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安心中冷笑:“果然如李大哥所说,这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怎么我从没有听父亲说过七脉心经,既然这样不如戏弄他一下”。 其实元平安心中有所不知,这七永心经修练极难,元申泰又不愿让元平安再过这种江湖上血雨腥风的rì子,也就没有传他,元平安看着王浩然嘿嘿笑道:“王叔父这七脉心经我倒听我父亲说起过,因为父亲平rì里也没有说过此书的贵重,所以我也没有当一回事,父亲死后,山中那房子被我一把火烧了,这书也随之化成灰烬”。王浩然跺了跺脚满脸痛惜:“你说你,这可是你的救命之物,你仔细想想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待王浩然走远,李泌凑过身:“兄弟,你真知道七脉心经的下落”,元平安道:“我从未听我父亲说过,哪里知道”,李泌道:“就是知道也别告诉他,这样你兴许还活得长一点”。
半夜时分,元平安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在耳边轻轻喊:“元兄弟,醒醒”,元平安睁开眼,那人用手指对着嘴轻嘘了一声,元平安低声道:“你是谁”?那人揭开面巾,元平安心中又惊又喜:“南大哥,你怎么来了”,南八道:“小老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旁边有人轻声道:“小老弟,走也不给我打招呼吗”?南八开始只道李泌睡熟,此时回头见李泌说话心中不由一惊!正待出手,定睛望去,轻笑:“原来是终南山李公子,失敬、失敬,我记得上次你是在长安大牢,怎么又迁到了荆州大牢”,李泌低声笑道:“本公子在牢中感悟世间,不是你等能懂的”。南八打了个拱手:“那我们就不耽误李公子修行了,先走一步”,说着就除去元平安身上的铁链镣铐,左手搂住元平安,右手捉着牢房顶上放下的长绳几个盘旋便跃上房顶,元平安被南八背着,一路疾奔出了荆州大牢。
李泌见元平安被人救走,心道:“家父当年曾遇异人言道,我必在牢狱之中历练十年,已洞察世情,历练心境,如若十年期满,遇上必死之人被我气运所化而死里逃生,便是我行运之时,前面几个死鬼可惜了我一片心情,这元平安推算几次都是必死之人,想到得意之处不由哼起了小曲《将进酒》”。
话说元平安被南八带出荆州大牢,两人换上马匹,向荆州城外行去,来到城门处一名哨兵高声喊道:“是谁半夜出城,可有令牌”,元平安心中惊颤!南八摸出腰牌递了过去,那哨兵接过令牌道“原来是南将军”,回头向城门喊道:“放行”,元平安和南八两人出城一路向西来到一座山林深处,却见张巡、雷万chūn已等候多时,张巡上前扶住元平安下马:“兄弟,你受苦了”,承蒙几位哥哥相救,请受我一拜,张巡连忙将他扶起道:“小兄弟,这你就见外了,我到荆州已是多时,也知此事你纯属被人栽脏陷害,本想去荆州衙门给你评理,奈何荆州太守白宗源是当朝宰相杨国忠的门生,而我又和那杨国忠不和,只得出此下策,恐怕你以后就要流落江湖,逃避官府的追杀了”。
雷万chūn从林中拎了一个人出来,甩到元平安面前:“小兄弟,此人你可认识,”那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元兄弟,饶命、饶命”!元平安见是在荆州城内结拜的张老五,心中火烧,厉声道:“我和你无冤无愁,你为何要害我”?南八在张老五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说,不然让你尝尝八爷的手段”,张老五连忙道:“八爷饶命,我说,小弟本是铁炉寨的寨主叫姚本刚,和那陈英豪也是旧交,那rì陈英豪上山找我说有事需我帮忙,我本想小事,哪想到元兄弟是大有来头之人,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该死,还望各位大侠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照顾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元平安道:“你陷我入荆州死牢,害我被穿了琵琶骨,失去一眼,伦为终身不能练武的废物,不是我几位哥哥相救,恐怕也没有几rì可活的了,既然你说自己该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着,从南八腰间拔出长刀斩在张老五的颈上用力一抽,张老五顿时人头落地,一股鲜血喷出,元平安初次杀人,身上微微颤抖,手中长刀几yù拿捏不稳,心中害怕,刺鼻的血腥味浓浓袭来,元平安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觉得有种十分舒畅、嗜血的感觉,不由凄然道:“我一生从未杀人,没想到杀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我的结拜大哥”。
张巡一旁安慰道:“这事我到荆州都调查清楚了,这姚本刚和你结拜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名,害你差点枉自送命,实在是死有余辜,你现在这个模样走出去多办xìng命不保,我带你去医仙谷先把你的伤势医好再说”。说着从怀中掏出两瓶药物:“这瓶是金创散,这瓶是玉露生肌丸,你先把那金创散涂上,再一rì服上两粒玉露生肌丸对你伤势大有好处。
几人行了月余,来到一座山谷,但见深山之中一片药园,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张巡几人穿过药园来到一座府邸,高声道:“林大哥,小弟张巡有事求见”,“是不是你哪位兄弟又在外面斗勇耍狠被人打伤了”,一个淡雅的声音从府内传来,只见一个中年人笑莹莹的站在大门口,目光炯炯,五彩青纱随风荡漾,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
张巡道:“我有一位小兄弟遭人陷害,在大牢里被人穿了琵琶骨,坏了筋脉,伤了眼睛,我想当今世上医国圣手除了你,再也无他人可寻”,那中年人倒也听得享受,呵呵笑道:“张老弟你又抬举我了,你放心,我外号叫医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