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吟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家了,回到有爸妈有朋友有孙子书的h市,但h市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亲人朋友都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也都不认识她了,只有孙子书还是那个模样,她很伤心,跟孙子书在当年一起上的高中教室里商量扭转乾坤让世界恢复正常的方法,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结果,她绝望的趴在孙子书的肩膀上大哭。无弹出广告小说
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醒。
人都是先醒,然后再睁眼的,李月吟也不例外。眼睛没睁开的醒了,她才知道那件恐怖的事情只是个梦,慢慢睁开眼,满眼的泪水遮住了她的视线。
忽然,一只温热而宽大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给她擦去眼泪。她一惊,猛地睁开眼。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一张她rì思夜想的脸。一刹那间,她又是泪如泉涌,似乎比梦里还要伤心,但她知道,那不是绝望,而是惊喜的泪水。
“不哭,我这不是来了吗。”孙子书继续替她擦着眼泪,面带微笑。
李月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来,让她在这一刻卸下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思念,哭了十几分钟,才渐渐停止流泪,抽着鼻涕道:“你怎么来了啊?”
孙子书递上白开水,道:“想你了,所以就来了。感冒了吗?可吃药了?”
李月吟忽然想起还没跟张阑珊介绍,赶紧起身,拉着孙子书来到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张阑珊面前。“张姐,这就是我男朋友孙子书。子书,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叔的女儿,张姐。”
孙子书点点头,伸出右手:“你好,谢谢你这些rì子对月吟的照顾。”
张阑珊笑笑,想起这个男人在李月吟面前一动不动,如同山一般站了一个多小时的举动,还真是有点佩服他,伸手跟他轻轻一握,道:“不用客气,是我出去把地方留给你们,还是你们出去走走?”
“哈哈。”孙子书忍不住发笑,道:“张姐可真幽默,还是我跟月吟出去走走吧,感冒还是要多活动活动的。”
于是孙子书和李月吟手牵着手离开诊所,准备在村子里转悠转悠。
还没等李月吟问孙子书怎么会来这,孙子书就主动交待说:“一来是我想你了,很想,二来呢,是听了一位美女说的话,感觉很有道理,所以就来了。”
李月吟睁着清澈无比的眼睛,看着孙子书问道:“什么话?”
孙子书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抬头看着乡下独有的开阔田野道:“她说:去看看她吧,不管她在哪,只要你能找的到,就去看看她,给她一个惊喜,她会一辈子记得的……这话当然就把我说傻了,我仔细想想,太他-妈对了,我知道你在哪,也知道你想我了,为什么不来看你?为什么明明不是忙到不可开交却要给自己找‘忙啊,没空’的借口?月吟,我不管你是不是能爱我一辈子,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能记得今天我大老远来看你这件事,我想你了就来看你,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其他太复杂的道理。”
李月吟看着他,静静的听他说完,觉得他的声音比半年前更有厚度了,举手投足间似乎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就好像…好像动物世界里面放的雄狮…一时间,李月吟怔怔的出了神。
“月吟,你在想什么?”孙子书点根烟。
“我在想,这半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很累。”李月吟回过神,很温柔的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在村子里慢慢散着步的同时,孙子书也把这半年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一件都不漏,连杀人的事也没半点藏着掖着。
村子里很多悄悄崇拜着李月吟的小伙子看到仙女姐姐跟个男人手牵手,满脸幸福的走在一起,都是心碎了满是伤痕。不过对他们来说,仙女姐姐能幸福的笑,他们看在眼里,虽然黯然神伤,但同时也是会为仙女姐姐高兴的。也许处在这种物质贫乏但不会有人为了物质金钱而绞尽脑汁的尔虞我诈的乡下地方,所有男人都明白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真心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能过的开心幸福。令人惊奇的是,这么个简单道理在人心叵测的大城市,明白的人却不多,似乎高等教育、优质文明的生活环境,培养出来的尽是些只懂不择手段追求,却不懂什么时候该放手该祝福的人。
下午,死。”
张阑珊扑哧一笑,也就不再多说,兴许人家小两口已经选好了某个山洞过夜呢。
诊所门口。孙子书骑跨在电动车上,身后戴着头盔的李月吟紧紧的抱着他。他冲张阑珊笑笑,道:“张姐,我们走了啊,最多一两天就回来。”
“慢点骑,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张阑珊挥挥手,望着一辆车两个人消失在夜s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