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潘逆起床走到阳台——晴好的天气,一阵带着夏夜最后一丝微凉的轻风拂来,让人心旷神怡。 首发--无弹出广告
想着上午要去见晓敏,潘逆心情舒畅,趴在地上决心做下句似曾相识,却又在备课时没能及时见过,但听台下一阵阵嘲笑之声,抱着侥幸的心理附和道:“你这话完全脱离了字面的含义,实乃曲解。”
潘逆虽然也是书上看来,但天生喜欢与人斗阵,觉着自己独树一帜,干劲十足的说:“我的解释中,‘学’是指学说或主张;‘时’是时代或者社会;‘习’是引申为采用。这在《齐鲁学刊》1986年第六期文中解释的。并且康有为说过,孔子的文词中保持着相当的一部分是为统治者治理国家、统治百姓出谋划策;而鲁迅先生更是直接说明过这一点,他说:‘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sè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本身的,却一点没有。’鲁迅先生是把孔子的文章放在现代中国民众立场上解释的,虽然时代不同,但解释起来,文中的意图的却可以相通。而一个jīng通治国方略的人,平时文章肯定会用到。所以,我觉得这种解释还是有可以的。”
这下不得了了,钱学同万万没有想到潘逆对古文研究至深至理,自己这把老骨头都遗忘的学术竟被一上课开小菜的学生融合众多名家说出,恨自己刚才说什么“这么浅显的问题,怎会被那些自称学者的伪文人误导呢?”但追悔莫及,只能借以话题掩饰自己的无知和拘泥表面的释义,咳嗽几声说:“同学们,潘逆同学说的非常jīng彩,看了不少课外知识。不过呢,大家以前不曾了解没有关系,稍后的课程里,我会给大家解释的。但是,大家还是要谨记它最在考试中常用的意思,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自己温习,下次我们接着讲。”
潘逆虎口逃生,见安月生嗔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笑道:“我反悔了,你的钱找别人借吧。”
安月生为了追女人花费极大,没过初一就把所有伙食倾囊花光,早已借遍全班,实在无脸再借,唯独行踪飘忽不定的潘逆侥幸躲过一劫,这会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一人之身。也就解释了另一层含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掩盖学生的罪行)。
安月生扯着潘逆的臂膀不放,哀求道:“我认错,我向党和人民发誓,我下次一定与你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共赴黄泉——”说完,潘逆吓的不轻,急忙奋力冲到门口。
这时,恰巧下课的晓敏也路经此地,见了潘逆兴奋的说:“潘逆,又见到你了。”
见到漂亮女生,安月生急忙撒手,问道:“这妞你的?比我家那个还俊,你行啊,我说你平时不见踪影,感情忙着呢。”
潘逆懒得理会,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在月生手上说:“一边凉快去!”
安月生“哼,哼,哼……”哼个不停,直到一口气用不过来,笑道:“算你小子识相,再见!”
每部武侠小说或者电视剧里,英雄一开始总是独来独往的,但走着走着,就会遇上使自己唯一一个牵肠挂肚、意乱情迷的女人——潘逆现在大致如此,对其他女人保持jǐng惕,而对晓敏却司机亲近。
潘逆整理了下褶皱的衣服说:“你等会没课了吧。”
晓敏点点头笑道:“是的。”
潘逆恐怕一会儿晓敏找理由走开,拿文章说事:“我们找个地方讨论一下比赛的文章吧,你写的怎么样了?”
晓敏盈盈一笑,把自己手中准备的《恨不能死》递给潘逆说:“写好了,不过这是个秘密,不能给别人看。”
“别人”,潘逆心中一卷秋风扫过,凋零了半天,笑道:“不就一篇文章吗?我就无所谓,你要看我家里几十篇。”——以前,潘逆一直自己写自己看,今天是要慷慨一回。
潘逆算不得是文艺青年,却也谈得上文学青年,染上了一股子读书人的气节。比如屈原的“物不能变心以从俗,故将愁苦以终穷”,也比如陆游借梅花抒以情怀的“无意苦争chūn,一人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人们大都看到文人这份与世无争,但求不俗的傲气。可是,这个“傲”的对象表面上泛指一切人,但其实还是预备了不少空间留给那些偶然欣赏自己的异xìng人。
潘逆期待晓敏会欣然拜读自己的大作,心里急切起来,但晓敏却把对方的话全权当作句中“,、。”等符号看待,一眼带过。之后晓敏主动邀请说:“下午没课,明天又放假,我们雷塔寺走走吧。”
现实的爱情故事里,大致都是男追女,如果换做女追男,就成了催泪史,那过程就像裸着身子在钉床上爬,而且越往前越锋利、越刺骨,后来就前进无心,后退无力,就那么扎死了——潘逆想着,要不要应该自己主动一点,把这悲剧扼杀在摇篮里,但一想,自己的恋情就要基于一句话上,却也太过草率。
潘逆刚与老师斗法侥幸赢得一分,与自己斗却不敢再赢,笑道:“好啊。”
两人肩并肩——手却不敢拉,走出校园——结果半道上又遇上吴忠明,这是何等的巧遇——巧合大都只是假象,晓敏的课程在吴忠明心里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只是刚才未想首先出现的地方是楼道而不是自己预想的楼下,跑的太快,错过了情节。
吴忠明心中有喜有忧,喜在晓敏一身欧伊芙妃-短袖中裤休闲装,纯的出水芙蓉,慧的文雅含蓄;忧的是潘逆这个灯泡太晃眼。
吴忠明立即赶去晓敏的左边笑道:“晓敏,你去哪?”
晓敏虽说没有打算邀请吴忠明加入自己的行列,但却不会撒谎,笑着回道:“我和潘逆打算去山上散散步。”
吴忠明本来等到中午还要守怪爆装备,但两者衡量一下,还是主次明了,笑道:“我也去。”说完,吴忠明暗中叫骂:该死的潘逆,我明摆着要追晓敏,还横加阻扰,还不快快离去。但又不能明说,轻视的问道:“潘逆,你下午没课吗?”
这一问,把晓敏和潘逆吓到,疑是有人神经错乱。潘逆本来见吴忠明出现心里不爽,训道:“你脑子进水了吗?我们一个班,我有没有课你不知道?”
吴忠明讥笑的脸皮,突然骤变成死皮,搔头笑道:“我,我给忘了。”吴忠明恨死自己,僵在原地心中一阵激战,最后以培根的话和平解决——“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
“走吧,小明同学。”
吴忠明听到唤声,从思绪中醒来,但见身旁两人早已“私奔”,急忙跟去,一边喊道:“你叫我小明?”
小时候常以小明写rì志,写着写着成了泛指幼稚的代名词,吴忠明既恨潘逆的调戏又恨自己父母瞎搞,而现在只能拿潘逆出气——两人很快扭打起来,但潘逆是文人,所以不多纠缠,一会就摆手言和,但再也不与吴忠明同是一丘之貉,赶忙从晓敏的身旁走去前方,虽然觉得不情愿,但也能避免招来闲言碎语,说是两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献殷勤。而,晓敏原初的意图是要和潘逆在一起,所以小跑着跟上潘逆脚步埋怨道:“走那么快干什么,山上有美女呀。”
吴忠明此时就像一个小书童,前面的公子和小姐谈情,自己再怎么饥渴也只能看着,想嚷又嚷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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