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又是一道惊雷,女子双手已按向男子的脖子,白皙娇美的小手,此时却像是一只罪恶的铁钳一样,狠狠掐在麻烦边男子的脖子上,接着收紧。
“噼啪”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睛深邃幽暗,感觉到脖子上那双手越掐越紧,然而他的表情却是分外平静,只是凝视着身上的人。
女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可是此时眸中幽暗带着一丝黯沉,有些木然,面上带着一丝狰狞的诡笑,好像地狱修罗前来索命,一双手重如锤,沉如铁,不断的用力,他一点也不怀疑,再坚持一会他会生生被掐断呼吸。
可是男子却依旧只是静静凝着女子,面上被掐的越来越涨红,只是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望着女子的眼神依旧带着深邃的温柔,他缓缓抬起头,在怀疑他要反抗之时,他却突然轻轻环住了女子的身体。
女子面上表情不变,只是身子却本能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放软,仿似带着一种眷恋,一点也不排斥男子。
男子的手轻轻环着女子的腰身,手中带着柔柔的抚摸,似在安抚似在用动作言语出他的内心,却一直没有让女子收回收,只是眸子越来越亮的看着女子。
女子面上的诡笑僵住,只是神色上还有些发懵,手上的动作明显轻缓,没有继续死按下去,男子觉得呼吸轻缓了许多笑了,然而下一刻,女子身上却突然一震:“死!死!死!”女子僵硬的道,声音十分美妙,却不时透着诡异来。
“呃!”男子感觉喉咙被生生按着,胸腔内的呼吸一点点的抽离,十分的痛苦,他放在女子腰身的手略微用力,却怕伤到了她,最后只是轻轻按着,眸中虽然有着痛苦之色,面上却是心疼,手伸向女子光滑的面颊,突然道:“娘子……你为什么哭了……”
女子眸子有些空洞,唯一的神色便是狠戾,恨不得床前的男子死去的狠戾,可是奇怪的是,此时女子的眼角突然没有征兆的开始流泪,有如流线一样,不留的下流,两条银丝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透着水亮的色泽:“不要哭,娘子……”
然而男子一说话,女子的哭的反而更加严重,她额头不时的有青筋冒出,面上的表情怪异的扭曲,一会痛苦,一会狰狞狠戾,一会又茫然无措,在这个女子面上急速闪现,就跟变脸一般的怪异。
“娘子,是我啊……你不认识了吗,我是你的相公,你的男人,我发誓要一辈子爱护,绝不让你受伤的男人。”百里辰轻轻欧阳月试着眼角的泪,好在欧阳月此时因为旁事,手上不再用力,不然早掐死百里辰了。百里辰声音一惯的温柔:“我一直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也一直这么努力着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是伤害了你,不论因为什么,让你现在这样痛苦矛盾,都是我的不对。娘子,我会爱你的,很爱很爱,爱到骨髓之中,我觉得我做到了,可是我还是让你受伤了,你现在如此的痛苦,没关系,只要你能不痛苦,我死不足惜。”
说着,轻轻按在欧阳月白皙如玉瓷的手上,按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按着:“没有关系,只要是娘子,我什么也不在乎。”
欧阳月的眼泪越流越多,手上竟然越来越用力的掐住,百里辰呼吸已然不稳,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欧阳月,好似要将她深深印在脑海里永远不忘记:“娘……子……我爱……你……”
“呜……”
欧阳月突然痛哭出声,手上猛然的甩开,扭头便要向床头死死撞去,刚被掐的力气渐渐流失的百里辰,此时眼睛却是原瞪,一个鲤鱼打挺,猛的飞起直接撞开女子,将其按压在地上。
欧阳月突然出手,一拳重击在百里辰胸口,百里辰痛的咳嗽了一声,却是根本不在乎,伸手死死按着欧阳月的手按于肩膀上方,欧阳月面上表情不断的变幻,形如狰狞的野兽,又似多情的女子,痛哭心酸的情人,百里辰这手却再也没有放开,他缓缓低下头,唇轻轻吻在欧阳月唇边:“娘子,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到身心相许的时候,你说我像个无赖一样缠着你赖着你,甚至做出了于理不合的事情来。可是你又知道吗,我早对你情根深种,情不自禁了,那些时候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有时候觉得真是奇怪,明明我根本不相信什么爱情,看看父皇明说对母妃爱护,可是最后却能对她做出伤害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可笑,觉得他的虚伪,我根本是不信的。可是我遇到了你,我希望我能爱护你疼爱你,将世间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为了让你开心。我不会像父皇那样,明知道母妃深陷痛苦,却无能为力,我不会给自己那个机会,因为我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也不会再给第二个女人接近我的机会,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多么想与你一起长相私守,而且我们还有宿儿,我们一家三口,不,将来还会一家四口、五口,甚至可能更多,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这个无赖就要做你生生死死的无赖男人,永远都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我这只手。”
“娘子,你听到了吗!”
