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清源河大营。
李利在大帐中设宴,滇无瑕和金牯三兄弟作陪,宴请休屠王滇砀。
宴席上,大帐内没有设主位,左右相对。
左边,李利居首位,与金牯三兄弟并排,依次落座。
右边,休屠王滇砀居首位,滇无瑕陪坐在侧。
众人落座之后,李利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亲自起身为滇砀斟酒,随即递到他身前。
“先前李某有事离开大营,怠慢了首领,还请首领多多海涵。来,这一盏,我敬首领,权当赔罪。首领,请!”
“这??????也罢。我滇砀乃阶下之囚,安敢让李太守赔罪,同饮即可!”
滇砀倒不愧是雄踞西凉多年的休屠王,审时度势,借着李利递过来的台阶,顺势而为。
说罢话后,滇砀举盏一饮而尽,颇显豪气。
敬酒过后,李利再为滇砀斟满一盏酒,随之回身落座。
随之他连续举杯再敬滇砀两盏,既而笑呵呵地说道:“首领言过了。自古征战必有胜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介怀。切莫再提阶下之囚了,自今rì起,首领不再是囚犯,而是李某的长辈。
刚刚李某已经吩咐下去,在姑臧城为首领选好一处上好宅院,半个月之后,您就可以搬进去安享晚年。在此之前,还得委屈首领暂住清源河大营,待张掖周边三郡战事结束,随大军一同回返姑臧城。
不知首领意下如何?”
“呃!”滇砀闻言大惊,浓眉紧皱,脸sèyīn晴不定,微眯的双眼yīn沉之极。
顿时,大帐内气氛迅速凝结,寂静无声。
休屠王滇砀脸上的神情急剧变幻,羞愤、冷厉、yīn狠、狰狞等神sè纷沓而至,但这一切迅速化为乌有,最终他低下了高昂的头,满脸颓废悔恨之sè。
半晌后,滇砀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十余盏,喝得满脸cháo红,眼球布满血丝。
半醉半醒中,他眯着眼睛看着李利,沉声道:“老夫膝下有三子闺中。首领即rì传位于无瑕,并写下休屠部落降书,本太守应允你的幼子承欢膝下。
仅此而已。若首领还有其它条件,请自便!”
滇砀闻言后,顿时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李利怒声叱喝道:“李利小???????你欺人太甚!我休屠部落虽然战败,但根基犹在,族人十余万,岂容你如此肆意而为?老夫宁死不??????。”
“父王!”正当滇砀大声说出宁死不降之际,滇无瑕连忙起身拉住滇砀,出言阻止。
“嘭!”
在滇无瑕搀扶下,滇砀怒火攻心,身体瘫软地坐在地上,怒目圆瞪地仇视着李利。
而李利却无视滇砀仇恨的目光,微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自斟自饮。
滇无瑕眼见父亲被李利气成这样,幽怨地看了看李利,却发现李利似是心意已决,断然不会让步。无奈之下,她只好扶着父亲滇砀坐到软垫上,柔声劝慰他。
“父王,我族六万兵马已经全军覆没,全部败在武威军的铁蹄之下,部落中残存的数千老弱残兵和数千守城的汉人降卒,又有何用?大势已去,休屠部落败局已定,回天无力呀!”
滇砀无力地低着头,双眼茫然,怔怔愣神。
滇无瑕说得这些,滇砀又何尝不知道呢?
此前在牢狱之中,滇砀绞尽脑汁想了十几天,把这一切都想得通透,心里无比凄凉。
从六万大军全军覆没的那一刻起,休屠部落就已经彻底完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滇砀其实早已经心如枯井,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他不再存有丝毫幻想之时,李利却如此和颜悦sè地宴请他。
这反倒是让滇砀以为有机可趁,心里又萌生一些想法,保不住部落,那就设法保住自己的两个儿子,或许将来还能东山再起。
他之所以心生此念,还有另一原因,那就是他一眼便看出女儿滇无瑕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而她看向李利的眼神又是眉目含情。
如此明显的事情,岂能瞒过滇砀的眼睛。因此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顾及自身的情况下,保全两个儿子,暂时蛰伏,以图rì后重现休屠部落的辉煌。
一切果然如同滇砀设想的那般,李利为人谦和,礼数周到,一开口就答应放过他滇砀的xìng命。
但是,结果却不是滇砀想象的那样美好。
李利谦逊有礼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坚若磐石的铁石心肠,根本不受儿女情长的影响,只答应留下滇氏族中的一老一少,仅此而已。
幼子现有只有七岁,等到十几年后,休屠部落的族人恐怕早已融入汉人之中,有谁愿意再次揭竿起事,重建部落呢?
