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节,乱想在此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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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二娃我不和你多说,时间已经不早,我得快点赶回去,明天开学还有得忙。 ”杨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夜晚十点过,于是他不敢再耽搁,连忙止住继续交谈。
超级校长系统的出现冲不淡杨斌对明rì开学的担忧,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教室还未修缮,学生的课本也没有一点着落,甚至到现在杨斌还不知道有多少学生要来上课。原来按照上面规划,会驳回该镇的所有在读高中学生。但是今天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学生的去留就成了一个未知数,或许一两个,或许是一个都没有。
这件事情放谁心里都没底,你也不知道明天过后自己将会怎样,杨斌确定不了,也放不下心。只有回到学校,看着教室杨斌心里才能稍微有点安慰。或许这就是人的命运,得到一个超级无比的系统,却总有高兴不起来的缘由。
时间慢慢在转动,回家的路途再遥远,但它终究有尽头。杨斌躺在自己那间还算能避雨的宿舍里,仰望星空,一时患得患失,也不知该何去何从。白天的发生的事情,如幻灯片一样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过,万青山最后那种猥琐的笑容,杨斌一直不曾忘却。
王青山这个人太yīn险,就那么薄薄的一张纸比打人、抓人还让人坐立不安。如果他再给镇上通过气,那自己不就意味着一定死定了?到明天镇上的人会如何看待他杨斌?是继续保持应该有的相信,还怒视他这个不知进退的人?杨斌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将会是怎样,或许明rì过后自己将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受人唾骂的小屁民。
慢慢长夜翻来覆去都在想,都在担忧。或许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亦或许是这一天的来回的奔波让杨斌已经筋疲力尽,无论是担忧还是焦急,但是最后依然抵挡不过身体里袭来的疲惫,直到凌晨四点多杨斌才慢慢的睡去。
黎明星闪烁,一声鸡鸣打开了黑夜的封锁,床边的手机开始闹个不停,看看时间也才早晨六点过。但是杨斌不敢耽搁,哪怕脑袋再痛,身体再如何的不适应,他依然选择了起床。摸着还未天明的夜sè,煮饭、洗脸、准备登记册什么的。反正就是想把自己弄得忙碌,不愿自己停下来。
这是杨斌第一次开始教师的生活,带着期盼、带着惶恐或许还有一丝的兴奋。只是这状态还没持续好久,就突然听到一个窍门的声音。
“咚、咚、咚”
“哪位?”杨斌赶紧从课桌边上走到房门前,问道。
“小杨,开下门,我是姚书明。”一个老人的声音回答道。
“哦,原来是老镇长,您老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呢?”杨斌连忙开门,把一满头白发的老人给迎进了门,泡上一盅茉莉花茶,问道。
老镇长本名姚书明,在这镇里担任镇长的时间超过二十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同/志。梓/潼镇该处大山连绵,道路交通都很缺乏,即是现在所谓的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乡场规模,一条土马路贯穿整个乡场,几栋解/放初期的老办公楼,就是镇里的中心点,富人一个没有,最多的就是来收野味和农副产品的商人。
“小杨呀!我不来不行呀!昨天下午我接到镇里的通知,说我们镇上这所高中已不再属于县管辖范围之内,说是送给了你。又说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县里概不负责。小杨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为啥好好的一所高中,会成了你的?”老镇长坐在桌子边一脸的疑惑,同时也是一脸的焦急,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老师,正准备高兴一下,谁知又弄出这样的事情。这学校都不属于国家,县里也不再负责这所学校,那孩子们怎么办?难道又要回县里去上学?
“哎!老镇长这叫我怎么说?里面的事情太复杂,就算我现在说出来,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吗?”听着老镇长的说话,杨斌心里咯噔一声,想到这他妹的麻烦事情终于来了。摇摇头但是并没多做解释,他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却与老镇长打交道的时间还是非常多的。杨斌清楚的知道老镇长是如何的一个人,自己空口白牙说的话可如何能让一位工作多年的老同/志相信?
