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赞誉小妇人万不敢当,这只是一点奇门手艺而已,算得不得真材实料,倒是第二不朽刀君您才是个真正的奇男子。”
“薄荷夫人,镇国王殿下一行舟车劳顿,此时怕是已经腹中空空,可不是二位高谈阔论之时,还是赶紧去准备餐饮,若夫人对我镇国王殿下实在倾慕,不若待夜深人静之时,再鼓瑟琴音相请,好生请教就是了。”司徒有光打断了薄荷夫人与秦然的寒暄。
而秦然这边一行人都有点眼角抽搐,额角流汗,这个司徒有光……也能成为一方代表古战帝国形象和风骨的大员?这他妈都开始拉皮*条了,什么人呀?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司徒有光对大家那是殷勤有加,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给他脸sè看,只是待会告诫他几句就是。
一阵无言后,大家一次落座。
秦然正待开口跟司徒有光说一会儿不要在胡乱打趣,而司徒有光却提前开口了:“殿下,下官对此次代表古战帝国参赛的选手也为时神交已久,只恨不能得缘一见,近来得知诸位将来蓝光堡,下官是夜不能寐,心情激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否劳烦镇国王殿下一一为我介绍一番?”
说着司徒有光又对门口伺候的侍女喊道:“快快快,先上两壶好酒来,快点。”
侍女闻言立即取酒前来。
司徒有光接过,站起身来,先走到秦然左手下就走的二人面前:“那个……殿下?”
秦然实在有点无奈,这个司徒有光要干嘛?马屁拍的也太露骨了?不过……好,介绍就介绍。
“你面前的是五皇子战流铭。”
秦然话刚落音,司徒有光就长长一揖就砸了下去,脑袋都快砸到地板上,他面前的战流铭都给吓了一跳:“下官拜见尊敬的五皇子殿下。”
“司徒大人免礼。”战流铭流露出了很少见的牙疼的神情。
司徒有光则依然一脸激动的神情:“五皇子,下官虽远在千里之外,但五皇子您在擂台上浴血奋战、连挫敌国yīn谋的英勇行径,下官是闻之心cháo澎湃,恨不得飞马上京都,只缘得见皇子一面,倾述下官内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佩之情啊。不知皇子殿下可否赏脸跟下官共饮一杯?”
战流铭多好的气度啊,可是此时也难免有点蛋疼,咳了两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打发了这个司徒有光。
司徒有光也没有纠缠走向了下一位。
“这位是八公主战流霜。”
司徒有光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卑微佞臣的模样:“天家无弱女,八公主,史无前例的代表帝国参加国事问鼎战的公主,公主的风采和传说,早已让蓝光堡的官民上下望穿秋水了,下官能提前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战流霜脸皮比她的哥哥厚,乐呵呵的受下了,还拍了拍司徒有光的肩膀:“你蛮有前途的嘛,我很看好你喔。来,本公主赏脸跟你喝一杯。”
司徒有光顿时jīng神一振,全身好像是轻了三五斤,就差没有蹦跶起来,笑眯眯的跟战流霜喝了一杯。
上座的秦然强忍着给这家伙的胖脸上甩一鞋底的冲动,继续介绍道:“这两位是我古战帝国此次参加国事问鼎战的主将,男的叫百里震,女的叫青妍。”
“百里震,百里三棍,哈哈哈,真是……”
看似一脸憨厚的百里震狠狠的伸手在司徒有光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打断其恶心的奉承:“司徒大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先干为敬了。”
司徒有光龇牙咧嘴了一下:“是是,关照,互相关照。”
这个司徒有光酒量还不错看得出,侍女送上来的酒绝对是好久,司徒有光拿起的酒杯也不算小,这哐哐哐三杯下去,一点异常都没有,好像还越来越jīng神了。
秦然拧着眉头,恶意的猜测到,这厮不会是在借此之际多骗点酒喝?嗯,挺像的,这厮……有青天之名,想来应该并非空穴来风,起码清廉是应该做到了的,如此一来口袋空空,借此公款招待自己一行之际,混两口好酒喝,也未尝试不可能,不过……这个司徒有光还真拉的下脸来。
敬过百里震后,司徒有光又转向了青妍:“原来这位红发姑娘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黑暗江口的绝世天才青妍小姐啊,乍一见,便惊为天人,也只有青妍小姐这样出sè的天才方能入得了镇国王之眼,成为镇国王的师妹,我想不久的将来,青妍小姐就将步后土大帝和镇国王的后尘成为当世第三位少年大帝了。”
“嗯。”青妍撇了撇嘴,一口干掉了杯中酒,也不答话,她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司徒有光没有任何兴趣。
“家姐,凤桐。”
司徒有光眼中神光大放:“凤桐凤桐凤栖梧桐,不愧是镇国王殿下的姐姐,当真与令弟一般都是人中龙凤,而且都是自尊自强之辈,本官由衷钦佩,请。”
这话说的还挺正经的,秦然瞄了瞄司徒有光,心中jǐng惕这个老混球不是看上我姐姐了?就算看上了也得给老子老老实实的暗恋,敢胡乱开口……老子捅死你。
凤桐气质惯来大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司徒大人过奖,小女子先干为敬。”
司徒有光正要对饮,却突然感觉到身边寒气萦绕,陡然脸sè一变,浑身一颤:“额……那个……镇国王殿下为何这样看着我?下官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秦然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继续、继续,这位是……”
依次介绍过去,司徒有光大嘴豪饮十杯,不过自凤桐那儿后,这个司徒有光就突然变得心不在焉起来,阿谀奉承的话也变得敷衍起来,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秦然,好像一不小心秦然就会一刀捅死他似的。
秦然在一旁很是尴尬和无语,这个司徒有光……朝廷在哪儿找来这么个鸟人?
“呃……镇国王殿下可否赏脸跟……下官喝一杯?”司徒有光还是鼓起勇气,畏畏缩缩的给秦然递过来一杯酒。
秦然瞄着司徒有光:“我很可怕?”
“没有。”司徒有光一怔,连忙摇头
“那你那么怕我干嘛?”秦然皱起眉头。
“敬畏。”司徒有光反应倒是很快
“是吗?”秦然很是怀疑
“是。”司徒有光狠狠的点头
“真有敬?而不止是畏?”秦然亮出雪白的牙齿。
“有。殿下让下官往东,下官不敢往西,殿下叫下官跳楼、下官不敢下海。”司徒有光很入戏啊,肢体语言很丰富。
“真的?”秦然嘴角抽搐了几下。
“真的。比珍珠还真。”司徒有光这厮还挺能整词儿的。
“那你……跳个楼给我瞧瞧?”秦然额头上挂着三条黑线。
“这个……我跳,殿下能跟我喝一杯先?”司徒有光迟疑了一下,一咬牙一挥拳,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就喝一杯先。”秦然一饮而尽,他不信这司徒有光还真能去跳楼,虽然十三层对于各不朽战将来说是不可能摔死的,但这厮好歹也是一方大员,总不能脸面都不要了?
可是……他猜错了,司徒有光丢开杯子,一个鱼跃,直接撞开窗栏,跳下了金镶玉。
留下秦然一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这个鸟人……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