说着,百里辰突然深吻起欧阳月,任由欧阳月反抗,不断死死咬着他,让两人口里都有着铁绣的血腥味,也不放松,追逐的舌头,从原来的激烈争斗般的生死相搏,到了温柔的缠绵,欧阳月身上的狠戾渐渐消失,眸子里水气弥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伸出手,开始激烈的回应百里辰,两人在地上翻滚着,却有着无尽的话语要通过此来回答一般。
“娘子……”许久之后,吻停,百里辰气喘吁吁的紧紧盯着欧阳月。
欧阳月面上神色却还有些怪异,百里辰有些紧张,欧阳月突然开口了:“你怎么这么傻,我……差点掐死你了。”
百里辰释然一笑,抱着欧阳月如释重负,头还靠在欧阳月的胸前不断的蹭着:“月儿,只要是你,我怎么样都无怕谓。”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蛋!”欧阳月突然疯了一样开始捶打着百里辰的后背,百里辰却不在意,靠在欧阳月的胸前,双手轻轻环着她的腰,任由欧阳月的发泄。
欧阳月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心中是无比恐惧的,知道刚才自己差一点亲手杀了百里辰,心中就害怕的不能自己,她脑子一片混乱,都不清楚现在的她到底在做什么。
任由欧阳月发泄了好一会,她也自己冷静下来,两人便环抱着彼此躺在地上,欧阳月声音幽幽的:“刚才,我被人控制思想了。”
“嗯,我知道,真正的你,绝对不会害我的。”
“大傻瓜,我要是再晚一点清醒,你就死了,难道你就不会先将我压制住,再慢慢让我清醒吗,你若是真的死了,我要怎么办。”欧阳月眸子有些发红,内心无比愧疚。
百里辰却是笑的很开心:“没关系,就算我死了,娘子也会陪我的,我不害怕,死又能如何。”
欧阳月沉默了,接着回头,双手抱住百里辰的脸,红唇缓缓印下去,眸子十分深邃:“我现在就要你,我要强上你!”
百里辰哈哈大笑:“好,请你来采摘我这朵心灵受伤的花吧。”
“哼!”欧阳月已一口狠狠咬向百里辰,她要感受着这个男人,不然她根本无法冷静,她会被愧疚与恐惧袭满心中,她吓一点就失去他了啊。
屋子里渐渐响起男欢女爱的原始声音,这一回尤其激烈与火热,百里辰同样在害怕,他不知道欧阳月为什么会那样,可是他害怕他真的被欧阳月掐死,是的,他害怕,他现在才知道他是多么的胆小,多么的害怕他这么离开世上,离开他的娘子,他舍不得,也不想舍得。
床被摇的散了架般,许久之后才慢慢停歇下来。
百里辰胸前满是汗水,微微喘着气,却紧紧将欧阳月禁锢在胸前,后面柔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这却还不够,他的大掌占有欲的不断抚摸着欧阳月全身,气息略稳的时候才道:“刚才……到底是……”
欧阳月趴在他的胸前,此时神色却是一冷,丝滑如黑绸的秀发整个散在她大半个身上,与白皙美玉的背部形成强烈对比,异常美丽妖娆,她伸出手,轻轻环着百里辰的肩膀:“我也说不清楚,那一刻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脑子似乎被人下了诅咒一样,之前我没有什么记忆,只是隐约从哭的时候开始记得一些。”
她似乎被人控制了,控制了脑子。
百里辰呼吸明显有些粗重,这样的欧阳月太危险了,真有人控制了她,那么这一回对付他还好,若是下一回是别人呢,她能活着回来吗。
两人十分沉默,欧阳月说道:“我怀疑是苗疆圣王。”
“他?!”
