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收藏完小吸血鬼之后去度周末吧,玩得开心点哦~~~~~呷呷呷~~~~)
乾锦楼发生了自有史以来、严格地说应该是自前进招待所变身为乾锦楼以来的头等大事,——断水了。
其实,饮用水还是有的,紧缺的是锅炉里储备的洗澡水。造成这一恶xìng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乾锦楼的新住户——那天。他在当晚所使用的特技,使得大部分住民沾染了满身难以清除的油污。
回到乾锦楼,把薛琪琪安置在会议室之后,余斓和闻慧宜立刻抢占了公共浴室。
乾锦楼基本上是按原先招待所的格局改建的,因此,各人的房间里没有卫浴设备。底楼的公共浴室里安装了一排淋浴花洒,每个花洒之间有半块隔板,形成了一个个小单间。
平rì里,在管理员苏端成的安排下,男女住户分不同的时间段轮流使用浴室。可今天的情况不同,余斓和闻慧宜先进去了,男生们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无家可归的娄阿树被临时收容在杂物房。在众人羡艳的目送下,他和钱浩结伴、悠哉游哉地去了海水浴场,充分展现了一把身为普通人的优越xìng。
应该是为了彻底清除油污,余斓和闻慧宜洗了很久。等她们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rì上三竿。闻慧宜微笑着告诉在浴室外眼巴巴等候的男同胞们,没热水了。
苏晋驰不管不顾地冲进去、洗了冷水澡;王森自己烧了锅热水端进浴室;苏端成则立即跑到锅炉房里、研究紧急加热法。
那天身上的油最多,采用的是干洗法。为此,他迅速耗尽了苏端成储备着应急用的二十刀厕纸。
苏晋驰很快体会到冷水的去油xìng比热水差得多;王森发觉一锅热水的量远不足以清洗他那头油亮的长发;那天遇到了和王森同样的问题,虽然他的头发比王森或苏晋驰短得多,但是“厕纸干洗法”用来洗头的效果实在有限得紧。
半个小时之后,三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出了浴室。发现苏端成正陪着刚醒过来的薛琪琪、天马行空地筹谋着解决洗澡问题的方案。
三位油男随即加入了讨论。这场辩论没耗去多少时间,甲乙丙丁戍五方的意见很快达成了一致——宁愿被烈rì晒死、也要向三条街外的大浴场挺进!
大浴场是岛上新兴的休闲娱乐场所,除了能洗澡,还供应自助餐和免费的饮料、小吃。对这五位饥肠辘辘的油人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经过充足的准备,五个人包裹得像土耳其妇女似的,撑着五把伞,满怀着狼牙山五壮士般的激昂,一起迈步跨出乾锦楼,踏上了长达一点五公里的不归路!
风萧萧兮洗澡水寒,油士一去兮不知道能不能还。
那天自得病以来,尚是首次在白天出游。这会儿,太阳正烈,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对于珍珠岛病患者怕太阳这一说,那天有其独特的认识。那是他将从病友们嘴里听过的、和在吸血鬼电影中看过的部分特技镜头、整合在一起所形成的认识。在出发之前,他的脑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烈rì下挣扎,水分不断被蒸发出体外,自己逐步变成干尸、焦炭、化石,然后粉碎、消散。整个过程如三维动画般清晰、流畅、简洁。
但是实际上,真的跨出乾锦楼之后,那天发觉、太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好久没晒过太阳的身体贪婪地享受着和煦,海风吹来的被太阳蒸发的海水特有的咸涩味道也非常好闻。他甚至尝试着把一根手指头伸出包裹着的被单之外,直接暴露在阳光底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这使得那天非常奇怪,因为身边的四位同伴们都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言不发,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阳光的明媚,低了头只管快速赶路。
莫非自己的体质有异常人?或是自己感染珍珠岛病的时rì尚浅,不像同伴们那么感受深切?那天满腹狐疑,看看同伴们全神戒备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打搅他们的苦行,只得独自落在队伍后头,偷偷体味这久违的白天。
长这么大,那天从未感到过阳光是件那么美好的事物。夏天里、那些艳阳高照的rì子,他没事是绝对不肯上街的。即便不得已上街、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因为晒久了太阳,他会浑身乏力,整个人发软。
眼下,就是夏天,他正走在大太阳底下。
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乏力、发软了。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才走了不足五百米的路,怎么好像已经走不动了?除此之外,浑身的肌肤有隐隐的刺痛感,就像已经在海边毫无防备地玩了一整天之后的感觉。
某那这才明白伙伴们为什么如此防备森严。对他们珍珠岛病患者来说,太阳虽不致命,但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享受,到疲乏,再到濒临倒毙,前后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那天却仿佛经历了整场二战。他到处踅摸着有没有树荫之类、可以稍事休息的所在。可惜,道路两旁栽种的都是些高高的椰子树。树杆极长,树叶极少,根本形成不了足够遮蔽身体的树荫。
完了!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
他想向伙伴们求救,但看看其他人也都一个个自顾不暇,而且身体的怠惰正抗拒着开口求救这一耗费jīng力的举动。
可怜我一个大好青年、一个簇簇新的吸血鬼,并且还身怀着拯救世界能源危机的伟大宿命,马上就得满身油污地倒毙街头了。
正当那天自我感觉奄奄一息时,一位jǐng察走过来拦住了他们。
难道是昨晚的事发了?那天的心一阵狂跳。
回到乾锦楼之后,各人都忙着浆洗自己,没有人再有心思提起那些特jǐng,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是那天心里明白,他们昨晚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袭jǐng(而且是把一群全副武装的特jǐng打了个落花流水)、挟持青训营教官、盗用禁药偷练神功、纵火烧毁民居,哪一条也是滔天大罪呀。
拦路的jǐng察先生马马虎虎地向他们行了个礼,脸上露出同情的神sè,低声道:“你们的情况我明白,可是你们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那天心里说:来了!这叫做“先兵后礼”!昨晚上那是特攻队,没能拿下他们。因此换上了谈判专家,这是要劝他们去自首了!
