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29rì,熊兼民、周尚文、李chūn林两支队伍在钟汉被rì军被俘的当天晚上,为了安全起见进行了转移,他们这一行人在龙山县城的地下党联络员小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被废弃了的砖窑厂;尽管砖窑厂很脏,但是还能勉强容身平安地度过了一夜……
6月30rì一大早,罗大成就回电同意了熊建民他们的作战方案并告诉支队决定今晚20点之前派出一个营的兵力来增援他们。开 心 文 学 为了确保机场内中国劳工和战俘的安全,地下党联络员小吴、林海两人决定混进劳工队伍作为策应;等两人走后,熊建民派了三组人员再去机场附近进行侦察,叫他们摸清当天rì军巡逻车换班的时间、机场通往外界的电话线铺设线路、运输车辆品种次数等,必要时抓几个rì军俘虏带来审问。这三组人员平均三个人一组,他们个个都是枪法百发百中、武艺高强身手敏捷的好手……
话说那个rì军翻译昨天和一个熟人喝酒聊天竟忘了小野的吩咐给“梅机关”打电话,早上一觉起来方才如梦初醒,急忙给“梅机关”打电话……
rì本“梅机关”一听机场rì军抓获一个疑是中**队的“探子”觉得如获珍宝,马上派了三个小鬼子来提审;未料这三个小鬼子所驾驶的“丰田”车在前往机场途中竟意外爆胎,他们中间的两个人只好扫兴地下车换胎,另一个人则下车在一边抽起了香烟;正当他们在换好轮胎准备上车时,三支冰凉的手枪突然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就在附近侦察的别动队员制服了这三个小鬼子后,一查鬼子的证件是rì军情报机关的感到事关重大,马上就押解他们来到了砖窑厂……
周尚文拿着一本上面写有龟田姓名的证件用流利的rì语问其中一个军衔为少佐的rì军军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佐一听支那军人还会说rì语感到很好奇,但是为了显示他那所谓的大rì本皇军威风就非常不耐烦地回答说:“证件上不是有我的名字,还来问我干什么?”
周尚文严厉地教训龟田说:“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还神气什么!”
龟田依然顽固不化地说:“我的死啦死啦地随便你们!”
周尚文见证件里面还夹住一张龟田和一个穿和服年轻女人的合影就拿着这张照片对龟田说:“死啦死啦的不要太方便!”说完,周尚文做了一个用枪指着脑门的姿势叫了一声:“砰!”随后伸了伸舌头说:“你死了,这照片上的女人怎么办?”
此时的龟田被周尚文一说,他原先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周尚文见刚才发问击中了龟田的要害,便紧追不舍接着又问:“我们新四军一向优待俘虏,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我们肯定确保你的安全好让你以后回去和你的女人团圆!”
经过苦口婆心的开导,周尚文很快就从龟田等人嘴里了解到龟田是横滨人,这三个“梅机关”特工此行目的是为了提审一个刚被俘的中国“探子”;现在事情很清楚,钟汉确实被俘并且还关在机场里……
三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小鬼子被意外抓获,这对熊建民、周尚文、李chūn林来说真是个天赐良机!
但是周尚文心想:“如果‘梅机关’人员迟迟不去机场必将引起rì军指挥官小野的怀疑!为了消除小野的怀疑,必须派人化妆成‘梅机关’人员来个假戏真做;但是派谁去合适呢?”
周尚文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带两个jīng通rì语的别动队员一起乔装成rì军“梅机关”人员深入狼穴,然而他的想法却遭到熊建民、李chūn林的坚决反对;
熊建民反对的理由是:“这样做太冒险,万一小野熟悉‘梅机关’的人不是要露出马脚?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到时候我怎么去向罗大成、陈**还有你的杨诗雨交代?”
李chūn林反对的理由是:“按照修定的作战方案,你周尚文是机场外的接应指挥;你走了谁来指挥?我认为你作为一个指挥员之一亲自去不妥当!”
周尚文看了看手表说:“从这三个‘梅机关’小鬼子被抓获到现在前前后后已经过去快到1个小时,再拖下去我这方案可能真的要露馅了;大家别再争论了,我去自有我的理由:一是从长相、身高来说我和那个龟田有点象;二是龟田是横滨人,说来也巧,我以前的rì语老师也是横滨人,我的口音应该和龟田很接近的;再说我老师经常给我讲横滨的风土人情,万一有人问起来我还能应付;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你们的担心我会考虑的,到时候我会看情况随机应变!”
