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算命卜卦讲迷信,荒唐之极难想象。
话说chóng qìng军统方面在军委会、国防部获悉新四军全歼rì军一百多个山地突击队并缴获大批军火战报后,立即于4月6rì下午4点致电身兼军统东南地区负责人徐照明,责怪他的情报失灵以至于让共党占了大便宜。
徐照明当天被上峰责怪了一通后心里非常不舒畅,他先发电给军统龙山站,痛骂钟汉、孙二喜到了龙山之后只是小打小闹,一点儿也没大的建树;随后又于当天下午5点许叫来军统青山站新任正副站长季根发和梁金堂狠狠地教训了他俩一顿。
徐照明问季根发和梁金堂:“人家**现在大出风头,一举歼灭了位于独龙山的rì军山地突击队,还获得了大量武器弹药;你们俩自旧官窑伏击rì军之后怎么一点儿也没动静,是不是居功自傲在吃老本?”
季根发替自己辩解说:“报告师座,卑职按照您的指示,把工作的侧重点都放在搜集共党活动的情报上,所以忽略了小鬼子这一块情报!”
梁金堂也找托词说:“师座不是要卑职遵照委座的指示:‘攘外必须安内’吗?卑职把大部分视线都转移到共党身上,加上一部分人马被抽调到龙山县城去重建军统站外,卑职是有点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徐照明见“光头”和“瞎子”把所有责任全推到他头上,就骂两人说:“你们俩是这样领会我意思的?上峰现在责怪我‘情报失灵让共党占了大便宜’;自从旧官窑清剿rì军特遣队以来,至今为止你们俩一没寻找到一个地下党、二没抓捕到一个rì本间谍,你们俩还好意思说忙?我倒要问问你们俩,你们忙些什么?是不是天天逛窑子、上赌场还是抽大烟?”
“光头”一听吓得连声说:“师座,卑职怎么敢这样做呢?您千万不要误解!”
“瞎子”也急忙解释说:“卑职的手下一直在注视新四军所有进城人员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的长官、采购员、联络官甚至伙夫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卑职人手有限,有时候新四军突然间来几批人,卑职手下想跟踪的话忙都忙不过来!”
徐照明骂“瞎子”说:“你脑子进水啦?亏你还是个老资格的特工!难道人家共党进城一定就穿着新四军制服明目张胆地来和共党地下组织联系的?按照你这种傻办法来搜集共党情报的话恐怕一辈子也挖不出共党地下组织!”
“光头”却替“瞎子”辩解说:“师座,您别责难根发!青蛇山上的共党现在变得很聪明,他们知道穿着新四军制服就是友军,我们奈何他们不得;他们就是这样一批又一批明目张胆地来,我们确实被他们弄得稀里糊涂,谁知道这些进城的新四军究竟在干些什么?”
徐照明说:“你们一到青山县城就放了‘三把火’吗?以我看这‘三把火’差不多都熄灭了吧?”
“光头”说:“师座,不是卑职替自己辩解;这‘三把火’烧得还是有名堂的,卑职安插在军中的督察就发现一些**军官和新四军打得一片火热!”
徐照明一听马上神情紧张地问“光头”道:“你快说是谁和新四军打得一片火热?”
“光头”说:“师座,据卑职手下汇报,一团团长唐进贤、炮团团长李国鼎和新四军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俩暗中经常给新四军提供武器弹药!”
徐照明说:“这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人家钟汉在的时候早就和我说过了;我要的是钟汉离开后的情报!”
“光头”说:“师座,卑职明白!”
徐照明对“光头”和“瞎子”说:“据我所掌握的情况,现在rì军和共党的秘密电台在青山县城非常活跃,你们俩知道吗?”
“光头”面露难sè地对徐照明说:“师座,卑职知道这一情况,近来rì军和共党的秘密电台确实活动频繁:但是rì军尤其是共党的秘密电台活动非常狡猾,他们经常变换发报地址很难侦破!”
