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上次来这回的待遇明显不同,安畅一下马车便看到大门洞开,门里站着七八个那女在那里迎着,等到安畅进入大门后,各sè人等纷纷上来前头领路的,身边端着茶水果点备用的浩浩荡荡,一直又进了前门,两边是游廊中间是穿堂,穿堂前面还放着一个偌大的屏风当着,绕过屏风之后便是进了房间。开 心 文 学
房间里地面都是青砖铺地,中间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松软舒服,为雅致的房子增加了一丝奢华,墙上四壁洁白,上面挂着几幅画,房中依窗摆放着桌椅。
四周还站立着几个侍女摸样的人,长裙环佩,妆容秀丽,安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觉这些女子都是貌美艳丽,心说:“来这世界这么久,终于看到几个漂亮的女人了”,要知道安畅自动来到这个世界,什么穿越小说中的路遇美女情节一次也没发生过,甚至连女人也没见到几个,即便是见到的也是黑瘦肮脏低头含胸不成样子,穿云山上宋长老的女儿可惜又太小了,来到这里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看到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子。
不过还没有看上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这时岑容才从后面侧边出现身后还跟着上次见过那个瘦子还有一个以前为见过的文士一般的中年人,岑容看到安畅后快步朝安畅这里迎了过来海边走边说:“可是安上人来了,岑某未曾远迎告罪告罪”。
“不敢不敢”,安畅立刻同样走过去而非干等人家过来。
两人拱手见礼还好并未有身体接触,嘴上一番寒暄后便落座,然后又是一通没有营养的废话,你好我好哈哈哈一阵后,安畅让宋荦呈上自己的礼物,岑容便命身旁的文士收下,可惜并没有当场打开安畅没有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
谈话间岑容突然间似乎不经意的问到:“不知安上人来自哪里?在下年轻时也曾因行商倒是去过不少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游历过贵乡”。
“来了,幸好早有准备”,安畅心想,于是将自己早已编好的一番说辞讲了出来,无非是家乡在非常久远之地,然后在将自己世界的一些风土人情稍微透露下而已。
岑容似乎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还插嘴询问下,然后又啧啧称奇,不过此人记xìng不好,经常将问过问题又提出来。
安畅倒也不惧,因为他之前说的内容除了地名和距离外,其他的描述大抵就是自己世界的真实情况,只不过将一些细节隐去而已,所以再说一次也无妨。
两人越聊越是投机,岑容好似年轻时也是去过许多地方,谈起各地风土来,也是让安畅听的兴趣盎然,说道有趣之处两人便开心一笑。话题从各地穿衣打扮再到各地饮食稀奇古怪的习惯等等不一而足。
不过过了许久后安畅发现自己这个事业单位普通职员还是没法跟久经世故的商人比,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岑家主请我来有何指教?”
听到这话后岑容便一挥手,身边几个侍女纷纷退下,只留下安畅两人和岑荣及身边两人,不过那两人并没有说话一直站立在岑容旁边。
“指教岑某可不敢当”,岑容的表情极为亲切与上次严肃讯问的样子似乎两个极端。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才慢慢道来:“这次请安上人过来,就是对安上人这批铁器很感兴趣,不知道安上人能否再进一批,当然,如果能够长期供货那么最好不过了”。
岑容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安畅倒是早已预料到了,反正这东西也不稀奇就答应下来,不过他还是推脱道:“这些铁器绝非凡品,在下也是要一段时间筹备”
“不知道安上人要多久?”,岑容问道。
安畅问他需要多少,岑容报了个数字,大概是上次几倍。
“仈jiǔ十天总是要的”,听到这个数字后安畅想了下说,他报了个比上次多的天数。
“这么久?”,岑容眉头一皱,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忧虑,“上次只不过三十多天,为何此次要这么长呢?”,他有些急切的问道。
“上次盖因正好有货,这次还要筹备整齐,不知道岑家主为何如此之急?”,安畅好奇的问,一方面是装的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好奇。
“难道安上人不知么?”,岑容奇怪的问道,好似这件事情安畅应该知道一般。
“什么?”,安畅满脸好奇。
