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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这就意味着当我们要集中精力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无法分出太多的心神顾及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所以北清校园bbs上的那些八卦在他把大部分时间都投入调查和课业后便被他忘掉了脑后。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便过得飞快,从拉萨飞回京城还是未出伏,转眼便立了秋,处暑将至。处暑,即出暑,在南方感觉不明显,但在京城,一场秋雨后,高温便一去不再复返。
或许组织部和校方只是为了让参加研修班的人能够迅速进入读书上学的状态,这学期的课业比上学期似乎要轻松些,这给李云道完成那个还没有任何头绪的调查任务留出了更多的时间。
乐天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周三还翘了半天的课,不过在李云道看来,从来接受乐家老爷子唯物辩证思维培训的胖子来上这门叫“现代辩证思维”的课完全是一种时间上的浪费。
这天晚上,李云道正在接收“白狼”胡珂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发来的资料,听到门响便知道是又翘了半天课的乐天回来了。果然,门一开,就听到乐天唉声叹气的声音。
“梅灼曦让你照顾小姨子,你还当真天天围着小姨子转?”李云道看着精疲力尽的胖子,有些不解,以胖子的情商和智商,没道理看不出这里头指不定还有梅家大小姐对他的某种考验。
胖子二话不说,脱了鞋便往床上爬,吱吱喀喀,铁床一阵摇晃,直到他哎哟一声躺了下来,可怜的铁床才停止了叫唤。
李云道见胖子情绪不高,不由得好奇道:“咋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唉!胖子长长叹息一声。
见文件已经下载好了,李云道合上笔记本,走到胖子的书桌旁,抬头问道:“说吧,一回来就唉声叹气,不就是等着我问你吗?”
胖子侧过身,一脸哀怨地看着李云道:“是不是兄弟?”
“这还用问吗?”李云道撇嘴。
“那明儿你替我去伺候小姑奶奶一天吧!”胖子一脸哀求道。
“伺候?”李云道有些不解,“她不是来京师大进修的吗?怎么还要用伺候着?”
“这……唉,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明儿我是真不想去了,再去折腾一天,我这身板子估计也就要垮掉了。”胖子苦着脸说道,“一句话,去还是不去?是兄弟就……”
“不去!”李云道斩钉截铁道,“你跟梅家姐妹俩的感情纠葛,我一个外人去算什么?你啊,就当为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赎罪吧!兄弟,保重!”
胖子哀嚎一声:“李云道,你不讲义气!”
李云道拖了张椅子坐下笑道:“我去了才叫不讲义气,兄弟妻,不可欺嘛,哪怕是前女友!”
胖子苦着脸道:“再坚持几天就好了,她下周就要开始上课了……”
李云道奇道:“你被拉着干嘛去了?”
胖子长长叹息一声:“去了的话,你就知道了……”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当真是筋疲力竭,很快就响起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李云道笑着摇头,在铁梯上踩了一脚,帮胖子将毯子盖上,这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
白狼传来了一份紧急却不算秘密的文化,连联参的网上联络通道都没有使用,而是直接用即时通讯工具发来的离线文件。文件内容都是关于一家跨国财团的,这家名为“新红门”的国际托斯拉旗下拥有全球上百家知名上市公司的股权,从表面上,这个所谓的“新红门”似乎只是一个松散的投资联盟,但白狼却发现,“新红门”所涉及的领域多数都是华夏如今的短板所在,涵盖了从传统工业制造到医疗器械,从智能手机系统到化工生产,几乎是只要华夏有技术短板的领域,“新红门”都会有所涉及。在国内“新红门”也涉足了不少行业,其中就有之前数次见面的老外庄孝礼所供职的那家公司。
看完文件,李云道陷入了深思。“新红门”几乎就是一个不亚于任何一个世界性跨国集团的松散组织,目前还看不出新红门背后的首脑究竟是什么人,因为表面上看,股权都散落在全球各地的一些陌生人手里。但李云道相信,这些人应该是由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暗中控制的,否则不可能在短短二、三十年时间内,就能一跃成为不亚于索罗斯和三星的一线隐性财阀。
想了想,他走到阳台上,此时美国应该是早上,打了视频过去,不一会儿便接通了,拿着手机是的正是扎着冲天小辫的点点。
“爹地!”屏幕里的点点乖巧地喊着父亲,腻着哥哥凤驹一起在镜头前跟父亲撒娇了一阵子了,这才将手机交还给一旁等候多时的阮钰。
“怎么,想孩子们了?”屏幕里的阮家大疯妞依旧丰姿卓绝,但神色看上去却有些疲惫。
“那边的谈判很不顺利?”李云道有些心疼自家夫人,华夏和美国之间的贸易战半打半谈已经折腾了大半年了,阮钰从中多方斡旋,但进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老美这回是王八吃了秤砣了,没事儿,他们是没见识过华夏人小米加步枪都能打赢小日本的本事,等他们知道华夏人早就不是百年前那般任人蹂躏的时候,就会消停一些了。”阮钰笑着说道,一早能接到李云道的电话,让她没来由地心情大好。
“老婆,我跟你请教一件事。”李云道笑着道,“有个叫‘新红门’的投资联盟,你有没有听说过?”
