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胡连庄,胡连庄淡淡道:“本姑娘已有了狼骑。无弹出广告小说 ”
四个男人都点点头,也是,若道震慑力,巨狼远远强过马匹。
君莫愁与马齐燕不干了,拉了胡连庄走远几步,一人一边在胡连庄耳边轻不可闻地耳语几句。
四个男人看得呆了,三位绝sè佳人互道耳语的情景,实在是红尘胜景。
胡连庄不赖烦地甩了甩肩膀,向黑白马走来。
马齐燕与君莫愁二人相互递一个得计的可爱神sè。
寒夜心头感慨,这几人的感情不似做作,可是沿袭的仇隙,却将迟早把这份感情扭曲。
胡连庄冷淡着脸走到黑白马跟前,淡淡声音。
“飞虹……”
胡连庄话还未说出口,黑白马已经人立起来一个劲点头嘶鸣,倒把胡连庄给愣住了。
三男二女比胡连庄还要呆愣。心头都冒起同样的话语。
这是唱的哪出?
寒夜不禁拍了拍额头,臭屁见着戚怜时,似乎也是如此……也不知这臭马,到底持着什么标准!
黑白马张嘴咬住胡连庄肩头衣衫,向后轻轻一甩,胡连庄已经借势稳稳落在马鞍上,神sè间还是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看向放下手满脸失落地在自己与飞虹间瞄来瞄去的寒夜,觉得很好笑,脸上不觉洋溢出极美的笑靥。
“连庄妹妹……”马齐山、乐rì朗与君莫笑在胡连庄背后,没见着胡连庄微笑,而胡连庄身前的马齐燕与君莫愁已看得呆了。
胡连庄脸上笑靥一闪而过,连颇为失落的寒夜也没留意到。“寒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寒夜勉强笑了笑,看那边三个男子不甘心的样子,越发笑得勉强,连想要藏住的难受也露出来。“既然飞虹与胡姑娘有缘,便随了胡姑娘去吧。”
“寒公子,礼贵不敢受,连庄已有了狼骑,飞虹跟着也没有意思。”胡连庄跃下马背。
浅蓝的天空下响起一阵男子的哄笑声。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青白修罗二人,这几位旭rì平原上的天之骄子们,已自寒夜藏住难受答应送出宝马时将此二人视作朋友。
遇到一个信守的人,不论他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是自己的幸运。
乐月明哇哇的叫好声传来,几人拉着各自马匹往靶场走去。
云清一袭白衫,座下白马,微风吹动衣袂,飘然出尘之姿。不说三个女子,连四个男子也自心头惊叹。
云清弯弓搭箭已是有模有样,一箭之外的箭靶上,自外而里没有顺序地插着几支箭。
云清静如古松,扣住箭弦的手指轻轻放开。
过来的几人眼光跟着飞箭往箭靶处移动。
正中红心!
乐月明驱马过来,高兴地与云清一拍掌。
寒夜也替云清高兴,原来云清资质悟xìng如此之好,骑shè之术不是肯下功夫就能学好。
“看吧看吧,名师出高徒!”乐月明骄傲地仰着头驱马转在几人周围。
原来玉面修罗竟有如此悟xìng。旭rì平原上长大的人,自然明白骑shè之术需要的不只是眼力。在江湖传言中除了外表外不显山露水的玉面修罗原来也不简答。
“既然云兄能短短时间内shè出中靶心之箭,寒兄可有信心绰枪与我一战?”马齐山还是抱着与寒夜马战一场的打算不放。
乐月明辫着嘴绕马齐山转了圈,“山哥哥,你看你,人高臂长,一身力气远胜我哥与笑哥哥。再看寒公子,小胳臂小身板,不是要被你一招砸枪砸到土里去?”
乐rì朗过去给了乐月明一脑瓜崩,“月明,不许无理!”
乐月明摸着脑袋扁嘴。
君莫笑道:“月明妹妹,莫要小看了寒公子,说不定连你连庄姐姐都不是他对手哦。”
胡连庄在众人一边不远处,若未耳闻。
“是——吗?”乐月明的语气只差把不信两个字镶起来。
“青衣修罗寒夜,武曲阶。武曲有双星,一明一暗。明者,可眼见之力;暗者,眼不见之力。”君莫笑声音跟脸上神情一般温和。
乐月明歪着脑袋又绕寒夜转了圈。“若说寒公子能斩杀破世境高人,乐月明也能信三分。但是道寒公子能打败连庄姐姐,打死月明也是不信。”
“乐姑娘,好见地。”寒夜由衷地冲乐月明深抱一拳。“小子只看你这三位哥哥,每一个都能随手把小子打进土里去。”
马齐山大叫起来,“寒兄,大好男儿未在马背上冲锋陷阵,岂不是天大遗憾!”
