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正跟莫斯科娱乐圈教父级的人物礼节性的周旋,余光瞥见齐褒姒被人缠上,连忙打了个招呼表示歉意,端酒杯赶了过来:“哎哟,原来是雷总啊,前几天我们齐先生刚刚提起来您,正说要近期约您一起打高尔夫呢!”
雷实德一侧嘴角微扬,冷笑道:“齐先生那般的高高存在,会想得起我一个贩卖牛奶的雷某人?”
白铃连忙陪笑道:“雷总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雷总前段时间刚刚收购了几家正要上市的民营企业。”白铃其实没有说谎,齐南山前段时间的确提起过雷实德,原因是因为雷实德刚刚收购的四家民营企业无一不涉及军工,而这四家企业原先也是齐南山旗下的南山集团力主收获的对象,所以白铃说齐南山想要约见雷实德并不是无中生有。
雷实德似乎并不想与白铃纠缠,扫了她一眼便重新落在齐褒姒的身上,毫不掩饰目光的中的贪婪:“齐小姐,我刚刚的建议你还是考虑考虑,失陪!”
齐褒姒原本就略微有些惆怅的情绪被雷实德的出现搅得一团糟糕,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后,说道:“白姐,我累了,先回去酒店了。”
“我送你回去吧。”白铃脸色,略显担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想走走,让司机送我就行,等到了酒店我让他再回来接你。”
齐褒姒独自一人走出餐厅时,才发现夜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路旁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北国风光在覆雪的立松衬托下显得格外荒凉。典雅庄重的铠盔式建筑在夜晚雪幕中竟有些娇媚,这里是莫斯科最高端的商业区,往来皆权贵,治安优良,时不时能着摩托的巡警擦肩而过。身后司机开车缓缓跟着,齐褒姒想了想,还是让司机先回去餐厅,这里离酒店只有几条街的距离,散散步就能回到酒店了。
室外的温度虽然不高,但飘着小雪,但微冷的空气却让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人与人之间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缘份,她每每想起与他相识的那个夜晚,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那个一脚将雷实德踹进池塘里的陌生男子,如今却让她牵肠挂肚。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这种时时刻刻惦记着一人的状态,可她又有些讨厌这种让自己心乱如麻的感觉。明明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喜欢他就足够了,可是人的心就如同一张干涸的海绵,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期望,就想吸得更多更饱满些,尤其是感情。
她很认真地想着那个在她距万里的男子,连雪花落满肩头的狐裘围巾也没有发觉,更不用说从后方悄然靠过来的两名黑衣男子。
两名黑衣男子步伐沉稳,身手矫捷,悄然欺身,一记手刀落在齐褒姒的颈部,国民女神身子一软被瘫倒在其中一人的怀中,黑暗中一辆“伏尔加”面包车准备无误地停在两人身旁。
从靠近到抬人上车,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滞。黑色面包车消失在街头,闪着红蓝灯巡警摩托才缓缓驶过。
雪仍然在飘,地上只有两道车轮印,仿佛刚刚什么也发生过一般。
仍在餐厅周旋的白铃接到司机的短信,微微皱了皱眉,给齐褒姒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到酒店后通知自己一声,但没有任何回复,估计应该还在走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多想,拿起酒杯,融入莫斯科娱乐圈的上流社会。
谁也没有在意,那个长着一张普通脸蛋的吉尔吉斯族人也悄然离开了餐厅,倒是很多人只注意到那个模特出身的乌克兰美女身边多了一个长得很像贝克汉姆的金发青年。
齐褒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猛地惊坐起身,发现身上衣物完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打量着身边的环境。
房间的布置相当地富丽堂皇,如同中世纪的皇宫般竭尽奢侈。齐褒姒跳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试着拧开门锁,但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此时她才发觉脖子有些酸疼,揉了揉脖子,稍稍减轻了些脖子的酸意,这才开始思索究竟是谁把自己掳到了这里,突然,她猛地瞳孔微缩。
此时门锁微动,她下意识地后退数步,背靠墙壁,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件鹅颈铜摆件,紧张地望着门口。
门缓缓推开,露出一张让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脸。
“你……你……你到底是谁?”齐褒姒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吉尔吉斯族的陌生面孔,在刚刚的晚宴上,她将这个男子错认作了别人。
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掩上门,小声道:“外面还有守卫!你不是在香港吗?怎么跑来莫斯科了?”
齐褒姒顿时如被雷击般愣在当场,手中的铜摆件掉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是厚实的羊毛地毯,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下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径直扑进那人的怀中,强忍着不断滴落的眼泪,抽泣不止。
李云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女人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不正是一个坚强的肩膀和一个温暖的拥抱吗?如果再有人告诉你,一切有我,这一生,还有何追求呢?
哭了一会儿,她终于知道场合不对,有些难为情地转过身,哽咽道:“我……我太害怕了……所以……”
李云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咱俩谁跟谁……”
她跟孩子一般赌气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李云道哭笑不得道:“难不成还能等你梳妆打扮一番我再出现?”
齐褒姒道:“那也不能总这样,人家……”
李云道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迅速将齐褒姒拉到床上,用毛毯盖住自己。
果然,有人推门而入,幸好那名肥胖的俄国女仆只是放下一个果盘便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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