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课解除,空气还像往常一样那么清新,踱进校门时两侧月季花的芳香依旧,从我脸颊划过的,是你轻柔的发丝。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君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那么甜,两手抵着书包带,蹦蹦跳跳,幸福溢满校园。绯闻的传播在某种能量的作用下会比声光的传播还快,昨晚的事,第二天全班就都知道了。我和君有说有笑地走上二楼,为了不让人发觉,我故意先走,抢先进入班级。睿佳也刚来,还没收拾好,见我进来,就冲我媚笑,说,你没看见君么?我来的时候看见她在门口买东西呢。君随即进来,睿佳笑得更欢了,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霎时,我懂了,有爱情真是麻烦,突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了。
坐在班里除了发呆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书本上的内容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还好君坐在我斜前方。我尽量用不让人察觉的温柔与君沟通,君也笑着回头。
“听课,笨蛋!”君瞥了我一眼转了回去。
“好……”我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接着发呆。
下课了,我还在发呆。君转过来看我,我还是在发呆。
“生气啦?”君的手指勾在我的手指上。
刚要开口,喧闹的教室就被睿佳的两声咳嗽给整安静了。一般咳嗽的时候就是凤凰出没要注意,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君的手指勾着我的手指我们的手指互相勾在一起。我很鄙视睿佳咳嗽完刮下鼻子佯装淡定的表情,是那么的欠揍。我和君被弄得无比尴尬,君只得撇下我不管回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学习,其实我也讨厌这种被人关注没有zì yóu的恋爱。
周,年少轻狂的我没有撂电话,因为这正是我必须要面对的。后来用睿佳的话说就是,你都提前面见家长了。
君的母亲,是位白衣天使,有着标致的样子。这和我想象中对待早恋处以极刑的母亲大相径庭,也就是说,阿姨很开明。阿姨问了我几个现实的问题,君几次插话说,这么小说着干啥啊。都被阿姨噎了回去,阿姨就像残酷的公务员考官一样,筛出那微乎其微的一粒黄金。尽管我的回答不算完美,也没有什么太远大的想法,只是根据现实得出结论,无论从哪方面说,我和君都应该分开。可怜年幼的我们还为短暂的幸福团结一致,阿姨所有的话,都是对的。就这样,我和君名义上分手了。
回去后,君肯定和阿姨闹翻了,趴在被窝里哭。而我,思索了一夜,没有接君的一个电话,回她一条短信。我在反复回味琢磨阿姨那段意味深长的话,你能给君幸福吗?你才多大?经济来源在哪里?……我不反对你们恋爱,但我不愿看到小君伤心,影响她的学习。
我理解这位母亲此时此刻的想法。
但是我不可能和君分手,因为这太不负责任了。
周六训练,我第一个来到体育馆。寒喆走了,也就意味着我的担子重了起来。而第二年的比赛一定会更加火热,再加上省里对体育运动的重视,比赛一定会无比艰难的。
老滕的训练手段更加残忍了。我每天五百个三分增加到了一千个。投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我没什么怨言,篮球就是我的信仰。除了三分老滕又把一直给寒喆做力量训练的老师叫来开始练我,我的任务是组织进攻和投三分。寒喆干的是中锋的活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还得练。
我无数次地被老师放倒,爬起,再放倒,再爬起。
你可以看到我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没有停止。
我抱着膀子想放弃,但我没有说。
我痛骂寒喆:就因为一个女人一声不吭就走了把重担都给我了你可真够狠的。
我想念寒喆,我希望他能来帮我分担一下,至少我不用这么惨。
但是为了卫冕,为了荣誉,我就只能一次次地甩在地板上,一次次地把血汗泼洒在赛场上,谁让我是队长。
在用生命完成了一组折返跑之后,我瘫倒在刚刚被我浸湿的地板上。
我想起了傲雪想起了君,还有那个克星。
我居然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君。周六前百在学校上课,君和云心都是其中之一。四下看看,我发现自己还躺在体育馆里,身上还穿着队服,只是地面已经干了。
“我睡了多久?”我问君。
“很久。”君看着我胳膊的伤心不在焉地说。
“很久是多久?”我想动一下胳膊不让她看到我的伤,可就是动不了。
“很久就是你的胳膊怎么了?”君调皮地岔开话题。
“练的,没啥事。”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要离开。
君挽着我的胳膊,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又看到了云心,她好像在门口站了好久,手里还拿着那个护肘。
“克星你烦不烦啊?我不要,我不需要那个东西。”即使我的心里想的是反的,有护肘我的伤会轻很多。
云心不说话,嘟着嘴看着我哭,紧紧地握着我想要的东西。
君在我的身旁低着头,挽着我的手松了一下。
我有点明白了,似乎君和克星有种莫名的联系,只有她一出现君就有意拉开和我的距离。
“喂喂,又哭了。你怎么总哭,你到底想干啥啊?”我真的生气了,我不想离开君。
“我……我想把东西给你,我知道你需要他。还有,谢谢你。”说完之后云心把护肘往地下一扔就跑了。
君看了一下手机,然后松开我走了。似乎是阿姨来接她,我也没问。
我把地下的护肘捡起来随手放到我的nike包里,再也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