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生活是zì yóu安逸的,公羊安远更zì yóu,但不安逸。
公羊安远身体结实,从不生病,而且奔跑如飞。白rì里,夏幽久和夏荷很放心的去田里耕种,公羊安远独自在家里玩耍。
没人管的孩子岂非更zì yóu?
人在童年时都很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可以zì yóu飞翔,不再听父母的唠叨。可很多人长大后却又希望再回到童年,回到那无忧无虑的rì子。
公羊安远也很希望快快长大,能早rì为恨西悟报仇,早rì结束身上复仇的重任。
虽然他现在完全可以放弃或躲避这种责任,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公羊安远是个遵守诺言的人,是个大丈夫,他决定只要能找到恨西悟的仇人——东方泽,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知道东方泽武力高强,所以他要使自己更强。想让自己比别人更强,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他坚信:他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rì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活动范围没有扩大,只有家里、村里以及村庄边的小树林里留下了他的足迹。
他除了天天练习筋脉论心法、炼气论心法、灵符论心法这三种心法和地球搏击术外,没有其它的活动,甚至没有村里孩童间的玩耍。
转眼间,又过年了,公羊安远满三周岁了,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和往年一样,他的爸爸公羊忘忧和哥哥公羊安平都回到家里过年。
公羊安平见了公羊安远道:“弟弟长高好多。”顿了一下又道:“弟弟的脸sè看上去怎么和一般孩子不一样?”
夏幽久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公羊安平道:“就是感觉不一样,具体感觉那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夏荷瞥了一眼道:“长大了呗,安远比你小时候省心多了。全是自己玩,不用大人cāo心,那像你,经常惹是生非。”
公羊安平愤愤道:“哪有?你不要说我了,我听说你小时候不也一样,经常哭哭啼啼的。”
公羊忘忧道:“安远的气质看上去确实有些与众不同,jīng气神显得很盈满。”
夏幽久黯然道:“也许是‘进灵丹’吃得吧。”
公羊忘忧道:“这个与‘进灵丹’应该没关系。”
夏荷道:“安远天生就气势非凡,不像安平天生气势颓废。”
公羊安平大声叫道:“你才颓废呢。”
夏幽久叹息一声道:“今年安远就要去你们千丈山灵武学校上学了。”
公羊忘忧道:“是啊,夫人又要一个人生活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远的。”
公羊安平道:“可惜我去年已毕业,今年要到云林郡高阶灵武学校学习去了,不然我也可以照顾弟弟的。”
夏荷道:“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
公羊安平道:“你怎么老和我抬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说完把头扭向一边。
公羊忘忧哈哈一笑道:“安平以后到郡里学校学习时,我不在身边,确实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记得不要强出头,低调一点。”
公羊安平道:“我知道了。”
公羊忘忧叮嘱道:“知道就好。以前你在学校里灵武表现优秀,但到了郡里,大家都很优秀,莫要太过冲动行事了。”
公羊安平满不在意道:“是。”
团聚的rì子总是短暂的。
一月二十rì到了,离别的rì子也到了,这天是所有学校开学的rì子。
这rì凌晨,夏幽久和两个儿子以及丈夫依依惜别,夏荷也神sè黯然。
公羊安平独自去了“云林郡高阶灵武学校”报到。公羊忘忧带着公羊安平到“千丈山灵武学校”报道。
路上,公羊忘忧对公羊安远道:“既然上了灵武学校,就认真学习灵武吧。万一将来国家发生了动乱,也能自保一下。如果在学校里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找我。”
公羊安远连连点头。
到了“千丈山灵武学校”,公羊忘忧先带公羊安远认识了自己的学校。
“千丈山”只有百米高,四周树木森森。
千丈山灵武学校坐落在“千丈山”前的平原上,占地约五百多亩。一进校门是一笔直马路,马路两边各有一排不知名的高树,绿叶深深。大树两边各有一大广场,广场上有一些灵武练习器材。
再往里走,穿过一排石头矮墙的门。里面是一排一排楼房林立,约有数十栋,每栋均dú lì有宽敞前院。院子周围花草树木纷纷。公羊忘忧道:“这里是教习室和学生寝室”。
再穿过一道矮墙,都是独栋房子,也有数十排。这里是教师寝室。
最后面有一片平整的原野,种着花草树木。穿过原野就是“千丈山”了。
最后公羊忘忧后把他带到了新生处。
新生处新生并不多,有两个年轻女教习师微笑着招呼着新生及新生家长。两女都身穿紫sè长裙,中等身材。一女脸微圆,肤sè白皙。另一女瓜子脸,脸sè微黑。
公羊忘忧走上前来,脸露微笑拱手道:“李师、吉师,辛苦了!我带我儿公羊安远入学。”
圆脸教习师闻声而视,见是公羊忘忧,认识,道:“公羊师,你好。”说完捏了捏公羊安远的笑脸道:“你儿子啊,很可爱嘛,欢迎小朋友入学。”
公羊忘忧道:“这位是李瑕夏教习师,快叫李师好!”
公羊安远轻轻道:“李师好。”
另外一名女教习师也见了公羊忘忧,回礼道:“公羊师好!”
公羊忘忧拉着公羊安远道:“这位是吉萍萍教习师,喊吉师好。”
公羊安远道:“吉师好。”
公羊忘忧道:“今年的新生似乎不多啊,只有你们两个人在接待。”
李瑕夏道:“不是上头说这是“失落的一年”吗?今年全国灵体都很少啊!”
