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太累了,贞娘直到辰时才醒过来,她每天都是卯时就起来的,望着头顶的大红罗帐出了一会神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新婚的第一个早晨,急忙起身,发现身边的褥子冰冷,杜石头应该起了有一会了,她急忙高声叫绣chūn,自己穿了亵裤和小衣。
绣chūn急忙跑进来:“少nǎinǎi醒了?”贞娘愣了一下,抱怨道:“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这都辰时了”绣chūn也委屈:“我原是早就要叫醒少nǎinǎi的,可少爷不让,说你乏了让你多睡会。”贞娘无奈,叫绣chūn端水洗漱,忍冬帮忙梳头,唱秋帮着叠被,一伙人正忙着,一个长得富富态态的嬷嬷笑呵呵的进来,这是龙姨娘身边的嬷嬷,是杜大壮为了怕龙姨娘不谙规矩体统,应对场面上失了规矩,他倒无所谓,可怕给妹妹丢人,特意请了一个早年在王府呆过的秦嬷嬷,秦嬷嬷给贞娘行了礼,道:“给少nǎinǎi道喜,奴婢奉命来取元帕的!”贞娘红着脸点点头,唱秋忙将元帕递了过去。秦嬷嬷躬身接过来,查看了一下,又笑着恭喜了几句,道:“想来少nǎinǎi该去给老爷奉茶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贞娘脸一红,知道秦嬷嬷这是敲打自己起来晚了,忙欠身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嬷嬷告诉公公,我一会给他老人家谢罪去!”
秦嬷嬷勾了勾唇角,优雅的施了礼,心里鄙夷,这家人家再怎么豪阔,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骨子里那股子土腥味是怎么也洗不掉了。
早上她提醒杜老爷应该等着新媳妇敬茶,老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他们小两口多睡一会,一个奉茶而已,啥时候不行?”
贞娘穿了大红sè缠枝牡丹褙子,头上梳了芙蓉髻,戴了纯金点翠观音分心,后面是一朵茶盅大新鲜的大红芍药,侧头问绣chūn:“少爷去哪里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门口就传来杜石头清朗的声音:“你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会吗?”就见杜石头穿着宝蓝sè宝相花纹锦袍,头上梳了道髻,插了一支温玉簪,看上去神清气爽,英伟不凡。几步迈了进来,看看贞娘打扮的娇艳雍容,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贞娘站起来嘟了嘟嘴:“你一大早去哪了?今儿早上得去给公公奉茶,这会儿怕是晚了,让人笑话的!”
杜石头不乐意的一扬脑袋,有些骄横道:“哪那么多事?我爹才没那么多规矩,你累了一晚上,多睡会怎么了?谁敢笑话?”
贞娘臊的脸通红,一把掐住他胳膊,恨恨的道:“你小声点,怕人不知道是怎么的?你”杜石头见她娇嗔的眉眼,胳膊被她攥住,一点不觉得疼,反而美的眉开眼笑,笑嘻嘻的道:“我心疼自个媳妇,别人知道只能夸我!”贞娘看他嬉皮笑脸的,被气的无可奈何,有杜大壮这样混不吝的爹,你指望儿子能好到哪去?
两口子带着几个丫鬟去了杜大壮住的望荷塘,杜大壮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厅椅子上,龙姨娘站在身边正小声的劝着:“你好歹忍一会,一会小两口敬了茶你再说嘛!”
贞娘和杜石头进门,杜大壮跟前已经预备好了软垫,两口子忙跪在上面给杜大壮磕了头,接过茶给他敬茶,贞娘叫了爹,杜大壮眉开眼笑的挥了挥手,身后的龙姨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个纯金石榴石步摇,打造的极为jīng美,上面的花蕊中嵌着一颗莲子米大的南珠,周围的花瓣都是殷红的石榴石,下面垂着的是一朵朵小小的杏花,每朵杏花心都是一颗小小的珍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还有一本账册,一大串钥匙。
贞娘一愣,不解的看着杜大壮,杜大壮扶起她笑道:“先前你没嫁过来,我没办法只好请了管家,我最是不耐烦这些琐事,好容易你嫁过来,我可算可以歇口气了,这些是账册和钥匙,这个家以后就由你来管了!”贞娘大吃一惊,她早就知道,杜家就爷俩,龙姨娘的身份不能管家,当然她本身生xìng散漫天真,也不是个能管家的人,自己嫁过来定是管家nǎinǎi,可也不能新婚第二rì就接手吧?她回身有些惶恐的看了看杜石头,杜石头一副应该如此的模样,理所应当的说:“我爹等着一天等的脖子都长了,好容易你来了,你快勉为其难吧!”
