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在台下冲着台上嚷嚷道:“李宗才14岁,你以大欺小算什么?”秋元在台上鄙夷了一声:“那好啊,你派个人上来啊,没人敢上来我可就是此届的神王。 ”说完又冲着人群之中,高声的喊道:“可有人再敢与我一战?”似乎这一刻他真成了神王,盛气凌人的俯视全场。李宗看到很多同村人都无奈的摇摇头,龙头把师的勇猛亦不复存在,而就是这样的接班人也难再寻。李宗实在有些忍不住,自己小又怎么样,他可不会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跋扈,“孙儿……”nǎinǎi在身后喊了几声,但李宗还是一无反顾的向木台上走去,凝芸也想喊住,但话在嘴边还是没有喊出来,她知道是叫不回的,他很清楚李宗的xìng格,就算是战倒在木台上,他也不会吞下这口气,而秋元的嚣张气焰让凝芸也在心里默默祈祷,李宗能打倒秋元平安归来,可是……会吗?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宗一个人的身上,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样一个人,只是看着李宗一瘸一拐的向木台上走去,“他能行吗?走路都是这样子的,这不是上去讨打吗?”很多人都在心里这样疑问道。这时老村长快速走到李宗的面前,重重的说道:“李宗,想干什么?快回去。”“老村长,让我去吧,这个台面,我一定要上,我不能弱了村里的势气。”李宗坚定的说道,然后躲过堵在身前的老村长,从一旁向前走去。可还不待李宗抬起脚步,老村长那有些干瘦而粗糙的双给扯住:“不需要。”“怎么不需要?在学校里我为了自己而打架,但当为了大家的时候我怎么能成了个缩头乌龟?”看着李宗眼睛里迸出的光芒,老村长有些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眼神茫然的看着李宗走向木台。老村长也弄不清,刚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双眼之中那是充沛的信心,狂盛的战意?
李宗走到木台中间,与秋元四目相对,台下的人群自发的鼓起热烈的掌声,大老爷子们扯着嗓子吼叫着。李宗虽然在同龄之中算高大了,但是比之秋元却还是矮了一些,大家是为了他的勇气而鼓掌。“哟,看来你还不算够孬?还敢上来。”秋元嘲讽的说道。“你少废话吧,有什么招使出就是。”李宗狠狠的说道,根本就没得秋元反驳的余地。“哟,说话倒是很霸道的,就是不知道待会你还能这样神气。”说着秋元就冲了上来,朝着李宗的脸部一拳打去,李宗把头轻轻一偏,然后左手扯住秋元的手腕,往前一带,虽然秋元失去了重心,但这对于秋元却无大碍,而是顺势举起了左手,再一次向李宗砸来。台下已经越发的安静了,都憋着一口气,仔细观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眼看就要敲击到李宗的头部,说时迟那时快,李宗的左手从一旁绕上又狠的抓住了秋元的另一只手,李宗看似轻巧,其实并不好受,这拳上的力道根本不可小嘘,忍着手臂上的巨痛,狠狠的抓住秋元的双腕,不让他摆脱,而摆脱不了的秋元只能无奈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台面上摔去,李宗岂能让他如此舒服?抬起脚,正好重重的撞在秋元下坠的头部,整个下巴都被撞得变了形,一口鲜血立刻甩了出来,又重重摔在木台上,还不待大家去回味刚才这漂亮的击,只见李宗双手快速绕到秋元手腕前面,听到划破长空的一声“咔嚓”秋元的肩关节被扭转过来,因为开始的两战,让他已经有些脱力,这时被李宗一用力骨头给弄断了。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爆发出来,啊吖吖的张开那张血嘴,拼命的呼喊。李宗放开秋元无力的手臂,手臂很自然的掉落到地上,就像一根棍子掉落在地上,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所发现的这一切,这一切都在二三个照面之间完成,站在后面的人群还有些都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很木纳的看着木台上,把头左晃晃右晃晃,从余缝里张看着这一切。秋鸿煊从坐椅上立刻站了起来,开始看到李宗上台时的他,嘴角还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后事情的结果却也令他很震惊,李宗的力道与心狠,实在有些让他感觉震惊,在心里突然又有种突然的担心。但思定过后,是毅然决然,轻轻的摆了摆手,身后的一群人都围拢了上来。
“秋伏,呆会你上,你也看到了对方出手够狠的,等会上台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还有你们做好准备,做好上台的准备。去,先把秋元抬下来。”几名青年都一同点点头,然后朝着木台上走去,把奄奄一息的秋元抬了下来。松伏站在了李宗的对面,用一种狠狠的眼神看着李宗。这时台下又已经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与呐喊,有的开始看着很郁闷的小青年现在更是青筋暴起,拼命着扯着嗓叫喊。这秋伏身体比秋元明显要结实一些,只是人看起来有些傻愣,且个头跟李宗差不了多少,手臂上清晰可见的青筋与隆起的筋肉,一看就知道暴发力很强,还没等李宗仔细打量,秋伏已经攻了过来。神王已经被打倒了,所以礼仪也不顾了,再说李宗开始上台也并没有按照礼仪做,当然此刻也没有人再去注意这些细小的问题。