徐照明说:“破获rì军或共党一个秘密电台要比打败对方一个团、一个师都还重要,有时甚至还会改变整个战局,你们知道吗?正因为难才叫你们俩来,我限你们俩在半个月内必须让rì军和共党的秘密电台在青山县城消失!否则的话上峰又责怪下来,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光头”清楚地知道:“徐照明今天布置的这一任务是一根难啃的骨头,青山县城又没有无线电波跟踪车,既然没有现代化科技装备,要侦破对方的秘密电台谈何容易?”
“瞎子“也在暗中嘀咕:“每当徐照明被上峰责怪后,他总要宣泄一番,这几乎成了惯例;倒霉的是下属,没完没了的任务况且不说,还要限期侦破秘密电台,这怎么破呀?”
“光头”和“瞎子”只好心里想想而已,不敢在徐照明面前公开说个“不!”字。
季根发和梁金堂被徐照明训斥一顿之后于5点30分许灰溜溜地离开了师部,两个人刚跨出师部的门槛,就遇到一个身穿黑长衫一手举着“算命卜卦”、一手拿着拐杖、和梁金堂一样也戴着墨镜的男子;两人见到这个“算命”的男子后突发奇想,竟然想叫他“算命”。
梁金堂的绰号本来就叫“瞎子”,梁金堂问那自称“算命”的男子:“先生真是瞎子?”
那“算命”的男子没好气地反问:“现在又不是盛夏季节烈rì高照,我不是瞎子戴着墨镜干什么?”
梁金堂说:“我不是瞎子不也整天戴着墨镜吗?”
那“算命”的男子说:“对不起!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请别打扰我的生意!”
季根发说:“先生不要生气,我这位朋友是开开玩笑,请别介意!我俩诚心想请先生算命!”
那“算命”的男子说:“两位先生最近是否遇到什么不快之事?”
梁金堂问那“算命”的男子:“先生怎么知道我们俩遇到不快之事?”
那“算命”男子说:“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悲、欢、离、合乃世之常事;一个靠算命谋生的人能不知道这些最基本的事情吗?”
季根发听后连连说几声:“先生真是高明!佩服!佩服!”
梁金堂问那“算命”的男子:“请问先生,我们俩何时能冲掉身上的晦气?”
那算命的男子故弄玄虚地说:“算命要一个人、一个人依次地来算,本人本事再大也不能同时替两位先生一起算命,还是一个人先来算吧!男左女右,你们俩谁先算命?把左手掌伸给我摸一下!”
季根发抢先一步伸出左手掌让那“算命”的男子摸,那“算命”的男子装模作样地摸了一会儿季根发的左手掌后说:“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季根发自我介绍说:“卑人姓季,四季的季;名根发,树根的根发财的发!请问先生贵姓?”
那“算命”男子说:“卑人居无定所浪迹天涯,姓名就免报了吧!”
季根发问那“算命”男子:“先生,我的手相如何?”
那“算命“男子沉思片刻说:“先生手掌发凉,手掌综纹路有多处断裂,可有大难临头呀!”
季根发一听立即万分惊恐地问那“算命”的男子:“算命先生,您说我大难临头那我怎么办呀?”
那“算命”的男子叹口长气说:“天有不测之云,人有祸福旦夕;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只是个算命的也无能为力!”
梁金堂急着伸出自己左手掌对“算命”男子说:“先生,您也来摸摸我的运气怎么样?”
那“算命”男子摸了摸梁金堂的左手掌想了片刻说:“您这位先生的左手掌综纹路还算清晰,不过在中间一段有条岔路,最近说不定也会遇到一场不小的灾难!”
季根发和梁金堂两人听后都急问那算命的男子:“请先生指点咱们俩如何消灾?咱们俩必赏重金!”说完,季根发先掏出5块大洋硬是塞到那“算命”的男子手里。
那“算命”的男子只是摇摇头说:“钱我不能收!”