欧阳月抬起头,白玉一般的下巴,顶在已长了些毛刺,刮的肌肤有些疼,百里辰的下巴上却不在意,还流恋的摩察了一下,才更加安心:“对,你身子里也中过蛊,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百里辰一愣,突然急道:“你是说母子蛊!”
欧阳月点点头,只是眸子却是有些发寒冷沉的。
“当时给你解蛊的时候我也了解了些蛊毒这些方面,其中便有一个母子蛊,这是个极霸道的蛊毒之物,所以母子蛊是相连的,有着一定的互通性,子蛊都是以母蛊配以蛊主的精血培养出来的,所以某种程度上,被下了子蛊虫毒的也被母蛊控制。在这期间母蛊旋发命令时,子蛊也就是子蛊的宿体便会被控制,丧失理智只能听命于母蛊宿体。”
百里辰语气也不对道:“并且这母子蛊十分霸道也十分神秘,鲜少有人知道,而这母子蛊的方法便是苗疆知之之人也甚少,可以说乃苗疆圣王代代独传的秘计,此母子蛊是控制人的好方法,但同时也是对母蛊的一个制约,因为这母子蛊一人一生只能使行一回。看来这母子蛊也确实是苗疆圣王下的。”
欧阳月却是疑惑:“可我自问对外事还有那份敏锐,我实在想不透,他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百里辰也没说话,因为他也说不明白,同样不知道,而且其它的是,想要控制一个人也并非只是母子蛊这一个法子,苗疆蛊毒那么多,想控制人的比如当初苪余欢给老宁氏下的蛊毒,也有控制人心的作用,当然比起霸道来绝对不如母子蛊,可让她本能的对苪余欢没有道理的信任也是可以的,而且这种蛊毒可是随便找个人当宿体去施展,比如苪余欢最后之死的凄惨恶心状。
苗疆的人很清楚,因为这下蛊本身对原体也会有些损伤的,起码蛊毒越难本身身体也越虚弱,需要长时间的恢复,当初苗疆圣王之所以留有那个天山雪莲,并藏在潭底为的就是最后为自己疗伤所用,最后却是便宜了百里辰。而且苗疆圣王最后还吓这么霸道的母子蛊,虽然这最主要制约的是欧阳月,可是他不相信这母蛊就真的对苗疆圣王没有一点害处。
但他下这么大的本钱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窝在有些凌乱的床上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欧阳月微抬着下巴,放在百里辰的胸口上道:“你说这苗疆圣王原与我提起的宝藏,有几分真的。”
百里辰眸子一眯:“你是说与这有关?但看他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岳母还在的时候他年纪很小,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下这盘棋子,他是妖孽不成?”再说苗疆圣王当时又是怎么知道冷雨燕身上有玉佩,是开启宝藏钥匙的?怎么想都极为不合理。
欧阳月顿了顿:“我不能肯定的他是否知道,只是这份宝藏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百里辰摸摸欧阳月的头发:“先不要想这些休息吧,你也累了。”
欧阳月摸了摸脸颊,现在还有一件事极为难办,她身上若是有母子蛊,那么若是苗疆圣王再一次控制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一样要伤害百里辰,一样要丧失理智,她心中也隐隐有些害怕,可是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破角,若是有什么能护住她的心神就好了。
“心神?!”欧阳月一惊,脑中一个念头闪动,欧阳月沉思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一处别院卧房之中。
“噗!”一个盘腿坐于床上的男子,突然大口喷出一口鲜血来,面色瞬间惨白起来,整个身子向前一扑,差点栽倒下床。
他半身趴于床边,好一会才缓缓直起身子,嘴角血红渗染让他整个面容更加妖异娇艳,许久他擦干了嘴角的血,看着手背一片血红,眸子却是幽幽:“竟然失败了?”