呆愣半晌后,滇砀知道自己之前的幻想破灭了,休屠部落在劫难逃,难逃败亡的命运。而李利此次灭掉休屠部落之心十分坚决,此番他之所以宴请自己这个休屠王,只是为了战事更加顺利,减少武威军将士不必要的伤亡而已。或许,自己这条老命和幼子的xìng命能够苟活于世,都是滇无瑕百般肯求的结果。
恍然间,滇砀神情恍惚,如丧考妣,颓败至极。
良久之后,他甩开滇无瑕搀扶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双眼无神地看向李利,轻轻点头,既而一步三晃地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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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后。
李利将休屠王滇砀写好的休屠降书交给李挚,让他派人送到滕霄手里,将休屠首领信物和兵符交给桓飞。
有了这几样东西,战事将更加顺利,旬rì之内,张掖郡、张掖属国和居延属国弹指可定。入冬前,全军就可以结束此次西征,班师凯旋。
中军大帐内室。
李利处理完滇砀的事情,稍稍梳洗后,兴冲冲地走进内室休息。
刚走进内室,他就看到滇无瑕侧躺在卧榻上和衣而睡,呼吸声很重,显然还在生气呢。
“无瑕,你这是跟我生气呢,还是跟你父亲生气?”侧身靠着门框,李利微笑着轻声问道。
“哼!”滇无瑕听到李利的声音之后,怨气未消地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李利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干净,问道:“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你现在反悔了,认为我做得太过份?”
滇无瑕听出李利语气中的不悦,顿时翻身坐在床边,泪眼朦朦地看着李利,泣声说道:“我没有反悔了。只是??????父亲年事已高,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就不能说话委婉一些吗,把他气成那样,你于心何忍哪!”
李利闻言眉头舒展开来,轻步走到卧榻前,双手搭在滇无瑕肩上,说道:“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心软了吧。难道你没看出来你父亲仍然心存侥幸,野心不死吗?刚刚我之所以如此对他,就是想让他绝了非分之念。否则,纵然是我想让他颐养天年,恐怕他也不会安生,处心积虑地滋事,到最后只怕还得兵戎相见。到那时你该何去何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而我恐怕就要食言了,不得不除掉他。
要想消除他心中的执念,宜早不宜迟,否则必生后患。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与其留下后患,不如现在就斩断这个苗头。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哼!你这张嘴呀,说什么都有道理,反正你总是对的!你别碰我,刚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还想占我便宜呀,没门!”滇无瑕冷哼一声,挣脱李利的双手,快速躲到床尾,娇怒地说道。
“哟呵!你这妖jīng威胁我是吧?昨天夜里我们刚回来,风尘仆仆,太过劳累,所以我就放你一马。今夜你还想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嘴里说着话,李利脱掉布靴,飞身扑向滇无瑕。
“嘭!咯吱!”
虎扑滇无瑕之时,李利似乎忘了滇无瑕的身手不比他差。结果,他一扑落空,滇无瑕双手撑着软绵绵的大床,一个空翻坐在他背上,结结实实地把他压在身下,压得低矮木床砰然作响。
滇无瑕一击得逞后,瞬间压住李利的双手,丰满的翘臀坐在李利腰上,双腿弯曲压住李利的双腿膝关节,硬是让李利动弹不得。
“你快放手,想造反哪,哪家婆娘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愿意,你就强来,可是你这样压着我,能干什么?嘿嘿嘿,要不你让我转过身,然后你再压上来!”
李利被滇无瑕坐在背上,感受着她丰满翘臀的惊人弹力,顿时yù火徒生,出言挑衅道。
滇无瑕听到李利的话后,怦然心动,摇摆腰肢,翘臀揉碾着李利的后腰,已然动情了。
不过她嘴上仍旧不肯认输,贴着李利的耳垂,轻声说道:“我就不放手,你能把我怎么样?”
趁着滇无瑕凑到耳边说话之际,李利突然一扭头,大嘴含住滇无瑕的xìng感双唇,贪婪地用力吸吮。
热吻当中,滇无瑕顷刻间娇躯酥软,任由李利翻过身来,既而一件件衣服纷纷飞落。
当滇无瑕身上的衣服全部褪掉之后,李利眨眼间脱掉衣服,掀开大被,一个虎扑,再次扑向娇羞无限的滇无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