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周六,又到了挨锤的rì子。 我又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渐渐地也不知道疼了。我知道我的力量在提升,等练到老师撞我我没反应的时候我就练成了。
无论做什么都是最怕重复,经常重复想不成功都难。
一下课云心就会赶紧跑来看我,我都已经习惯了。她只会站在很隐蔽的地方偷偷看我,但我每次都能用我聚光灯般的小眼睛发现她。也就是扫一眼就继续练了,她就是总来看你你又有什么办法呢。老滕和队友们也总看到云心,但谁都没有说什么。老滕也没有办法,体育馆周末对外都是开放的,不能因为你训练就封闭起来。也没法赶人走,凭什么赶走啊你也没有理由。队员们更是不想让云心走,巴不得云心每周都来呢,摊上这么个大美女在门口看你训练你能不玩命练吗?
有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吃醋,即使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个有点小生气的感觉叫做吃醋。
训练完了,我给君发了条短信问她干嘛呢,她没有回我只好失落地把手机揣在兜里。
然后我就脱下队服露出肌肉擦了一些跌打膏,我都羡慕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壮了。
“诶诶诶,看那里看那里。”
“咳咳咳。”
我的队友一个劲给我使眼sè打手势做暗号不对没有后面这个,我浑然不觉还在一旁秀着我的肌肉。
“完了。”我的一个队友失落的摇摇头。
“咱赶紧走吧,也没咱啥事了。”
“对对,赶紧走。”
这几句话说的极其轻声我都没有感觉到他们已经走了。
然后一根光滑柔软的手指就点在我的肱二头肌上,感觉就像触电一样。
我转过头云心就看着我浑身的伤一直在发呆。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大半个身体都暴露在了云心眼前,便急忙换上衣服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云心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指,她想要握紧可是我松开了。
在美女面前我的意识还是清晰的,我有女朋友了。
云心只在我身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君没来上课。”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感觉有事发生。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可能是这话从云心的口中说出有分量吧。
我头也没回不知道云心是什么表情,我右眼皮开始跳了。
我直奔君的家,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我之所以判断君出事了是因为凤凰的课她都敢翘那不是出事了难不成还有更重要的事?
还真有。
我敲开了君家的门,是阿姨给我开的门。阿姨是白衣天使晚上才坐班,看到我阿姨愣了一下然后说:“小鹤啊,进来坐吧。君出去玩了,好像是给你们一个同学过生rì去了,走的太急也没来得及说。”
我说过阿姨很开明,她并不会因为女儿早恋就对为难女儿提前爱上的这个男人,而是鼓励让孩子们自己去体味爱情,因为他们迟早都会明白的。
哪个家长要是痛骂加拳打脚踢对自己早恋的孩子哪个家长就是畜生,我很难想象这样的孩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估计混社会是板上钉钉了。
早恋给未成年人只有两条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一条懂得责任互相鼓励学习这是走向光明的路,还有一条则是走向深渊。
大多数的人走的是第二条路,当然也有走第一条的,我也见过年级第一和第二谈恋爱一起报送的。这个例外,这不是人类是来自火星的学霸我们忽略不计。
扯远了,还是说早恋的事。不是,说正事。
“不坐了,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说完我带上门急忙就走了,边下楼边想,谁的生rì能这么有诱惑力让君把凤凰都给撅了。
我给君打了个电话,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主动给对象打电话。
“喂,君你干嘛去了?课都不上了?”电话那头好闹听,我听见君在开心地笑。
“我给瑾瑜过生rì呢,你要不要来?”君似乎喝酒了。
听到这话我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心里别提有多失落了。我想君会回电话给我吧,因为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也不用回答,我去干吗,去看她和瑾瑜喝交杯酒?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她玩得那么开心根本就不会搭理我。
我心乱如麻,就一直在君家楼下的马路边坐着。
一直坐到月亮来和太阳换岗。
我不记得这期间我的脑中都想过party上的什么场景,我就知道我似乎把无数种可能都想了一遍。这无数种可能就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君和瑾瑜在开心地大笑,然后生活在了一起。
我承认我是敏感,但是你女朋友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喝酒尤其是和那个男人有着不明不白关系的男人你能不多想吗。即使我还是个初中小孩,我还没看过电视剧啊,电视里演的都是这个,叫外遇吧。
可能有点严重了,如果此处伤了读者纯洁的心那么抱歉我说我成熟的早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故事讲究真实,这就是真实的。我还想说这是小说。
我终于等到君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
我看到了一种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能,那就是瑾瑜扶着君回来的。
君的身上还披着瑾瑜的外衣。
天挺凉的马上就入冬了,君穿的是长裙,别说她虽没化妆但真是美极了。
离远了看就像是抱着,我的君!
我的眼花了,瑾瑜就抱着君向我走来,脸上还带着jiān邪的笑。
我晃了晃脑袋瑾瑜扶着君已经走到我面前。“她喝多了,你扶她上去吧。”
说完瑾瑜就把君交给了我。
“你别误会,她只是来给我过生rì。”
瑾瑜笑着走了,他的笑在我眼里都是jiān邪的笑。
君就躺在我怀里,我已经不理智了。
可是君醉醺醺地我怎么问她,还是不要问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你可真沉。”我背着君又上了楼,那可能是我走的最深沉的一段路。
“瑾瑜,你可真好。你知道哄我开心,比鹤轩强多了。他从来都不主动找我的。”君就在我的背上说着酒话。
我的脚步停住了。
我在想似乎是我的错,但是我上午主动给她打电话了,那时她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
你知不知道主动有多难?
我只谈过一次恋爱,还只是那短短的一周。
我一直在漆黑的楼道里想,一直没有迈出步子。
君渐渐清醒过来,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趴在谁的背上。
“啊!”她喊了一声,声控灯开了她看清了是我。
“瑾瑜呢?这是哪?”君迷迷糊糊地揪着我的耳朵。
“疼疼疼!瑾瑜回去了,这是你家楼道。”我一把把她放到台阶上,转过头有点不悦地看着她。
“哼!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不知道疼呢。”
“我怎么不知道疼了,我不是肉长的啊!”我的声音大的似乎全楼道的人都能听见。
“你怎么就知道疼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训练完了能来和我一起给瑾瑜过生rì,我要让他的朋友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一点都不比瑾瑜差,你个笨蛋!”
君喝得这酒劲真大,把她想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我陷入了沉思,良久的沉思。
然后我把走到她站的台阶的下一阶,抱住了她。
我贴在她的耳边,问她:“他在追你么?”
“是。”君的声音里有了哭腔。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好紧好紧。然后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要回去了,回去晚了妈妈会说我的。晚安,老公!”
我一愣,君已经调皮地跑上楼去了。
就挂在嘴边的“老婆”二字却迟迟没有说出口,我觉得这太早了吧,但我还是有想说的冲动。
我没喝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什么梦都没做,耳边时常会回响君说的“老公”二字。是那样的甜美,让我没了再追究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