吉萍萍道:“是啊!今年我们学校新生只有三十六人,只有往年的一成,而且全部是普灵体。”
李瑕夏道:“所以今年所有的孩子的灵武都归东方昭阳教习师了。”
公羊忘忧道:“我听说今年新生是敖曙教习师带的啊?为何换成了东方师?东方师虽灵武高强,但已年迈,也不愿多管琐事,恐不会尽心啊!”
吉萍萍随口道:“‘失落的一年’,就让这一年的孩子继续失落去吧。这大概是学校的意思吧!”
李瑕夏不屑道:“吉师错了。大家都知道今年新生身体素质不好,大家也都不愿带,去年敖曙教习师主动站了出来带,年前也就决定让敖师带了。但是昨天,东方师突然提出他想带新生,校长痛快答应了。”
吉萍萍“啊”了一声,道:“还有这等事。”
李瑕夏放低声音,露出神秘之sè道:“还有更奇怪的事呢。就在校长把新生转给东方师带后,敖曙教习师还找到校长,希望把今年新生仍旧给他带呢,后来被东方师拒绝了。”
吉萍萍疑惑道:“今年新生体质是历届最差,居然还有人抢着带,这两人疯了吧!”
公羊忘忧道:“东方师年已老,以往从不带任何学生,在学校已是养老状态,为何今年他主动揽这个活呢?真是奇怪!”
李瑕夏微笑道:“这就不知了。”
吉萍萍叹了口气道:“东方师带这帮孩子,我就要辛苦了。”
李瑕夏笑道:“谁叫你是这届新生的生活教习师呢。不过东方师灵武和药理都很高深,这次你可他合作,请他帮忙炼几炉‘保颜丹’,可能有戏了。”
吉萍萍冷笑道:“他?让东方师炼‘汇凝丹’容易,炼‘保颜丹’的话,可能要下辈子了。”
公羊忘忧道:“请问你们是否知晓东方师现在何处?”
李瑕夏微笑道:“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东方师肯定在他的‘万野花草’园吧。”
公羊忘忧带着公羊安远来到学校后院,后院是一大片平整农田。农田分成好多块,其中有块农田有木栅栏环绕,大约有六七亩大小,田头高栏杆上有三块牌子,分别写着“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其它几块田里种植的花草比较单一。但有栏杆环绕的田里却是五颜六sè,姹紫嫣红,里面种着很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缤纷的花花草草间,有个灰袍老者正忙碌着穿梭其间。
公羊忘忧来到“万野花草”木栅栏外,高声道:“东方师,我是公羊忘忧,请借一步说话。”
东方昭阳走出“万野花草”,只见他个头中等,须发皆白,脸sè红润祥和,身体健硕,身上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草药味。
公羊忘忧鞠躬道:“公羊师好,这是犬子公羊安远。今年新生,听闻公羊师今年自荐教习新生。忘公羊师平rì教学之时能多多关照。”
东方昭阳见是公羊忘忧,略一拱手道:“公羊师客气了,都是同事,理应相互关照。”
他微一沉思,续道:“坦率的讲,其实今年我主动带新生,是因为我已年老体衰,这个‘万野花草’需要有人协助照料。以前我从不带学生,也就无人帮忙。另外听说今年新生全部是普灵体,将来他们在灵武上成就不会很高,还不如让他们学习我的药理吧。将来长大后能成为一个‘药师’也不错。”
公羊忘忧道:“先生正是高风亮节。以后东方师如果需要人帮忙照看园子,我可以叫一些学生来协助先生。”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道:“先谢谢公羊师了。不过非我心胸狭窄,我不太放心别人弟子来我的‘万野花草’啊,他们不来偷就算好的了。孩子从小自己培养的我才放心一点。”
说完看了公羊忘忧一眼,脸sè一惊,不由自主“咦”了一声。
公羊忘忧疑惑道:“先生有何讶异?”
东方昭阳道:“贵公子几岁了?是否自己有过修炼灵体?真的是‘普灵体’吗”
公羊忘忧正sè道:“当然是三岁了,是普灵体,没有自我修炼过。有什么问题吗?”
东方昭阳道:“我看贵公子肤sè晶莹,身体周围似有灵气环绕周转不息。这是传说中的‘圣灵体’以上才有的表现啊!”
公羊忘忧呵呵道:“先生眼花了吧。我亲自试过多次,镇里测试仪也测过,是普灵体没错的。”
东方昭阳伸出手,握住公羊安远的手,道:“不要动,我来测试下。”
东方昭阳轻输入一股灵气入公羊安远体内。
公羊安远运行散灵之法,只留一丝灵气在体内穿行而过。
东方昭阳眼睛微眯,松开了公羊安远的手,叹息道:“果然是普灵体。可惜了可惜了!”
公羊忘忧不解道:“可惜什么?”
东方昭阳叹了一口气道:“贵公子是百万人里才有一个的‘本源之体’,可惜仅是普灵体。若灵体等级高的话,前途无量啊”
公羊忘忧惊喜道:“我儿是‘本源之体’?”
东方昭阳道:“是的。‘本源之体’学习任何属xìng功法,都会事半功倍,可惜仅是普灵体啊!功法再好,在纯粹的力量下都是枉然。”
公羊忘忧也深感遗憾。
东方昭阳道:“东方师不要难过。依贵公子的体质,我肯定能把他培养成一个好的‘药师’。”
公羊忘忧躬身谢过。
公羊忘忧告别了东方昭阳,带着公羊安远回到了新生接待处。
李瑕夏和吉萍萍看新生都已来齐,带着公羊安远及众新生来到教习室,并安排了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