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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觉得生活中事事都很顺利的时候,那么危机就已经在悄然地向你逼近了。 X 23 U S.C OM
薛红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句话,但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并不适用于金字塔尖的上流社会尽管陈家家教甚严,但难免会耳濡目染权贵阶层夜夜笙歌,却也没见那些叔伯们碰到什么大风大浪。
最近这段时间薛红荷心情很好,自从吴广那厮不再去骚扰绿荷,某个颇有自知之明的刁民也极少会在她面前出现,她的生活便开始变得顺风顺水起来。
这天下午,处理完了工作上的事情,薛红荷便开车来到健身会所,跑步三公里,游泳一公里,又稍稍做了一些力量练习,洗了澡便在健身会所的餐厅里点了一份健身套餐,等到停车场上了车,才陡然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张蒙面男子的面孔。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一根针管便刺入了她的颈部,而后她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
等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绑缚在一个地下室,一盏强光灯正对着自己,对面依稀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却因为光线太强,完全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对于一般女子来说,这种时候自然是恐惧会占据了上风,薛红荷的反应却也在那人的预料范围内,所以他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手脚都绑着,也不怕她会耍出什么花样。
听着薛红荷发出呜呜的声音,那男子冷冷道:“薛小姐,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虽然薛红荷看不清四周的状况,但也能看得出这里应该是一处地下室,自己并没有觉得饥饿,这说明自己昏迷过去的时候并不长,也就是说现在自己应该还在京城地域范围内。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绑架自己,但她隐隐感到,应该跟自己父母当年留下的一些东西有必然的关系。
“告诉我,你父母留给你们的东西在什么地方?”那人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薛红荷口被封住,呜咽着说了些什么,那人并没有听明白。
“我可以把封住你嘴巴的胶带拿掉,不过你不用寄希望通过呼救来引起别人的注意,这里……方圆一公里内都没有什么人。”
薛红荷点头,那人走了过来撕她嘴巴上的胶带,她趁机瞥了他一眼,却大失所望,只能看出这人中等身材,脸上却带着一副鬼脸面具。
胶带撕去,薛红荷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心中也稍稍安定既然他带着面具,那么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否同是根本就不需要躲躲藏藏。
“你……你是我们华夏人?”薛红荷答非所问。
那人退回到黑暗处,却没有回答薛红荷的问题,而是轻哼一声道:“薛小姐,如果你再企图用这种小伎俩转移我的注意力的话,后果自负!”
薛红荷苦笑道:“你问我的问题我根本没法回答你,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和绿荷都还年幼,哪里知道父母留下了什么东西?而且,据我所知,东西应该在蜀中乐家的手里,而乐家老爷子早在我父母去世后不久,就把东西交给了华夏军方。你要找那些东西,应该找军方去要,为什么会来找我?”
那人桀桀干笑两声:“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你父母为了确保东西能够安全交付,做了两份拷贝,一份交给了乐家,另一份下落不明,不是传给了你们姐妹,又会给谁呢?”
薛红荷大吃一惊,薛氏夫妇将研究资料复制了两份,这是她和绿荷怎么都没想到的,但她马上就想通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父母将资料复制了两份?”
那人冷笑:“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将他们交给你们姐妹俩的那份东西拿出来就足够了。否则,我排除现在就去把薛绿荷也请到这儿来。”
“你敢!”薛红荷猛地挣扎了起来,“你敢动绿荷一根汗毛,他日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薛小姐,我是被吓大的!”那人笑了起来,对薛红荷的威胁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你仔细想想,如果想通了,就告诉我一声。不过要提前告知薛小姐一声,本人的耐心很有限,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哼,你休想得逞!”
“薛小姐,外面还有几位对你这样的美人儿感兴趣的家伙,如果我把你交到他们的手上……”
“卑鄙,无耻,下流!”
“薛小姐,我也没太多时间跟你耍嘴皮子,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半个钟头后,如果你给出的答案还是同样的,那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那人身后似乎便有一道门,转身便走,门口还有人跟他说话,这说明外面的的确确有人把守。
对于那人的威胁薛红荷虽然恐惧,却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认真地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父母究竟把用什么方式留给自己了呢?