母子蛊是苗疆不传之秘,每一代只有真正的苗疆圣王可以学并且学会,就算外界听传什么母子蛊,也只是其事不知详情,根本算不上是真的会。而真正的母子蛊霸道的很,可是后遗症也很明显,每用一次都会让人虚弱一分想要恢复起码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而若是子蛊反噬,那么情况就会更加严重,现在苗疆圣王遇到的就是这个情况。
因为欧阳月的不受控制,所以子蛊一瞬间反噬了,苗疆圣王也同样受伤了。
他捂着胸口,靠在床头上,只是沉默了一会他却是笑了:“好好,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果然非比寻常。”
苗疆圣王头靠在床头上,面上的笑容散去妖异,竟然带着一种轻淡,却发自内心?他伸手用两指滑了滑散落在肩前的头发:“这个欧阳月,越来越让我有占有的**了。”
他眸子闪动,带着一种狂热,一种疯狂,他低低一笑:“欧阳月,真没想到,原来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宝藏的秘密,现在却发现她本身也有着不输于宝藏的魅力,真是难得。”
微微仰着头,他突起的喉咙略显明显,露出优美的颈子,苗疆圣王眸子微眯,眼神中事着一种迷蒙幽深的神情来。
翌日,太后在战嬷嬷的伺候下起身洗漱用膳,大厅里只剩她二人,一个年轻宫女却是走了进来,太后用在喝粥,碗放了下来看了那宫女冷笑:“看样子还是失败了。”
那宫女笔直的站着并没有多说话,太后冷哼:“之前的保证呢,哀家要百里辰与百里宿与欧阳月的命,可惜失败了,看来这苗疆圣王远非说的那么无所不利,真是让哀家失望。”
那宫女抬起头,眸眼看着太后,冷冷的开口:“主子才智远非常人所比,他自有其它的法子。”
“呵呵,法子!”太后笑的一脸嘲讽:“哀家已信不过他了,对于一个女人多次忍让,绕那等圈子做什么,交到哀家手中,便是加在欧阳月身上的刑罚也够撬开她的嘴了,怎么苗疆圣王现在也玩这怜香惜玉了,回去告诉他,哀家已经等不得他设计再成功了,哀家自有定夺。”
宫女眸子一眯,面无表情道:“主子正好让我传消息来,太后娘娘稍安毋躁,主子已有全盘计划,若是你从中插手只会打乱他的计划,而这欧阳月不论如何都不可以动。至于那百里辰与百里宿,倒是无妨。”
“哼!哀家已信不过他,这件事哀家自有定论,不要忘记了,哀家与他也不过就是合作关系,他没没资格号令哀家做事。”太后一脸不耐烦。
那宫女面色幽沉:“若是太后执意,到时候后果自负,也不要怪主子他不留情面。”
“他敢威胁哀家!”太后突然低喝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宫女冷笑:“太后是怎么当上这个太后,这些年又是怎么残害与林府政见有别,甚至不愿意投靠你的朝臣世家的,想必太后比谁都清楚,那辰王妃事关重大,主子经营了近十几年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太后好自为之吧。”说着眸子一冷,闪现着威胁转身退了出去,一出了大厅,那宫女立即弯腰,一副柔弱乖顺的样子,全然没有面对太后的傲气凌利。
“啪!”