“南楚史家最近调集军队集中在我云州方向,似乎要准备作战,我们云州领主大人自然也要提升防备,所以向各地采购兵器,我们嘉安自然也不例外”,岑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消息让安畅知道后会有什么后果,他直接就说了出来。
“那岑家主可知道南楚为何突然调兵”,安畅的信息现在来源很是匮乏,他几乎得不到外面的各种情报,而身边的人似乎对于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也是一问三不知,安畅这才知道在这个时代人们一生所能得到的信息是多么的少。
“这个就不是岑某所能知道的了”,岑容说,然后又追问安畅是否可以快些。为了加快岑容甚至愿意提供船只帮助运输,不过安畅拒绝了,不理会对方一副失望的样子。
不过到也答应自己会努力提供的,“我会尽量努力早rì运来的”,安畅是这么说的。
在安畅离开后房间里的几个人便相互看了看,岑容问道:“陆先生,你怎么看?”。
那个文士一般的人先是摸了摸下巴,然后说:“主上,这人很是奇怪,我也无法摸清他的底细。”
“哦”,岑容有些吃惊的问道,“陆先生也有看不出的时候?”。
那个文士陆先生苦笑一下,然后才说:“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陆某这点识人伎俩也不是百试百灵,不瞒主上,看着陆某好似能知人前后但也只是通过言谈举止穿着打扮等细微处辨别,只不过此人甚是怪异所以便无法辨出他的来历身份。”
“哦”,岑容很是好奇,这个陆先生自幼聪慧,后来又学辨人之术,来到自己这里后,帮助自己在生意中辨人识物,对方什么身份有何想法似乎在他面前都掩盖不住让自己避免了很多危机,没想到今天陆先生却这么干脆的认输了。
“不过在下倒也看出一些端疑,可以说与主上听,至于是不是完全准可陆某可没法确信”,陆先生看到岑容的脸sè觉得自己还是要说一些为好。
“此人应该并非来自本地,至少也不是附近的几个州,想必主上听口音便已知晓”,陆先生先说了自己的观点。
岑容点头称是,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说他来自‘低秋’,虽然我从未听过这个地方,但是听他所言并非编造,我在后面突然又再次问他,他的回答与之前几乎一致,正是陆先生所言的技巧”。
陆先生也面带微笑说:“主上清明,如若这是他临时编造的那么两次回答必然不同,如果是事先准备的那么肯定说法一样,唯有这种前后意思相同但是话语又不完全一样的才是真话,再加上没有思考直接回答就知道了”。
夸完岑容后他又说道:“此人应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应该出自富裕之家,不过言谈举止并没有长期训练的痕迹应该也不是特别高贵。”
“嗯”,岑容也点头同意。
“他不会武功?”,陆先生又问道。
旁边的黑瘦汉子说:“没错,那rì我见他时便已经试过了,他一点武功都不会,只是普通人”。
“那么他怀中必然有防身之物”,陆先生说,“以后还请主上多加小心”。
“为何?”,岑容好奇的问。
“我看他不时抬手,然后立刻放下,几次后便发觉他是想摸向腰间到胸前,只不过手一要抬起便立即落下,落下后似乎神情有些放松,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哪里藏了什么防身之物或可依赖之物,那东西必然让他十分信赖,所以我判断那东西绝非等闲”。
“是这样”,那黑瘦汉子也说:“那rì我找到他时好像是这样”。
岑容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又问:“那么关于铁器之事?”
“这点正是让陆某深感疑惑”,陆先生又揉了揉下巴说,“他似乎是真话又似乎在说谎,陆某在以前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现象,请主上恕我无能”,说着还低下头一副认罚的样子。
岑容自然安慰他两句,劝他不必如此。
陆先生立刻又对宋荦评价起来:“他身边那人应该就是本地找来的了”,陆先生毫不迟疑的下了论断,然后根据宋荦的穿着行走推算出他的身份以及在安畅心中的位置等等。
“那么陆先生看出他的根底如何,可否在下次送货来后把他弄起来问个清楚?”,听了半天陆先生的话后,在旁边的黑瘦汉子建议道,不过听他的口气弄来问清楚的一丝绝不像是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不行”,岑容力否决了这个建议,陆先生在旁边也说,“先不说弄不清楚他的铁器从何而来,如果他身后真有一番势力也很麻烦,另外我看到他在这里并不很担心,他应该还有脱身办法在未弄清楚前主上三思啊”。
岑容想了一会,又说:“那你看女sè如何?”
“恐怕也难”,陆先生说:“虽然他进来时看那几个女子神sè有异,不过我看他也不会被美sè所迷,如果主上希望与他交好到不仿送去几个,只不过想拿到他的货源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