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安插亲信重洗牌,地下党趁虚而入。
1939年5月21rì上午8点35分,从驻扎在青山县城中**队发出的愤怒的炮火声震惊了正在师团办公室沙发上美美滋滋喝着咖啡等着佳音的rì军师团长池田一郎将军和“梅机关”机关长山口大佐。
池田一郎将军赶紧用办公桌上的无线对讲机拨通了0104呼叫频率,心急如焚的池田一郎马上呼叫:“烈火!烈火!我是酋长,现场情况如何?”
“烈火”回话:“烈火报告酋长,情况不妙,我军火炮遭到强大攻击!”
池田一郎恼火地说:“烈火,对方火炮不是被你摧毁了,怎么还会反击?”
“烈火”回话:“酋长,烈火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池田一郎命令说:“烈火,我是酋长!敌人可能还有残余火炮,你马上组织反击!”
池田一郎的话音刚落只听对讲机传来几声“轰!轰!”爆炸声,“烈火”便销声匿迹了……
池田一郎将军隐隐约约地感到有可能出大事了,他马上又拨通了炮兵联队指挥所的电话;池田一郎将军拎起电话话筒紧张地问对方:“你们那里的情况如何?”
当电话中传来炮兵联队24门大炮顷刻之间全部被支那火炮摧毁的消息后,受到这突如其来巨大刺激的池田一郎此刻完全失去了他往rì的将军风度,他把放在茶几上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摔,像发疯似地一把揪住山口大佐的衣领说:“八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派去的特工不是报告说支那军队的火炮全被我们摧毁了?”
山口大佐被池田一郎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他马上奋起反击毫不买账地争辩说:“将军阁下,请您不要忘记,刚才向我们汇报战果的是您派去的黒木中尉,而不是卑职的手下!再说负责测绘支那火炮阵地的也是黒木中尉,您责问卑职。卑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池田一郎将军一听山口大佐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把所有责任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便气急败坏地说:“好!山口,我总算看穿你了!我问你,这次炮击支那军队火炮阵地的主意是你出的吗?支那军队有多少数量的火炮是你派去的人侦察吗?支那军队放在前沿阵地的火炮全被我们摧毁了,支那军队后续的火炮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完全上了你的当、上了支那人的当!有关这件事情的经过,你还是上军事法庭去解释吧!”
说完后,池田一郎将军马上叫来了宪兵要把山口大佐押起来……
山口大佐一听池田一郎想扣押他立即说:“池田一郎,你不要搞错,我不是你的部下;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你要对你现在的鲁莽举动负全部责任!”
两个宪兵见他们要抓的是他们熟悉的山口大佐,加上山口又在表示抗议便开始犹豫,不敢执行池田一郎的命令……
池田一郎一看这两个宪兵这么窝囊,便骂道:“八嘎!你们俩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俩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还不给我动手?”
两个宪兵一听将军发怒,只好把山口大佐的佩枪卸下,押出了办公室;池田一郎将军跟着宪兵走出办公室,叫上副官直接驱车前往火炮阵地前去察看情况……
池田一郎和副官赶到火炮阵地,看到阵地上真是一片狼藉,只见所有火炮都被炸得横七竖八地趴倒在地,多数火炮的炮管和炮身都被炸得身首分离;更为惨不忍睹的火炮边上的炮兵,一个个都被炸得血肉模糊、手脚分离;还有更惨的是弹药库,一座座都被炸得粉身碎骨,所有的炮弹都荡然无存……
看到此番场景,池田一郎内心的伤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想找炮兵联队的队长询问具体损失情况,副官寻找了老半天后向他汇报:“刚才联队长在现场指挥时因遭支那军队火炮突然攻击,已经向天皇殉职了!”
池田一郎将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炮兵少尉,池田一郎将军有气无力地对那个少尉说:“你统计一下损失情况和死伤人数后马上向我报告!”
那个少尉说:“哈伊!将军阁下!”