阮钰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一闪即逝的不自然,沉吟片刻道:“之前收购一家日化品公司的时候,跟他们有过一次交集,不过也只是跟其中一家化工集团有过往来,之后就很少有接触了。怎么突然关心起金融投资圈的事情了?”
李云道解释道:“没事儿,就网上看到了,随便问问。”
两人又说了些情人间的悄悄话,这才挂了视频电话。
新红门,新红门……李云道站在阳台上,看向远方微亮的夜空,脑中却在不停地思索着。
这个“新红门”和以往在华夏大地上以“反清复明”起始的洪门不知道是否有关系,但有一点现在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势力很庞杂的组织,而且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从那上自称雷奥的日耳曼人多次出手相援就能看得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老是会往某个方向猜测,但想到一半,便会被自己全盘否认。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李云道不想让自己因为无聊地猜想,而陷入某种情绪低潮。
他又给白狼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状态,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反间谍处副处长唯一的一个部下这会儿又浪荡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李云道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胖子已经不在床上了,洗手间的门却关着。
等了关个钟头,还不见胖子出来,李云道忍不住敲了敲门,里面果然传来胖子虚弱的声音:“拉肚子,兄弟,今儿你真得替我去一天!”
拉肚子这种事情来得迅猛,会将一个身格健壮的人瞬间击垮。原以为胖子是在找借口,等看到拉门出来一脸惨白的乐天时,李云道便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出不了门了。
叫孙晓霖来照顾乐胖子,李云道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踏上了替乐天“伺候”小姨子的征程。
梅灼薇他见过,过年大闹长安俱乐部的时候,那个娃娃头的姑娘哭得像个泪人,却不知道经历了这番感情纠葛和变化后,那个跟梅灼曦明明是同胞姐妹却看上去还像个未成年孩子的姑娘有没有成熟一些。
将这些念头抛到脑后,一路上李云道都在听电台里关于贸易战的分析,直到在京城师大门口接到梅灼薇。
如果不是姑娘认得车牌,主动冲他招手,李云道敢肯定自己定然是认不出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子魅力的姑娘就是过年时自己见过的那个娃娃头。眼前的梅灼薇穿着黑色的无袖超短裙,脚踩一双同色高跟鞋,头发也烫成了波浪卷,略施粉黛后,老远看着便如同一只一掐便能出水的香甜水蜜桃。
不等李云道给她开门,姑娘自己便拉门上了李云道的北京jeep,上来便冲他甜甜一笑:“麻烦你了云道哥!”
李云道有些恍惚,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人,不麻烦!乐天说你要去宜家买家具?”
梅灼薇点头笑道:“嗯,去朝阳区那家吧,近一点,我看过导航了,半个钟头就能到!”她的口音里微微带着些蜀中音,听上去有些俏皮。
“没问题,今儿你就把我当乐天使唤吧!”李云道开玩笑道。
“我可不敢使唤他,曦曦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姑娘笑道。
李云道下意识地看了她一脸,却发现她一脸自然,似乎并没有因为乐胖子混乱的情感世界而有所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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