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尼亚由两部分组成。
大陆东南部的佩特拉尼亚本土,以及佩特拉尼亚北面位于大陆东中部的翁格瓦尔。
所以,佩特拉尼亚王国其实应该被称为——佩特拉尼亚以及翁格瓦尔共主邦联。
位于北部的翁格瓦尔与扎尼亚的南部接壤,这里的人们处于游牧与农耕的交界线上,既有从事农业的农民,也有马背上长大的牧民——因此虽然邦联的主体是南部的佩特拉尼亚,但北部的翁格瓦尔几百年来一直是佩特拉尼亚重要的兵源地。
翁格瓦尔的首府艾泽萨根。
栗sè头发的男人端坐在主位上,不耐烦的揉搓着手掌上的关节。青年大概三十岁的样子,英俊的脸上满是傲气,浑身散发出具有强烈统治力与支配yù的气息。
这人便是佩特拉尼亚的国王,却又自称为皇帝的巴赛琉斯·巴格拉齐。
战战兢兢的站在巴赛琉斯面前的是翁格瓦尔的议长——翁格瓦尔拥有自己的议会,自然是效忠于巴赛琉斯的议会。
“陛下”白发苍苍的议长手臂颤抖,露出诚惶诚恐的神sè
“尼特拉,你知道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陛下,臣不知”
“你知道朕不在温暖的dì dū加拉塔呆着,却要在这冬rì里冒着寒风来到北方飘着雪花的艾泽萨根的原因么?”
咕咚。
议长咽了口口水,这两个问题明明是一样的,但是却被巴赛琉斯重复了两遍,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如果说是密谋反对陛下的家伙的话。。”
议长赶忙回身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随从会意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一个银sè的匣子被随从恭敬的端了上来,随从身后还跟着一名黑发的美丽女子。
议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便是您的叔叔——阿莫拉尼斯的人头,塔伦齐的叛党一直拥护的人物,前段时间终于落到了卑职的手里,只不过,他——他反抗卑职的追捕,我也只能。。。”
“恩”
巴赛琉斯站了起来,注视着人头摸了摸下巴。
仔细的端详着,好像那只是一个烧灼jīng美的杯子
他咧嘴对议长笑了笑。
“尼特拉,你知道么,朕来这里的原因——朕来这里既不是为了督促你抓住满地乱跑的叛徒老鼠,也不是为了探究你从税收里面贪了多少金币,更不是为了防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那边虎视眈眈的萨拉曼杂种——”
“陛下,贪污什么的。。”议长吓得跪了下来。
“你知道么,朕来这里呀——就是为了吓唬你的!”
“啊?”议长抬头仰望这个年轻的君主。
“让你生活在对朕的恐惧中,让你无时无刻不注意你头顶悬挂着的利剑!恐惧吧,跪拜吧!记住,朕是你的主人!佩特拉尼亚与翁格瓦尔最正统的君主,无人可代!”
“是,我的皇帝!”
议长匍匐在地上高呼,身后的随从以及几个议员也跪拜高呼。
“恩”巴赛琉斯甩了甩手,对于这场景似乎很满意。
他又将手指向那边的漂亮女人“那么,你带那个女人是来干嘛的?无聊的进献么?朕说过,朕对低微的女人不感兴趣”
“不不不,这与那些女人不同,”议长爬起来说道“陛下,这是先陛下的私生女,留着的是皇族的血”
“也就是说,这是朕同父异母的妹妹?哼~”
巴赛琉斯笑了笑。
看到自己的主子笑了,议长也松了口气。
“杀了她”
“什、什么?”
“你没听清么?或许是因为你太老了吧,尼特拉——朕让你杀了她!与不正统的女人乱搞生出的不正统的孩子会给正统带来多大的危害你是知道的吧!还是说你是别有用心么?”
“臣、臣怎么敢!”
议长赶忙从随从那里拔出利剑。
女子见到大祸临头神sè惊恐地想要逃跑,却被随从一把摁住。
“啊啊啊”
年迈的议长大声叫喊着发出全力一击,利剑沙的一声刺入女子的胸膛。
“咳啊!”
女子口中喷出一口血来,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看着女子还抽动着的身体,巴赛琉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哈哈哈,又一个肮脏的杂种死了”
鲜血在这厅堂里肆意流淌,议长和议员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狂笑着的‘皇帝’。
是的,自称皇帝的佩特拉尼亚国王——巴赛琉斯·巴格拉齐是位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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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们离开了这充斥着血腥味的大厅,几个仆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现在,厅堂中只剩下巴赛琉斯一人了。
“啊呀呀”
轻飘的声音传来,柔腻的让人讨厌。
“纳鲁斯,你来了”
白sè头发的青年出现在厅堂中,带着让人看了发寒的诡异微笑。
“是呀,我来了,巴赛琉斯”
“这里的天气真差劲,还是加拉塔好”巴赛琉斯的语气就好像是学生之间轻松谈话,谈话的内容则是暑假的安排。
“恩,切尔尼的天气还没有这里好呢”
“话说,你切尔尼的领地被鲁曼皇帝没收了吧?”
“一两块领地而已,算不了什么”
“是呀,要来我这里么?半个翁格瓦尔——不,如果你想要的话,整个翁格瓦尔都可以给你”
与纳鲁斯的谈话中,巴赛琉斯只是自称为‘我’。
“啊呀呀,看你说的,土地对我又有什么用?”
“你说得轻巧,就是为了争夺在你口中微不足道的‘土地’——无数人打破了脑袋”
“啊呀呀,我来是为了告诉你坏消息的呀”
“什么坏消息?”
“本来预定要到来这里的那两个家伙来不了了啊”
“恩,我猜到了,从萨尔瓦拉到艾泽萨根的话,一个月的时间都够跑几个来回了,他们现在还没有到这里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那两人不打算来了吧”
“倒不是因为他们不打算来了,他们好像走错了路啊,我得到了消息,本来应该向南走却错走向了北方啊”
“这是什么愚蠢的失误!”
“也就是这愚蠢的失误让你在这里白等了一个月呀”
“某种程度上真的让我感到很失败啊”
“那么怎么办?再等一个月么?”
“不!我要回去,这该死的乡下地方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先回加拉塔,等到那两人自投罗网的时候我再来‘接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