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文武百官基本全部就位,大唐朝律一三五早朝太极殿,二四六紫宸殿早朝,要不然五位君臣也不敢在太极殿开台,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位老臣子顶着熬夜的黑眼圈,慢步走进自己文臣队列打着疲惫的哈欠。
房玄龄运气大爆发通杀三家,得意的老脸露出春光满脸的神色,这个月不用担心问醋坛子房夫人卯钱喝小酒了,输得毕竟凄凉的要数杜如晦和程妖精了,李老大还好点亏了点小钱。
程妖精输红眼在李靖屁股后面阴沉着脸,最大赢家房玄龄笑得见眉不见牙,直把程妖精气得牙痒痒的,李靖一副唉声叹息悔恨的模样,要是他亲自上场房玄龄这位大赢家宝座让位吧!
李老大阴沉着脸走出紫宸殿后殿门,脑海里全是碰杠胡麻将身影,还没上朝就开始想着退朝扳回局面,一副无心上朝玩物丧志的昏君模样,眼神愤愤然地看了眼眉开眼笑的房玄龄。
这位吃脑力饭碗的丞相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造牌技术全大唐数一数二贼狠,不胡则以,胡牌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哗哗的铜板全数落进他口袋里,连杜如晦也欠上一屁股债务,月俸时候抵还债台累累的赌债。
薛高太监等李老大就位后,喊起鸭公嗓音开始群臣每天的广播体操,精神抖索地喊道:“跪!(群臣跪)傻呼!(群臣:万碎!)(程妖精:一万)傻呼!(群臣:万万碎!)(程妖精:二万)在傻呼!(群臣:吾皇万碎万碎万万碎!)(程妖精:四飞三万五万七九万)”
李老大耳朵灵敏地听到不和谐的声音,眼神瞄了眼不和谐的程妖精,‘死老流氓,跪拜朕还惦记着麻将!’李老大强忍着怒火甩起微酸的手臂,威严无比地说道:“众爱卿平身!”
一向最早积极发言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位今儿反常态,打了一宿麻将的两位大臣原地站着也能睡着那种,这让文臣们颇感有些意外,两位丞相大人今儿居然保持冷场,长孙阴人只能独立站出来汇报政事。
李老大一副神游太空长孙阴人说了什么完全不知道,脑海里全是碰碰胡胡之类的麻将声,长孙阴人既尴尬又无奈灰溜溜地退回朝位,许多大臣汇报李老大都是眯眼点头晃脑,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模样,深受麻将毒害一位英明的皇帝啊!
敢死先锋队长魏徵站出来指责李老大疏忽朝政工作:“陛下,国家社稷岂是儿戏?还望陛下认真看待!房丞相杜丞相二位难道今儿没有奏折启奏吗?”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位丞相心虚地摇头,打了一通宵的麻将哪里死来的奏折?碰杠叫胡自摸算不算是奏折?面对敢死先锋队长魏徵愤怒的目光,两位丞相大人懊悔地感叹连连,麻将果然害人不浅啊!国家社稷都差点忘记了!
秦府祠堂里,秦寿可怜兮兮地跪在狗不搭八的所谓祖宗牌前,秦夫人恼恨秦寿死性不改的性子罚他去跪一夜祠堂,脚麻的秦寿连动都都不敢动半分,秦夫人搬来座椅躺着睡着了,手里的鸡毛禅子什么时候掉落地面都不知道。
小萝莉陶月悄悄地打开祠堂窗户,手里拿着竹竿挂着两只香喷喷烤鸡腿,小心翼翼地吊着烧鸡腿传了进来,烧鸡腿沿着秦夫人瑶鼻几厘米距离满满传到秦寿面前,秦寿小心翼翼地摘下烤鸡腿。…,
‘小月,你真是本少爷贴心的小宝贝,知道本少爷饿了,特意送吃的给少爷!’秦寿竖起拇指夸奖了小萝莉陶月,小萝莉浅浅一笑小手收回竹竿,秦寿也不客气地撸起烤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昨天夜里光宗耀祖四人又嚎了一宿的歪歌男儿当打劫,无耻战术搞得隔壁的黄土狗破口大骂,嚎得兴起的光宗耀祖直接无视,少爷有令他们敢不嚎吗?每隔一个时辰嚎丧一两句引起彻夜的狗吠鸡鸣声。
秦老爷子一大早起来就感觉左眼皮跳动得十分厉害,似乎有什么好事即将要来临,秦老爷子大清早坐在大厅里喝茶漱口,酒楼的后续装修工作接近尾声,基本不用他亲力亲为监视了,贪污份子张长工带领着四位长工小弟积极进行收尾工作。
秦老爷子挺着没有那么赘肉感的肚腩,放下手中的茶杯询问一边的秦管家:“秦奎,寿儿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吗?夫人也真是的,大惊小怪!”
