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回得奇遇内力大增施绝技再斗瀚轩
云中叟已经远离,但众人还在议论纷纷,唯独张子龙在沉默不语,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这天遇到了云中叟,才明白自己与绝世高人还有很大的差距,在仁威国中,云雾山距离泰安州并不遥远,就已经有这一位高人存在,那么,仁威国其他地方呢?又会不会藏龙卧虎,再想远一点,比仁威国国土更大,人口更多的二个敌国,远安国、文德国,里面有会有多少绝顶高手的存在?自己征服大陆的梦想,摆在他面前的困难绝不会轻松。无弹出广告小说
相比之下,自己的武艺还有很大的不足,如何再度提高武艺,是张子龙心中最大的疑问,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瓶颈阶段,想再发展,需要某一种遭遇才可以,但这是一种机缘,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扰壤了这一番之后,时间已到下午了,如果这时出发,可能走不了多远又要找地方驻轧休息,搞不好又要露宿,这云雾山中太多不安全因素,所以,张子龙决定在这庙宇中多休息一晚,明年清早才再度出发。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谭瀚轩身上有伤,让他休息多一天再出发,而且,张子龙自己体内的真气还有点紊乱,也需要时间静心下来调息一下。
为了安全,军士们将山门的大门重新立起来,再到庙宇外伐下大树,将山门紧固,围墙的缺口封上,忙碌了半天后,庙宇山门围墙都修好了,大家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晚上了。
用过晚饭后,众将士都早早休息了。
唯有张子龙,心中思cháo起伏,不想睡眠,遂独自一人走出大殿门,转身将大门轻轻掩上,缓步走到庭院中间,抬头望向黑空,这晚天sè晴朗,一轮酷月悬挂天上,月光如水洒于庭院之地,庭院中的枯枝落叶早被军士打扫得干干净净,张子龙在庭院中盘腿坐下,平缓地做着吐纳功夫。
黑夜中的山中庙宇,到处都有不知名虫子发出的沙沙叫声,但张子龙早就入定,两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沉醉在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中。
丹田中的真气如暖流般升起,沿着全身经脉流向全身,运行向四肢,再从四肢未端回流体内,进入丹田之中,这才算运行一个周天。
当张子龙运行到三个周天,体内真气在胸前回旋,这个位置,他今天与云中叟比拼之时,云中叟的内劲从他手中侵入,他强运体内真气反抗,在胸前位置剧烈地碰撞,令他当时痛彻心肺。
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两股强烈的真气在胸腔里相撞,张子龙必定会爆体而亡,但那时只是受了一点伤,两股真气相撞之后却无声无息,化为了虚无,当时情势紧急,容不得细想,现在张子龙回忆起来,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现在张子龙仍然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他在入定之中,能够“看”到体内真气在经脉中流动,这种“看”其实并不是肉眼所见到的事物,而是来自于对体内真气的领悟,来自于对体内真气运行的感觉。
张子龙运行真气于胸腔之内,看到胸腔内经脉两旁无数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大量淤血积在体内,如果不将这些淤血清出,以后这个部位就会化成内伤,成为rì后练功的隐患。
“哇”一口黑sè的淤血从张子龙口中吐出,他终于将胸腔之内的淤血全部排出体内。
这时张子龙只感觉到体内一片清明,真气运行得无比顺畅,全身的经脉如畅通的小路,从胸腔中回流到丹田之中。
“吁”张子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正要收功退出入定。
突然,他感觉到丹甲中真气一阵剧烈的震动,原来他体内丹田中的真气就如一团青sè的气团裹在其中,但这时,青sè的气团上出现了丝丝白sè的真气,这些白sè的真气混入到原来青sè的气团中,如火星飞到了火油当中,“轰”的一声,丹田中真气如爆炸般冲击开来,一下就涌向了张子龙全身经脉,这一股突而其来的真气的冲击,令张子龙如中雷击,全身暴痛,口中不禁狂叫起来,浑身的经脉如同被撕开般的感觉,人也差点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股冲击才慢慢散去,张子龙感觉到体内真气又再如cháo水般涌回到丹田之中,但这些退回来的真气再也不是一团青sè的气团,而是变得如液体般稠密,一半青sè一半白sè,如一个太极yīn阳的符号,在丹田中不断回旋。
张子龙此时再内视体内,发觉体内经脉变得壮大了许多,一运内劲,真气运作无比顺畅,随心而发,随心所yù,张子龙感觉到,如果他此时手中有剑,使出那一招惊神一击必定完全不用停顿,想出就出,而且可以连绵不绝地发出来。
刚才引致体内真气大爆发,令他真气突然变得强大的白sè真气是怎样来的?张子龙陷入了沉思,怎会突而其来地出现的?
