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作为浙江省的省会,江流襟带,山sè藏幽,湖光翠秀,是一片地灵人杰之地。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杭州的历史渊远流长,据说上古时期,因为大禹曾经乘舟经过此处治水,故而后人称之为“禹航”,久而久之,口语相传,讹“禹”为“余”,便又叫做余杭了。这航字与杭古为同义,而余杭便是现今的杭州。而后又经历了chūn秋汉秦,一直到唐末好听,景sè亦美,若是将这几处逛过,那真好似是到了人间的天堂一般。
如今陈浪和徐小侠二人正是流连于此,忘而复返。
两人沿着西湖边走边逛,已经是绕了一个大圈。一路上沿湖青柳飘飘,浓萌匝地,遮盖了八月里毒热的太阳,湖面上碧波荡漾,水风徐徐,吹淡了炎夏酷暑的闷热,说不出的清爽宜人。徐小侠边走边跳,嘴里还唱着小曲儿,说不出的欢乐,惹得陈浪口出怨言:“瞧把你乐的,师父再三叮嘱我们没事切莫外出,这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出来游山玩水,还不把我们两个给抽筋扒皮不可。”
徐小侠笑道:“师伯不是都说了嘛,没有事情不要外出,我们这可是有事情啊,xìng命攸关的大事,再在那破屋子里待着,我只有两种下场,第一种是被闷死,第二种就是被热死。你说这是不是大事?所以我们得出来透透气,要是死了,以后可怎么再跟着师伯混,你说是不?我这也是为了师伯着想……”
陈浪被逗得笑道:“就你嘴贫……”
如今已是夏rì,浓热季节,枝柳上蝉鸣震天,好不热闹。自从李虚涵离开田队长已经是半月有余,这段时间里,李虚涵一直待在同是浙江抗rì地下组织的战友提供的老宅之中,并叮嘱陈浪和徐小侠没有事情切莫外出,自己则是早出昼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那rì陈浪与二阶堂黄丸一战之后,众人又行了一rì有余,终于在慈航山脚下与田队长会合,田队长的队伍业已成功地甩开了追击他们的rì本军队,从此游击队便在这慈航山一带安定了下来,调养生息。虽然rì本人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由于山区之地过于遥远,无法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偶尔有一些零星的摩擦,大多以田队长的胜利而告终。特别是由于中rì合作所一战的成功,田队长一跃成为当地最富有传奇sè彩的人物,时不时也会有一些志同道合的弟兄前来投靠,田队长的赏金也是一涨再涨,估计他自己也没料到,他的头颅已经是整个浙江一带最贵的一颗。
中村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李虚涵在山中潜心休养,不久就恢复了七八层的功力,与此同时,他也倾心相授给陈浪混元融气功,以助他抵御龙虾内丹的真气溢出,这炼妖术确实不简单,每当陈浪心头郁结,感觉到丹田内的那股真气乱窜之时,只要默运玄功,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可以将其化去大半,而每化解一次,自己本身的功力也会有所jīng进,受益非浅。
至于徐小侠,陈浪恳求师父能否将徐小侠收为徒弟。结果李虚涵并未应允,按他的意思,这徐小侠生xìng调皮好动,并非潜心修道脚踏实地之人,收了的话对徐小侠个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不过徐小侠天赋不错,根骨较佳,也是个练武的材料。rì后必定会遇着投其所好的名师倾囊相授,前途不可限量。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李虚涵仍然教了徐小侠一套吐纳呼吸的内功心法,以助其固本jīng元。徐小侠xìng子随和,既然李虚涵这么说了,也不以为意。只要每rì能和陈浪四处游玩,有说有笑的便已心满意足,别无它想。
时光如同白马过隙一样,一转眼又过去了二月有余,李虚涵觉得游击队在新的根据地内各方各面都已经布置妥当,而中rì合作所的事情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rì本人的封锁和追捕工作也慢慢怠谢下来,心里仍然惦记着全国的抗rì大业,于是某一rì向田队长辞行。田队长当然知道李虚涵在这里并不会久留,于是设下一宴,两人惜惜相别。宴上酒过三巡,田队长向李虚涵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李虚涵这次下山,能够把徐小侠也一同带上。徐小侠年纪尚轻,田队长并不想他久居山中屈就了他,所以希望李虚涵能够带着他一同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增加增加阅历。
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徐小侠自己向田队长请求的,他同陈浪早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自然是难舍难分。李虚涵早就看在眼里,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而他自己也知道,此次徐小侠下得山去,必有一番奇遇。于是趁着酒兴答应了下来。
三人下山,一路碾转奔波,最后来到杭州。李虚涵与原先在杭州的抗rì战友联系上,安排了一间住所权且住下。
如今,徐小侠生xìng好动,却已是按耐不住枯燥乏味,带着陈浪偷偷地溜了出来。
两人边游边聊,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西湖十景的断桥残雪之处。
徐小侠一看之下,不免有些失望,对着陈**道:“这断桥残雪,不就是一座破桥吗?这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也能算得上是十景呢?”
陈浪笑道:“你这土包子,都说了是断桥残雪了,自然不是夏天看的。这断桥残雪的景sè到了冬天才是最美的呢。每当冬雪时节,你若是站在高处向这西湖断桥处望去,西湖银装素裹,而这断桥的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桥的两端却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辩的石桥桥身似隐似现,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远望去似断非断,所以才会称之为断桥。”
徐小侠叹羡道:“哇!好深奥,你莫非见过?”
陈浪说道:“没,我冬天没来过杭州。”
徐小侠忍不住骂道:“那你说个鸡毛。”
就在这时,两人看到断桥不远处的河堤边上,青柳之下,拥簇着不少人,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徐小侠好奇之余,带着陈浪一起挤了进去。原来里面坐着一名凝妆女子,手里拿着个琵琶,弹得正是一首《义妖传》的苏州弹词。
那女子的声音婉转柔和,一会好似间关莺语,一会又如幽咽泉流,声sè动人,说不出的好听。加上那手弹奏得出sè悦耳的琵琶声,真让人感觉是余音绕梁,不禁陶醉在优美的音乐旋律之中。
那女子唱到动情之处,正是白蛇娘娘被僧人法海强行镇压在雷锋塔之下,不由地使人扼腕叹息,催之泪下。
一唱已终,众人纷纷击掌叫好,而原本站在女子旁边的一名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铜盘,满脸堆笑地上前向众人讨个赏钱。正当众人准备慷慨解囊之时,突然人群后头一阵sāo动,被硬生生挤出一条小路来,原来是几个穿着浅sè大褂,脚穿人字拖木屐,剃着月代头的rì本浪人。这些浪人生xìng凶残,xìng子暴躁,又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走在外面最是难惹,寻常百姓往往都是避之不及。
这帮人的出现准没好事。不一会儿,原本围观的人群便已散去大半。老者见即将到手的辛苦钱儿转眼间就打了旱鸭子,皱起了眉头。那几个rì本浪人骤然见到竟然有个如此漂亮的小妞儿站在里头,真的像是恶狗见着肉骨头,口水乱流,几个人围了上去,对着那名女子推推搡搡,动起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