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在蔡进和狼山的联手折磨下,终于在元旦这天得到了蔡进的一句好评,人在江湖,特别是初出茅庐的人,若能得已武道大成的前辈半句听起来不像是骂臭狗屎的评语,都是值得大宴三天的开心事。这不光能让自己名声鹊起,更多的是前辈一针见血的评价能让后生获益匪浅,这才是大好事。追寻武道跟其他事都一样,往上爬的路途上会有各种瓶颈阻碍,有人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堵在那,对你的提高可就不只是一星半点的了。
当时蔡进狼山赵磊三人在酒店后院里练功,雪下的很欢。练了一大早上的三人到了休息时间,盘腿坐在雪中调整,一边休息一边练习吐纳呼吸。
忽然,蔡进出腿如电,狼山劈掌如风,一前一后夹击赵磊,搁在三个月前,赵磊铁定会很惨的被两股大力撞击的半天爬不起来,但此刻,他却条件反shè般的猛地弹起来,于毫厘间避开。虽然最后他还是因为没控制住身形而跌了个四仰八叉,但毕竟避开了二位师父没有征兆的迅捷一击。
能不能避开我们随时随地的攻击,是证明你在武道上所得多少最有力的方式。狼山在半年前曾故作深沉的对赵磊如此说道。
今天,赵磊终于做到了。虽然只是勉勉强强做到,但毕竟是做到了,避开、避不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狼山点根烟,站起来,弹弹肩膀上的落雪,笑道:“磊子,rì后你就自己一人练了,我们再不用天天陪你起早贪黑的练功了,哈哈,小蔡,咱们喝酒去。”
蔡进也站起来,留下五个字:“已登堂入室。”就跟狼山一起离开了后院。
赵磊仰躺在雪地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一点不冷。说不上开心,但也不是心如古井。
一路走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为了锻炼自己面对危机时的意志力和身体反应能力,闯过多少回黑道组织的盘口他已经记不得了,无数次在鬼门关前转了个来回,无数次都以为这回凶多吉少,又无数次的惊险逃出生天…
很难吗?他不觉得有多难,不断挑战自己极限才会让进步紧随自己,况且自己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吗?刀枪棍棒加上子弹都没能要了他的命,甚至连最重的一次伤还是在黑汪若海那尊中神的时候才受的。
“爸,我成高手了。”躺到几乎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住他全身的时候,赵磊才站起来,仰头看天,平rì里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刚获得了成就的男孩在对一直都不太给自己好脸sè看的父亲说话。
当晚,赵磊就带着刚刚入手没多久的新女朋友在宾馆的房间里大战三百回合,以庆祝自己在武道上又上了一层楼。女友被他搞的筋疲力尽差点就力竭而亡,幸好赵磊还算有点良心,见胯下的小娘们实在是不能再搞,为了避免出人命,他草草冲刺完结束今晚的第九炮。
两人冲完澡,酒店里才招来做服务员才刚一个月就被赵磊轻松拿下的女人躺在赵磊胸膛,轻抚着他的手臂,轻声道:“磊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什么时候…”
“没有。”赵磊面无表情,打断女人的话。他知道这娘们跟他前面那些女友一样,自以为跟他干了几十上百炮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真是可笑!结婚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吗?是这么儿戏的吗?是能跟干炮挂钩的吗?
“……”女友沉默的撅起嘴,似乎有点不开心。
赵磊不用看她表情,用光溜溜的屁股想都能知道她正在生气。但生气又如何?老子可没空安慰你。
“唉,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流氓行为!”女友嘴嘟的跟绽放的菊花一样,心中祈祷赵磊能看她一眼。
“呵…”赵磊打开电视,看起了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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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蔡进和狼山还在距离高山酒店不远的地方喝酒吃烧烤。这块地方每到晚上都会很繁华,各种烧烤摊大排档什么的很适合晚上不想睡觉的人出来消遣。几个小菜几块烧烤几杯酒几个人,会让夜晚的人生过的比白天时候稍稍jīng彩一些。
“咱俩也算功德一件了,磊子那块璞玉已经是半成品了,最终会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以后的努力了。我擦,我就不相信我还制服不了你个破羊腿!”狼山努力撕咬手中的烤羊腿,动作很大,甚至还一不小心甩了几滴油甩到邻桌某小青年身上了。小青年豁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准备揍狼山,幸亏狼山反应快,赶忙道歉,才免了顿好打。
蔡进正在消灭面前的烤鱼,道:“依我看来,他以后不一定能胜的过我俩,可惜,还是在天分方面欠缺了些。”
狼山连连摇头,用被他吃的非常干净的羊腿指指蔡进,道:“天分就是个屁,我从来不相信天分跟成就有关系,咱俩今天就打个赌,赌十年后他肯定不输你,就赌rì后咱俩的老婆,谁要是输了就得让自己的老婆亲对方一下,敢不敢?”
“好,一言为定。”蔡进冷冷一笑,抬手和狼山击个掌。
“我cāo,今天谁要是能把这羊腿骨给弄断了,大爷我赏他五百块大洋!”邻桌那位刚刚要揍狼山的小青年拍案而起,对同桌的兄弟们吼道。一块看上去硬的跟水泥柱差不多的腿骨被他拿在手上。
众人用了各种方法,终于还是没能弄断那根骨头。
狼山嫌吵,于是伸手拿过邻桌上的腿骨,单手握住骨头,大拇指一按,骨头喀拉一下应声而断。“给钱。”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油,狼山笑道。
一桌七八个小青年先是各自面面相觑,然后纷纷起身后退,似乎狼山是怪物。只见为首那位小青年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五百块,再颤抖着递给狼山,然后众人一溜烟跑了。
狼山则哈哈大笑,看着自己刚刚折断那根骨头的手,只见手掌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