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q7中途被换成了一辆在迪拜丝毫不会显山露水的宝马5系轿车,在市区转了一大圈后,便驶上d94号高速公路,很快就看到了丽兹卡尔顿酒店耸立在不远处。
“这里不安全!”熟练将车滑入小道的李徽猷微笑提醒身边的阮钰,“为了一桩生意,把命都搭上,似乎不太划得来啊。”
刚刚在飞驰的车上已经完成盘头发化妆等一系列动的阮家大疯妞耸了耸瘦削的肩膀:“这里头有李云道的三千万。”
那个面如桃花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嫣然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样啊……他可是连一块钱都要跟村里的牲口们争上一争的性子,真要让他亏了三千万,我这头发又保不住了……”提起那个在昆仑山上总是喜欢蹂躏他一头青丝的刁民,他却笑得出奇地柔和,“我送你上去,我已经预定好机票,谈完这件事,我立刻送你们回国。”
于是,这个在昆仑山被李大刁民揉了二十来年脑袋的男人一马当先踏入酒店,于是,当天晚上酒店服务员便发现了数具表情安详的外国人尸体静静地躺在工具间、洗手间或者天台上。将阮钰送入那间在这个纸醉金迷国度并不显得如何奢华的房间后,他便在门前负手而立。杀人,那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啊!大师父说云道此生杀孽过重,做哥哥的岂有不分担的道理?同样站在门口的保镖如敬神明地看着这个比女人还要漂亮三份男人,长久不敢吭声,刚刚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才有时间打了个电话给美国fbi的朋友,朋友告诉他,最近世界杀手排行榜上出现了一位神秘的华人杀手,短短半年的时间,便从三流外跻身顶尖榜榜眼的位置。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那个神秘的榜眼杀手。
但他是保镖,又不是警察,先不说这位神秘的华人男子刚刚救了自己和雇主的性命,单说一对一,他确定对方能在一息间就取了他的性命,这是拿枪这么多年形成的直觉,而且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然也不会在五名同伴均被对手拿下的前提下,唯独他一人逃回房间。他只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身边的男子,哪怕这一刻,那人只是微笑着站在那儿,却给他一种浑身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对,这就叫杀气,一个中国人告诉过他的杀气。
两个钟头后,房间门打开,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将由郑莺莺陪同的阮钰送了出来。那个阿拉伯人看了一眼保镖,又无意中瞥了一眼门口身高过一米九的华人男子,顿时身子一震,眼神刹那间流露出一股惊异。不过,这股神色一闪即逝,再次换上沉着冷静的微笑后,他才用英文开口问道:“阮小姐,门口这两位先生是……”
阮钰笑着介绍道:“尊敬的哈曼丹先生,这位文森先生是我的安全助理,这位是李先生,是我未婚夫的兄长。”
“哦,很荣幸见到两位。”他嘴上说着两位,却主动弓着身子,将手伸向左边的李徽猷。
面若桃花的男子收起笑容,微微皱眉:“你见过我?”他用的是阿拉伯语,现场也只有阮钰能听懂些许。
哈曼丹腰身欠得更低了:“先生,您或许忘记我了,您协助国王陛下复辟的那个晚上,我是陛下身后的侍从之一,陛下回宫后,我就成了新的石油部长。”
李徽猷这才微微一笑:“我想起来了,你是跟在老家伙身后负责拎包的那个。”
“对对对,难为先生您还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阮钰很吃惊,刚刚在谈判中,这位哈曼丹先生据理力争,她也是退了好几步才最终拿下这单生意,这种中东小国的石油部长,看似权柄不大,但其实上能量极为惊人,在国王身边的话语权也极重,但她却是没有想到,刚刚还一副高人一等模样的哈曼丹部长在见到李徽猷后会如此低声下气。刚刚他俩的对话中,她只听懂了大概,这个神秘而强大的二伯倒真是让她有些好奇了。
哈曼丹一直将他们送入电梯,临走前还不忘欠声对李徽猷道:“安全部长的位置陛下一直给您空着,如果您在外面累了,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陛下说,石油矿产富裕的科拉斯永远是您的家!”
电梯门缓缓关上,阮钰摇头苦笑:“我花了无数人力物力,才约得这位哈曼丹部长出来谈下这笔生意,早知道有这样一层关系在,直接让云道把三千万给你得了。”
李徽猷微笑摇头:“我去帮他们,是执行任务,任务完成,那个国家便跟我没有多少关系了,不过老穆法恩多多少少还欠我一些私人人情。”
阮钰飞快点头:“嗯嗯嗯,那个老财主,既然欠二哥的人情,还在这么小小的一单生意上,实在有些便宜他了,先让他欠着,指不定哪天能从那老家伙身上挖下一块儿大肉。”
李徽猷苦笑:“你跟云道倒真是绝配。”
“那当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阮钰毫不避讳地道,“生意这种事情上,就算是蔡桃夭,也不定有我跟他的默契。”
李徽猷笑了笑,目光却再次转向阮钰的小腹。
阮钰困惑地看着这位二伯:“二哥,你……你怎么总是看我的肚子……”
比女子还要漂亮的男人居然脸微微一红:“三儿说这儿会冒出我的小侄子,我看看动静……”
阮钰顿时咬牙切齿:“那个小混蛋,就会胡说八道……”
李徽猷却笑道:“你,还有蔡家那个小姑娘,我跟那个大傻个儿都想看看,谁的肚子更争气些。”
阮钰咬了咬下唇:“此话怎讲?”
李徽猷阴险一笑,此笑容与某位在昆仑山爬了二十多年寡妇墙看洗澡的刁民如出一辙。
“我大师父曾经说过,在我们家,历来是有母凭子贵的传统的!”
某位疯妞顿时咬唇下定决心。
某刁民的清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