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蔡进还是得放开已经离开人世的老婆,从殡仪馆里捧着老婆的骨灰走出门,刺眼的阳光下他有种换了人间的感觉。开 心 文 学 他连二十:今天去公园玩了,一个人好无聊啊,让路过的帅气保安给拍了张照片,嘿嘿。
从第一眼看到照片,蔡进就一直呆着,呆到现在。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蔡进的神游,站起身,开门。
“你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出来?”狼山钻进去,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抬头,愣住,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怎么搞的,哭了?”
蔡进看看旁边的镜子,这才发现自己双眼通红,百分之百刚刚哭过的样子。不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老婆的样子无比真切的在他脑子里跑马灯似的走过。除了眼前的照片和脑海里的老婆,其他的事他根本就一无所知。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道:“什么事?”
狼山也没再追问,点头道:“最近我想起来一件怪事,来跟你商量商量,跟周山有关。”
蔡进道:“跟子书说了吗?”
狼山摇头:“没,这事有点危险,我寻思着我俩去办就行,弄明白了再跟子书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番。
蔡进皱起眉头想了大约三四分钟,才下决定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走一遭。”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咱俩联手,就天下无敌了。不管什么龙潭虎穴都闯得。”狼山一拍手,兴奋的道。那样子就好像马上就可以跟垂涎多年的女神上床似的。
此时,孙子书伺候的温侯等人已经吃完离开了。走的时候,温侯都走到旋转门前了,却止住脚步,回过头来跟孙子书说了他工作的地址,并且跟孙子书说:“有空就来坐坐。”然后才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孙子书虽然不明白温侯的意思,但他隐约觉得温侯这次遇到的一定是大事,甚至很可能是掉脑袋的事。走回柜台前,孙子书念叨着温侯给的地址,赵磊忽然道:“那地方不是市委大院吗?”
孙子书猛然惊觉,脑子转了几转,一拍大腿道:“他妈的!他是市委二把手啊,cāo!”
“什么?”赵磊疑惑道。
“磊子啊,这回咱们发了!”孙子书狂喜的抓住赵磊肩膀猛摇:“常来我们酒店吃饭人,就是每次来我都会亲自伺候的那桌客人,戴手表的,哎,就是以前拿酒瓶开了你头的那个男人,他是市委二把手,一句话秒杀一大片人的大人物啊。哈哈哈……”
“哥,冷静点。”赵磊拨开孙子书的手,面无表情的继续回到柜台后面去记账。
“发达了发达了…”孙子书兀自在那手舞足蹈的高兴。要是早点去网上查查这个名字,或者是他平时稍微多留意一点h市市委名单,他肯定早就知道温侯身份了。幸好温侯再次主动了,否则他可能就会错过这座大靠山啊。市委二把手什么概念?就是放个屁,都能造成h市地震好久。
不过现在对于zhèng fǔ体制还不是很熟悉的孙子书,也就只能用那个糙到极致的比喻来形容温侯了,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也就不了解了。他决定过几天去书店买一些相关资料回来补充学习。弄明白弄清楚温侯到底权力大到什么地步,方便以后好做事。
吃完饭的时候,大家四男一女又围坐在一起。
狼山漫不经心道:“子书,晚上我跟小蔡出去有事。”
孙子书满嘴饭,含糊道:“什么事?开房打-炮?”
狼山笑道:“有正事,你要不要一起?”
孙子书看看蔡进,再看看狼山,道:“算了,你俩的事,我跟着不是找尴尬吗,到时候你俩在房间里打的火热,我咋办,我对两只大炮彼此轰来轰去的事可是一点兴趣都没。”
每当孙子书跟狼山开着荤笑话时,牧秋都会开启听不到模式。时间久了,四个男人也都不会再像牧秋初来时那样略有顾忌,反而变本加厉,完全把牧秋当作男人了。
不过牧秋倒也没有多反感他们的真xìng情。她虽然涉世未深,但毕竟修的是武道,xìng子里有一股直来直往的气,而看别人时,也会对说话不藏着掖着的人有好感。豪爽、洒脱、随xìng、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男人,就算说话不怎么注意,她也会觉得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十一点左右,狼山和蔡进出门。
两个男人都穿着一身黑sè的休闲服,运动鞋,力求让自己在可能面对到的战斗中,尽可能的不被衣物影响到出招。在最舒适的外界条件下,武者的功力会更有可能达到巅峰。
坐进一辆出租车中,直奔东郊的风雨山。风雨山是h市仅有的一座山,不高也不大,搁进山川众多的中国山群中,风雨山就像被丢进大海中的一盆水,不值一提。不过虽然风雨山先天的高大不如名山,但它相对完善的管理是全国有名的。
因为管理的好,所以风雨山的风景绝对可以算是h市的一大旅游招牌。也因此,风雨山成了h市情侣谈恋爱的胜地。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听俩客人说要去风雨山,师傅的表情就有点不明不白了。不停的从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狼山和蔡进,似乎是在看这俩人会不会在车里就情不自禁互摸起来。
忍受了半个多小时司机师傅的观察,狼山终于忍不住道:“师傅,请问你对同xìng恋有什么看法?”
师傅哈哈一笑,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答道:“没什么特别看法啊,我跟那些老顽固不一样,我觉得爱情就应该是不分xìng别的,同xìng的爱情跟异xìng的爱情都一样是美好的爱情呀。”
狼山道:“师傅你真是少见的开明之士啊。”
师傅灿烂一笑:“过奖过奖,不过我觉得谈恋爱没什么,但要是**的话就不好了,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艾滋病不就是从同xìng恋的屁-眼里出来的吗。”
此话一出,狼山差点就笑岔气了,连一个月笑一次的蔡进都微微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H市的出租车司机就是这样搞笑,他们个个都是满腹才学的隐士,只要你花时间去了解,你肯定会发现,在这个群体中,任何领域的专家都会有。比如说眼前这位,肯定就是xìng-爱学的专家。可能是因为时运不济才沦落到来开出租车谋生的地步。更别说政治、教育方面的专家,在如今这个批判政治和教育大行其道的年代,连马路边扫垃圾的大婶大叔都能搬出一大堆道理来抨击国内的政治和教育这两件事,更何况才高八斗的出租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