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跃上东门高墙,俯瞰下头狭窄的巷道里堆满了层层兵甲武士,一个延绵到下一个门槛牌楼口那儿,少说也挤下了三百来人。
此时这三百来人都齐刷刷的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秦然。
“打开宫门,束手就缚或者……死。”
秦然面无表情的吐音。
“秦王爷,您……您能保证不杀我们吗?”底下沉默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家伙cāo着尖锐的嗓音喊道。
“你们都是太监?”
“是,我们都是太监。”
秦然冷漠的摇摇头:“不能。”
底下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然后那个领头的太监yīn沉的怒声道:“束手就擒是死,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机会,爷们儿们还犹豫什么,张弓搭箭给我把他shè死,shè死!”
“嘎嘎嘎……”
这些个太监训练还挺有素的,见生路无望,瞬间便将箭矢shè向了秦然。
三百张弓箭齐shè出来威势还是不小的,而且这些个太监也大都是有着不错的修为在身,可惜的是他们遇上的是秦然,秦然也跟就不是一个会站在原地跟他们硬碰硬的人,一个霞阵就消散了自己的身形,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太监堆里的一个太监的身边,二话不说开启的就是死亡莲华,顿时三五十个太监就这样被杀毙了。
别瞧当初秦然合着夜辰、白无忌和图峰干过万军丛中杀出的戏码,但一来那是海面,宽阔的很,对方战阵想要拦截他们四个,战线拉得很长,其实单独面对的时候一处实际上也就不过是数百海族兵将而已,而且海族因为特列关系稍有远程攻击武器,所以那次他们四人才突围的那样顺当,可是真正若当他们在一条狭窄的巷道中想要对面数百箭雨淋落,还要将堵在巷口里的数百人都杀死的时候,难度就要高很多了,不说完不成,但是除非是秦然这般身法诡秘敏捷到极点否则想要正面硬挺着拿下,还真是有不小的难度。
而就算是秦然,也是秘技跌出不敢麻痹大意,直接下重手下狠手,才能在短短时间内,狠狠的杀出一条血路,当他走到牌楼口的时候,身后有的只是三百具太监的尸体。
秦然提着一滴鲜血都没有沾染上的战刀,径直朝君安门走去。
君安门是进入皇家宫殿建筑群的最后一道门楼,君安门城楼要比东门城墙这边更加不利于秦然,因为君安门城楼面前是一块开阔地,只要守城楼着吃弓箭居高临下,人数足够多就绝对都够秦然喝上一壶的了,当然前提是秦然得选择硬接。
不过秦然心里所想的还真是想要试一试硬接,在他的对将来的规划里,战场是主题,这便是一个很好的演练,带到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上百万的军阵战场上,这种危险恐怕还真不能算是特别危险。
“来人止步。汝是何人?”
秦然的身影茕茕孑立的出现在了君安门前边的开阔地上,上头驻岗的战士发现了秦然,赶紧大声jǐng告。
“秦然。”秦然吐声若炸雷,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颜sè,刚才的杀戮让他心中的杀意完全都爆发了出来,抓着双刀的手都因为兴奋而颤栗着。
“秦然……”
“是镇国王……”
“怎么办?”
“厂公说了见到秦然就shè杀。”
“真能……能shè?”
“杀得死吗?”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还废话,等他上了城楼我们就死定了。”
一阵惶恐不安的言论中,君安门城楼上顿时不满了兵丁,蔓延在城墙的每一个角落,怕是足有上千人。
“镇……镇国王殿下,陛下有令君安门关闭,您……您还是退回去,不要让奴才们为难。”有人还抱有幻想想要劝说秦然离开。
但是秦然却是极其不耐烦的道:“要shè箭就快点,来,让我感受一下万箭齐发的威力。”
“疯子。”城楼上的太监首领恼骂一声,也不再犹豫直接挥手下令放箭。
“嗖嗖嗖!”
上千箭雨从天而降,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yù摧的感觉,但是现在正处于杀戮状态里的秦然面对越是危险的境况神经里便传输者越是兴奋的情绪。
“大寒雷体!”