台下老村长对着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的龙头把师轻声问道:“这怎么行呢?他们明显采取了车轮战!这样李宗是熬不到最后的。”龙头把师有些迷惘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木台上的李宗,呢喃道:“这是没有办法的,神王,他就是战胜出来的,站在了台上,就应该面对这一切。我们只能为李宗祈祷了。”老村长看看龙头把师愤愤不平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上,心里暗骂道:“臭小子,说了叫你别上去。唉,希望你不要出事,要不然怎么跟你nǎinǎi交待。”
台上的已经战在一团,秋伏的几次攻击都被李宗轻易的倒过,李宗心里明白,而龙头把师心里也明白,在木台上要不二三招打倒对方,要不就避实就虚,减少对自己的体力消耗。眼看着秋伏一腿踢了过来,李宗一个后跟翻,然后轻轻的跃起,一脚踢在秋元的胸口,让他往后倒退了几步,李宗紧随而上,二三步就跨到了秋伏的面前,右手从脖子处绕到脖颈后面,食指与拇指掐住秋伏的后颈,左手高高抬起,用肘关节重重的接二连三敲在秋伏的面部,有的敲鼻梁上,有的打在眼窝上,有的敲在口腔上,而秋伏一但想挣扎,李宗的掐住二个指头就会更加用力,痛得他根本就不敢再动弹,而且快要窒息的感觉不断充盈着他的脑海。几个敲击之下,秋伏终于受不了了,双脚已经无力站立,向地上倒去,坐在了地上,而就在这时李宗把敲击换成了双手抱住秋伏的头部,右脚站立,虽然有些不稳,左脚已经抬起,屈膝,一脑门撞在了秋伏的头部。秋伏的头像一个受力的球体,迅速向后弹飞而去,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里、鼻子、耳朵、眼睛都渗出了血液,顺着头部流到了木台上的红地毯上。这时坐在椅子上的村长与把师都站立了起来,特别是龙头把师,那只杵着拐杖的双手有些心动的发动,一刻钟不到就解决了对方两人,这换到自己以前也不可能这样神勇,难道真的是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好,人们缺少了锻炼,身体素质都差了?
李宗退到一旁,看着秋鸿煊手下的那些人把秋伏也抬下了木台,跟秋元躺在了一起。看着躲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秋伏与秋元,秋鸿煊不觉的握紧了权力,整个拳对都变成了刷白sè。狠狠的丢下一句:“秋海,你接着上,秋白、秋堔、秋迪你们做准备”“秋海说了一声:“师傅,我……”“你什么?怕了?”秋鸿煊生气的问道。看着秋海低头不语,怒说道:“没出息的家伙,滚到后面,别让我看见你。”秋海怯懦懦的走到后面去了。“秋白,你上,本来我不想让你们三个出赛的,我已经答应了老大派你们去他那里,所以你们可要记得把他给我打倒了,要不然我也不好交待。”“是的,师傅,我们知道了,您放心,当初在学校里没有教训他我已经不甘心了,您看着,我肯定打倒他的。”其中一个看着机灵的秋白回答道。“少给我扯嘴皮子,别像秋元那样给我丢脸就行,什么核心弟子,以后我这张脸就没处挂了。”听着师傅说完,秋白徐徐的走向台面。
看着秋白走向了台面,老村长又急得不行,“这怎么可以,李宗肯定坚持不下去的。”而龙头把师却只淡淡的道出一句:“李宗,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弱,我怎么没发现咱们村子里有这么好的一块苗子,好可惜啊,可惜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你在说什么?”这话说得老村长有些莫名其妙。而一直站在人群前的凝芸,手与手掐得更紧了,紧张得手心已经有细汗渗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面上。而大哥陆尚龙、二哥司悌、四弟太一虎,这时无不打心底晨佩服李宗的勇气与实力。开始还在为李宗多少有些担心的他们,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担心了,在他们眼里,这就很英雄了,那就是神王的风彩。只是尚龙的心里还些愤愤不平,自己那方还没有人敢出动,自己更是没有这种勇气与实力上台一战,对李宗的一种羡慕与妒忌无形的在心里滋生。
“小子,你可得撑住了,当初在学校里没有教训到你,我至今都是很不甘心。”秋白有些愤愤的说道。“哦,是吧,那尽管放马过来。”看着眼前的秋白,李宗也想起了当初自己一个小辈竟然被秋鸿煊欺负的耻辱,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里暗暗的说道:“那好,我就把账先算到你们头上,今天我可以打得无所顾忌。”这一次很例外,李宗已经向秋白那方冲了过去。一个右勾拳砸过去,被秋白退后几步躲了过去,李宗当然知道这样一招肯定是打不着秋白的,身体往前一倾,360度转身向秋白踢了过去,又被秋白的一个后跟翻轻易的躲了过去,可还没等秋白的身体站定,就被李宗紧随而来的又一个飞踢踢重,倒飞而出,正想赶紧爬起来的秋白,只看见李宗已经高高跃起,冲着自己脸部踩来,赶紧往旁边一个转身,李宗踩了一个空,可这还没完,刚刚站定身体,李宗又向一旁的秋白面部踢来,秋白立刻坐了起来,然后飞速的起身,把自己与李宗的距离拉开。李宗调侃道:“怎么,只知道躲啊。”秋白向旁吐了一口口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看好了。”说着向李宗攻了过去。
