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转过来的邬南仍是躺于地面一动不动,听着厉岩的话,却犹若耳边之风,丝毫未进心中。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厉岩见邬南虽已醒转,却仍是愣愣的望着天空,不由一怔!心道:“刚才我用那界笔已经探试过,并无问题,可现在这小子……”
刚yù开口,却见邬南已经缓缓坐起,用手拍了拍额头,邬南苦笑着对厉岩道:“厉叔叔,我的荒丹颜sè有些变化。”
“哦,你那黑sè的荒丹之中多了一股银白之sè在涌动吧?”厉岩微笑着问道。
“嗯?厉叔叔你怎会知道?”邬南疑惑的问道。
厉岩呵呵笑着答道:“由于狳王生前最大的倚仗便是它那身银sè的鳞甲,鳞甲能够异变为银白之sè是与它的妖丹分不开的。
而自狳王体内诞出妖丹那一刻起,其重要xìng便以烙印其魂魄深处。基于此,你与狳王成功融魂后,你的荒丹才会有此情况发生。现在你先尝试能否幻出狳王那银sè鳞甲。”
听过厉岩的讲解,邬南内心豁然开朗,高兴的对厉岩道:“如此说来这倒是好事了?好,我就试试看能否将其幻化出来。”
言罢便静下心来,心神沉浸在荒丹之上。当荒丹转动后,那股荒丹之力迅速涌遍全身。随后邬南已有鳞甲加身,可却并非是二人之前所想银白之sè,仍是那金芒闪烁的荒麒之甲。
接下来就是展现邬南那超乎常人的耐力之时,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开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已到rì落黄昏之时,邬南仍是未见到哪怕一片银白sè鳞片的影子……
厉岩对邬南摆了摆手笑着安慰道:“好了,南儿不用急在一时。回去吧,我也去你家。”
邬南闻听点点头道:“好,厉叔叔,那我们走吧。”
可这二人走后时间不大,之前邬南所见那只巨大的眼珠便凭空出现,看着邬南与厉岩二人远去的身影,快速的眨了两下,而后消失。
当二人回到拓一隅时,已是深夜。厉岩阻挡住前行的邬南道:“这个时间你爹娘已经睡下了,先去我家吧,明rì我在与你一同回去。”
邬南一想便对厉岩回道:“好吧,厉叔叔,正好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好,你个小猴jīng。”厉岩笑骂道。
二人回到厉岩的家中吃过饭后,邬南在这偌大的会客厅转动着。当来到那几只荒兽图腾柱前时,邬南开口向厉岩问道:“厉叔叔,你说都传言荒兽繁荣于万年之前,那万年之前到底能是什么样子?那时候有人吗?如果有的话修为该有多么强大!”
厉岩闻些苦笑道:“如果不是有你在荒塔九层石室的奇遇,可能我有生之年也不会相信,本应存在于万年前的荒兽竟然能与我身边之人有所交集。
但传闻修为能与荒兽持平的只能是那传说中的荒尊。既然荒兽已现,那显然荒尊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没见过。可是这个世界上,没见过、听过的,你不知道的事,并不能狭隘的认为就不存在。所谓传言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邬南若有所思的答道:“哦,那人类中修为最高的便是荒尊了吗?从荒帝之后的实力排列我就不知道了,厉叔叔你能给我详细的说说,从炼体四阶段至最高的修为都是如何称谓,还有修为达到每个层次会幻化出什么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厉岩微笑看着邬南却未说话。
邬南见此,脸上一红道:“厉叔叔,我简单点说。比如我现在修为已达荒士之阶,可以幻化出麟甲,那荒士之上的荒兵、荒将.....,他们会幻化出什么来?”