池田一郎将军带上副官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现场……
池田一郎将军想把气一股脑儿全都出在山口大佐身上,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山口大佐的副官一见自己长官被抓,马上向侵华rì军的特务头子板垣征四郎将军汇报此事;池田一郎将军刚回到自己办公室,电话铃就响了;池田一郎不知是谁的电话,他不耐烦地叫副官去接电话……
副官一接电话听到对方自我介绍是板垣征四郎将军,吓得马上把电话的话筒递给池田一将军说:“将军阁下,是板垣征四郎的电话!”
池田一郎将军一边接过电话一边心想:“这板垣征四郎将军又不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打电话找我想干什么?”
板桓征四郎将军见对方电话没有反应就说:“我是板垣征四郎,请问您是池田君吗?”
池田一郎回话说:“我就是池田一郎,原来是板垣君呀!您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会有空打电话给我的?”
板垣征四郎在电话中哈哈大笑说:“池田君,您我都是军校的老同学,您想不到打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向老同学问个好也是应该的嘛!”
池田一郎说:“板垣君,谢谢您的问候!不是我不想打电话给您,您现在是帝国的大红人,我怕打电话给您会影响您的工作!”
板垣征四郎说:“池田君,我算什么大红人?这都是媒体瞎吹的,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您那里的情况如何?”
池田一郎说:“板垣君,您不提还可以,您一提起我这里的情况我就来气;就在您来电话前不到一个小时,支那军队刚把我的炮兵联队炸得稀巴烂!”
板垣征四郎故作惊奇地问道:“池田君,真有此事?”
池田一郎长叹一口气说:“板垣君,家丑不可外扬,我在您老同学面前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实话实说了!”
板垣征四郎接着池田一郎的话说:“池田君,据说您一怒之下把我的手下山口君也抓起来了,还要送军事法庭?”
池田一郎这才明白板垣征四郎来电话的真实含义,心想:“原来板垣征四郎是为山口这个混蛋来说情的!但是板垣征四郎是当今帝国的大红人,我又不能和他翻脸的!”
想到这儿,池田一郎只好装作糊涂说:“板垣君,我又不知道山口大佐是您的手下,他因为提供虚假情报误导决策并致使我炮兵联队被敌方摧毁才被我抓起来的,他被抓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您知道了;您的消息实在太灵通了,怪不得人家都称您为‘帝国间谍之父’,真是名副其实一点儿也不夸张!”
板垣征四郎听池田一郎说的振振有词,倒是找不出半点理由来反驳,只好婉转地说:“池田君,我今天来电话不是来向山口大佐求情,山口大佐提供情报失误并导致重大损失应该受到处罚;但是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山口大佐是我苦心培养的老特工,要培养一个老练的特工很不容易,你抓了他或枪毙他非常方便,然而他的作用却再也不能发挥,希望您能三思!由于山口大佐是我的下属,对于他这次重大失误我绝对不会姑息,我会作出让您满意的处理意见的!”
池田一郎深知道自己力度拗不过板垣征四郎的手腕,只好顺水推舟地做个人情说:“板垣君,既然劳驾您亲自出面替山口说情,您老同学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板垣征四郎说:“谢谢池田君,有您这一句话就够了!您放心,有关您这次损失我很快会想办法给您弥补的,保证您满意为止!”
池田一郎说:“板垣君,就拜托您了!”
池田一郎和板垣征四郎通话后不久,山口大佐在当天下午就被释放了;然而在背地下,板垣征四郎将军把山口大佐就像骂龟孙子一样狠狠地痛骂了一顿……
山口大佐遭到板垣征四郎的一通训斥之后,犹如走到了他人生的低谷;山口深知自己虽然没被送上军事法庭,但是他今后升职的空间几乎归零,他肩上的大佐军衔如果不被降为中佐已经算是客气,弄得不好的话这机关长得位置恐怕都保不住山口正在为自己前途感到渺茫时,马骏和宫琦却不早不晚正好回来向山口报到……
马骏和宫琦两人在路上就有同一样的预感:“山口大佐今天绝对不会有好脸sè给我们俩看的!”
