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庆云对这件事重视起来,现在杨助理又从总公司下来,在昌隆县驻扎,他得好好表现,将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开 心 文 学
说不定,通过这件事,处理好了,能够争取到李老板这个大客户,下次安保需求跟金科签保卫合同,那么,他,夏庆云就能够升任总公司工作,享受金科更好的福利待遇,起码本田雅阁座驾就得换,换宝马、换奔驰这样的好车。
夏庆云浮想了一阵,招呼赛主任上车,一个代表公司,一个代表学校,本田雅阁朝县第一人民医院开去,伤者就是送到县医院救治。
……
县医院急诊科,蔡小芹和一群小护士忙疯了,本来急诊科医疗护理的病人就多,突然又送来三个黑西装的重伤员,手脚骨折,有个骨头都戳破了肉,有个肋骨断了,差点就插到肺叶,伤情令接诊医生都叹息,谁下的手,够狠,手腕骨骼是生生折断,而其他地方是受到钝器重击,造成骨裂。
刘大勇最先清醒过来,恢复神志,肋骨断了三根,手腕骨折,医生帮忙正骨了,另外两名同事,一脸苦相,医生还在进行救治包扎。
刘大勇曾在某特种部队服役,退役后当起了私人保镖,深得老板李伟乾的赏识,他作为老板的第一保镖,这件事担责最大,因为李少的一个电话,请他带兄弟,帮忙教训学校门口保安一顿,没想到反被保安重伤,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这让他很有挫败感。
如今三人受伤都很重,一时半会肯定不能回去值勤上班,这件事情隐瞒不了。
刘大勇掏出手机,跟老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李老板在电话里骂了句“胡闹”,然后又说,要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会安排秘书过来处理。刘大勇连连感谢,明白jǐng察来问话该如何应对,当下又去叮嘱醒转过来的两位兄弟,这才躺在床上休息。
……
马一然开着jǐng车,没有再回古湖街道派出所,而是直接来到县医院,既然明确私了此事,那就直接到县医院看另一方当事人的态度。
对方是肇事方,就算是受到伤害,相信能够接受这样的解决方式。
看到jǐng察前来,医院急诊的医护人员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为那三个黑西装的事情来,这种事他们见得太多,jǐng察是来调查了解情况了。
张天岩、马一然两人走进急诊病房,询问当事人情况,余武峰没有跟进去,看到王志强在走廊上坐着,一个小护士弯着腰,在帮他处理伤口,涂抹碘酒消毒,消肿。
“没事吧?”余武峰走过去说。
“没事,今天谢了。要不是你,躺地上的就是我了。”王志强呲着嘴说,嘴角还有点肿痛,说话都不方便。
正在忙碌的小护士,听到声音有些熟悉,疑惑的扭过头来看,怔了怔神,惊喜的说:“兵哥哥!”
“呃,是蔡护士啊,这位是我同事,麻烦你了。”余武峰介绍说。
“哼,兵哥哥,我叫小芹,蔡小芹,不是蔡护士。”蔡小芹小嘴一撇,大眼睛闪动悄声说,“兵哥哥,里面那三个黑西装是你打的哇,好厉害,又教训坏蛋咯。”
“嗯,……”余武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小姑娘那还有心思帮王志强处理伤口,拉着兵哥哥,要听他讲经过,还好王志强只是轻伤,没什么大碍。
病房里,看到进门的jǐng察,刘大勇就坐了起来,其他两名兄弟表情淡然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张天岩、马一然跟着蒋海军,没做什么有违jǐng纪的事情,但还是学到了不少处理案子的经验,加上他们本身就是jǐng校毕业的jǐng员,面对三名彪形大汉,并不发怵,拿出了身为人民jǐng察的威势,沉着冷静的走进来。
“叫什么名字?”马一然问。
“刘大勇,”
“我们李老板的保镖。”另外两人说。
“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马一然看了那两人一眼,并没有要为难他们,本来就是以和解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才是目的,转过头来,接续问刘大勇:“说说,为什么去一中行凶,把保安打了。”
“兄弟们,喝了点酒,想找人出气,路过一中,就把保安打了。我们愿意赔偿。”刘大勇编了个谎。
事实上,他们受伤最重,但有老板指示,自然不敢乱来,要搁平常,肯定是大闹派出所,非得把打他们的保安抓起来不可。哪会是现在这种低眉顺眼,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
“嗯,这事儿,闹大了,对你们老板并不好。”马一然说,“我们派出所的意思,也是你们双方私下协商解决。”
“是,是,谢谢jǐng察同志的理解,我们公司秘书一会就过来处理这件事。我们愿意、愿意道歉。”刘大勇诚恳的说。
“那行,等你们秘书来了,我们在场,你们双方和解最好。”张天岩说,“一然,你先聊着,我到外面跟老班长说说。”
……
县一中英语组办公室,几个女老师七嘴八舌的说着八卦,突然一个老师说。
“你们知道了吗,学校新来的保安,在校门口跟人打架了。”
“听说了啊,被打的,好像还是李老板的三个保镖。”有人接话。
“李老板的保镖,都是退伍的特种兵呀,这都能被打?”有人不相信。
“一个打三个,真厉害,现在的保安都这么牛了么?”一个年轻老师感叹。
“那保安叫什么,你们谁知道吗?”这时有个老师问。
“好像叫,叫什么余武峰的,保卫科赛主任,非常生气,在校门口就发大火。”
刚好有个体育老师经过,听到议论,走进来说,“要说,这余武峰还真厉害,把人都打骨折了,肯定是练过。”
“喂,柳老师,你别忙着改教案啊,这都要下班咯,大家聊聊天嘛。”中年妇女老师碰了碰旁边伏案工作的女老师说,“大伙都在聊校门口打架的事情呢。”
“钟姐,我们是老师,抓教育学习就好了,管那些事情做什么。”柳老师没有抬头,不过伏案书写的动作明显变缓许多,侧着耳朵再听同事们的议论。
“李老板的保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好听点是保镖,难听点就是打手。被学校保安打了,那是活该,总归是有人教训。”
“就是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
“谁知道呢,李老板往学校投资了不少钱,小保安多半要吃亏。”
“诶,这么说来,那个叫什么,余武峰的,这回是撞钉子上咯。”
“可不是么,人都跟派出所的车走了。”
“算了算了,不聊了,去吃晚饭吧,一会还得上晚自习。”
英语组的老师们议论几句,跟柳老师打声招呼,纷纷出了办公室,去食堂用餐。
余武峰。
他,是他吗?
他又被派出所带走了。
他来县一中工作,为什么不来见我?
难道哪天看到的是真的么?
为什么?
柳老师整理好教案,她从办公桌前站起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风吹着低垂的柳条,天空昏暗,见或不见,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