贞娘无法只好接过来,杜大壮一副胜利解放的架势,笑道:“好了,这个家可就交给你了,我正准备带着龙姨娘出去逛逛。”
“去哪儿?”这回连杜石头也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自己刚刚新婚,他爹就要出走了?
“去扬州转转,好容易你成亲了,爹的任务也完成了,想好好玩玩,对了,过段rì子天凉了,就把大丫他们接过来住吧,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还热闹些,这偌大的园子里就住这么点人,旷的慌,别人说什么不用在意,咱么又不是什么世家望族,没那么多的讲究!”杜大壮伸了伸懒腰,干脆的挥挥手,其实之前就跟杜氏商量过这事,可杜氏怕人家笑话,这嫁女儿嫁女儿,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哪有嫁过去还把自己全家都带着的道理?
杜大壮才懒得理这些规矩呢,自家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就这么一个妹子,外甥女又是自个儿媳妇,里里外外也就这么几个人,还讲什么避嫌?什么婆家娘家的?都在一起住着才好!
贞娘知道他的想法,也觉得就近些照顾父母弟弟方便些,可纯哥儿已经十三了,过两年就该说亲了,总这么一家不一家两家不两家的也不是个事,怕将来说亲女方家会猜疑,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爹放心就是了,这事我和我爹娘他们说!”
回了暖玉坞才用了早点,贞娘胃口不好,只喝了点粥就上塌睡了,杜石头见她眼底都是青的,知道她十分疲惫,不忍心吵她,就搂着她小睡了一会。昏昏沉沉的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忙洗了脸,换了衣衫去了厨房,新婚第一天,新娘子要下厨给公婆做饭的。
杜大壮听说贞娘根据杜石头寻来的臊子面方子,自己改良做出了十分好吃的面,非要尝尝,点名要吃。
贞娘提前嘱咐厨娘活好面,醒着,这会厨娘正在抻面,自己忙预备做臊子,选了七分瘦三分肥的猪肉,细细的切成小片,放在油锅中翻炒一会,加点姜末、陈醋、酱油、花椒,最后放些番椒末,炒出来油亮、红润、喷香,旁边的厨娘是地道的江南人,还真没见过这等做法,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贞娘又另起了油锅,摊上一张鸡蛋饼,等鸡蛋饼凉一些,切成菱形块,吩咐帮厨的将木耳和黄花菜发好,切成小块,五香豆腐干也要切成小块,预备了一小把青蒜,然后架起油锅,将木耳黄花菜肉末翻炒一下加入高汤,吩咐厨娘将面煮出来,面熟后将面放入碗里,将高汤肉末黄花菜木耳、蛋饼、五香豆腐干都下进去,再放上番椒炸得辣油,正宗的山西陈醋、盐,芝麻,最户撒上切好的青蒜,一碗喷香的臊子面就完工了,
面条爽滑劲道、面汤醇厚浓郁,还有香辣的滋味,杜大壮十分喜爱,一口气吃了三大海碗,杜石头也吃了三大碗,贞娘忙乎了一阵,胃口却不好,只吃了一碗,龙姨娘也十分喜爱,笑道:“少nǎinǎi这面做的好吃,赶明儿也教教我。”贞娘笑着答应了,又问了杜大壮的行程,行李预备了没有,准备带几个小厮和丫鬟跟着,杜大壮笑道:“就我们俩人去,要什么随从跟着,怪碍事的,我们早年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没那么多手下人跟着,不一样跑的老远?衣衫带几件就行,行程嘛,我打算先去扬州、再去浙江府溜达溜达,反正把这江南地面都逛逛,在这住了两年了,还没好好瞧瞧呢,明儿有机会回京城,朋友问我,我啥也不知道,还不让人笑话死?”
贞娘一愣:“就你们俩人?这怎么行?”
“没啥不行的,我们俩都会武功,有啥事好摆平,带那么些个闲人还得保护他们,更麻烦,还是拉到吧,我们俩人轻手立脚的,走哪都方便!”
