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骰子,两颗骰子,三颗骰子,共十颗骰子闪电般被楚云龙收入骰盅内,右手一振,内劲外吐,骰盅翻着筋斗向上飞起,骰盅内的骰子受内劲激发,在骰盅内高速转动,发出密集而极细微的响声。开 心 文 学 楚云龙两掌摊开向上,掌心内劲不断冲击着悬在半空中的骰盅,控制着它随着自己的意念在空中高速翻转。宽大豪华的赌台对面,是一个黑衣中年人,他低声惊呼:“龙飞九天!”面上震惊的表情一闪即逝,很快,他便闭上双目,集中jīng神于右耳,倾听骰子在骰盅内转动激荡发出的细微声音。楚云龙双手突然一收,失去控制的骰盅开始向下跌落,当落到楚云龙视平线位置时,楚云龙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骰盅,让盅口向上,盅底向下,然后,缓缓放在赌台上。黑衣中年人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公证人大声叫:“请报数!”黑衣中年人道:“没有点数!”公证人叫:“开盅!”楚云龙嘴角露出自信的笑意。他抓住骰盅,潜运内力,喀的一响,把骰盅提起,只余下盅底在台上。只见盅底只剩下一小堆白sè的粉末,十颗骰子,竟然被他用内劲全数震成了粉末!粉末,果然是没有点数,难道这一局又是和局?公证人正要宣告和局,忽然一阵风吹来,粉末散开,赫然露出了中间半颗骰子的一点红sè!一点!黑衣中年人的脸sè刹时变得雪白。公证人纵声宣:“一点,楚云龙胜出!”楚云龙哈哈大笑!黑衣中年人突然厉声叫道:“楚云龙,你今rì无论是输是赢,你都必须死!”探手入怀,掏出手枪,向楚云龙shè击。楚云龙待要扬手扔出骰盅,砸向黑衣人持枪的手。忽然,右手被人拉住,骰盅无法扔出,同时,耳边听得有个女人声音叫道:“龙哥,龙哥!”楚云龙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只见妻子杜小蝶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龙哥,你又做梦了?”楚云龙吁了口气,“是的,当年在大上海,我与魔门高手唐猛的决战,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来自于父母楚云龙和杜小蝶两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意谓夫妻两人结合的产物,真有意思。他今年刚好四岁,生得虎头虎脑,虽然不高,却十分壮实。父子俩来到村口的河边。楚云龙装好鱼饵,扔下河里,对儿子说道:“今天你换一种练法,我的鱼钩什么时候有鱼上钓了,你就休息吧。”小龙大声答应,马上在旁边的平地上,展开双腿,扎起马步来。这是小龙每rì必练的功课,至于要练多长时间,由父亲来定。有时是半炷香,有时是一顿早饭。而今天,楚云龙却定为有鱼上钓才能结束。要等一条鱼上钓,时间真是难说得很,但是,小龙自己记得,小南河的鱼很多,爸爸以前钓起一条鱼花最长的时间是半小时。好吧,今天就当自己坚持半小时,应该可以做到的。()一个才四岁的小男孩扎半小时马步,实在是件很辛苦的事。果然,时间一分分过去,很快,十五分钟了,父亲还没有钓上鱼,小龙的腿开始酸麻了,脑门上汗珠慢慢渗出来。小龙的辛苦,其实,楚云龙是十分清楚的。他有意延长钓鱼时间,有好几次明明有鱼想吃鱼饵,都被他潜运内劲震开。当看到时间已到二十五分钟,小龙的双腿开始发起抖来,实在支持不下去了,他才运动内力,钩住一条想吃鱼饵的鱼,让儿子停下来休息。从楚小龙三岁刚过,楚云龙便开始有意识的训练儿子,每rì里除了扎马步,还有到野外长跑,爬山,以及练习一些套路简单的健身功夫,先把基础打扎实了,以后再进一步学高深的功夫。他虽然不教儿子赌术,可是却认为学会武功对于个人的成长是有益无害的。太阳越升越高,父子俩竹蒌里的鱼也越来越多。“你们父子俩今天钓了多少条鱼了?”杜小蝶提着水袋走了过来。小龙看看竹蒌,“有八条了,妈妈,这些鱼今天怎么弄呢?”楚云龙收起钓杆,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清脆细碎的马蹄声,自村头方向传了过来。楚云龙和杜小蝶归隐的村子,远离大上海几百公里,平rì里只有村民们往来走动,极少有外地人经过。所以,今天忽然有马蹄声响,不用说,一定是有外来人入村了。楚云龙心头一震,不自禁转过头,向马蹄声方向眺望。只见有一匹黑马,小跑着从村口方向奔过来,来到楚云龙一家不远处,呯的一响,有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黑马跑出了一段路,发觉主人下了马背,又转回来,那个跌下马的乘者,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浑不理来到身边的黑马。看样子,好象是受了重伤。楚云龙见此情景,连忙奔过去察看。刚好那伤者翻过身来,楚云龙一见他面相,不禁惊道:“张宽!?”原来倒地的伤者竟然是楚云龙在大上海帮会的大头目张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