“哦!”张子龙突然醒悟,这白sè的真气内劲,就是云中叟抓中他手腕时从手中经脉攻击过来的那道真气,这股真气与自己体内抵抗的真气相撞后,散在了胸腔之中,后来张子龙运真气于胸腔中疗伤,收功回丹田时将这股白sè真气带了回去,却在汇聚于丹田时突然引起自己的真气大爆发,从而发生了后来的事。
现在云中叟攻进张子龙内体的真气,部分变成了张子龙自己的真气,令他内力大增,而且真气的本质发生了质的飞跃,体内经脉也壮大了许多,真气不停地zì yóu流淌于体内,令他jīng神力也大幅提高,耳朵听力变得更敏锐,眼的视力变得更尖锐,黑夜之中,能够看到远处草丛中爬动的小虫,听到庭院中树上松鼠在憩睡。
他抽出雪霜宝剑,拿在手上轻轻挥动几下,黑夜之中划过几道银光,快得连剑的样子也看不到。
空中一只飞蛾掠过,张子龙心随剑动,如像根本没有发生过动作,只觉手上剑微微一动,空中飞动着的飞蛾就被削成两半。
张子龙再双脚轻轻一点地面,人就象小鸟般飞起,一跃就跃到庭院中的大树上,轻轻降落在树枝上,树枝却没有一丝抖动,再一跃,从树上跳下,在空中居然可以左右回旋,手中剑挥出,剑风呼呼,无数树叶被他用剑从树枝上挑落,那些叶子都是从叶柄处被削断,这一手剑法真的妙到毫巅。
一夜之间武功大进,张子龙欣喜若狂,但再回头细想,能够武功大进,全因云中叟的内劲功进自己体内而诱发的,那么,云中叟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他当时曾说自己的内劲他很熟悉,难道他的内劲与玄空掌内劲有某种联系?
张子龙越发觉得这云中叟充满着神秘,他的身上必然蕴含着重大的愁密,现在张子龙很想找到他,亲口与他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中叟就在此云雾山中,但云雾山连绵数百里,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张子龙摇摇头,心中想道:“随缘吧,一切皆强求不得,我们还要在此山一段时间,或许能有缘与他相遇吧。”
张子龙回到大殿,见到众人乃在熟睡,无人知道刚才他在庭院中发生的事,张子龙也不声张,在大殿中择了一位置和衣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再无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张子龙一早起来就独自来到庭院中,迎着朝阳舞起剑练习起来。
谭瀚轩见到张子龙练剑,也来到庭院之中。
见到谭瀚轩来了,张子龙停下来,关心地问:“谭将军,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谭瀚轩甩了甩肩膊:“你看,已无大碍,那区区皮外伤算不得什么,我们的金创药真了不起。”
“那你现在能舞刀弄剑吗?”张子龙问。
“有何不可,与人搏斗都没有问题,如果那云中叟再来,我也想向他讨教讨教。”谭瀚轩还是有点不改xìng格,喜爱夸大。
“好,既然你说没事了,现在你就拿刀向我斩来,看能伤得我否?”张子龙其实是想试试现在与人交手自己变得怎样。
“好啊,我们也很久没交过手了,自从擂台之上交手,到现在很久了,我也努力练习,看看与子龙兄你还有多少差距!”谭瀚轩这人非常傲气,念念不忘张子龙曾击败过他。
谭瀚轩说完,提起手中钢刀,就展开刀法,如开山劈石的一刀向张子龙袭来。
张子龙一看谭瀚轩举刀向自己挥来,好象慢吞吞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大叫:“停手!谭将军,你是否伤势未愈?怎么挥刀过来慢悠悠的,一点威胁也没有!”
“子龙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谭瀚轩大声辩驳道:“我这刀法疾如劲风,你怎么说慢?我确实伤势已无大碍,与你比武我不会丝毫留力的,你放心!”
说完,谭瀚轩再度举刀向张子龙连连劈来,刀势卷起道道刀风,劲力十足,流星赶月般往张子龙身上劈去。
yù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