秦管家估摸着秦夫人惩罚的时间,良久才恭敬地回答:“回禀老爷,辰时下三刻(8点45分)少爷才可以出关!”
秦老爷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夫人的好,勒起衣袖挥手叹息一声说道:“唉夫人也真是…秦奎,拿账本来,瞧瞧最近的损失有多少!”
“是,老爷!”秦管家身为下人不方便唠叨主子们的家事,躬身行礼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大厅,最近的秦家酒楼生意一落千丈,秦管家有目共睹秦家走向下坡,至于能不能闯过倒闭的危机就看少爷改革方案了。
‘麻将?不错的玩意,要是能放到酒楼肯定吸引不少的客人,要是在开个麻将馆…’秦老爷子拥有先见之明地想到麻将的好处,通过昨夜小萝莉陶月老实交代后,秦老爷子越发对麻将感兴趣起来,百搭多种玩法的麻将可谓是消闲娱乐的好东西。
秦管家拿着厚厚的账本送上饭桌上,秦老爷子一边翻阅着秦管家送来的账本,最近一个多星期基本处于亏空的状态,若长期以往如此下去,万贯身家也敌挡不住亏本,秦老爷子揉着涨痛的太阳穴。
“哇哈哈亲家,亲家翁,老流氓又来了!”秦老爷子正烦恼的时候,程妖精破锣的大嗓门远远传来,秦老爷子听到这身狂野的声音吓得直哆嗦,啪啦茶杯顿时扫落地面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秦老爷子哆嗦着身子一手抱起账本,转身逃跑期间一边说道:“秦奎,去挡住卢国公爷,老爷我先闪人!”
秦奎愕然地看着秦老爷子,有些不理解秦老爷子为什么那么害怕程妖精,秦老爷子可谓是有苦说不出,要是让老流氓看到自己账本不黑自己一笔才怪,长安闻名已久的老流氓可不是盖的。
秦老爷子的步伐快程妖精比他更快,程妖精手里拿着一套陪戎校尉官服,大咧咧地跨步跑了进来,看到秦老爷子逃跑的身影大喝一声:“呔,亲家翁,哪里跑?回来!在跑休要怪老流氓发火了,老流氓又不是土匪!”
秦老爷子把账本塞进自己肚皮里,颤抖着身子转过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赔笑着说道:“不,不敢,国公爷,不知你老前来所谓何事?”
程妖精大咧咧地三步当一步跨到秦老爷子身边,粗犷的大手掌直拍得秦老爷子歪向一边,咧牙哈哈大笑着说道:“恭喜亲家翁,贺喜亲家翁啊!好事儿,老流氓我来肯定是好事儿,贤胥呢?为何不见贤胥的身影?”…,
‘你个老流氓不来我家就是好事儿,恭喜个屁贺喜个鸟啊!’秦老爷子被程妖精拍得咧牙嘶嘴,肩膀传来一阵阵脱臼的剧痛,脸冒冷汗地点头哈腰不敢乱说话,程妖精的土匪气实在是太浓烈了。
程妖精板起个性脸大嗓门炸雷似地说道:“亲家翁为何不语?哎哎,莫怕,老流氓虽然样貌随心所欲了点,其实内心还是很温柔的,好了,屁话少说,贤胥在哪儿?瞧瞧这是什么?嘿嘿老流氓有好消息要传达!”
秦老爷子擦擦脸角汗水,程妖精大嗓门震得秦老爷子耳鸣似的,双耳嗡嗡声贼响个不停,一手指着大厅偏厅方向说道:“好说,好说,在,在,祠堂,秦管家,快带国公爷去祠堂!”
程妖精大咧咧地迈着四五八的脚步,一把揪起准备逃跑的秦老爷子后领说道:“哎哎,亲家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流氓都叫你亲家翁了,你还叫老流氓国公爷?老流氓可不答应了,叫亲家翁,瞧瞧,老流氓为了贤胥讨来了官位!”
秦老爷子哭丧着脸转过身,双手作辑求饶着说道:“是,是,亲家翁,求求你老饶了小的吧,我还要去照看酒楼生意!”
