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寂静无声,窗外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开 心 文 学
东方安远正躺在床上修炼“炼气论心法”。他的室友朱不凡在不停地翻来覆去。
东方安远忍不住道:“朱不凡,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要在床上动来动去。”
朱不凡道:“我害怕。这里太安静了,有点声音我会感觉安全点。”
“你怕什么?”,东方安远问道。
“我怕鬼。我听我妈说,不乖的孩子鬼会晚上找他去的。”
“那你乖一点不就行了。”
“今天我表现不乖。吃了两颗‘赤霞果’,肚子疼死了。现在虽然肚子不疼,但我怕鬼来找我。”
“不要怕。只要以后你表现好一点,鬼就不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
“嗯。”
朱不凡停止了在床上的滚动。
过了一会,朱不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东方安远,你睡着了吗?”
东方安远没有理睬。
朱不凡带着哭腔道:“我要尿尿。”
东方安远道:“你要尿就去厕所尿啊。”
朱不凡道:“我怕,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东方安远正在炼气,一个大周元还没结束。随口道:“我太困了,不想去。你去找隔壁的吉萍萍教习师,她就住在这一层楼的‘礼’室。”
朱不凡犹豫好久,走出了宿舍,突然“啊”了一声。
不久,东方安远听到敲门声、开门声,以及吉萍萍教习师的怒斥声。
不一会,朱不凡抽泣着回到了宿舍。
东方安远问道:“吉师带你去尿完了?”
朱不凡道:“我被吉师骂了一通,说我这么大了还怕鬼,还说今后若不自己处理生活上的琐事,就罚我关禁闭。后来我自己去尿好了。”
东方安远道:“刚才你出门‘啊’了一声,为何啊?”
朱不凡摸着心口道:“刚才我推开门出去时,看到黑影在走道上,然后飞快的往远处树上飞过去了,吓死我了。不会是鬼吧?”
东方安远道:“你眼花了吧。”
朱不凡急道:“真的。千真万确有个人影。”
东方安远正在全神贯注练功,不再理会这件事,也就不再理睬他,不一会朱不凡的鼾声轻微响起。
东方安远修炼完“炼气论心法”,真准备修炼“灵符论心法”。
突然,门外似乎有阵风吹过。
东方安远看了看窗外,借助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到树木静止,没有枝条摆动。
他心中诧异,凝神侧耳细听,心中一惊,他的门外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东方安远没有发出声响,继续监听这呼吸声。
约半炷香时间后,楼下宿舍开门声响起。又是一阵风声响起,门口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
公羊安远暗松一口气,原本紧悬的心松弛下来。
很多时候,当人从紧张的情绪里恢复平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尿尿。
公羊安远现在就很想尿尿,他穿上鞋,开了门,四处看了一眼,不见任何人影,就去了厕所。
他上完厕所,回到宿舍。坐到床上,凝神片刻,开始修炼“灵符论心法”。
约一个时辰后,他开始感到jīng神不济,疲倦异常,准备睡觉。
他掀开了被子。突然他感觉有个毛茸茸的虫子爬到了他的大腿上,紧接着他的大腿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慌忙伸出手,用力向虫子打去,虫子被打中,从他的大腿上滚落了下去。
屋里没有灯光,看不清伤口情况,他刚想移步门外,突然一阵昏厥袭来。他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摔倒时,他的手碰倒了脸盆架,脸盆倒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朱不凡被响声惊醒,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揉着眼睛道:“公羊安远,怎么了,哪里来的响声?”
见没有回应,朱不凡起了床,点了一支蜡烛。
只见公羊安远躺在了地上,脸盆架也倒在地上。
朱不凡道:“公羊安远,你都睡到地上了,怎么不起来睡到床上去。”
公羊安远没有回应。
朱不凡走道他跟前,推了推公羊安远的身体,不见他醒来。忽然发现公羊安远眼睛紧闭,身子在不断抽搐。吓得大叫一声,忙开了门,敲响了吉萍萍教习师的房门。
一边敲还一边高声喊道:“吉师,不好了。公羊安远要死了。”
吉萍萍开了门,见又是朱不凡,怒道:“小胖子,你又要干什么?”