太后气的直接拿中起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白色的粥洒了一地,战嬷嬷却是连忙走过来轻轻抚着太后为其顺气:“太后息怒,为了这等胆大妄为的贱婢不值得啊,您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太后面色阴沉:“哼,那苗疆圣王又是什么东西,将来哀家掌管了大周,一个小小的苗疆,挥手间便倾灭了,哀家与他合作这么些年,他还真以为哀家没了他不行了,竟然敢反过来威胁哀家,该死的东西!”
这些年来太后与苗疆圣王的合作确实很多,而太后也确实借助了苗疆圣王不少,这些年死在太后手中的朝臣家族还有宫中嫔妃宫女太监数不胜数,最为标志性的就有白皇后,当年百里辰会身中蛊毒,知道真相的都知道他是受了牵连,那蛊毒原是下在白皇后体内的,不但让白皇后身受痛苦最后外加生产引起身体急速衰败,还因为这蛊毒的霸道,最后直接遗留到了百里辰的体内,导致百里辰从小身中蛊毒承担着非人的折磨与痛苦。
当初虽然皇后明里残害白皇后,但是白皇后那也不是一般人,没真着了林皇后的道,反倒是太后借由林皇后的手,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白皇后下了蛊,这才是真正导致白皇后难产死亡的重要原因。
太后与苗疆圣王合作,一是因为苗疆圣王更胜苗疆王,二就是一身出神入化的蛊毒本事,当初可是因为苗疆圣王有此等本事太后才会与他合作,虽然苗疆圣王有着他的野心,但太后野心更大,她根本不在乎苗疆圣王这个野心。当初若不是因为以此诱惑苗疆圣王合作,太后这些年也不会这么无往不利,解决了那么多的心腹大患,将林府最后稳稳推向大周朝第一世家,而太子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是现在这些都出现了问题,太子不但惨死,林府也面临着衰败,太后不得不急了,若是这么放任下去,她手中要掌握的权力就越来越少,那个她立誓要完成的大计,就会胎死腹中。
想来想去,太后倒是想到一个破解的法子,那就是强先斩除辰王府公主府将军府这等心腹大患,她是不会给霜霞长公主反击她的机会的,那么她必然要先出击才行。苗疆圣王这边出于什么目的不想对付欧阳月,她不管,也不会理会,这欧阳月已对她有了威胁,她就必须要除掉,到时候暂除辰王府后,接收了他们的势力,这才是在最快时候恢复元气的法子,所以即便与苗疆圣王敌对,她也要做。
两人是合作关系,苗疆圣王虽然帮她,但她却不能全然相信,太后也不敢全然接受苗疆圣王势力的帮助,自想办法收刮势力也是她最好的法子了。
战嬷嬷不停为太后顺气,太后早已平静下来,此时眸子一眯,嘴角突然一勾:“好,哀家就自己想办法。”
皇后的死,林府二房充军,林成吕受三日凌迟之刑,都是令林府落败的开始,这京城之中各个官员家族都有些紧张,连皇后和五大家族第一世家的林府都一念之间落到如此,其它的人还有什么可傲气的,真让皇上记恨上了,一个个只有死一个结果。
经由林府这件事,各方势力各大家族都安静下来,京城的混乱也瞬间平覆下来,即便这只是一时的,显然这时候谁也不敢暗动,遭殃及池鱼,尤其原来与林成吕相交不错,或是上赶着依附的朝臣大家们,现在一个个恨不得抓来人就骂着林成吕,为了与他划清界线,那林府二房简直快成了京城里人人喊打的人物。
当然比起朝庭大家这些人的虚虚假假表明立场,那些百姓们一个个却是真真的恨透了林府二房了,当年轩辕虎镇守边关,称为大周的第一将军,鬼面将军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带兵如神几次阻挡外国出兵,将其打回去,这样的人在百姓心中跟神一样。而且轩辕虎除了长的丑了一点,身上还真是无大错,与霜霞长公主的爱情也很令人向往,这些人都自发的痛恨轩辕虎,甚至有些气不过的,天天者着林府外面扔臭鸡蛋扔烂菜叶子,林府近几日上上下下无一人敢出门,前后大门紧紧闭着,就怕一出门直接遭到群殴。