“咋就不能相信?我人老但是我心里敞亮,如果你说得合情合理,我为啥就不能相信?小杨呀!这事情该咋说你就咋说,你不要顾忌我的想法,我来就是听你把事情说明白。从昨天得到通知,我就一直压着,难道你还要一直隐瞒下去?”老镇长看着杨斌,真诚的说道。昨天接到万县长打来的电话,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急急忙忙赶到学校想把事情问个明白,结果却发现杨斌不在。为了弄清这件事情,今天天不见亮老镇长又摸黑过来。
“哎……老镇长我……我真没想过要隐瞒你的意思,其实事情是这样……”杨斌吞吞吐吐的开始慢慢叙述着为啥学校成了他私人的,为啥到现在这学校还没有一点改变,到处依然破旧不堪。慢慢的叙述,满满的辛酸,既然要背骂名他杨斌也认了。但是事实却不能被埋没,应该把它说给一个明事理的听,哪怕今后千夫所指,那自己也背得心甘情愿。
时间在叙述中流走,屋外的天空开始慢慢的变亮,老镇长就坐在杨斌平时吃饭的那张桌前,看着那张被盖满红印的承诺书,双手握着泡茶的茶盅,咕咕作响。老人家在这大山里面活了好几十个年头,人生世态比一般人都看得清楚,杨斌的为人他不说百分之百的看懂,但是杨斌这些天为学校做的努力他却是百分之百的知道。
一个年轻人放弃繁华的都市,独自一人支教到自己这个乡镇,一腔热血只为这山里的孩子。这些天为了修缮学校,他几乎踏破了镇里的大门,求过自己,找过其他同事。你说自己难道不该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吗?如果理由还不充分,那就看看县里对这个镇的态度,一条硬化的公路从好多年前就一直说着,到目前居然还没到镇上。自己去过县衙门多少次,找那位叫万青山的县长多少次,结果了?每次都说县里没钱,自己去要就是为难县里。
好吧,修公路的事情我们就忍了,为何如今还要难忘一所学校?难为一个满怀热情的老师?国家多少年前就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他们这么做难道要把镇里的人都逼疯?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良心?两万块钱,对镇里来说或许很多,但是对县里应该不算什么大事,东拼西凑怎么也应该能凑齐!
“这群狗R的!小杨你别着急,我等下就去县里,舍掉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把这学校修缮的款给你要回来。”老镇长一脸的愤怒,在安抚杨斌的同时,心里早把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给骂了千百遍。
“老镇长你就省省吧!如今这学校已经被县里划给了我,你再去问他们有的是推脱的理由。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钱的问题,当务之急我更担心学生到底有多少来报名。这所学校这么烂,会给家长、学生都造成极大的怀疑和误解,比起钱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杨斌忧心道。看看这破旧的学校,真还找不出让学生留在这里的理由。
“哎!小杨呀,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在镇上大家多而不少还要给我这老家伙几分薄面,今天我哪也不去,就一直坐在这里,他们要是有什么疑问,老头子我帮你着解释。等你把学生都安定好以后,我再帮你去说理。”老镇长想了想,认同道。不管是钱还是后面的修缮,其实孩子们上学才是首要的,连一个学生都没有,这学校修来你又有何用?
老镇长一句话让杨斌激动了半天,他没想到一个干了二十多年工作的老同/志,居然会相信他杨斌说的话。这是一种信任?还是一种同情?杨斌并不能判断。但是对于老镇长对自己工作的支持,杨斌心里是一种感动。他真的没想到,没想到在这大山里面还有明眼之人,看清事实本面,毫不犹豫的帮自己。
“谢谢镇长,谢谢!”说道最后,杨斌眼眶里挂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些天杨斌所受的委屈比他从小到大加起来还多,能忍受只因心中有份信念,有份理想与希望。孤援无助的感受时时煎熬着杨斌的意志,夜里时不时的心痛或许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这孩子哭啥?帮你就是在帮我们镇。来一个老师不容易,像你们这种大学生、高文凭的老师能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就更不容易。我不帮你?我帮谁?我姚书明读书识字虽然不多,但是国家的政策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孩子们要想有出息,首先就要有知识,以前是我们镇请不来老师,不具备这个先天条件。但是现在不一样,既然小杨你来了,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搭建一个平台。话说转来,说到底还是我们镇里没做好前期工作,怎么能让你一个老师来承担所有的责任。”老镇长一边安慰着杨斌,一边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