“真奥义!空我。”
“神象镇海劲。”
“大修罗刀。”
秦然径直便朝漫天箭雨迎击而去,他的反应很快出刀更快,跃起之处就好像是将从天而降的瀑布被从中间划开了一般,异常的刺激眼球。
可是这君安门城楼上还是有高手的,尤其是箭术高手,只是一个间隙便是一支夹带着yīn森煞气的箭枝若流星一般划破天际,直袭秦然的脑袋。
秦然身处半空无处借力,举刀格挡倒是来得及,但是箭上的力道,将秦然直接推进了没有被破开的箭雨里,顿时秦然身上就挨了仈jiǔ十下。
好在那些箭枝的力量都不大,都没有突破秦然的防御,将秦然击伤。
“倒是使得一手好箭法。”
秦然气息一鼓直接在空中便带起力道,直接朝君安门城楼上飞去,不朽战将级别的高手都是已经能做到短暂的高速飞行了,甚至一些传承jīng妙的金丹境修者以飞行代步都是能做到的。
秦然做不到,但是跟一般的不朽战将比起来,他飞行的爆发力和速度却还是要强上一些,一个眨眼就临近了君安门城楼边。
本来秦然觉得自己肯定是能登上城楼了,可不想刚才shè中他的箭手此刻又是shè出一箭,还是连珠爆shè,硬生生的封堵住了秦然上城楼的任何一个角度,且力量上也生生将秦然推滞住了。
落于城下的秦然自然紧接着又迎来了一波箭雨,秦然依旧是气定神闲的计算着这种战斗方式里的消耗得失。
“估摸着正面硬抗下二三十波这样的箭雨,我的内气就得透支一半,再强战下去,就会出现真正的危险,比如想刚才shè出连珠箭的那样的箭手,在我内气消耗一半的时候,有几个这样的箭手暗中杀伤,我就有可能受伤,若是再有些个上位不朽甚至是巅峰不朽,我大概就只能逃之夭夭了。”
念及此,秦然不免有点小失望,凭一个人就想要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果然是太难了,不过……若是他的修为能提升到巅峰不朽,或许他还真有这个实力,便是百万军中也可来去自如。
“算了,不玩了。”
“奥义!霞阵。”
“秘奥义!幻樱杀缭乱。”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秦然一脚踹碎了一个城头上的兵士,登上了城楼。
“真奥义!影缚。”
“秘奥义!幻樱杀缭乱。”
秦然早就用神识锁定了那个刚才朝他shè箭威胁最大的那个兵士,首先一上手立即就把其给解决到了,从单纯的实力上而言,秦然只要认真起来,那个shè箭的兵士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自然就是一边倒的屠杀,秦然身法的高妙让他在拥挤而密集的环境里实在是游刃有余,杀人杀的不亦乐乎,整整两刻钟,整个城头上居然足足摆满了近千具兵士的尸体,崩溃逃掉的不足两百人。
君安门上,血流成溪。
远远的皇帝那居高临下的寝宫门前,皇帝战君和战仁战义还有魏别鹤,都观摩者秦然的战斗。
“魏别鹤,你能跟秦然过几招?”
魏别鹤低头道:“若是全力出手,十招之内奴才死,秦然伤。”
“哦?居然有信心打伤秦然?”战仁挑起眉头看了魏别鹤一眼:“我估摸着秦然刚才的战斗中,发挥出来的实力应该不到他真实战斗力的一半,魏公公居然有把握大伤他?”
“不错,单纯实力上而言魏公公还并非是可以威胁到秦然的,若是用其他办法,下毒?秦然最不怕毒,散灵丹这样算不上毒药的极品都奈何不得他。那么……法宝?虽然统计不完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秦然身上至少有三把圣器,魏公公到底要怎样伤他?”
战君皇帝轻叹一声:“老魏当年也是一个修炼天才,两位族叔可知,老魏他修炼的是菊花极光道?”
“菊花极光道?”战仁和战义也都是大声失sè:“号称五百年无人可练,三千年无人可大成,当年诱惑的我战家一代帝皇自宫修炼的菊花极光道?”
“正是,都倒是死去的那个宣周成是艾泽斯大陆最快的人,可实际上未必能比得上老魏,有这样的速度,有心算无心,杀伤一下秦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战君皇帝有些失神的望着秦然的方向:“十七八岁啊……想想我们十七八岁还是怎么样个状况?黄金战将?秦然居然就是破三禁的不朽战将了,如此妖孽是福是祸实难料也,不过也是到了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战君皇帝话音刚落,魏别鹤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一紧,巨大的气息威压锁定了他的周身每一个破绽,好似只要一动,便会掉进深渊,永不超生一般。他面sè紧了紧想要挣扎,但最终还是苦笑着放松下来:“陛下,您多保重,老奴在黄泉路上等您。”
战君皇帝闭上了眼睛,然后一掌按在了魏别鹤的脑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