一脚飞踢过来,可还在半空中,却被也已经跳跃了起来的李宗一着蹿在了腹部,倒飞去重重摔在木台上,震动着木板嗞嗞作响。李宗飞速的走了过去,曲着手臂用手肘向秋白的胸口重重的砸去,顿时一声“啊”的声音响彻云宵,李宗爬起来,用拳头一拳一拳的敲打着秋白的面部,一拳比一拳更猛,打得秋白眼冒金星,直到他不能再动弹了,才松开另一按在秋白身上的手。又一个倒下了,接二连三的倒下了,这时虽然李宗看起来有些气喘吁吁,但还能勉强支撑。秋鸿煊的手下已经飞速的把秋白也抬下了木台。这时人群已经变得鸭雀无声,看着李宗那个还不算高大的身影站在台上,仿佛真的看到了神王的降临,朦胧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每个人的心里有一股火热。而站在人群里的凝芸与nǎinǎi都为李宗捏了一把汗,他们担心的画面至今还没有出现,但心却还是不能平静,至少这场战役还得继续下去。谁又能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真让他们大跌眼镜。秋堔、秋迪两位秋鸿煊手下的得力战将也被李宗打趴在地,苦苦的哀嚎着,秋迪更是被李宗打得目面全非,脸部肿得像个发涨的面包,紫一块青一块的,被其他人给抬下台面。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五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秋鸿煊心里的火再也压制不住,指着身后的另一位干瘦的青年耳语了几句,青年就跑向了舞台,在走台的楼梯处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背后,摸了之后才安心的向舞台走去。这时当然没有会注意他的这个小动作,而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宗的身上,这时双手撑在双腿上,嘴里喘着粗气,早已湿透的衣服,被丢弃在木台的一角,露出他那健壮的身型。看着眼前有些干瘦的青年,李宗根本就不能大意,现在自己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一直在苦苦坚持着,哪怕一个很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自己的落败,所以越在这后面,李宗就越打起jīng神,认真面对。对方有些怯懦的看着李宗,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过来。他采用的也是最野蛮的近身攻击,冲过去就抱住李宗的腰部,然后同他一起向后倒去,李宗往后一退,可还是抵挡不住他的冲击力,身体快速向后退去。没办法,李宗一股作气,同样抱着对方的腰部,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对方抬了起来,往自己后面的倒去,双脚一用力调转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把对方摔在了地上,重压在对方的身体上,用膝盖不断的击打着对方的天灵盖,每敲击一下都能听到对方的嚎叫,一连敲击几下对方本想挣扎,可被李宗死死的按住,根本就不能动弹,且还被李宗重重的敲击头部,再用不了几次他就可能会被脑震荡了。就在这时无奈的对方把左手偷偷的摸到了后背,掏出了自己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匕首,刀鞘还挂在裤档上,但匕首已经向李宗刺来,发现这个举动的李宗赶紧向后退去,可是还是迟了,只见刀尖从自己的腹部划过,看着那些雪白肉顿时就渗出鲜血而来,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鲜血不断从里面渗出,不一会就湿了身前的一块,还溅了不少的血在那个人的后背。这回李宗真的生气了,你在祭天会上动刀子,那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这谁也不可能放过他。李宗轻抚着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手指缝中渗出,滴落在地上。李宗忍着巨痛,全力的踢打着还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头部,直看到他真再无动弹之力后才捂着伤口走到台前,不顾身体的涌上来的巨痛后高声喊着:“谁还能上台一战?”血淋淋的身体,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人群中安静了下来,只有凝芸与nǎinǎi已经哭丧着跑了过来。扫视全场,李宗最终还是无力的倒了下来,重重的倒在了木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