季根发困惑地问那“算命”的男子:“先生不是靠算命赚钱的吗?您为什么不收我的钱?”
那“算命”的男子又摇摇头说:“大难临头,你们俩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梁金堂怕师部附近有熟人看见,就悄悄地把那“算命”的男子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说:“算命先生,您是不是嫌钱给的少?我再加5块大洋如何?”说完后,梁金堂又塞给“算命”男子5块大洋。
那“算命”的男子轻声说:“说句实话,你们俩之所以有灾主要是头顶上都有克星!”
季根发问那“算命”男子:“先生,您说咱们头顶上的克星是谁?”
那算命的男子说:“先生能让我摸摸您的头顶吗?”
季根发真的低下头让那个“算命”男子摸,那男子摸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说:“您这位先生天庭饱满头顶油光本能官运亨通,未料被上峰罩住黯然无光!先生的上峰姓名必定有‘罩住的罩、明亮的明’\两个字!”
季根发威胁真瞎子说:“算命瞎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长官姓名后面分明是‘照亮的照’,哪里是‘罩住的罩’?你再敢信口雌雄小心我毙了你!”
那“算命”男子装成惶恐不安的样子说:“先生饶命,小的靠算命谋生决不胡说八道!刚才之所以不敢收你们的钱就是怕我说出来后你们不高兴!这‘照明的照’和‘罩住的罩’音同字不同,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算命就是说的就是谐音,信不信由您!”
梁金堂将信将疑地问那“算命”男子:“如果您算得准的话,我怎样才能消灾!”
那“算命”男子说:“要取掉先生头顶上的罩门,只能避啰!”
季根发问那“算命”男子说:“先生,您说上下级关系怎么回避个法?”
梁金堂问那“算命”男子说:“先生,您还没摸过我的头顶,肯定不知道我的克星到底是谁?”
那“算命”男子哈哈大笑说:“先生自己不是说整天带着墨镜吗?我带着墨镜是出于无奈,先生和您的朋友一样也被您的上司罩住所以暗淡无光!”
梁金堂听后觉得十分纳闷,心想:“那算命男子对季根发的分析倒是有点道理;但对我的分析只是做点表面文章不够透彻。”想是想,梁金堂还是掏出5块大洋塞给了那算命男子。
季根发觉得那“算命”男子说得“非常有道理”,接着又问他:“请教先生,我怎样才能避灾消灾?”
那“算命”男子说:“消灾难、避灾易;先生想要避灾的话就请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找一处清净的地方避一避;先生如要消灾的话,唯一办法就是寻求龙山寺的方丈——净空大师的相助!”
季根发慌忙说:“我公务在身,再说龙山寺现在rì本人手里,我怎么能擅自到那里去?”
那“算命”男子慢条斯理地说:“生命苦短,人活到一百岁才三万六千五百多天,活一天算一天,千万要珍惜呀!我已经给先生指明方向了,现在路就在你的脚下,去不去随你;这个钱我实在收受不起,只好告辞了!”
说完后,那“算命”男子把10块大洋还给两人后准备拿着拐杖走了;季根发一把拖住算命男子把大洋塞个他说:“先生别见外,我又不认识龙山寺的净空法师,怎么才能见到法师?”
那“算命”男子收下大洋后说:“我是瞎子又不能给你带路,要不明天同时间我在这里等你,我带一样东西给你,你只要拿了我给你的东西就能见到法师!”
季根发看了一下手表后感激地对那“算命”的男子说:“现在刚好是6点,明天晚上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那“算命”的男子说完后就撑着拐杖悠然自得地离开了;望着那“算命”男子的背影,季根发和梁金堂感到一片茫然……
季根发和梁金堂这两个宝贝搭档真是:“光知安内不攘外,备受压力遭责备。算命卜卦讲迷信,荒唐之极难想象。”
要知他俩是否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到龙山寺去找净空法师?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