朱不凡道:“公羊安远要死了,你快来看看。”
吉萍萍道:“你瞎说什么啊。”
说完跟着朱不凡来到了他们宿舍。
吉萍萍来到宿舍,见公羊安远躺在地上,身体在抽搐,心里也是一惊。
她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公羊安远的额头,滚烫如火。
她起身对朱不凡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说完飞了出去。
很快,东方昭阳和一位中年妇女随着吉萍萍来到了房间。
中年妇女见公羊安远躺在地上道:“我们先把他放到床上去。”说完抱起了公羊安远。
东方昭阳道:“且慢。”
中年妇女伫立不动道:“公羊师,怎么了?”
东方昭阳凝重道:“你们看床上有什么?”
刚才众人一直在看着公羊安远,没注意其它地方。这时才发现,公羊安远的床上有一只被拍扁了的蜘蛛。
东方昭阳寒声道:“居然是‘三眼狼蛛’。我们这个地区怎会有‘三眼狼蛛’?”
吉萍萍睁大眼睛道:“‘三眼狼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夕化魂蛛’?”
东方昭阳道:“正是此物。”
吉萍萍道:“那公羊安远还有没有的救?”
东方昭阳沉吟道:“灵武达到‘灵真’一级这个等级,中毒后立马运功逼毒,有五成概率活下来。‘灵真’以下只有等死。”
这时,中年妇女已把“三眼狼蛛”尸体装入一个玻璃瓶内,并把公羊安远放到了床上。道:“伤口在腿部。伤口处已形成一个充满液体的小水泡。”
东方昭阳道:“等水泡退去后会,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逐渐扩大的溃疡,直至全身溃烂而亡,三天后全身皆将化为血水,这也就是人们称此蛛为‘三夕化魂蛛’的缘故。”
吉萍萍道:“好歹毒。有没有药可以解此毒?”
东方昭阳脱口道:“有,但解药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服用,可是我们云林郡都不一定有解药。”
吉萍萍道:“那现在我们只能看着公羊安远等死吗?”
中年妇女道:“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灵气帮他排毒。”
吉萍萍看了一眼东方昭阳道:“我们三人间,东方师灵武最强,那就有劳东方师了。”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可以通过灵气帮他把毒气排出体外。但是你们也知道,通过灵气排毒对中毒者的筋脉有要求。”
吉萍萍道:“是,对于非灵体而言,由于筋脉细小,只能慢慢输如灵气,持久输入。对于修灵者而言,筋脉相对较粗广,输入的灵气可以较大,毒气也就更容易排出。”
东方昭阳道:“对。你们看看公羊安远,虽然是普灵体,但还是三岁的孩子,筋脉肯定细小,排毒的时间必然很长。”
中年妇女道:“中了‘三夕化魂蛛’毒的人,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排毒出体,否则xìng命依旧难保。”
吉萍萍急道:“现在他中毒不久,应该还来得及吧。”
中年妇女道:“我看过一些书中记载,即便是灵体,十二岁以下中了此毒的人,没有通过灵体排毒身还的例子。有些人为了急于排毒,在排毒过程中,灵气输入过大,甚至筋脉爆断都有。”
吉萍萍道:“试一下总是好的。”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请吉师把公羊忘忧叫过来,毕竟这是他的儿子。另外,请安师帮我护法下。”
中年妇女也就是被称为安师的道:“这个孩子是公羊忘忧教习师的儿子?”
东方昭阳道:“是的。今rì上午他还特地让我关照下他儿子,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安师沉思道:“公羊师在学校一向为人和善,从不和人计较。他儿子怎么会被人陷害?”
