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恍然踏入一方星云世界,这是一条拥有无数星河的星云,星光闪烁有些刺目用手捂住眼,通过指尖的细缝,宇文烈发现这所谓的星辰并非是真正的形成,而是无数把剑,无数把星光璀璨的星辰剑,每把剑散发着不同的剑威。
宇文烈将手从眼前缓缓移开,眼中已经出现圣道之皇的剑芒,他怕再像剑冢外一样,引来剑威的反噬,透过星辰剑宇文烈骇然发现,星辰剑突然化为一个白衣飘飘的剑士,一头扎着简单的马尾,就这样报剑注视着宇文烈,看着那若刀削的下巴琼鼻,最令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那双如明月一般的眸子是那么的清冷,如苍穹的明月潇洒于云雾之间,那清冷的光芒可以去尽一切黑暗。
突然一些星辰飘动,在白衣人身后组成一些扭扭曲曲的字,这是域外的篆文,宇文烈曾经和罗兹学习过,篆文潇洒飘逸似乎超然于世界之外道:“青年义气使任!携手足扫平南部诸天,志在战尽诸天剑手!及吾成年剑下以无敌手!”
星辰漠然碎开,满天星辰化为无数个白衣剑客,每个人在舞动剑招,每套剑招精妙绝伦,宇文烈定睛看着一个星辰上的剑招,只觉剑理艰涩深奥,无疑是绝顶的剑道,而这片世界中有无数的的星辰,也就是说这方世界有无数的精妙剑道,难道说这就是太羽的兄弟,哪位叫做归藏的剑士留下的财富,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只要掌握这里的剑道,恐怕天地间再无敌手!
宇文烈浑身一阵,抬眼漠然的望着万千的星辰,脑海中突然响起赫尔德的声音道:“剑道是属于自己的!”宇文烈打了个激灵,浑身冒出冷汗,心有余悸的望着诸天星辰,刚才信好及时回头,这里的剑招不仅博大精深,而且威力无穷,随意习得一套便足以称雄七源界,萨格拉斯更不在话下。
不过只要陷入剑道之中,会被这里无穷的剑道奴役,沉入剑道中不可自拔,就算耗尽宇文烈毕生精力,不!就算是十辈子的精力也难以领会这里的无穷剑道,恐怕会迷失在剑道中直到消亡,这里的剑招都是当年败于归藏的剑手的剑道,归藏一生豪放不羁,行事乖张怪癖亦正亦魔,在剑冢中竟然设置了这种杀局。
宇文烈连忙闭上眼睛,避免再看到这奥妙无穷的剑招,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然而这样也不是办法,总不可能一直这样站着,宇文烈暗运‘心如止水’,太羽说过心如止水可以看透万象的本质,或许可以洞悉这处剑冢的玄机。
宇文烈脚踏阴阳鱼,满天星城开始围绕着宇文烈缓缓的转动,虽然不知道阴阳衍又如何恐怖,但让宇文烈的心能暂时平静下来,星辰飞快的动了起来,两两合为一个,天空中的星辰在飞速的减少,最后化为九颗明月绕着宇文烈身周旋转,九颗皓月中九把巨剑不断的划出剑痕,正是那卷入门九式!
“一剑纵诸天,只恨芒终碎!恨!恨!恨!”一声咆哮在这片昏暗的世界中传荡,声音轻跃激昂。
那个白衣身影出现在宇文烈面前,九把巨剑在他身后浮动,剑眸瞪着宇文烈倨傲的喝道:“这是我的九大‘剑源’,是我当年战遍诸天所感悟到万藏宗的最终剑道,自要你肯向我叩首,我便将它们赐予你,剑源不仅包含诸天的一切剑道,也可以破尽一切剑道!”九把形态各异的剑在月华中浮动,宇文烈陷入了沉默,得到这九把剑源或许会一步踏入他不能想象的高峰,将会成为第二个归藏。
宇文烈突然抬起头,耸了耸肩将重岳抗在肩上,眯着眼睛露出很勉强的笑容道:“不!我拒绝!”宇文烈转过身准备离开,他曾经为了力量而迷失,抛弃了情感义气,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或许真的如藏锋所说得到九个所谓的‘剑源’,或许可以纵横宇内天下无敌,这是宇文烈所期盼,但这却触动了宇文烈的底线。
宇文烈直接往回走,九大剑源突然同时碎裂,漆黑的宇宙化为湛蓝的天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一座剑台,剑台约有百米大小,悬浮在天空中,剑台是用洁白的大理石砌成,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不像是幻境。
不知为何剑台上宇文烈突然与天地法则失去了联系感受不到任何的天地法则,也就是说他不能使用裂坤之乱等剑招,眉头越皱越紧,宇文烈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知这个归藏又在搞什么鬼,都死去了那么多年了。
‘刷’无数道人影从天空中出现,一窝蜂般的将宇文烈团团围住,其中一道白衣身影提剑攻向宇文烈,在剑台上无路可退,宇文烈连忙举剑招架,攻来的一剑虽然平平无奇,但剑招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宇文烈咆哮一声用力暴劈而下,但觉眼前一花,已经和白衣剑客擦身而过,腹部刚传来剧痛,原来刚才交错时,白衣的剑在他腹部划出一尺多长的口子,这一剑快的宇文烈根本来不及反应。
宇文烈捂住腹部,抬起手发现手中已经站满了鲜血,这似乎不是假的,宇文烈有些骇然,这时一道白衣身影从空中刺下,又是平平无奇,力道甚至连一般的武将都不如,宇文烈慌忙迎战,但留了一大半的心神在身后,刚才攻击他的白衣人可还在哪里。
不过这一剑自始至终都是慢吞吞软弱无力的刺来,宇文烈知道这一剑没这么简单,或许会像上一招突然给他致命伤,但是如果在不出招那一剑就真的刺下来,宇文烈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重岳轮出节奏已完全被白衣人掌握。
‘当’一声金属交接的轻响,重岳被白衣剑士斩飞,直接脱手掉在不远处,宇文烈虎口震裂只感觉被泰山撞击,浑身骨骼差点被震散,七孔溢出鲜血趴在地上,这个白衣剑士默默的提着剑退到一旁。
突然宇文烈胸口一痛,只见不远处一道白衣人抬手出剑,可是他的左胸已经被洞穿了一个茶杯大小的伤口,不错白衣人出剑了,只是宇文烈快的没有看清。
宇文烈趴在地上几番试图爬起来都失败了仰天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