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牺牲他一个小人物,成就我齐家有何不可。况且奴心役魂只不过让他听命于我,并不会抹杀他的心智,他还能如常人一样思考修炼。吴老,我知道这样做事不对,但是你要信我,我不会把段天当做奴隶使唤的。”齐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微寒,旋即消失,语气似乎有退一步的味道。
“可这终究是昧着良心的事,少爷我们齐家要重临玄元大陆,就要堂堂正正的回归,这也是老爷在世时说的。”吴顺还是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老糊涂,自古成王败寇,只要能登顶成就伟业,有什么堂堂正正可言。纵然卑鄙无耻些,使用yīn谋诡计有何妨。而今的屠家、郑家成就了玄元大陆超级大势力,他们有什么堂堂正正可言,还不是当初对我齐家落井下石,得了不少好处。
想当年我齐家鼎盛之时,他们两家不过我齐家养的两条狗。等我齐家式微,反咬一口。抢夺我齐家不少家产,以此崛起,登顶玄元。逼迫我齐家退往封灵谷,不得不用天纹封住入口。这一封就是七千多年啊,吴伯伯,十年前家主为送我们出来耗费了数百年的积累,如果我们这么一事无成,有什么面目面对父老。”齐铭先是气愤,说着便悲愤交加,进而仰天长叹。
吴顺也是哀哀一叹,他又何尝不知其中的艰辛。当初家族元老推算此时出谷,可能是齐家的一大机遇。于是倾尽全族之力,在封印天纹中,开辟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来。让家主嫡长子和嫡长孙,以及诸多jīng英子弟回归玄元大陆。
或许家族的危机使吴顺不得不昧着良心,或许是齐铭的一声吴伯伯,触动吴顺。
吴顺接过‘奴心役魂’道:“少爷交给我吧。”
齐铭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在这时,吴顺顿生jǐng觉,刚想开口呼喊齐铭小心。
一道剑气闪烁,快的肉眼都无法捕捉。
叮的一声。
齐铭倒飞出去,撞散了几架书架,重重的砸在墙上,蜘蛛网状的龟裂从齐铭背后的墙上扩散。
同一时间,吴顺掏出麻石磨盘般的东西,瞬间天纹空间笼罩三人。段天的少商剑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唰唰!齐铭和吴顺离开天纹空间。
齐铭脸sè看起来一阵白,显然吓得不轻,如果不是吴顺开启了天纹,段天的少商剑足够杀死他。
“这姓段的果然厉害,要不是我身穿黄品上等护甲,恐怕这是就被他杀了。”齐铭看着护甲上有方鸡蛋大小的洞孔,吓出一身冷汗,刚才他可谓是在死门走了一遭,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哈哈,好,竟能破开黄品上等护甲,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算计你。”随着齐铭露出兴奋的神sè,要知道黄品上等的护甲,要海灵初期的高手全力轰击才能破开。这说明段天有了海灵初期的实力,让他对天缘云境信心倍增。
“这姓段的能修炼成厚重如山,魂魄元力至少是真妙上乘,天纹空间只能困他四五个时辰,吴伯伯还是快些出手。”
吴顺点头应到,举起白烟般的奴心役魂,开始捏打出各种手印。
天纹空间中,段天一阵气闷。齐铭与他东拉西扯时,他看出不对,暗中jǐng惕。可齐铭拿出藏图,在他看来,藏图不解开,齐铭是不会对他出手,由此也放松jǐng戒,才被齐铭算计到。
好在他之前jǐng惕时炼化了茶香和熏香的药力,只是后来吸入些罢了。所以才能在齐铭吴顺谈话的时候炼化魔延涎香。
看着眼前麻石铸成的空间,段天一拳全力砸出去。砰!只砸出拳头大的凹坑。就这么大的空间,段天全力轰击三天三夜才能轰开,当然前提是他的真气能支撑那么久。
“至少是真妙上乘的天纹。”段天心中有了判断。
开始盘膝坐下,释放魂魄元力,找出天纹空间中最薄弱的空间节点。空间节点只蕴含一点空间规则,非常容易破开。
两个时辰后,段天找到空间节点了。就要破解时,异变突生。
忽然点点白芒浮动,旋即白芒大作,犹如撕开夜幕的阳光,瞬间照耀了整个天纹空间。于白芒中,一尊十层楼高的金sè巨人蓦然出现,这尊金sè巨人的面目甚是模糊,却又给人非常清晰的感觉。
段天想看清他的面孔是,心底竟涌起一股亵渎之感,似乎盯着他看便是冒犯了神的威严,是大不敬,是罪不可恕的。更有一种向神祇臣服的意念,要深深种植他的脑海,让他产生对巨人的顶礼膜拜。
短短一瞬,段天才回过神来,心中莫名的惊寒,一种全所未有的危机感突兀的出现他脑海。
段天眉头紧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影响我的心神,让我生出膜拜的念头。”
“凡人,跪下!”巨人开口,声音雷声滚滚,威严无比。一股庞大的威压如洪水倾泻向段天,伴随着威压隐约有个声音在段天的耳边呢喃,让段天跪下臣服巨人脚下。
“就你?有什么值得我跪下,凭什么让我跪下。”段天守住灵台清明对抗威压,冷然说道。
“本座是神,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神,所有人和神见了本座都要跪下。凡人,你还不跪下!”金sè巨人再次开口,声音响彻天地间,耀眼光芒更加强盛,散发出一股神圣威严的气息,使巨人看起来更加像神明。
无形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碾压下来。
“噔噔噔!”
段天倒退三步,他昂起头来,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金sè巨人,无比坚定的道:“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哪根葱,装神弄鬼的,你配吗?”
“竟敢亵渎神灵,藐视神威。本神判你永坠地狱,不得超生,不得轮回。”金sè巨人一阵抖动,显然气得不轻。金sè巨掌拍下,天地间仿佛都在手掌的覆盖下,让段天有一种永远也逃不出巨人手掌心的感觉。
顿时段天犹如狂风中的孤烛,洪流中石子。浩荡的威压让他难动分毫,随时有覆灭的可能。虽然如此,他仍无妥协之意,傲然而立,以区区身躯抗衡到底。
或许委屈可以让他活下去,只是灵魂被奴役,永远失去zì yóu,不能自主。而反抗则魂魄俱灭,永世不得超生,但他无惧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