熊建民、李chūn林两人见时间紧迫只好同意周尚文的建议,于是周尚文挑了会说rì语的侦察员王洋、爆破员刘小虎带了两只装满烈xìng**炸药的公文包,告别了熊、李等战友开着那辆丰田牌小车出发了……
到了机场后,“龟田”三人直接驾车开到了小野的指挥部门口;在一rì军士官的带领下,“龟田”三人还没进小野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有人用rì语在骂道:“我叫你打电话通知‘梅机关’派人来,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你到底通知过他们吗?”
“龟田”进门后朝正在发火的rì军少佐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说:“这位是小野君吧!干嘛发这么大火?我们不是来了吗?”
那个正在火头上的rì军少佐见来了三个不速之客,马上整了整军服还了一个军礼说:“我是小野,请问你们三位是?”
“龟田”恭恭敬敬地递上他的证件给小野说:“小野君,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梅机关’的龟田少佐,还有两位是我的同事;据你们来电说你们昨天抓获一个可能是支那军队探子的嫌犯,是不是有这回事?”
“龟田”一边说着、一边在仔细观察小野的神sè,看他有没有异常反应;但是小野拿着证件只是对着“龟田”看了一下,似乎没有显示出丝毫怀疑的表情。
小野很快就用双手恭恭敬敬地还给了“龟田”说:“龟田君,我刚才发火真是不好意思!我之所以发火是在责怪我的部下为什么昨天不打电话偏要拖到今天才打电话通知你们‘梅机关’?我最痛恨那些有令不行的家伙!”
“龟田”说:“请小野君不要发火,昨天我们都出去忙了,就算你们来电催也派不出人手过来;今天我们在来机场途中由于路况不好爆胎,所以才误了时间。不好意思,让小野君费心了!”
此时,小野的脸sè才露出一丝微笑,他马上命令那个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手下说:“你还愣住干嘛?还不快去给客人倒茶!”
那被骂的家伙一听主子发令,立刻去给“龟田”泡茶,“龟田”说:“小野君,我们事情很多,您就不用客气了;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和你一起赶快提审那个被抓的支那嫌犯!”
小野说:“龟田君,非常抱歉!今天我也很忙的没时间陪你们了,等以后有时间再陪你们一起喝茶;我现在就叫我的翻译陪你们去战俘营去提审好吗?”
小野是一个职业军人对审问之类的事情从不感兴趣,一看“梅机关”来人正好借机脱身;“龟田”他们正中下怀最希望小野不要在旁碍手碍脚……
原来刚才那个被小野痛骂的家伙就是翻译,那翻译见到“龟田”他们就象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在到战俘营的途中他对“龟田”拼命献媚说:“你们的到来真是及时雨,你们再不来的话我快被小野骂死了!”
“龟田”套那翻译的话说:“你们抓获的那个支那嫌犯供出些什么有价值的情况吗?”
那翻译只是摇摇头说:“龟田君,那个被抓的支那嫌犯是个死硬分子,小野亲自审过他,他死死咬定说他只不过是个普通军人!小野没办法撬开那个嫌犯的嘴巴,只好叫我打电话通知你们来!”
“龟田”进一步问那翻译:“那个嫌犯有多少岁数?长得怎么样?”
那翻译说:“那个嫌犯岁数约三十来岁,模样像个孙猴子!”说完,还比试了一下猴子的鬼脸。
“龟田”重重地拍了一下翻译的肩膀,笑了笑说:“好呀,你们抓了一只孙猴子!”同来的王洋、刘小虎都会意地笑了起来,那翻译也稀里糊涂地跟着一起傻笑。三个人随着那翻译很快就来到战俘营,那翻译请“龟田”等人在一间工棚里等着,他带了两个小鬼子进去提押嫌犯。
“龟田”看了四周,这工棚已被改建成临时拘押场所,几扇窗还被安装了铁栅栏,工棚里面有一张疑是用来审讯的长桌,上面放着一盏灯,桌后面还有两把椅子,工棚中间还撑着一根铁柱,地上扔着几捆很粗的麻绳、长长的皮鞭和一大桶水;周尚文等人还想看个究竟时,那翻译和两个小鬼子押着钟汉走了进来……
一见到“龟田”等人,钟汉一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不过钟汉到底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仅在几秒钟时间他就迅速地恢复了镇静,并很快就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龟田”用rì语问钟汉:“你的姓名、年龄、职业、为什么被抓?”