程妖精不屑地一把松开秦老爷子的后领,鄙视的目光之中带着不耐烦语气说道:“滚滚,瞧瞧你这孬样,还没有贤胥半点胆识,管家的,带路!”
秦管家哆嗦着身子骨应声说道:“是,国公爷,这边请!”
秦老爷子看着程妖精离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满脸大汗地瘫在座椅上,挥起衣袖扇着脸上的汗水,程妖精的土匪流氓气实在是太重了,秦老爷子害怕也是正常,至于他手里什么官服秦老爷子看都没看。
秦管家带程妖精到底祠堂的时候,程妖精也不客气地一手推开秦家祠堂门,迈着大步伐跨进祠堂,看到里面的情况程妖精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的秦寿正边跪边啃着烧鸡腿,见到程妖精贸然出现愕住了,嘴里还叼着啃去大半的烧鸡腿。
秦夫人听到动静马上清醒过来,睁开眼期间就见到秦寿嘴里叼着烧鸡腿的样子,气恼的秦夫人刚准备拿神器鸡毛禅,程妖精的身影就出现的她眼前,直把秦夫人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
程妖精竖起拇指夸奖着秦寿,大咧咧地哈哈声笑着说道:“哇哈哈贤胥,你这罚跪祠堂待遇也太好了吧?刚好,老流氓我也饿了,来来,另外一只烧鸡腿拿来,瞧瞧,啥子眼神,不就是一只烧鸡腿嘛!亲家母,没有意见吧?”
程妖精无耻地一手夺过秦寿手中另外一只烧鸡腿,阴森森的大门牙咧开朝一边的秦夫人问道,秦夫人吓得苍白着脸点着头,双手同时快速摇晃着,一副你随意的表情,开玩笑谁敢阻止你个土匪出身的流氓。
秦寿可没有那么客气,既然都被老妈子发现了,临时前痛快地做个饱死鬼也好,咬着手里啃去大半的烧鸡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说老流氓,你平白无辜闯进来干什么?本少爷家里可没有值钱的玩意值得你打劫的。”
程妖精也不客气地一把拉过秦夫人所坐的椅子,流里流气地翘起二郎腿说道:“瞧瞧,贤胥啊,你这什么话呢?麻将可是你发明?是不是准备一副好看点的给老流氓带回家?啥意思?不乐意了是不是?”…,
秦寿无奈地耸耸肩膀,一副我没能力的表情说道:“本少爷答应了娘不玷那些了,瞧见没有,本少爷跪了一宿请求祖宗原谅,唉别逼本少爷了!”
秦夫人强自镇定内心的恐惧,陪着笑脸说道:“那个,这害人的东西还是莫要玷的好,这孩子屡教不改…”
程妖精目光转视到秦夫人身上说道:“亲家母,不是老流氓说你,这可就是不对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埋没了呢?连皇帝那老儿都大赞好,这不,老流氓厚着脸皮求一副回家,怎么亲家母也要诸多阻拦?难道玩这东西就要跪祠堂?是不是皇帝老儿也要跑过来跪一跪?”
“民妇不敢,唉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秦夫人听到程妖精的话吓了一跳,如此逆天的话也只有程妖精敢说出来,秦夫人摇晃着双手连说不敢,她没有想到连李老大也沉迷其中,既然连天子都喜欢麻将她还有什么说的?
程妖精三言两语解决了秦夫人的为难,这让秦寿不得不感叹,做流氓还是要做到程妖精这地步,这才是真正的流氓最高境界,动动口舌直把老妈子说服了,那像他磨破嘴皮还惹得一身抽打。
程妖精拿着啃剩骨的烧鸡腿丢一边,咧牙嘿嘿声笑着说道:“贤胥怎么样?亲家母都没有意见了,你是不是准备一副给老流氓啊?老流氓今儿等着要,莫要跟老流氓我耍糊涂,老流氓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秦寿咂巴着嘴巴说道:“这个嘛有点难了,这麻将制作过程有点复杂,也很耗材料,光是制作那两副麻将本少爷就穷了,你也知道本少爷小屁孩一个,那有那么多本钱去?”
秦夫人站在一边瞪眼看着秦寿又开始忽悠,现在秦夫人对秦寿这个小滑头算是十分了解了,正所谓知子莫若母,秦寿翘起屁股秦夫人就知道他是拉屎还是拉尿,‘坑,你继续坑,娘看你有什么本事坑这个老流氓!’
