浴池之中,已经穿好了衣服的云飞烟冷冷地看着梁薪和云万钧。 云万钧的目光四处游走躲闪,就是不敢和云飞烟对视。他与云飞烟虽然不是一母同生,但至少是同一个父亲。况且云飞烟还是姐姐,深得父亲云之霆倚重。如果这事闹到父亲大人那里去……云万钧不敢去想象接来的结果。
与云飞烟不同的是梁薪神sè十分坦然,仿佛方才因为偷窥从屋顶摔下来的不是他,摸云飞烟胸部的不是他,一直抱着她不放的也不是他。
看到梁薪那副坦荡荡的模样云飞烟心里没由来的有气,她指着梁薪道:“来人!把这奴才带到王管家那里去,让护院把他腿打断,挖掉双眼然后逐出云府。”
“是!”两名丫鬟应了一声后立刻走出来准备去拉梁薪。哪知梁薪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不解地问云飞烟:“请问大小姐,不知小的犯了什么错要遭受如此重罚?”
云飞烟眯着眼睛看向梁薪:“大胆奴才胆敢在屋顶偷窥本小姐沐浴,就凭这一点,即便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哼!”梁薪冷哼一声道:“大小姐你也太武断了。我和大少爷是搭梯子到了屋顶没错,但是却并不是为了偷窥你沐浴。大少爷宅心仁厚,看见屋顶有一只麻雀因为天气寒冷而冻僵在了屋顶,于是就命小人搭梯子上屋顶去将那只麻雀救下来,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说完,梁薪摊出右手,手心之中确实还捏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麻雀。
听见梁薪这么一解释,云万钧顿时神气活现起来。他昂首挺胸不停地点头道:“对呀对呀,近rì来我正在和大悲寺的主持学习佛法,所以看见麻雀丧生,我心中真是十分不忍啊。”
“心中不忍?”云飞烟冷笑一声,别人不了解云万钧是什么人,她云飞烟还不清楚吗?他会怜悯天地万物,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梁薪这两句话说的滴水不漏,逻辑通顺。这倒让云飞烟起了兴趣。云飞烟看着梁薪冷笑一声:“既然是救麻雀,那又为何要撤去我屋顶瓦片?”
这个问题云万钧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赶紧扭头看向梁薪。梁薪神sè淡然,胸有成竹。他道:“这事还得怪小人,小人笨手笨脚的把瓦片踩碎了两块,所以大少爷才跟小人一起移过几块瓦片想暂时将那洞口补住,谁知不巧就看见大小姐在下面沐浴。
大小姐可以试想一下,我和大少爷都不知道大小姐你在沐浴,又怎么会特意来窥视呢?另外大少爷和大小姐可是亲姐弟俩,即便大少爷在禽兽,他肯定也不会来偷窥你吧。就算大少爷有那么禽兽,那他肯定也不会拉着外人一起来偷窥吧?要知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很自私的。”
“咳咳咳……”云万钧被梁薪那一番话说的脸sè通红。他在这方面的确自私,之所以将梁薪叫上去一起看无非也是想在被外人发现的同时立刻诬陷梁薪,然后自己就化身成为正义的抓贼人将梁薪抓走重重处罚。
云万钧没有想到,这件事在梁薪那巧舌如簧的辩解下竟然完美开脱掉了。云万钧此时也很配合的露出一脸委屈对云飞烟道:“姐。你不会这么不信任我吧?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想要偷看你洗澡啊。”
云飞烟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心里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但偏偏她又无法证实。她总不可能嚷嚷着宁愿相信云万钧会无耻偷窥她,也不愿相信云万钧是心地善良为就小麻雀甘心上屋顶吧?
云飞烟不得不承认,梁薪几句话将她逼得不能不放弃继续追究。她想了想后看着梁薪问道:“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梁薪对着云飞烟行一礼道:“回大小姐的话,小人今rì刚被招入云府,成为一名光荣的云府家丁。在以后的rì子里小人一定勤劳勇敢,舍生忘死,力求为云府的繁荣与发展献出身上所有的力量。”
“够了够了。跟本小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云飞烟问道。很明显,她这是准备将仇记下等待秋后算账了。
梁薪也没什么好惧怕了,当即说道:“回大小姐,小的名叫木三刀。”
“木三刀?”云飞烟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点点头道:“好。很好。我记住你了,希望来rì还有再相逢的时候。”
梁薪说道:“小人就在内院当值,相信大小姐会经常看见小人。”
“你在内院当值?”云飞烟听后就更高兴了,她点点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你们先走吧,今rì的事就算了。万钧,以后再要去屋顶救什么麻雀蚂蚁之类的东西时,记得小心一点,别伤着了自己。”
“嗯。知道了。”云万钧一边答应着,一边拉着梁薪就往外走。
出了浴室大门后云万钧叹了口气,一副卸下了千斤重担的模样。他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对梁薪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在云府的花园之中,云万钧兴奋地拍着手道:“好!很好!你非常不错,刚才那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能那么镇定,并且还将整件事推脱一空。本少爷都忍不住有些佩服你了。
小子,你有前途。以后在这云家大院本少爷会好好顾着你的,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报本少爷的名字,本少爷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云万钧从怀中掏了一锭银元宝扔给梁薪道:“这个是赏你的。少爷我还有事,改天我们再见吧。”
说完,云万钧转身就走。梁薪在身后大声叫了句:“谢谢少爷。”云万钧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梁薪挥了挥手。
刚刚才摔进浴池,浑身都湿透了。梁薪赶紧赶回那家丁住处去换衣服。幸好家丁的衣服有两套,梁薪还有的换。
走进那家丁的住处里面吵吵嚷嚷的,很明显是家丁都回到住处了。梁薪走进屋内后却看见自己的床铺被人掀了,棉被棉絮等物扔的满地都是,包括他那包裹也被扔到了地上。
梁薪走到自己的床铺面前,只见定王赵偲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当梁薪将目光投向赵偲时,赵偲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移到了另外一人身上。
顺着赵偲的目光看去,那里正坐着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此时他正霸占了房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只烧鸡,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吃。
梁薪开口说道:“是哪个王八蛋动了我的东西?”
“砰”那壮硕汉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小白脸,你骂谁王八蛋呢?”
梁薪看着那壮硕汉子冷笑了一声,然后走过去问道:“照你这样说,那应该是你动的我的东西吧?”
“是你爷爷我又如何?那床位是你爷爷我看中的,你居然敢占。识相的跪地磕两个头叫声爷爷我就饶了你,不然今天还有你苦头吃。”
“我艹你妈8的,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kitty了,滚尼玛的。”梁薪嘴里叫骂着,整个人凌空一脚飞过去将那汉子踢飞到一旁。
没等那汉子反应过来,梁薪拎着板凳对着汉子就是一顿暴揍。那股狠劲,十足像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赖流氓。
当然,梁薪前世没有跟项伟民学手艺时也的确是个流氓。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天生带着一股子狠劲,纵使前世身体瘦弱,但打起架来他从来没有憷过谁。
如今这一顿暴打梁薪总算找到了前世的感觉,那汉子很快就被打到求饶。不过梁薪一点没有理会他,仍旧在那里暴打,直至将手中的板凳都打成了渣这才觉得爽了一点。
“呼!”如此酣畅淋漓的打斗梁薪好久没有遇到过了,他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壮硕汉子,声音yīn沉地说道:“滚起来,去把老子的床铺重新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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