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南北双方各自忙
作者:受伤的害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52

在查干萨节的隆重喜悦气氛中,辽东大地上又接连降了几场鹅毛大雪。所有的的山丘森林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更不要说分清哪里是河流,哪里是沼泽,全都银装素裹,更让辽东大地上显出一种少有的雍容华贵。

正月对蒙古人来说,这是一个节日的月份。正月初一,是查干萨日,也就是蒙古人的春节。从年三十夜的辞岁聚餐,到大年初一清晨,都是晚辈向长辈叩头拜年的时刻。这是蒙古族的习俗,拜年必须拜两次。初陡然从他的脑海中跳出来了。

正在这当儿。皇帝的诏书来了:新年事务繁忙,让他速速回京料理御史台诸事。

这从来使他感到无比骄傲的荣誉。这回却使他有一种如同送赴沙场的苦难感。那种失意情绪的陡然袭来,强烈而急速,使他既暴躁,又虚弱。他在气恼地一把推开怀里的小妾之后,不由仰天一声长叹。他不能不十分现实地面对自己。

皇上催促他回京师。很有可能就是那封弹劾胡惟庸的奏章?难道皇上要痛打胡惟庸这只落水狗,却要拿我当棒子。

如此以来,就算是能弹劾倒胡惟庸,自己在百官面前的威信也将大损,以后怎么才能进中书省呢?

想到这里。涂节不由深深的后悔起当时的冲动来了,他并没有得到皇帝的授意,只是想着借汪广洋的事情,一鼓作气将中书省搅乱,他好浑水摸鱼,但却未曾想到,没捉到狐狸,却惹了一身的骚气。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京师里,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相对而言,一片愁云惨淡的丞相府,却显出了相对的安宁。

胡岚受伤至今昏迷不醒,大量的牵涉了胡惟庸的精力。而无论派来了多少御医,或者从民间请来了多少名医,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胡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右腿断了,但是为什么昏迷不醒呢?谁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可能心里都暗自奇怪,胡公子明明脉象平和。中气十足,却为什么总是在昏迷之中呢?

只有一个结论,胡公子从小养尊处优,突然受到了性命攸关的惊吓,失神了!

至于怎么治疗失神,说法不一,说静养者有,想用针灸者有,用药膳调理者有,意见始终不能达成一致,但是谁也不敢乱下手。

开什么玩笑,这个可是丞相大人的公子,万一在自己手中出事了,那自己还要命不要了。所以每个人嘴里说的都是厉害,但是轮到实际动手治理,却没有人敢乾纲独断,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肯定能治疗的好。

事情也陷入了僵局,气的胡惟庸将名医、御医、庸医们纷纷赶出了自己的府邸,而胡岚的起居,都交给了自己人。

此时流行蓄养幕僚,而胡惟庸身为丞相,幕僚自然不少,而且里面有三两个对于医术也颇有见解的,那就由这几个幕僚负责医治,从此和外界断了联系。

到了大年三十,胡惟庸匆匆的摆了家宴,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因为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哪里找爹爹,而自己的长子又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于是吃了几口之后,就找了借口,直接到儿子的院子里面,看看儿子的病情。

院子里空无一人,几乎除了几个护卫之外,都在前厅参加家宴,那是必不可少的礼节问题,没有人敢缺席,就连胡岚的妻子蒋氏也不能例外,此刻也在前厅家宴上吃饭。

胡惟庸望了几眼院落黑暗处的护卫,摇摇头,还是步伐沉重的进入了儿子的病房之中。

要是外人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外界所宣扬昏迷不醒的胡大公子,此刻正在一脸恬静的斜靠在被褥上看书呢?

看见父亲进来,没有吃惊,也没有躲避,只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行礼,但是右腿是真的断了,站不起来。

而胡惟庸也是一脸的自然,快步走到儿子的身侧,制止了儿子的挣扎,道:“算了,都是一些虚礼,你现在身体也不方便,就算了吧。”

“马上新年就要来了,儿子总要给父亲叩头请安的!”胡岚道。

“请什么安,要请安被人看见了,你我父子二人的欺君之罪那就是做实了,全家老小谁也逃不过一个流放的下场,而且说不定你我父子二人,还要同赴黄泉见列祖列宗了呢。”

胡惟庸面无表情,说着的像是笑话,但两人又都知道绝对不是笑话的真言。

“父亲为何现在突然前来,家宴少了父亲,那么岂能不引起人的怀疑呢?”胡岚问道。

胡惟庸脸色一整,说道:“吃不下啊,明天要随着去天地坛祭天,后天就要正常早朝了,为父收到消息,那涂节回来了,而且又有一封奏折直接送到了宫里,估计又是弹劾我的。想着这个无耻之徒,我怎么能吃得下去。”

“这涂节的功利心也太重了吧,也没有想一想,他如今的地位,都是父亲您给的,现在反而要害父亲,儿子恨不得杀了他。还有,陈宁和张度,当年要不是父亲,哪里能在朝里周全,特别是那个陈烙铁,皇上那么嫌恶他,父亲还力保他做了御史大夫,但是现在回头就要出卖父亲......。”

“说这么多没有用的做什么?”

胡惟庸摆摆手制止了儿子的牢骚,继续说道:“岚儿,你也帮为父想想,你一直昏迷不醒,胡家遭了大难,皇上会不会在春节期间对为父下手呢?宫里可是来了消息,皇上这几天一直在看为父的卷宗呢?”

胡岚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看父亲的卷宗,也不是一天了两天的事情了,记得当年第一次传来消息,说皇上让收集父亲您的卷宗,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儿子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次,为父却有些不祥之兆啊!”胡惟庸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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