按照山口的一贯习xìng,他会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马骏和宫琦身上,甚至还会拔出手枪把这两个人都给毙了;然而今晚的山口却一改往rì的霸气,丝毫没去为难马骏和宫琦这两个可怜虫。
山口只是摆摆手对马骏和宫琦说:“你们俩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马骏和宫琦两人一听山口的话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尤其是马骏,他心想:“这山口今晚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一反常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马骏已经顾不着那么多了,他和宫崎谢了山口之后立即转身就走……
山口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感到异常孤单无助,此刻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小村中尉,他毅然决定准备把小村中尉从海东县城调回自己身旁来助一臂之力!在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山口心想:“我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牢靠的,这些人不是庸碌无能混饭吃的或就是狡猾jiān诈野心勃勃潜在对手;唯有小村中尉在上次绑架事件中敢于挺身而出来救我,这种舍命相救我的人不牢靠谁牢靠?趁着现在上面还没派人来替代我的位置,我必须把小村中尉立即调到自己身边!”
想到这儿,山口连夜拨通了小村中尉的电话……
几乎就在同时,自炮兵联队遭到重创之后的池田一郎越来越感到山口这家伙非但靠不住而且坏他的大事,他必须当机立断选择一个能为自己实现大业而献计献策的能人;有一个人选突然在池田一郎的脑海里闪过,池田一郎心想:“我为什么不把佐佐木大佐重新调回参谋部?”
一想到这里,池田一郎立即拿起毛笔写了一份调令并任命一名新的海东县城城防司令……
1939年5月22rì上午,佐佐木大佐和小村中尉分别接到了调令;要他们俩在三天之内分别到新的岗位去上任。佐佐木大佐被池田一郎任命为师团参谋长、小村中尉则被山口大佐任命为他的副官。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佐佐木和小村有点措手不及,佐佐木立即和小村、林海商量起应对措施。
佐佐木说:“做人非常矛盾,当初派我来海东县城时,我感到离开了rì军核心部位有可能给党组织带来损失,感到非常傍徨、非常痛苦,一时间竟失去方向;后来经过我们共同的努力和苦心经营,总算在海东县城稳稳地扎下根来并开辟了一块新天地,等到我们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如今却又要离开了,我真有点依依不舍!现在看来,池田一郎和山口之间已经产生严重的信任危机,这种裂痕对我们来说并非坏事;但是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我们毫无心理准备!那些留下的同志们在接受情报信息方面肯定不如我们在的时候那样畅通,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一旦离开海东县城,新的城防司令一来,当地的老百姓又会遭殃;我正为这两件事cāo心!”
林海说:“佐佐木同志,海东县城的伪jǐng察局实际上已经被我们的同志控制,有关治安方面的担心倒是问题不大;当地的武工队在地下党领导下在县城四周已经牢牢扎根非常活跃,相信地下党组织会安排妥当的!唯一问题是:您调任之后,新任的rì军城防司令不可能继续让我再当这个副官的,难道我也跟着您去参谋部?”
佐佐木说:“林海同志,你不要忘记你的公开身份是rì本陆军军官‘寅次郎中尉’:既然池田一郎要重用我,难道他会计较我带个副官回去?你不用多虑,就直接跟我一起去上任!”
小村说:“无论是佐佐木同志、林海同志回到师团参谋部,还是我回到‘梅机关’那儿,都是rì军的核心部位是与狼共舞非常危险的地方;但是越是危险的地方,我们却更有机会能为抗战事业作出贡献!这不是我们都梦寐以求的吗?”
佐佐木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一定要抓紧做好善后工作,不让留下的同志们有什么后遗症!明天一早,林海同志去联系地下党,向他们汇报一下我们调动的事情,小村同志前去jǐng察局找王洋同志和他们商量一下善后事宜!”
真是:“遭重创后闹矛盾,信任危机油然生。安插亲信重洗牌,地下党趁虚而入。”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