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澹台善若轻呼一声,手中的匕首顿时脱落掉到地上。她握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地上那枚铜钱,如果不是因为她强行突破梁薪封闭的穴道受了内伤,澹台善若定然不会被那枚铜钱击到。
澹台善若一脸紧张地看着梁薪,她往后急退了几步,直接后背靠在墙上。“你……你别过来,我……”
澹台善若紧张不已,以往她遇见的男人看见她都不会露出任何一丝亵渎的眼神出来,她身上那如同女神一般的气质经常会让男人感到自卑,内心滋生出自惭形愧的感觉。所以澹台善若在面对着男人时总是很自信,她甚少开口让男人做什么,但是只要她开口却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但是梁薪不同,他不仅敢轻薄于她,并且澹台善若很明显的感觉到梁薪对于拉她下“神坛”十分热衷。这让澹台善若觉得梁薪很危险,所以此刻她才会如此紧张。
梁薪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笑容带着丝丝邪异。他轻佻地挑动着眉毛,下巴轻轻点着澹台善若道:“我过来了,你又要怎么样呢?杀了我?可惜你似乎还没有这个本事。”
梁薪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着澹台善若,澹台善若整个人全都贴在墙上。她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即便受了内伤也能用步法躲开梁薪。更让澹台善若紧张的是,她竟然感觉到了自己除了在害怕梁薪靠近以外,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些期待他靠近。
她的身体似乎又开始下意识地开始回忆刚才梁薪轻薄自己那时候的感觉,这么一想那酥麻的感觉就会从她的脚板心一起涌上来蔓延到全身。
“砰!”伴随着房门被破开的声音,梁薪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劲风袭来。梁薪想也没想便往前跨出两步一下抱着澹台善若转身,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澹台善若挡在了梁薪身前。
梁薪快速再次封住了澹台善若身上的几处穴道,那股劲风一下回收过去,梁薪定睛一看便看清了来人。竟然是绮梦。
梁薪偏着头看着绮梦,他没想到绮梦居然是个绝顶高手。方才刚刚见到绮梦的时候他还仔细感受过绮梦的气息吐纳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机,一切都很平凡,根本没有一点会武功的痕迹露出来。
这样的情况一共有三种可能。第一、绮梦学有专门掩藏自己气息的武功;第二、绮梦真的不会武功,不过显然这一种猜想已经被证实是不对的。第三、绮梦的武功很高,已经高过梁薪并且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通过刚才绮梦袭过来的那一道强劲罡气,然后又自如回收。如此表现已经证明了绮梦的武功境界比澹台善若还高,如此自如收发内劲罡气,这个至少梁薪自知自己暂时还做不到。他如果强行回收已经发出去的内劲罡气必然会被罡气反噬从而受下不轻的内伤。
宗师!梁薪心中“咯噔”突跳了一下,他九品巅峰境界的实力根本就还不能跟宗师境界的人对战,可以说是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宗师,那已经是练武之人的另外一番天地了。
不过梁薪也没有紧张,他手中还有澹台善若在。被封住了身上穴道的澹台善若动弹不得,梁薪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点在澹台善若的脖子上。只需要梁薪轻轻一用力,澹台善若的喉咙立刻会断开从此香消玉殒。
“呵呵。堂堂一个宗师居然不顾身份穿得如此轻浮,并且还要跟我们这些俗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啊。”梁薪将自己的身子藏在澹台善若身后笑着调侃着绮梦。
绮梦倒也没有在意梁薪的调侃,她摇头道:“我的武道叫做‘随心’,只要我喜欢别说是装扮一下老鸨去应酬一下客人,就算是让我扮一下姑娘献献身也无妨啊。只要梁王爷愿意借兵,我愿意和善若一起伺候王爷。善若是天生的七窍玲珑身,而我是一个宗师。如果梁王爷用采元济阴功要了我们两人,王爷必定能一举突破到宗师境界,从此武功独步天下无人能敌。”
“哈哈哈……”梁薪忍不住大笑两声,他摇着头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啊,居然你也用这样的条件要诱惑我,难道你们墨家现在就只剩下女人了吗?除了这个以外就拿不出其他的条件来诱惑我?
另外我不得不说绮梦大娘,你未免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吧。就以你现在这个年纪跟我一起共赴巫山怎么看占便宜的人也是你吧,居然还拿这个当条件跟我谈?你这是不把我逗笑死不死心是吧?”
绮梦看着梁薪微微摇了摇头,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意,但是笑容的意味却变得有些锐利起来。“梁王爷,我奉劝你一句,势不可用尽,否则缘分必将早尽!”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得了一寸必进一尺,走自己的路同时让别人无路可……”
“无路可走”的那个“走”字梁薪还没有说出来,突然一道劲风就击打在了梁薪身上,梁薪的身体一下撞到身后的墙壁上。绮梦右手,绮梦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凌厉的杀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任谁也不会怀疑她说的“死”是在开玩笑。
梁薪冷笑两声,他伸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由于内伤过重,梁薪还是只能靠在墙壁上,依靠着墙壁站立。不过梁薪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紧张的感觉出来,反而绮梦在梁薪脸上还看见了一种把控了全局的从容。见到梁薪在如此情况下来还能如此从容,绮梦心中也觉得十分钦佩。
梁薪突然笑容一收,他缓缓说道:“我想你大概忘了,你现在是在江南。江南是我的地方,在我的地方想我死?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师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被把王府地窖里藏着的那几坛百年女儿红全部给摔了!”
“千万不要啊!”屋顶突然破开一个大洞,伴随着瓦片木屑往下掉,一个人影突然出现。人影的脚尖刚刚挨着地面身体就一下冲向绮梦,绮梦躲闪不及抬手与他对接一掌。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影往后退出两步,而绮梦却是一下子后退了七步,最后嘴角还溢出了一缕鲜血。很明显,突然出现这人的武功境界要高很多。
“我就知道你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不过拜托你下次早点出来行不行,我被打得痛死了。”梁薪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梁薪突然出现这人的身边。
突然出现的这人身穿一身道士服,后背背着一把刻着八卦图案的长剑,腰间别着一个巨大的酒葫芦。从他那花白的胡须以及几乎快要白完的头发可以看出道士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看他的面容却觉得他皮肤饱满,皱纹不多,似乎年纪还不大。不过他那红红的鼻头和一身的酒气很明显的表露出这是一个嗜酒之人。
如此人物,相信大家早已猜出此人是谁。正是玄虚门,破道。
听见梁薪说自己是跟屁虫,破道皱着眉对着梁薪啐了一口:“我呸,跟你这家伙越熟就发觉你那张嘴越令人讨厌。我有义务跟着你保护你是不是,这次也就是恰好路过顺手帮一下你而已。”
“对对对,是恰好路过。反正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记得每次都恰好路过一下就行了,咱们废话少说,先把这对貌美如花的师徒拿下再说。”梁薪一对贼眼不断在绮梦和澹台善若的身上游走着,看他双眼放着精光一脸猴急的模样,破道心里滋生出浓浓的不安,心中有种助纣为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