“你们身为我们珍珠岛特区的市民之一,呃——,之五,啊。有没有考虑过保护我们的市容环境?!”jǐng察先生严肃地训斥道,“你们这样做,不但不利于我们特区的发展,而且是严重的破坏!情节极其恶劣!”
你看你看!还是余斓的“幻术臭弹”闯的祸吧?人家现在告你们污染环境!那天很想告诉jǐng察先生说、那个犯罪分子本人不在场,但是他终究没好意思、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卖友求荣。
“你们应该明白,白天路上还有很多游客。而旅游是我们特区的支柱产业之一,十分的重要。但是,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jǐng察先生继续道,“墨镜、头盔、毯子、被单,这位脑袋上还套了个水桶!还有你!你背上背这么大块镜子算是什么?照妖镜啊?!你们干嘛不干脆穿套宇宙防护服出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非常愿意一人买一套。”王森有气无力但十分认真地回答说,“价格不是问题,哪怕你适当哄抬一下物价也没关系。”
嗯?那天这才醒觉路上很多人都在向他们行注目礼,其中大部分是善意的嘲笑。
此时此刻,其他珍珠岛病患者大概正拉紧窗帘闷头大睡,艳阳高照的海岛上全是打扮清凉的普通人。自己一行五人的打扮也太过另类了一点,勉强能视作刚从大雪山里逃出来的难民。或许那些行人把他们当成了街头行为艺术表演者?
光听声音,jǐng察先生很难不把头戴大水桶、身披厚毛毯的王森当作是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因而,这位大人jǐng察先生只得弯下腰,变了一副脸,和蔼地问道:“小朋友?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啊?”
王森正待发作,身旁背着块穿衣镜、大有“妈妈”之嫌的薛琪琪抢着回答道:“我们家里断水了,我们要去前面的大浴场洗澡。”
jǐng察先生皱了皱眉:“这样啊?这么热的天,不能洗澡是挺麻烦的。不过,你们洗完了打算怎么回家呢?还是这么裹着的话,洗了不也是白洗吗?”
“不白洗,不白洗。”
jǐng察先生是不明白满身油腻的滋味,就算洗完之后裹着回家,大不了再冲个凉也就完了,现在的情况是不尽快把油污先去掉、既没法换衣服,又上不了床。
那天急中生智,回答说:“我们打算洗完之后,就在浴场里休息到天黑之后再回家。家里断水了,连煮饭都没法煮,我们还饿着肚子呢!听说那家大浴场供应自助餐……”
“咕~~~~”王森的肚子非常配合地提供了一声论据。
“这样啊?嗯——,那好吧!”jǐng察先生非常明事理地拉开了jǐng车的门,“看你们走得够辛苦的,也不能饿坏了孩子。反正不远,我送你们一程吧?上车!”
“哎呀!那真是太谢谢您啦!”薛琪琪赶紧一撞身旁的王森,震得背上的穿衣镜嗡嗡作响,“小森?还不谢谢jǐng察叔叔?!”
没奈何,王森只得忸怩地道:“谢谢jǐng察……叔叔。”“咕~~~~”
“不客气,不客气。”jǐng察先生听得满面笑容,“叔叔的车只有五个座位,小朋友待会儿叫妈妈抱,啊?”
薛琪琪立即果断地把王森推向那天:“妈妈累了,抱不动,叫爸爸抱!”
(这个暑假有没有去海边玩?如果在海边遇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要小心哦,那可能就是那天的同伙~~~~呵呵,明天下午14:30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