经翻译后,姓钟的说:“我姓王,名三;是个中**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抓?”
“龟田”煞有介事地听了翻译之后,又通过翻译问:“你是中**人为什么穿老百姓衣服?是不是负有特殊使命?”
钟汉说:“我是和两个同伴因为患肠胃病到龙山县城就医,因为往来青山县、龙山县两城担心经过你们的防区有所不便,才换了老百姓的衣服!”
那翻译说:“你和另外两个被打死的同伴看病带什么手枪?你们还打死我们大rì本皇军!”
“龟田”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八嘎呀鲁!你的看病带枪打死我们大rì本皇军,你什么的干活?”
站在“龟田”边上的王洋冲上前就对着钟汉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然后又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八嘎!你的不老实的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
那翻译像鹦鹉学舌一样对钟汉说:“你听见吗?你再不老实交代,皇军就要对你就死啦死啦的!你快放聪明一点,他们是我专门请来的‘梅机关’审讯人员!”
钟汉被王洋打了一记巴掌后,心想:“这共党倒是会趁机报复,这出手怎么会这么狠?但是,周尚文他们来了说明我命不该绝,这场假戏只能真演不能出洋相!为了生存打就只好任凭他们打了!”
想到这里,钟汉大叫:“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中**人,就是你们打死我,我也是这个身份!是你们rì本人先开枪,我再还击的!”
这次是那翻译下手了,他也上去狠狠地抽了一下钟汉的耳光……
钟汉骂那翻译说:“你这狗汉jiān不得好死!”
“**的死到临头还要骂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那翻译挥拳还想打,被“龟田”一把阻止……
钟汉心里在暗骂那翻译:“他娘的狗汉jiān!看你再神气个屁!你快死到临头了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了,还敢骂我?”
“龟田”一看手表已是下午4点,为了拖延时间,只好暂时委屈钟汉,对他施了个苦肉计;他叫王洋、刘小虎用地上现成的绳子将钟汉绑在那根铁柱子上面,随后对那翻译说:“既然他死不开口,我们只好对他加工一下,请你暂时廻避一下,等需要你时我们再叫你!”
那翻译最不想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一听“龟田”叫他廻避真是求之不得马上拔腿就跑;但是他刚跑出门外就一头撞见了小野……
小野见那翻译的样子有点跪异,就问:“你怎么不陪着龟田君他们一起审问?”
正在此时,工棚里面传来了“八嘎!八嘎!”的骂声、“啪!啪!”的皮鞭抽打声、“哇!哇!”人的嚎叫声……
那翻译轻声地说:“小野君您听,里面那个龟田君可能问得有点恼火了,正在加工呢!您是否也想进去和龟田君一起过过瘾?”
小野一听“哼!”了一声,随后瞪了那翻译一眼转身就走;那翻译在外听了一会儿嫌声音太吵就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慢悠悠地去抽他的香烟了……
“龟田”在里边一面假抽鞭子,一面悄悄对钟汉说:“老同学,看你是条汉子,我们来救你来了;不过,让你受委屈了!战俘营里的情况怎么样?”
钟汉假嚎几声后轻声说:“老同学,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战俘营里面大约有一百五、六十个战俘,他们有个头像是有组织的,他们的身体和jīng神状况还可以,正等着你们来救援!”
为了掩人耳目,钟汉还是被绑着;“龟田”将一把装满子弹手枪塞到钟汉的裤腰带上,对他说:“我这把枪给你,等一会儿你回去后对他们说,今晚12点行动,叫里面的头作好接应准备;记住,你叫他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到时的行动以枪声为信号!”说完后,“龟田”还将自己那块心爱的“jīng工”牌手表脱下来也放进钟汉裤袋里……
钟汉激动地说:“尚文,手表今晚你要用的!”
“龟田”说:“别废话,你拿着!”
只听到审讯室里面鞭子还在不停地在抽着,钟汉还在不停地嚎叫……
为了掌握这次的战斗的主动权,周尚文真是玩了一出:“悟空钻铁扇公主,费尽心思进敌后。不惜演出苦肉计,里应外合齐行动。”
要知这场迷惑小野的苦肉计怎么演下去?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