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秦宁用力一扯,周围密密麻麻绑在他身上的仪器导管全部散落了一地,外边的尤丽听到声响,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首发--无弹出广告
“秦宁,你醒过来了?”尤丽吓了一跳,连忙装出一脸的殷勤来,快步走了过来,走没几步,从挎包中抽出一条手帕装模作样地擦眼泪:“你吓死我了!”
听着这殷勤的话语秦宁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感觉,内心一阵翻腾
“我父亲待你们尤家可不薄啊!”秦宁的手在被子下捏的咯吱作响,表面上却波澜不惊的样子,古瞳的颜sè也恢复了过来,眼洞中还是一框沉寂不惊的黝黑。
“秦宁,你的绷带怎么落下来了?”尤丽看到那空乏的眼洞吓得大叫起来。
连忙转过身子,手插进了挎包。
“哒、哒、哒。”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尤丽手略一停止,又开始摸索起来。
“啪。”病房门被一股大力粗暴轰开,几个身穿夜行衣,手执枪支的人猛然蹿了进来。
秦宁忍着痛,反手一按,整个人从病床上弹起,一脚将硕大的病床掀翻出去,巨大的病床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站在屋内zhōng yāng的尤丽,尤丽脸sè不变,对着病床一掌推出,雄浑的掌力将铁制的病床打得稀巴烂。
但是,此刻的病房除了几个黑衣人和尤丽以外别无他人。病床边的窗户赫然洞开着,夜间的风吹得惨白的窗帘哗啦作响。
“追,不能让他跑了,鱼小组速度!”尤丽手一挥,大声指挥道。
鱼小组队长鱿鱼也不搭话,抽出一把沙漠之鹰跳上窗台,在窗台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钻进了医院后山的森林中。
“鲈鱼呼叫鱿鱼、鲈鱼呼叫鱿鱼。”鱿鱼耳边的耳机响起,几个黑衣人也来到鱿鱼身边,鱿鱼左手对着森林深处一指,几个黑衣人纷纷钻进了树丛中。鱿鱼的手也在耳机上按一下。
“哥,目标出现在我东偏北方向大约三百米处,是否将其击毙?请指示!”耳机中传出鲈鱼那低沉的嗓音。
“废话,干掉他!”鱿鱼略一低吟,准许了!
鲈鱼听到耳机中的声音,手握紧了他心爱的BFG-50重型狙击枪,眼睛却只是单纯地看着林中奔跑的身影,鲈鱼作为一名资深的狙击手深知一旦使用狙击镜,那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杀气对于秦宁来说太过明显了,他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尤丽一脸惨白地看着森林中的追踪,脸sèyīn晴不定:“秦宁的眼睛应该是被三哥的刀气斩过了才对,为什么他在森林中来回如此自如?”想了一会儿,尤丽心中升起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谬论:“难道秦宁像蝙蝠会发shè超音波?这太无稽了吧?”
秦宁此刻的心情糟透了,一身的伤口还在隐隐刺痛,家族灭门,未婚妻的暗算还让他耿耿于怀,这会还被人追杀,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到这儿,秦宁猛然攥紧了拳头,双脚也加快了速度。
前方已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不远处是阳山公路。
当秦宁整个人离开林丛时,雪白的月光浇洒在他的身上,在黝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
“怎么回事?”秦宁的心绪突然不安了起来,一股浓厚的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秦宁不由得jǐng惕的观望着周围。
“啪”鲈鱼抓住机会,当秦宁周围完全没有阻碍是果断扣下扳机。
“咻”一道白光划破天际,仿佛连空气也被撕裂,刮着风呼呼作响。
弹头的轮廓在秦宁的瞳孔里急速扩大,在那一刻,潜伏在秦宁识海深处的那股晦暗的雾气猛然跳动起来,钻进了识海zhōng yāng那颗水球中的眼球。
眼球急剧波动着,颜sè由深沉的紫sè迅速变幻,最终变成了灿烂的橙sè,而秦宁瞳孔的颜sè也随着这颗眼球颜sè变化而变化,最终变成橙sè。玄瞳五阶,发动。清时授祭。
周围的一切在此刻都停止了,树叶停止了摇曳,风停止了喧嚣,路上的汽车猛然停住,连空中飞过的鸟也凭空停在了原地。
子弹就那样悬浮在秦宁身前,后边还拖着长长的一条痕迹。秦宁的身体也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尖锐的弹头。
瞳孔的橙sè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烈阳一般的赤sè。时间解除,玄瞳六阶,发动。乱界擒岚。
树叶,风,汽车,鸟都开始刚刚的动作,子弹也急速蹦向秦宁的心脏。
在这生死关头,子弹周围的环境一瞬间扭曲了,狰狞的空气硬生生把子弹推离了原本的轨道。
“嗖。”子弹从秦宁肩头骨穿过,溅出一道殷虹的血箭。
巨大的动能将秦宁弹飞,顺着旁边的斜坡一头栽了下去。
此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秦家的废墟却呱噪无比。
无数的jǐng察在残垣间活动,jǐng犬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腹便便的市长和瘦弱狡黠的jǐng察局局长满头大汗地应付着一大群记者的七嘴八舌,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引人发笑。而秦皇会所里正上演着一幕夺权篡位的场面。无人知晓。
一架XB-70飞机猛然划过天际,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在夜空中传的很远,久久不绝。
飞机里除了飞行员外,只有四个各干个事的人。
“图哥,上头派我们灭小组来秦都又是什么事啊?真是搞不懂那群老不死!”一个戴着大墨镜,身穿一套运动服,脚却套着一双拖鞋的小伙子说道。
“西斯,你太毛躁了,上头的心思也是你能捉摸的?是吧,伊利文”手端着咖啡正望着窗外的奈瑟用妖艳的声音说道,还转头抛了个媚眼给伊利文。
伊利文一脸呆滞自顾自地举着手中的哑铃,一身肌肉显露无遗,一条又一条的刀疤盘虬卧龙。
“呵呵呵,秦皇的会长死了,一家子都挂了,他们秦家底蕴那么深都被人做掉了,这种事不调查清楚可不行,而且玄小组也在秦都,我们的任务是干掉玄小组和调查秦家灭门惨案,懂了吗?”两耳带着耳机,在舱后睡觉的图睁开尖锐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群混蛋,这回不让他们去给冥王哈迪斯大人做奴隶那真是不行,看来这次华夏之旅不会寂寞了,哈哈哈!”西斯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