谁又不是傻子,这件事林成吕认罪了,林府就真的是无辜的吗,就算是真无辜所是也没人会相信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一点都不无辜,被人怨骂着也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这件事引起民愤,他们能做的只有猫着,等待时间久了这些人渐渐淡忘。
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现已入冬,京城里也飘了一场小雪,而今年的冬季狩猎也要开始了,今年京城经过动荡,皇上也不想太拘了这些朝臣,是以今年还特意放开了,文臣武将皆可以参加,五品以上大臣也皆可带家眷同行。
而作为皇亲几个王府自然是必然参加的,各个兵将府也都十分积极,只不过像将军府这种,因为欧阳志德未归,刘氏就不会参与,不过这种情况也要不了多久了。
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之前被迫离关战败,这一次回去之后接二连三发动了几个场战争,有大有小,但是收获皆是不错,现已将各国逼退回原来的驻守之地,明贤帝得知之后大喜,现在边关那里风平浪静,所以今年也可准许轩辕朝华与欧阳志德回京,而轩辕朝华此次回京,还有一终身大事要处理,那就是要与李如霜完婚。
此次见面李如霜与欧阳月就更加亲腻了,当然以前爽快直朗的李如霜,碰到欧阳月打趣,也难得的不时娇红了脸,已有小女儿的娇态了。
此次出行欧阳月是与李如霜同乘一个马车,百里辰等都在外面骑马,而百里宿因为年纪太小,一不能参加狩猎,二是因为年气转冷,欧阳月便将他送去了公主府,让霜霞长公主暂看管着。
皇家狩猎有三处,一处乃城郊,一处在接连齐州与京城一处山环交界地,还有一处则是在京城往月州府别郊划出来的一片草原,里面草原广阅,群山环绕还有两处漆水,背有瀑布,是一处可狩猎又可赏景之地,显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可,而皇家狩猎一年分两加,春夏之间与冬季,三分狩猎场都会随明贤帝高兴决定,这也是避免威胁的一个法子。
今年要去的正是月州府地界的,月州府于大周之北,天气气候比京城与其实两个州都要冷上一些,所以是夏季避暑的宝地,只不过冬季的时候也是更冷的地方,月州最为出名的便是天山,所以月州又以山岭最多的一个州。
李如霜伸手挑了下窗帘,向外看了看,笑笑的道:“我一直听说这月州的地方不错,人杰地灵,而且五行寺就在这里,百姓们是最祥和安逸的一个地方。”
欧阳月也道:“往年来月州狩猎的次数都不多,可能也是因为之前林府与皇后的事弄的朝上朝下人心惶惶的,所以皇上才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
李如霜闻言面色沉了沉:“皇后这些年做的缺德事这么多,死有余辜,死得其所,只是这一回没让林府全部受难,实在有些可惜。”这一回再想让林府受难那可太不容易了,这一次的机会确实是极好的,只是林成吕舍身护林府,牺牲了全二房的人,痛弃了妻子儿女们,林府其它房自然也不会傻傻的撞枪口,上面还有一个太后,就算明贤帝有心想直接拍的林府永远无翻身之地,可也没法子。
欧阳月叹息一声,靠在车壁上缓缓道:“她怕也是个替罪羔羊,真正的黑手还没现身呢。”欧阳月眼睛眯了一记,心中已有些思量。
李如霜心中疑惑,只是却也没多问,欧阳月笑道:“倒是未来嫂子,嫁妆可是准备好了,我可事先说了啊,嫁妆少了可进不了我哥哥的门的,我这个小姨子还要分些好东西呢。”
李如霜顿时面色一红,额头上那只清丽出尘的莲花也张扬出一丝娇俏来,让李如霜更加美丽:“就你个乖张的,你还取笑我了。”
“一码是一码,你是我好友不假,可是未来嫂子总要照顾我这个小姑子不是嘛。”欧阳月却是笑嘻嘻的,让李如霜面颊,更是红粉连连。
“不与你说了,牙尖嘴利的,我可说不过你。”李如霜摇摇头,她倒是怕再说,脸就要烧起来了。