黑白马闻言人力起来长声嘶鸣。
寒夜何尝不向往似这三个男子般一套jīng熟枪法在马背上挥舞自如!只是奈何自己右手无用,一柄长枪,单手岂能耍溜?“好吧,烦请三位兄台指点一二,我豁出去了。”
云清叫了乐月明继续指导自己练箭,君莫愁、马齐燕与胡连庄自去旁边比箭边不时看另一边交枪学枪的四人。
乐rì朗将自己的旭rì枪抛给寒夜。
寒夜左手接住,看似相对轻巧的旭rì枪也重越三十斤。若是握住中间部分,平常男子也可单手舞动。但若像三人那般长短兼顾,没有超越臂力是绝对不可能办到。
寒夜左手挥舞几下,右手搭上去。
旭rì枪如被晒伤的蚯蚓般在寒夜双手中抖动。寒夜放开左手,右手握住旭rì枪倒不觉吃力,还似乎比左手握住更轻松些。但是,抖得越发厉害。
“莫笑,齐山道你们君家乱醉枪与寒兄风格相似,不如你就教寒夜几招。”乐rì朗想来,自己的旭rì枪法与马齐山的突杀枪都不太适合寒夜xìng子,武曲阶的寒夜配上强调一击必杀的君家乱醉枪,岂不是绝配?
马齐山狠狠点头,“莫笑,你不得推辞。”马齐山说完,脸上不觉露出微微坏笑。
君家乱醉枪,重神不重形。粗略的乱醉枪法,君家游骑都学得几招几式,所以君莫笑也不吝惜。“寒兄若不嫌弃乱醉枪粗鄙,莫笑乐意效劳。”
寒夜感激地冲三人深抱一拳,看君莫笑出招有听马齐山点评三家枪法,对乱醉枪寒夜别是欣赏。“寒夜承情,”
“乱醉枪,闻而生意。借酒醉之乱率xìng行枪。此为歧义。”君莫笑神情总是温和如玉,隐隐三分笑意,让人亲近。“以极坚韧心志抑制酒醉之乱xìng,将满腔冒进血xìng压缩到枪意,诱使对手给出绝命破绽,一击必杀之。”君莫笑自马背上取下一个黑sè的酒囊,拔开塞子递给寒夜。
寒夜伸手接住,心头苦笑了下。“君兄,几分醉意最好?”
“我知道我知道!”马齐山不甘寂寞嚷道:“初学者三分醉意,越是领悟得深,醉意也是越高越好,比如我们莫笑,已经能九分醉意!如果能在十分醉意里完全控制住自己,乱醉枪定能战胜卷云枪!”
寒夜见君莫笑矜首示意,心头大是震惊。君莫笑如此年纪,枪法修为已然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寒夜微微茗一口救,将酒囊抛回给君莫笑,见三人不解神sè,解释道:“说来好笑,寒夜三杯就倒,一口已是三分醉意。”
别说君莫笑这号自幼与酒相伴的,就是乐rì朗与马齐山也看出来寒夜实在已是三分醉意的样子。凶狠名声在外的青衣修罗寒夜,竟然如此不胜酒量?实在太也荒谬了些。
君莫笑先是按照自己速度耍了一遍乱醉枪,枪影虽片片,但是毫不连贯,甚至让人有阻滞之感。但是不时刺出的一枪,竟然自枪尖激发出如有实质的气劲,飞到远处斩飞连片青草。
观三人的马匹受君莫笑气势所引,连声打响鼻。
乱醉枪!
好一套乱醉枪!
寒夜心头忍不住呼好。就算没有接触过枪法,也不妨碍寒夜眼里看出乱醉枪厉害地方。
马齐山与乐rì朗也是看得呆住。此时的君莫笑还是去年的君莫笑,但是去年的君莫笑还让二人自信能疾步追上,而此时的君莫笑,已让二人有望尘莫及之感。同样一般年纪,资质也不比他差,所花jīng力绝对不比他少,为何总是被他越拉越远?
三人自幼在父辈携带下彼此相识,父辈间嫌隙并没有阻碍三人慢慢建立起兄弟情谊。小些时候为免父辈责罚,还要遮遮掩掩,chéng rén后逮着四公主会与马战大赛的机会罔顾父辈诟责,好好欢聚一月。
三人中君莫笑武艺最好人又谦和,乐rì朗处事得体颇有家主之风,马齐山xìng情冲动又粗中有细,这三人一起,不知击退了多少不长眼的马匪。
旭rì平原上,旭rì平原三公子与旭rì平原四公主齐名,但是江湖人士并不是很认可马战之力,所以江湖传闻中,旭rì四公主名声要比旭rì三公子大上不少。
君莫笑阻滞的枪路,让寒夜自然而然地联系到姜雪月传授的怪招,阻滞的枪路是为将心海压抑住的血xìng导入到枪势中为暴起一击做准备,而怪招呢?
重神不重形的乱醉枪法,寒夜轻松学上手,但是稳不住的右手让已有心得的寒夜使出去的每一枪都差了那么半分,形似神非。
说也奇怪。世间宝马良驹,大多是做不得战马,但是飞虹却不怯场,与寒夜配合得进退自如。
三公子都是眼尖之人,已将寒夜无法补救的不足看在眼里,只怕他自觉索然而放弃。
好在寒夜对自己看得很清,知道自己无法稳住右手,所以尽量让右手只负责回还枪。但是,一套成熟的枪法,岂是能随便改改的?
夕阳西下,四公主与云清驱马过来。
寒夜鬓发间已满是汗水,将手中旭rì枪抛还给乐rì朗。“三位兄台,寒夜资质愚钝,有劳你们。”
入夜。四公主已去休息,云清自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