东方昭阳道:“你也认为是人为的?”
安师道:“我们“云林郡”哪来的‘三夕化魂蛛’?肯定是他人故意投放的了。先不管这个了。我帮你护法,你帮他排毒先?”
这时,吉萍萍发现朱不凡还在一边,忙把他安排到三楼空着的房间睡觉。
朱不凡初始还不愿意,说害怕。被吉萍萍一瞪眼,吓得赶紧去睡了。
东方昭阳盘腿坐在床上,凝神后,右手抵住公羊安远的“合谷穴”,左手按住他的“天枢穴”,缓缓吐出灵气。
东方昭阳“咦”了一声,面露惊疑之sè。
安师侧头道:“东方师,有何状况?”
东方昭阳道:“这小孩的筋脉居然异常粗壮,甚于十二岁孩子,而且体内灵气充沛。”
安师听后道也甚感惊奇,道:“啊!灵气充沛也许是在家就炼气的缘故。筋脉粗壮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东方昭阳默不作声,心道:若安师知道公羊安远体内的灵气可达“灵士”的级别,不知她会作何感想,现在还是暂时保密吧。今rì下午的游戏,他体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听力。小小年纪,居然能听出十米外人的呼吸声。这公羊安远太古怪、太让人难以捉摸了。真是好苗子啊!
没多久,吉萍萍和一脸忧伤的公羊忘忧也来到了。
公羊忘忧见公羊安远脸sè苍白灰暗,东方昭阳正在运功帮安远排毒,不敢打扰。
只见公羊安远的伤口处不断有墨绿sè的液体伴随着紫黑sè的血流出。
约半个时辰后,他伤口处流出的血慢慢已转为鲜红,脸sè也渐有红润。
东方昭阳收回手掌,长吐一口气,道:“排毒完毕,麻烦安师喂给他一粒“清阳丹”吧。”
公羊忘忧急忙上前道:“请问东方师,我儿状况如何?”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道:“虽然还有些发烧,但应该无大碍了。”
吉萍萍诧异道:“东方师,你不是说这种毒很厉害,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基本无救的吗?现在你不过排毒才半个时辰,毒就排尽啦?”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安师给公羊安远服了药,也乘机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发现果然筋脉粗壮。她回答道:“那是因为这孩子的筋脉异常粗壮的缘故。”
东方昭阳对着公羊忘忧道:“公羊师,你儿子真是天赋异禀啊,从小就修炼了吧?”
公羊忘忧道:“东方师取笑了。我儿普灵体而已,那算得上天赋好。”
东方昭阳道:“你儿子身上灵气也不弱哦?”
公羊忘忧道:“也许是我大儿子教过他炼气功法的吧!”
安师笑道:“公羊师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当的父亲。”
公羊忘忧低头叹道:“一年只有二十来天的假期在家里。确实关心不够啊!”
吉萍萍脸露忧sè,深有感触道:“这也不能怪公羊师。灵体和非灵体结合的家庭,注定离多聚少。”
安师看了吉萍萍一眼道:“我忘了吉师也嫁人了,只是为何嫁个非灵体呢?”
吉萍萍道:“因为爱情。”
安师道:“只见过一次就定了终身,还就爱情?”
吉萍萍道:“难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
安师道:“还一见钟情呢,还不是你见人家长得帅,家里有钱”
吉萍萍笑道:“不要把你庸俗的人生观强加到我身上。”
安师道:“你就装高雅吧……”
东方昭阳道:“你们的小家常能否明天再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已到两更天了。大家回去休息去吧。”
安师道:“确实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萍萍,以后找你聊啊。”
吉萍萍道:“好。”
公羊忘忧道:“今rì谢谢东方师、安师和吉师了,各位请回吧。我今晚暂住我小儿处。”
东方昭阳道:“公羊师客气了,大家都是同事,应该相互帮忙的。”
各自寒暄几句后,大家也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