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秦先锋军以及后援军回来了。
去时一千六百人,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一千三百多人。
若单从杀敌比例来算,元秦还算是赢了。
先有扈三娘斩杀对方十余个白银战将,而后更是杀退三个黄金战将并将其中二人击伤,再有秦然大军掩杀,让对方五千埋伏军马丢下了七八百具尸首。
但是……若没有扈三娘,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概是元秦的大败亏输,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撤回元秦去。
元秦中军大帐中。
秦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堂下的齐老将军。
“自己贪功冒进,甚至裹挟救援军一同为你的功劳冒进,导致首战失利,折损我元秦儿郎三百余。齐豹你自己说说该当何罪?”
“罪该当斩。”齐豹垂头丧气的道。
“主公,齐老将军……”
“闭嘴。”秦然打断了他人企图给齐豹求情的话:“齐老将军的功劳我都是牢记在心的,你们放心我不会杀齐老将军,但是……死罪可免,获罪难逃。来人,将齐豹押下去,重打一百大板,解除先锋军首将职务,由查克拉继任。”
众将领命后,秦然单独留下了吕臣,其他将军都退去了。
“叔父,你猜的果然没错,dì dū还是插手这场战争了,他们在给黑格增兵添将。”秦然的脸sè有点不好看,虽然刚才算是小胜一场,但是若dì dū铁了心要支持黑格消磨整个昆汝的实力,那么这场战争,他元秦一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赢的。
“主公,这场战争昆汝各城只怕都在积极而密切的关注着。”吕臣若有所指的说道。
秦然也领悟的很快:“叔父的意思是,其他的城池会出兵相助?”
“出兵不会,但支援几个高手来恐怕是势在必行的。”
“经历今rì之事,dì dū恐怕还得给黑格一方增添一些高手,若是我们能得到其他城池的高手相助,倒是可以有心算无心一般。”
“很难。”吕臣摇摇头:“dì dū智谋之士不少,能看透眼下局面的人也不少,想要有心算无心的伏击dì dū来援的高手,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可能xìng比较大。”
“那我们该怎么办?”
“拖延时间。”
“什么?”秦然惊讶的道:“现在黑格城最想要的就是拖延时间?毕竟dì dū高手来援也非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达,依我看最好就是加紧进攻,在dì dū高手来援之前将一切搞定。”
“谈何容易。”吕臣苦笑道:“dì dū来援三个黄金战将不可能是单独前来,很可能是有一批jīng锐士卒跟随前来,有他们在,我大军恐怕是难以攻破黑格城的,若是派高手交战,我元秦目前倒是有优势,可是明秋不比其他人,明家子弟身上恐怕多少有一两件保命之物,真把他逼急了,一则可能我方黄金战将有陨落的可能,二则主公您的安慰和我元秦众将军的安慰都将难以得到保证,所以按部就班的战斗是一种潜规则,我放最好不要先去触碰它的底线。”
“有道理,但是我军就这样停滞不前?”
“当然不是,黑格一方现在必然是绞尽脑汁的拖延决战的时间,而我们何不将计就计随着他们的节奏走,一边消耗他们的兵力,一边不紧不慢的推进,而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从远征军中抽取一部分兵力转头回元秦。”
秦然皱起眉头,旋即又恍然大悟:“叔父的意思……白水、摩罗可能会在背后生事?”
“非是可能,而是一定。他们的靠山西蒙家族和罗敏家族现在都跟我们交好了,他们的利益怎样得到保证?而dì dū更是一个比西蒙和罗敏家更值得投靠的靠山,他们会怎样选一目了然,我们干脆就趁此机会将他们一波荡平,当然要等他们先动手,不过想必等我远征军中兵马回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蹦跶了。”
“安定大后方是必要的,叔父这样安排很好,就照你的意思行事。只是谁可率领部分远征军回归雷霆剿灭后方跳蚤般的二城?”
在领军大将方面,元秦的确是有些捉襟见肘的。尤其是现在齐豹老将军被去职的情况下。
“主公不若让齐老将军领兵?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齐老将军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忠心方面也绝无问题。”
“不行。”秦然果断的摇摇头:“齐老将军要留在中军反省。”
“主公,说句不该说的,您不能把齐老将军给逼得太紧,否则……”
“否则他就有可能反是不是?叔父你都这样看,对面的黑格或者dì dū人恐怕也会这样看?”
吕臣抚了抚胡须:“主公这是要逼反齐老将军?苦肉计?”
秦然微微一笑:“不一定有用,但是一旦敌人中计,这场战争就算是结束了。”
“好一个苦肉计,臣佩服。想必主公先前曾秘密与齐老将军见过一面就是为了商议此事?臣先还只当是主公想要安慰安慰老将军,让他在等会接受处罚的时候,不要心生芥蒂呢。主公的心中锦绣,果不是臣能猜度的。”
秦然正要摆手谦虚,大帐突然被一个穿戴这元秦士卒服装的小兵掀开。
“你是谁?怎不禁通报就进大帐?”秦然厉声问道。
那小兵浑身一抖,好似有些害怕:“主……主公,是如夫人吩咐小的前来,给主公送些酒食的,现在已经是午膳时分了。”
“原来如此。”秦然瞟了一眼正在对自己打眼sè、比手势的吕臣一眼,又对那个小兵招招手:“放到案几上,夫人可有备吕大人的酒食?”
“没……没有。”
“你一会儿再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她多拿些酒菜过来,我要跟吕大人小酌一杯。”
那小兵点点头快步走到案几上,打开食盒正要取饮食出来摆好。
不想秦然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刀光出鞘,小兵捂着喉咙,极度不甘心的倒下了。
“主公英明。”吕臣松了一口气。
秦然脸sè有些不好看:“吉斯给我进来。”
吉斯有些茫然的走进来,望着地上的尸体脸sè骤然剧变:“臣……臣罪该万死。”
“死个屁,你怎么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放他进来?”
“因为……他拿着夫人的令牌,臣就……”
“就个屁,你这样的安保意识,怎么做暂领亲卫首领的职务?去,把消息告诉夫人,就说她身边的侍女有问题,让她酌情处理。”
“主公要不要派人过去,夫人她的安危……”
“有我师姐在,夫人能有什么危险?”
“臣多嘴了。”吉斯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赶紧的领命去了。
秦然蹲下身子在刺杀者身上检查了检查,从食盒的底层找到一颗暗灰sè大约有拳头大小的珠子,脸sè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是暗yīn雷,若是被这厮拿在手里,按下机关,恐怕我不死也得重伤,这……自杀式袭击,简直谁就是在搞恐怖活动。”
“差,给我在整个军营内彻查。”
“慢着。”吕臣阻止道:“主公,不能查,现在若是差只会引起人人自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