贞娘无奈的摇摇头,也知道杜大壮的脾气,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跟龙姨娘交代多带些衣衫,又告诉管家支五百两银子给两人拿着,安排一辆不起眼的青釉小车。嘱咐龙姨娘千万看着这位公公,别惹事也别管闲事。龙姨娘抿着嘴笑了:“你这儿媳妇当地,比他娘还cāo心哩!”这话时候的十分粗俗没规矩,好在贞娘知道龙姨娘就是这么个人,也不在意,又聊了几句才回去了。
洗了澡换了寝衣,觉得没那么困,就着灯光在灯下看了看账本,杜家的收入跟许家相仿,不过庄子上收入多些,一年五百多两,木器行一年有四百多两,京城里的皮货铺子一年三百多两,杂货铺子一年三百多两,加在一起不到一千五百两的收入,小厮们的月例银子十二两,管园子的仆妇们二十多两,贞娘蹙了眉,心理面细细的盘算,加上自己带来的丫鬟吃穿用度,月例银子
终归是园子太大,需要打扫管理的人太多
贞娘捏了捏眉心,撂下账本,思忖了半晌,心里有了个主意,正琢磨着,杜石头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也是刚刚洗了澡,一头乌黑的头发随便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姜黄sè的细葛中衣,苎麻裤子,半畅着衣襟,露出jīng瘦结实的胸膛。
杜家丫鬟极少,大多是婆子,龙姨娘身边就是两个管事娘子,贞娘陪嫁过来的丫鬟都习惯了贞娘晚间不放人在身边,杜石头就大大咧咧晃悠进来了。
“琢磨什么呢?”看着自家娘子在灯下蹙着眉,chūn葱似的手指敲着炕桌,似乎在琢磨什么。
“我在想咱们家的进项不多,这园子里的人又太多,园子太大,干活的人少了不行,可这多了,良莠不齐的,不好管不说,也费钱,我琢磨出个点子,你看行不行?”
杜石头扯扯嘴角,干脆爬上罗汉床,挤到贞娘身边,将贞娘搂进怀里,嗅着女孩身上清新淡雅的芳香,低声笑道:“你说来听听。”她怎么那么香?那么软,想起昨晚她□越动,身上的特殊体香就越浓烈,他的身子不自觉的绷紧了
贞娘没察觉,继续道:“咱们园子里有荷塘,有竹林,还有地,有果园,我琢磨着将这些地方包给那些擅长打理的人,让他们每年交上一些银子和出的东西,比如竹笋啊,藕啊,莲子水果什么的,剩下的他们自个留着,卖出的银子也归他们自个,咱们即省了雇佣他们的银子,还便于管理,他们也省得偷偷摸摸的往家里夹带,是他们自个的地方了,他们自然会上心很多,这样岂不便宜?”
杜石头笑着点头:“娘子好算计,这样咱们家能省下些钱,估摸这咱们家的这些人也会赞成的!”他一面嗅着怀中女子的芳香,一面不免动手动脚的,贞娘娇嗔的道:“好好的,做什么动手动脚?一边去!”
杜石头却不依,刚开荤的男子面对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哪里还把持的住,一听见贞娘娇柔的声音清甜的如醴酒似的,更加忍不住了,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扯开她的月白sè杭绸寝衣,露出里面杏黄sè绣大红牡丹图的肚兜来,手顺着光滑的后背溜了进去,扯了肚兜的带子,露出鲜嫩细滑的rǔ儿来,掬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揉搓起来,将它们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的还上去□一番,贞娘被撮弄的久了,也不免情动,声音中就带了几分如泣如诉的味道:“你,轻些,昨儿弄的人家还疼着呢”
杜石头方想起来,忙放下贞娘跑到外间拿了一只小小的玉瓶回来。
“是什么?”
“跟龙姨娘要的药,说抹上就好了”他一面说一面去扯了贞娘的亵裤,羞的贞娘忙挣扎:“你给我,我自个抹”
这样好的机会杜石头哪里肯放过,三下五除二就将贞娘扒的溜光,强行分开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低头仔细的看腿间的红花,果然红肿的几乎闭合在一起,因为刚才有些动情,上面还有一些花蜜渗出,散发着甜美如栀子花般的芳香,杜石头越发觉得□涨的生疼,可还得忍着,想到贞娘今天行走间一定摩擦疼的厉害,还跟着自己给爹奉茶,下厨做饭,不免心疼起来,忙打开玉瓶,里面是rǔ白sè的膏体,用手指蘸一些,给贞娘涂上,手指一碰上,贞娘一个激灵,只觉得有丝丝凉意蔓延开来,果然舒服了不少。
杜石头可倒霉了,手指伸进甬道内壁的丝滑媚肉本能的裹着他,越往里越紧致,他立刻回想起昨晚那酣畅淋漓的盛宴,自己的*在女子身体里美妙的*蚀骨的感觉,□的□越发坚硬如铁,仿佛在咆哮一般。
他咬了咬牙,赶紧涂完,帮贞娘穿好衣裤,抱着她放到床上面,低声说:“那个,你先睡,我我出去打打拳”。
贞娘才上了药,还不能碰,可自己的身体实在难受,杜石头决定再去洗个澡,最好洗冷水澡。
贞娘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拄着腮,一双大大的杏核眼清凌凌的看着他郁闷尴尬的样子和身下撑的高高的小帐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故意娇媚的眨着眼,柔媚的说:“不要嘛,人家要相公陪着嘛!”她的声音拉的长长的,语调又软又糯,仿佛加了蜜糖的米酒,带着无尽的诱惑。
杜石头百分之百肯定这个臭丫头似故意的,她那双清光粼粼的大眼睛里闪动着调皮和得意,很像小时候她捉弄他成功了,她露出的笑容,他恼怒的瞪着她,没好气的说:“再调皮,我就不走了,不过”他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她曼妙的身子,觉得鼻子发热,简直要淌出鼻血了:“你确定你扛得住?”她那里肿的厉害,今晚要再承欢只怕明儿就起不来床了!
