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rì丽,粼粼波浪载浮着圣安轮,风物祥和,远观,如同一幅景致绝美的画作,近览,可见圣安轮船尾一艘游艇不时于底舱出入。
圣安轮底舱,原本泊在简易码头前的船只,此时,成排停靠舱壁一侧,而码头上,则满是二三十人成组、一组组列队齐整,皆面覆潜水镜、身着黑sè潜水服、足蹬脚蹼望去形容悍戾的蛙人;除穿着,这些蛙人浑身携带的装备亦一般无二,俱背负气瓶、微型狙击枪,肩挎缆绳,怀抱推进器,腰系一枝安放着与绳缆相连攀钩的水中标枪,一腿上佩一把手枪、下缚一柄匕首,这些蛙人,每一组,除领队之人为圣安轮水手,其余,皆是亚罕手下,而岸边,发号施令,充当这些蛙人训练指挥之人则是斯蒂芬。
每当游艇去而复返,待跟艇潜游的前队蛙人悉数登岸,随斯蒂芬一声令下,码头最前一排蛙人便立即口衔呼吸管,抱着推进器,纵身入水,聚在游艇四周,跟随游艇潜行,做潜水训练;而那些才登岸的蛙人,上岸后,俯身推进器一放,则手执标枪,不约而同奔向底舱一侧,在那侧舱壁,距地十数米高处,有一条边有护栏的通道,聚在通道之下,这些蛙人仰首纷纷朝头顶栏杆发shè攀钩,待攀钩钩牢护栏,抛却标枪,飞快摘去气瓶、脚蹼,紧拽绳缆,一群蛙人双手交替,便向头顶通道攀爬,直至站上通道,这些蛙人一遍训练方算完成,而立于通道之上,负责监督一群蛙人攀登训练之人则是亚罕。
距亚罕不远,张拓海亦立身通道,才与高鑫通毕电话,电话里,当听高鑫说一群海盗将赎金数目提高至三千万美金,心想对方既是海盗,出尔反尔自不足为奇,张拓海是闻言不惊,而挂断电话,在张拓海脸上明显平添几分得sè,只因,电话中,以需时间筹措赎金为借口,籍高鑫之口,张拓海成功说服海盗将原定的交易rì期延后三rì。
这次,针对交易地点位于海上,张拓海、亚罕二人共同拟定了趁交易之机、突袭海盗的救人计划,此时,张拓海眼望亚罕一群上船之初还难禁风浪的部属,不足一rì工夫,在亚罕、斯蒂芬俩人的调教下,水中出没,虽还称不上自如,但亦算似模似样,而岸上攀爬,则已显进退有方;心想才争取的三天时间,不仅足够亚罕部属和圣安轮水手将偷登敌船步骤进一步演练娴熟,更足够他预设的另一着杀手锏,他的私人收藏——常规动力潜艇“猎鹿者”号从容赶至,与圣安轮会合,张拓海胸中大石终于落地,对能成功解救高鑫和矿石一事他是信心十足。
扶栏俯瞰,薛青青倩影悄然浮现张拓海眼前,想到薛青青这些天身在樊笼,待他态度形同路人,而他那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又被薛青青得知,若换成旁人,张拓海必不容其再存世上,可这人,偏偏是薛青青。“自己绝不忍伤害青青,可事成之后,又万不敢放她回国,那自己该怎生想个两全之策,才能既免去青青今后在外漂零受苦之忧,同时又能满足自己时常登门、一解相思之需呢?”张拓海皱眉思索,忽然想到“猎鹿者”潜艇,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