这私下谈论男女之事是不怎么合乎规矩的,只不过她与欧阳月可是太熟了,将来又是一家人,她爹娘还时不时对她耳提命面让她好好与欧阳月相处,定不能发生成亲后姑嫂的矛盾,只不过每每欧阳月提起,她脑中总不禁想起那个风神俊逸,威风英勇的男子,心中无限娇羞,甚至不像是那个胆大的李如霜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以前还不觉得,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轩辕朝华的,只不过她也没想过轩辕朝华这一走,她的思念会这么的深,不过她总算能等到轩辕朝华了。
看着李如霜红着脸羞涩的样子,面上却带着期待,欧阳月也是笑了笑,接着伸手放在腿下,静下心神来,至从那一晚被母蛊控制以后,欧阳月发现原本她练的如何也无法突破的心法,竟然有了精进,接下来几日修练,她竟然一破瓶颈,直接突破了。现在心神平静,她有信心能与这母蛊有所一抗,本来她也可以暗中调息慢慢杀死子蛊,这样不但可以让母蛊受累让原宿者重伤,自己也不会再被控制,不过现在一是这心法还没修到顶峰,与这子蛊相较输赢还不知道,而且欧阳月心中也早有计量,若她能守住本心,这母蛊下一次控制她的时候,她是不是能保持清醒,直接知道母蛊的真实想法呢,若是如此,这不是她手中一个大杀器,有什么比知会母蛊真实想法反加利用更好的呢。
一行车队行了能有十天,这才在狩猎场外停下来,还值得一说的是,今年太后竟然也兴质冲冲的跟来,所以当欧阳月与李如霜下马时,太后早已被一命贵妇与小姐们团团围住,众星捧月一般。
欧阳月拉着李如霜,轻轻挥开衣角的褶皱,道:“走,我们也过去给太后行礼去。”
“好。”
两人施然走近,皆是美丽异常的美人,不是欧阳月,就是李如霜也将是未来大将军之妻,自然也是大周人拉拢讨好的对象,见二人走近众人忙分开道路:“孙媳见过皇祖母。”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
“都起来吧,这一路上周车劳顿,你们也累了,都不要都守在哀家这里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后几天的狩猎,你们怕是有吃亏了。”太后一惯的温慈笑容,说的一些贵妇与小姐纷纷笑着附和着攀谈。
“哎呀,臣妇可是不会这等东西,这次过来也不过就是凑个热闹,就希望太后不要嫌臣妇浅薄,让臣妇跟着太后身边也学着点东西。”
“是啊是啊,臣妇这弱不经风的,怕是连弓箭都拿不起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跟着太后身边见识见识。”
“臣女……”
太后笑呵呵的点头:“那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来这狩猎若只是陪着哀家这老太婆,你们未免无聊了些,老七媳妇那可是出了名的琅琊大陆第一美女,文武双全,哀家这老胳膊老腿的是动不了,不过老七媳妇却是极好的,哀家看着不如你们就比上一比,也算在这里赢个好彩头。”
“噢,怎么个比法,亲自上吗。”此时姜萱走过来,一身红着劲半骑马服,显得英姿不凡,此时微抬着下巴淡瞧着欧阳月。
“自然是了,老七媳妇可是亲自赢了骑术比较第一名的,可惜哀家当时身子骨不好,窝在宫里倒是没看到,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机会。”太后看着欧阳月,眸中闪烁了一记,笑的越来慈祥。
“辰王妃,本公主现在便向你下挑战,你敢是不敢比。”姜萱傲气冲着欧阳月冷笑,手中微微一紧,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狩猎了,在大乾她就曾经借由这等比赛,暗中除去了许多讨厌的名门闺秀,欧阳月文武双全是吗,照样会死在她手中。
这一次姜萱已做了十足的把握,她自信欧阳月必死无疑。
欧阳月看着姜萱,眸中幽深:“好!本王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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