贞娘见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娇滴滴的道:“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害怕!”杜石头气的干脆在她细嫩的肩上咬了一口,这个坏丫头,今晚怎么起了调皮的心思了?这样捉弄他?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挺翘的鼻子上又咬了一口,听见贞娘哎呦一声,才道:“坏丫头,若不是怕伤了你,定让你一夜不睡”
贞娘红了脸,撅了撅嘴,抬手揉揉自个的鼻子,撒娇抱怨:“你咬的人家好疼”杜石头就在她鼻子上亲了一下,哄着:“现下好了吧,我出去了,你好好的,若真的害怕,就让丫鬟过来陪你”他当然不相信她害怕,可也怕她新嫁过来,暖玉坞又大,也许她害怕呢?
贞娘低头嗯了一声,杜石头转身出去了,贞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有些yīn晴不定,她想起前世那位负责□她的燕喜嬷嬷胡嬷嬷的话来。
“姑娘哭的这么厉害,怕是觉得臊得慌,是吧?其实,姑娘虽说是大家子出来的丫头,也定是跟付小姐似的,养尊处优的,被当小姐似的教养过的,举凡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也懂一些,可是啊,这夫妻间的事,可不是书面上的东西,也不是你们这些闺阁小姐们懂得的。今儿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来问你,你们林家的夫人们都是端庄持重,高贵娴雅的是吧?可你们府上的爷们是愿意在她们屋子过夜还是愿意在姨娘屋子过夜?”
自然是姨娘那里啊,林家的爷们一月中都有大半个月是在姨娘的屋子里过夜的,正室夫人们的屋子里都是守着规矩半个月在那里歇着,可也有那不守规矩的,正室的屋子很久也不去一次,去了也不过是为了正室夫人的脸面,宿在那里时,经常安安静静的,不见一点动静。
“爷们去过夜常常是走过场吧?呵呵,他们更愿意去姨娘屋子里过夜,为什么?因为这些夫人们都是自小被教养的端庄持重,床底间也都秉持着这样的教养,便是情到浓时也不敢叫出来,死死的压着声音,怕让人听了笑话,大多数的跟木头一般任爷们摆弄,更有一些,将这床第之事当做最肮脏污浊的事情,但凡爷们想来点新鲜的花样,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当做青楼女子了,哭天抹泪的,寻死觅活的,皆有之,可姨娘不同,姨娘们就是给爷们取乐的,就是要凭借这自己的娇媚邀宠的,在欢好之事上都是百依百顺,尽可能的让爷们高兴,爷们高兴了自个才得宠,得宠了才能有个好前程,更有那青楼出身的,瘦马出身的,是打小就被□过的,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高兴,自然更受宠爱。我今儿告诉你,就是让你明白,夫人也好,姨娘也好,甚至外室也罢,都是女人,都要依附着男人活着,而对男人而言,能让自个快活,让自个舒服的,才是女人,是好女人,所以很多夫人得到的不过是丈夫的敬重,却不是宠爱!你要明白,燕好,是人伦,是世间的大道理,这是圣人说的,你把这个当成屈辱和肮脏,你就永远只能做个玩物,被爷们新鲜两天,就被扔在一旁了。”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学会做一个女人,做一个让男人怎么样都不腻烦,千娇百媚的女人,让他无论何时想到你,都会情不自禁,无论遇到多么美的甚至比你更美的女人,都舍不下你。”
“那岂不跟青楼女子是一般的?”
“这是傻话,当着人面你要端庄恭谨,在床上,你要妖娆多姿,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个奴婢,就是抬了姨娘,也是个婢妾,这个身份多低?你难道不不清楚?要想脱藉,要想成为良妾,甚至成为有身份影响的妾室,你就要学会怎么样让小王爷高兴”
前世,她哭了整整两天,终于还是接受了胡嬷嬷的□
她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床顶得幔帐,是细密的绡纱织成的,上面织了兰草和蝙蝠,地是浅浅的粉sè,看上去如一弯宁静的月光,朦胧柔和。
她缓缓的伸出一双素手,白玉雕就般,chūn葱似的手指,指甲是嫩嫩的粉红sè,指间仍然能看出一些薄茧来,所以这双手虽然美,却定然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的手。她慵懒的理了理头发,苦笑起来,原来自己仍然是个贪心的女子,自己要的,不仅是男人的尊重,还有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