厉岩笑道:“你的问题还真是不少啊,好那我就一一为你解答。首先人类并非只我天荒境才有。天荒境极南离此百万里之遥的天火境,与极北的雪域境,还有更为遥远的极东长生境,而后便是我天荒境。因天荒境在极西之地,而且山岩繁多,地处荒芜。而我天荒一族又崇尚**之力,所以其它三境之人均称我等为“西荒蛮人”。
“其他三境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等着你搏击长空那一rì,可以遨游天下,名动天下。待你功成之rì,返乡之时在与我讲讲这其他三境与这个世界的奇闻轶事,以添补我心中的遗憾。”话落,脸上一丝不甘之sè飞速闪过。”
邬南闻此,面sè严肃的道:“厉叔叔,会有这一天的。我不光会与你和我爹娘讲述,还会带你们一同游览天下。”
厉岩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我给你仔细讲讲天荒境修炼的层次问题,从荒士开始讲起吧!修为达到荒士才算真正踏入修炼的门槛,其实荒兵之前所有的修炼目的主要是为锻体炼力打基础。”
“当修成荒士便可以拥有荒丹。所以无论修为达到何种层次,荒丹都是你的中心支柱。而随着你的修为提升,本就由你jīng血所喂养的荒丹,随之可以沟通天地,取其jīng华让荒丹茁壮成长起来。”
“荒丹也可以说是血脉传承。其实我荒之一族,所有修炼之人到达每个阶段时涌现的特殊能力均是血脉之力,也是荒丹这力。简单说便是荒之一族独有的血脉传承,从你修出荒丹那一刻起便已被激活。”
厉岩缓了口气接着讲述道:“荒士之上便为荒兵,荒兵可以经由荒丹之力幻化一把武器。其上是荒将,当修为抵达荒将便可以腾空而行,但时间不能太久,约一刻钟左右。”
“之后是荒帅,可以幻化出一方大印,比如我与狳厮杀之时便施展过一次,威力极强。荒帅之上便是荒王,就是我现在的修为。”
“据说修为达到荒王后可以学会“飞沙”及“走石”这两种术法。但遗憾的是我现在连“飞沙”都还不会。而荒王之上是荒帝,荒帝可以让荒之血脉完全觉醒。那是另外一个层次,现在你还无需知道,否则你的心中有压力或者过分的企盼会对你rì后的修炼无益。至于荒帝之上的荒君及荒尊,我现在也不甚清楚。”
邬南赶紧抓过石制水壶及石杯为厉岩倒了水后,安静的坐在对面,十分恭敬。
厉岩喝了几口水后便笑着向邬南问道:“南儿,还有什么问题?”
邬南忙回答道:“厉叔叔,你说那荒丹便是我荒之一族的血脉传承,可既然这是我荒族独有的血脉传承,为何那狳王与我融魂之后我的荒丹内会有一丝银白之sè混在其内?还有,之前我在荒塔九层之时便想着这个问题,天荒境内所有族人均是不借外物,仅凭自己**之力与敌相搏。可为何要与兽类魂魄相融呢?而且还是在最重要的炼体四阶段之中行?”
厉岩闻此眉头一皱道:“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也已是能够想到这几点,很是不错啊!你刚才所说这几个问题,其实在很久以前便被先辈们提及,但至今无法得出确切的答案。这是从我荒之一族开始有血脉传承时便存在的问题,有典可证。而且血脉传承似乎与兽类融合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这也是经过先无数次试验后得出的结果,如果不与兽类魂魄相融,当修为达到荒将时便会荒丹暴裂,炸体而亡。
“由来已久?”邬南心中惴惴。
厉岩也是眉头收纵,面有愁容。
忽然邬南对厉岩道:“厉叔叔,你去休息吧。我也不在想这些问题了,头昏脑胀的。顺其自然吧。我还是接着试验看何时能将那狳王的鳞甲幻化出来。”
厉岩摇了摇头道:“好吧,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些去你家,他们还在家担心着呢!”
“嗯”,邬南点头应道。
厉岩转身走后,邬南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图腾柱。而后从脖子上摘下那小巧的墨桑鼎,心道:“远古荒兽中王者的麒麟,为何在这时觉醒并传承于我?这与我的血脉传承会不会有何冲突呢?这墨桑鼎又有何用,真的只是个能够放大缩小,容纳魂魄的器具?还有今天遇到的那只古怪、恐怖的巨大眼珠到底是何物,为何后来消失不见了?”
挥了挥手,似是要将那许多想不清弄不明的事抛诸脑后。随即喃喃自语道,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还是先解决我知道的问题吧!”
而后邬南默默的将意识沉入脑海。
进入荒府之中邬南扫了一眼那仍是赤红如火略大一些的圆球后,便仔细的看着那荒丹。
看着荒丹,联想起许多事……
猛然间邬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道:“原来问题是如此的简单啊!”随即退出脑海。
当邬南退出脑海之后,双手掐了一个古怪的姿式,而后口中一阵喃喃的低语。
语音渐失,邬南突然转动脑海之中的荒丹,瞬间那股荒丹之力充盈周身。而后大喝一声:“狳王之甲“现”。”
当邬南喊完那声“现”之后,一层软软的银白sè鳞甲附着于身。虽是隔着衣物,但邬南仍能感觉得到那鳞甲的柔软与舒适。
邬南面有得sè,轻轻的伸手向那鳞甲之上抚去。入手之处,轻柔绵软,却感韧xìng十足。用力的捶打了下自己的胸膛,竟然丝毫无声。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防护之力还不错。”邬南志得意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