父母的遗物自己和绿荷都一一检察了不下十遍,根本没有任何笔记本或者储存设备,就有可能带着她们姐妹俩找到某个秘密存储之地的线索没有。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些东西两人并没有去寻找,那就是当年父母留下的那些书。但是按照吴老的说法,当年他将薛氏夫妇的藏书统统捐给了当地的师范学院,也就是如今的姑苏市里唯一的“211”大学。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些书就算能找到一部分,怕是也难觅得线索。
她突然有些担忧起来,对方把自己掳了过来,自然也不会放过绿荷,但愿绿荷能逃过一劫……
京大外那栋充满岁月痕迹的木结构别墅内,厨房窗下一张椅子一张板凳,一身绿绸布裳的恬淡女子正坐着剥鸡头米。这鸡头米又名芡实,是太湖水八鲜之一,姑苏特产,老爷子久居姑苏时便喜好上了这入口清淡的睡莲科水生草本植物。今年鸡头米一上市,姑苏那边的老友便给连皮寄来了一大包,中午刚刚收到,下午老爷子便催促着绿荷晚上煮些鸡头米。
“老师,您的身体,医生说您最近便秘,一下子?好吃太多的!”绿荷一边剥着鸡头皮,一边用一口粘糯的吴侬软语隔空对着客厅里的老爷子说道,“我今天都剥出来,给您?愕奖?淅铮??舐??裕?/p>
老爷子哼哼道:“好好好,你就晓得你要给臭小子留下些的!”
绿荷甜甜笑道:“在姑苏的时候,师弟也很喜欢。他吃口重,多吃点这种清淡的,对他身体好!”
老爷子嗯了嗯,戴着老花镜坐在客厅里看一本名为《苏格拉底》的书,一边看一边用铅笔在书页上写着些心得,这一点倒是跟他那关门弟子倒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人轻轻推开别墅虚掩的大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玄关。玄关旁就是厨房,他一出现在厨房门口,光线微微一暗,将正在专心致志剥鸡头皮的绿荷吓了一跳。
“哎哟喂!”绿荷轻呼一声,看清来人长相,顿时拍拍鼓胀的胸口,“小师弟,你这是要吓死师姐哩,进门也不吱一声,往后可不能这样!”
李云道冲绿荷师姐微微一笑,将藏在身后的手枪悄无声息地插入后腰:“咦,鸡头米啊?看来老师今天有口福了!”
客厅里传来老人一声轻哼:“哼,臭小子,你是闻着鸡头米的味道来的吧?一定是绿荷给你发消息了,对不对?”
绿荷受了冤枉,却也不觉得委屈,笑着道:“正好,待会儿就要开饭了,留下吃了饭再说!”
李云道笑道:“我正好在京大办事,顺路过来看看你和老师,晚上还有安排!”
老人从客厅里负手弓腰走了出来,一脸不悦道:“不上课也就罢了,怎么,吃口饭时间都挤不出来?”
李云道连忙道:“不不不,老师,你这鸡头米,我也眼馋得紧啊!师姐知道的,我在姑苏的时候,师姐煮多少我吃多少,来者不拒啊。今儿晚上是真有事情,老师,师姐,今天气象台说是要打雷下雨的,没什么事情,晚上吃了饭就在家里待着,不要出去散步了吧!”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算你还有些孝心。去吧,你的那份,你师姐会给你冻在冰箱里,这几天空了就来吃饭,我正好也想跟你聊一聊。”
确定了绿荷师姐和吴老爷子的安全,李云道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目前对方手里只有薛红荷一张牌。虽然薛红荷跟自己八字不合,但好歹是绿荷师姐的孪生姐妹,她要真出了什么事情,绿荷师姐定然是要难过好久的。更何况,这件事关系到那项无数个国家都想据为己有的技术,身为华夏人,李云道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有必要跟那掳走薛红荷的人好好斗上一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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