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是胜利在望,但望着满山遍野茫茫白甲军,宇文烈经历连番血战,眼睛如野兽一般通红提剑吼道:“保持军阵!后撤!”
宇文烈对战况的把握很到位,以现在的局势即使他坤动没有被封印,也根本难以抵挡如潮水般的白甲兵,望着潮水般涌来的白甲兵宇文烈心中泛起一阵乏力,他大战了一个月,身心已经疲乏异常,真所谓强弩之末难穿破蒿。
宇文烈想到一定是天象盘上和兀空对弈的夜灵出了问题,宇文烈没有抱怨夜灵,反而暗自担心,夜灵第一次见兀空时,整个人神经便紧绷而导致身体僵硬不自然,这是夜灵从来没有过的举动,说明夜灵对兀空没有任何把握。
宇文烈带着士兵连连后退,退守黑方阵营,他抛开对夜灵的担,此时他只能做的便是击杀白方主将,来结束这场游戏。
宇文烈站在黑方高峰上,高峰已经被白方士兵团团包围,宇文烈手搭在额前,眺望着远处的一处巨大的盆地坐落在划分黑白两方的河道旁,充满血丝疲乏的眼中突然充满了希望。
宇文烈分出魔神,从黑方阵营中挑选出二百名黑甲士兵,直接带着黑甲士兵冲下山峰杀入白甲阵营。
宇文烈剑中隐约有种百万雄师冲阵,让人闻风丧胆,这种剑意不同于尤涅若的锋芒,而是一种大气磅礴的铁血军势,剑意催动的剑势犹如实质,如虎入羊群一般在白甲军阵中冲阵,幻风步下宇文烈如只巨龙,在白甲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带出的黑甲兵不久别被白甲军屠戮一空,独自陷入汪洋般的白甲军大军冲杀中。
宇文烈且战且退,最终将白甲军带到巨大的盆谷中,剑势一转用起“地磨”地磨如一道堤坝坚固的抵挡着浪潮般冲杀的白甲军,这次的胜负是击杀对方的主帅,而宇文烈作为黑甲军的主帅,将白甲军的全部兵力吸引到了河谷中。
而魔神则带领着黑方仅剩的两千兵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峰上。
兀空大局在我显得很是开心道:“我被困在这儿有三个纪元了吧,每天只有在这孤独的等待,今天这样的痛快的下一场棋是我很久以来的梦想和渴望,快快!这盘你们已经输定了,我们可以再来一局,大不了下次我让你三子!”兀空像个十足的棋迷。
而夜灵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冥皇出生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半纪元而已,这个兀空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这个世界连同兀空要比冥皇还要古老,想到这夜灵觉得有些荒唐,这个世界的最高强者正是躺在地上的月神,按照世界进化论,半个纪元的世界便能产生神使级别的强者,以月神的实力来看这个世界连三分之一纪元还没到!”
兀空轻敲的棋盘呵呵笑道:“小家伙,你的棋艺不错,认输吧!这里一个小时,阵中十五天,你的主公已被白甲大军团团围困,如果在天机阵中被杀死,那么他会成为我的傀儡!”
夜灵收拾心情看向棋局,满盘以几乎尽是白子,想要翻盘更本不可能,夜灵心中十分担忧宇文烈,但兀空的算计高深莫测,如果认输的话他和宇文烈很可能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夜灵陷入两难中。
宇文烈入目处全是白皑皑的白甲兵,以宇文烈脚下为中心,在地面上旋转出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大的土坑,宇文烈的剑意已经凝聚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古朴的磨盘,不断的发出震荡之力将冲来的白甲兵震飞,宇文烈虽然筋疲欲死但望着剑尖转动的地磨,眼中有种难以压抑的喜悦。
宇文烈抬头观察了一会天空喃喃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突出重围了!”宇文烈收起‘地磨’,这个地磨不是用坤动凝成,而是剑心中形成的剑道结晶,也是宇文烈利用地藏决创造出的剑术,在剑舞剑心解放后剑意达到一定程度剑心会凝结起剑气,或许这才是剑道的开始。
宇文烈踩着幻风步在白甲军军阵中穿梭而过,宇文烈杀出重围来到半山腰,已经脚下一软趴在山腰上,原先全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低头看着如巨浪涌来的白甲军冷笑道:“请你们洗个澡!”突然左侧的山谷突然破开,奔涌的洪流直接涌入山谷,将十来万白甲军吞噬。
原来宇文烈发现这个河谷距离喝到很近,而且有一处石山如一道天然的河闸将河水和山谷隔开,宇文烈以自己为诱饵,暗中派魔神带着士兵将阻碍河流的石山凿开,引洪流来灌白甲军,在洪流中白甲军一片片化为白光消失在山谷中,宇文烈近乎虚脱的坐在山谷上望着在山谷中奔涌的河流。
兀空和夜灵对弈中,突然棋盘中的白子快速的消失,不到片刻九成白方棋子被清空,白子所剩无几,而且杂乱无章。
兀空和夜灵不可思议的看着棋盘,兀空很快恢复了如水般的平静,夜灵眼中的狂喜久久不能散去,一定是宇文烈创造了一次奇迹,从开局以来夜灵如被巨山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局势由输转赢让夜灵如生在梦中。
兀空看着喜不自禁的夜灵神情有些复杂道:“果然是天道至数‘一’啊!拥有无限可能的‘一’啊!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不过在强的天道至数他也不过是个幼生的实力低的可怜的小鬼,虽说权小四两拨千斤,但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中!”
