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熙攘的dì dū,突然因为dì dū里三大禁军毫无预兆的倾巢而出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当得知三大禁军的是维持治安准备迎接已经快回到dì dū的国事问鼎战代表团后,百姓们才放下心来,且又变得更加热烈而期待了起来,只是一些敏感的有识之士却闻到一股不安的危险气味。
但这些有识之士却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因为皇宫传来陛下的命令,除非必要,dì dū内所有官员都要赴皇宫晚宴,而这些有识之士显然都包括在了其中。
皇宫门前,都是上了年岁的几位阁老们凑到一起,要说政治敏感度,这些个可以说是玩弄了一生政治的阁老绝对是最敏感的,他们此时就在低声的谈论着dì dū的事情。
“曹阁老,您说一个国事问鼎战载誉归来,咱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会怎弄得如此铺张?”问话的是阁老中年岁还算小的童阁老。
“童阁老也有这样的疑问?在下同样也是啊,尤其是看到三大禁军倾巢而出,那哪里是要维持治安,想必各位大人的府邸也都被隐隐围住了?”
几个阁老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求教起曹阁老来,曹阁老年岁最大,老狐狸一只的他,怎能看不明白,这些个阁老都是怕落下什么口实,小心谨慎的一个字都怕说错,其实有什么好怕的?秦然上位以后你以为这个朝堂上还会有我们这些个老家伙的位置?
单单是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上了年岁这一点就足以让野心十足的秦然淘汰掉我们,我们的能力和心xìng都跟不上将来庞大战争的需求了,不会有战争?你们还组织什么前瞻会,想要劝谏预防秦然开启国战继续推行我们这一辈所老生常谈的仁义治国、孝顺安邦的理论来体现你们的价值?妄想。
一个个都是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临了一个个都看不开,想要抓着权力不放,到头来的结果……嘿嘿,别忘了蓝光堡事件和dì dū王府烧毁事件到现在秦然都憋着别有处理,不就是想要一并到他上位的时候用来牵连立威吗?
想到这些曹阁老干瘪的脸上泛出一抹昏黄的浅笑:“老朽与各位同僚的看法是一致的,只是因为国事问鼎战代表团载誉而归的事情是不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的,至于到底内因是怎样……老朽有个胆大妄为的猜测,不知诸位同僚敢不敢听?”
几个阁老都是高度政治敏感的人,不听这个敢不敢听这话,心中都隐约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如此未免有些太仓促了?除非是……陛下的身体不大好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想入非非去了,原本来逮着曹阁老想要问一个究竟,或者想要曹阁老先开金口,自己半点口实不落的各位老油条们,一个个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沉默了下来,然后闷着脑袋往前走,好似刚才他们什么都没有问过一般。
曹阁老昏暗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知是讥讽还是悲哀的神采,然后身体继续佝偻着缓缓的跟随者一路阁老们前行。
……
……
周家口前方二十里。
洋洋洒洒数千骑猛地拉拽缰绳,因为他们看到一身紫袍的秦然和一个银甲虎将正在官道上等着他们。
“下马!”为首的甘宁见着许褚先是一愣,而后不敢怠慢赶紧下令下马:“拜见主公。”
三千亲卫也吼道:“拜见王爷。”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容易感动的,虽然知道秦然应该不是特意来迎接他们的,但是不远百里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还是感觉到秦然对他们的重视,心中十分感动。
百里震等人想要过来拜见却被秦然摆摆手阻止了。
秦然口吐道:“全军听令,列阵。”
“列阵?”