程妖精一副打死本老流氓也不相信的表情,撩起二郎腿晃悠着大码鞋拔子说道:“贤胥,你莫要坑老流氓我了,忽悠,你接着忽悠,老流氓闺女都归你了,还吭老流氓我?在怎么说老流氓也算是你岳父!”
秦寿一屁股坐在蒲暾上咧牙嘶嘴起来,老妈子打的地方至今还火辣辣,秦寿鄙视着一边的程妖精不屑地说道:“切!你那么是强塞进来混吃的好不好?瞪啥子瞪?姗姗这段婚姻本少爷认了还不行?”
秦寿在程妖精暴走的时候才转口,程妖精冷哼一声油腻腻的手抓着秦寿新官服,不动声色地擦着手里的油迹,铜铃大眼怒视着秦寿嘴角蹦出阴森森的话:“你到底做还是不做?老流氓的钱有那么好坑?”
秦寿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老实跟你说,本来这是秦家不传之密,这些麻将工艺很复杂的,其发明者西洋蒙死你已经挂了,制造过程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完成的,其中烘烤过程最讲究火候,火大了焦火小了扎手没光泽……”
秦寿滔滔不绝地忽悠着程妖精,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秦寿打着挑战生命极限坑大唐流氓,比比看谁更无耻谁更无赖,人生充满刺激的挑战不是吗?瞧瞧,大唐的无赖老流氓被秦寿忽悠得大点其头。
秦夫人可不敢打破秦寿纯属吹牛不打草稿的忽悠,什么九九八十一道工序,什么文武火烘烤全是蒙人的,至于所谓萌死人制造者不是他自己吗?秦夫人看到程妖精点头后顿时无语了,连大唐的无赖老流氓也上自己孩子的当被忽悠了,简直是天下奇闻了!…,
程妖精被秦寿三寸不烂收破烂之舌忽悠到了,傻谔谔地在秦寿煞有其事忽悠中迷失,秦寿冷笑地看着大唐最无赖的程妖精,‘跟本少爷斗?忽悠死你,本少爷前世每天跟大婶寡妇切磋讨价还价白练了吗?’
程妖精咂巴着嘴唇说道:“贤胥没有忽悠老流氓?忽悠老流氓我可是要祖宗牌冒青烟的,好吧,老实跟老流氓交代,制作一副精品麻将要多少钱?普通的又多少钱?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不许坑老流氓我!”
程妖精也想早点拿副麻将回去哄哄家里两位的母老虎,程妖精亲身体验过麻将的魅力,他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依靠麻将分散两位夫人的注意力,要不然每天回家倒霉遭殃的还是他自己,三打娃都在两位母老虎蹂虐下练就了铜皮铁骨,现在三打娃又在天牢里自己孤身接驾累啊!
秦寿一副坑死你娃的表情说道:“哪敢呢?小婿也怕祖宗牌冒青烟不是吗?大概三天时间可以完成,精品的10贯钱,普通的5贯钱,很实惠吧?瞧瞧,什么眼神嘛!亲情价绝对没有忽悠,上市精品可是卖20贯钱的,普通10贯钱的!”
程妖精拍拍秦寿肩膀哈哈声笑着说道:“哇哈哈好吧,贤胥,老流氓我过三日亲自前来取,拿着,皇帝老儿钦赐的官服,现在你也算是朝廷命官了,陪戎校尉从九品上,管理治安安全,原本今儿正式任命,老流氓特许你休假三天,倾力打造好麻将,老流氓先走了,过三日带你去正式上任!”
秦寿屁嗔屁嗔地站起来欢送着程大冤头,点头哈腰地恭送着说道:“慢走,不送了哈!记得带够钱来,恕不赊账!”
秦夫人翻着白眼看着屁嗔屁嗔的秦寿,黑,实在是太黑了,烂木头做的玩意居然值得20贯钱!秦夫人不得不佩服秦寿坑钱的本事,连老流氓也可以坑到钱,秦夫人不得不佩服起秦寿奸诈,李老大都钟爱麻将秦夫人也不会多加干涉,最重要的是秦寿居然当官了!
‘祖牌不会真的冒青烟吧?’秦夫人心有余辜地瞄了秦家列祖列宗的祖牌,一只老鼠绊倒油灯引起一阵大火青烟。
秦夫人惊呼一声呼喊着一边的秦寿:“糟糕!寿儿,快救火!祖牌真的冒青烟了!”
“嗷!!该死的乌鸦嘴程妖精!”秦寿破骂了一声拿起蒲暾去救火,要是秦老爷子知道了不吊起自己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