夜灵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中已经闪出黑刺,如果局势不对只能强拼了!兀空风轻云淡但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宇文烈坐在山顶望着已经是泽国的山谷,拄着重岳挣扎着站起来举起剑道:“我要乘机一鼓作气攻下白军军寨,击杀白军统帅,来终结这场战争!夜灵你可要坚持住!”宇文烈带领黑甲兵向白方军寨杀去。
兀空平静的望着拔兵相向的夜灵,夜灵反而一时间不敢出手。
兀空道:“我是兀空一族,我族天生拥有他族难以企及的计算能力,我族几乎每一位兀空都是赫赫有名的大算师,拥有悠久传承和高贵的太族血统,我是兀空族的单传,我从小便拥有继承祖业的梦想,我的父母带着我在星河中四处为家,我们逍遥自在,我为生为我族有着一种自豪和骄傲,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悠久的传承和高贵的血统,却引来了更强者的觊觎,我们一家游历时遇到了一位男子,他是一代天骄千古一帝,他击败了我的父母,将我捕获打算献给他的恋人,而我父母不堪屈辱羞愤下双双自杀,多好的一个英雄征服凶兽,讨取美人芳心美丽圆满的故事!”兀空语气虽然平淡但语气中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怨毒让人心寒。
宇文烈身先士卒,带领黑甲兵,一路冲入白方军寨,手寨的士兵在宇文烈剑下一个一个的倒下,宇文烈毫不犹豫的冲向白军主营。
兀空目光森然道:“他们两夫妇是天作之合,男的是千古一帝,傲视古今的霸主,女的是名满天下的花魁,才艺双绝貌美无双,而我却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我成了他们的宠骑,他们禁锢我的灵魂让我为奴,我深知他们夫妇的厉害不敢反抗,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脱身为父母报仇的机会,没想到报应不爽,男主子被他的孪生哥哥流放到无穷荒域,男主子的哥哥念在女主以怀有身孕,便放过了她,女主不甘心丈夫被流放,并且为了让丈夫重归至尊之位,挺着身孕偷渡到这方空间,他们夫妻果然是恩爱异常!”兀空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夜灵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后数步失声道:“你原来是当年那个闯入七源界,夺取七源圣心的女魔的坐骑,当年女魔击杀前任生命源主和前任冥源之主!搅得七源界天翻地覆,你……”
兀空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道:“七源之主在帝君的女主面前不过是一群待在的羔羊,女主更本没有将七源之主放在眼中,见没有和自己抗衡的人物,直接杀掉了生命源主,没想到引来七源界的联合,其他六源之主联合起来,祭起至权之印,将女主子重创,不过女主也拼死了冥源之主,本来以女主的修为本无大碍,单战斗中伤了胎气,为了保住她的孩子,女主将一生精元灌输给了胎儿,一个伟大无私的母爱让人唏嘘啊,女主子临死前她知道我对他们夫妇的恨意,怕我报复他们的孩子,将我封印在此,她本来可以杀我一了百了的,恐怕当时她连杀我的力气都没有,本来女主子的魂魄弥留在这个世界保护她的子女,但一年前不知为何女主的残魂突然消散,女主终于是魂飞魄散,这世间我再也没有惧怕之人,而我脱困的时机也来临了!”
兀空侧眼看了一眼月露咋着嘴道:“真是太像了,虽然没有她母亲那种颠倒众生的魅力,但却有七分相似,这个丫头心灵单纯善良,不像她母亲心机深沉狠毒手辣,但谁让她是女主的女儿,我脱困之后要永世奴役她,让他来偿还她父母欠下的债,他们的另一个儿子我也会奴役!父母债子女尝,本来我的身上有女主的禁咒,我是动不了她的子女的,但有人替我代劳,并且掌握一个天道至数,我或许可以问鼎至权之印!”兀空语气中的怨毒让人心寒。
夜灵失声道:“难道你……”
兀空轻笑道:“月露的灵魂本来受她母亲的神力保护,我是入侵不了的,但在你们来的路上,她的情绪混乱不堪,我用幻术创造了一个梦境,直接将她的灵魂拘来,而你的主人,那个举起镇道之剑的天道至数,灵魂坚硬异常,而且我的封印全靠镇道之剑来击破,本来是根本控制不了他的,但我将那个女孩的灵魂封印在白方统帅身上,我之所以将天机阵中世界变成了黑白两色,并且用无尽的战场来麻痹他,让他对白色产生杀戮习惯,当你的主公遇上白方统帅时,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拔剑便杀,如此一来可以破掉我的封印,二来击杀月露的灵魂,她会自然而然的成为我的傀儡,三来以你主人的性格击杀月露后,必然悔恨交加心神失守,我可以乘机奴役他!你的主人就快胜利了,他已经杀入了白方军阵中了!嘻嘻!”
夜灵恨得咬牙切齿,她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了彰显自己成功,在棋盘中显出天机阵中的场景,宇文烈冲入白方主帐中,只见一位身穿白光铠甲的人坐于帐中,宇文烈重岳直接刺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