虽然众人都不明所以,但是军令如山,都赶紧上马将百里震等十人围在zhōng yāng,摆出坐守的架势。
“主公,您这是要?”甘宁站起身来,走到秦然身边但眼睛却总是往许褚身上瞄,不过许褚看都不看甘宁一眼,只是举着一把比寻常骑枪要粗壮一些的大枪jǐng惕的游曳在秦然周围。
“兴霸,准备战斗,战斗完了再说。”秦然咧嘴笑了笑。
甘宁此时见了许褚这个老对头,哪里还需要动员,直接抖了抖受伤的月牙戟:“仲康,没有火云刀,你玩得转枪吗?别到时候拖了主公的后腿。”
许褚终于瞄了甘宁一眼:“对付你,赤手空拳足矣。”
甘宁眉毛倒竖:“许仲康……”
“好啦,都给我闭嘴。仲康的刚来合手的刀还没造出来,但是将作坊的那边已经加紧赶造了,都不许废话了,仲康,你号虎痴,便叫暗中的老鼠们见识见识你的虎吼。”
许褚虎虎的点了点头,憋了一口气然后陡然迸发:“暗中的老鼠们,都给我滚出来,有种的便与本将大战三百回合。”
仲康之声滚滚若雷霆一般炸响,便是身后的三千亲卫军以及百里震他们都一个个震得有些发懵,他们的坐骑更是惊恐的嘶鸣着,若非是骑士们努力的驾驭着,恐怕军阵都得混乱。
甘宁也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暗道:“这厮的修为居然又增强了不少,大概起码不会比黄忠那个老家伙差了?不过黄忠那个老家伙儿子拖累的大器晚成,若是同样被主公召唤,恢复得好的话……绝对是个变态的家伙,跟那三个混蛋猛人有的一拼。”
心里惊诧于许褚的强大,但是嘴上却是嘀嘀咕咕的道:“你的嗓门还真没辜负你的身材,但就不知道真本事怎么样。”
秦然瞪了一眼挑衅生事的甘宁,倒是许褚全然没有计较,目光只是死死的锁定在右侧的密林里。
不消时,便有一个面sè青白手提紫弓的狰狞大叔、一个僧袍高冠手持佛杵的密宗和尚、一个锦衣战甲神情桀骜的持戟战将、一个白衣持剑风度翩翩的儒雅剑客、一个短衫布鞋枪挑酒葫芦的懒散酒徒、一个蒙头盖脸腰插长刀的高挑女人、一个苦大仇深煞气满盈的提刀壮汉、一个拿着判官笔神情闲适悠然男子总计八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娘的,八个上位不朽,大手笔啊。”甘宁是个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才,脑子一转倒是很明白,眼前出来的这个八个人都是来杀他的,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主公,末将请命,领骑兵冲杀……”
话没说完就被许褚打断了:“孙仲谋那小儿曾说,曹公有张辽,他有兴霸,但现在看起来,小儿就是小儿,简直是胡说八道,文远领骑兵的水平,你是半成都没有,人家背靠密林,你领骑兵冲过去做什么?冲进密林让他们宰杀?你居心何在?”
许褚可不是好欺负的,甘宁一上来就三番。”
对面八个人眼皮都是挑了挑。
“紫川弓威。”提着一杆紫弓胡子拉碴的男人捏着手里的紫弓低吼出声。
“紫川?紫天楼的人?”秦然喃喃了一句。
紫川弓威是个高手,当然听得见:“不错,我是来为我兄长报仇的。”
“紫川孟,喔,下一个。”秦然全然都不将这个家伙放在眼里。
“寒山寺密宗一支噶巴斯,见过秦王爷。”这个噶巴斯是个有眼sè的,看到秦然就知道今天的任务休想完成了,而且秦然身边还有一个看上去都让他有点心神不定的魁伟壮汉,情势完全对他们这边不利啊。
“哲夫。”桀骜的持戟战将吐出自己的名字
“剑客西门坦。”白衣剑客。
懒散酒徒:“南宫秋。”
“北堂音。”高挑女人。
“拓跋天河首徒,拓跋启门。”提刀壮汉,目光杀意凛然。
“端木贺,请多指教。”拿着判官笔闲适男人彬彬有礼的道。
“紫天楼、寒山寺、哲夫是龙战岛的,还有西岐的西门家、南郊的南宫家、北荒的北堂家、天风的拓跋家、梦泽的端木家,呵呵,来的够齐的。都说说来干的?”秦然好整以暇的表面下掩藏的是隐而不发的锋锐。
“还用问,当然是想要杀我的。”甘宁气哼哼的道。
“多嘴,主公能看不出来?”许褚闷声道。
“许褚你……”
“你们是八字不合?”秦然有点哭笑不得:“去去去,你们两个联手把他们给收拾了,也好早点赶回dì dū去,这荒郊野外的。”
“我一个人可以。”甘宁扭过头去。
秦然眼睛一瞪:“这是命令,仲康你与兴霸联手对敌,记住,那个高帽子和尚、那个拿弓箭的家伙还有那个拓跋天河的徒弟都给我直接干掉,那个拿战戟的活捉过来,其他人先揍一顿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