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五行符阵
因为天气的缘故,夜晚看起来有些漆黑,好似在黑暗中潜伏着一头庞大的洪荒巨兽。城市郊区的小镇隐藏在黑暗中,唯有一家院落灯火通明,且院门大开,门口一根燃烧了多半的蜡烛在风中缓慢地摇曳着,随时会熄灭的样子。一个人影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一个人脖子上扬,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对,准确的说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吊在了那里。
段胖子急的满头大汗,眼看着昏死过去的胖子满脸憋红,嘴里都吐出了半个舌头硬是没有办法。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前一股子阴风迎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让他脑子清醒了许多,然后他的身体嘭的一声就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撞的倒飞了出去。段胖子爬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妈的,这次轮到老子了,不关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可不会让你如意。”段胖子这样想着,突然灵机一动,匆匆忙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解腰间的皮带,还没等他把皮带完全解开,就又感觉一股大力狠狠地撞在自己肩膀上,幸好他背靠着墙,这才没有被撞飞出去,不过也让他够呛,一口鲜血猛地涌上喉咙喷了出来,你他脑袋还算清醒。手忙脚乱地将皮带解开,然后不顾接二连三撞击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将裤裆里的家伙什儿给掏了出来。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他越想尿出来,就越尿不出来,直急的他满头大汗。没过多长时间,他就被那股莫名的力道给连撞了七八下,他硬是咬着牙给抗了过来。
“孙子,接招吧…!”段胖子大喝一声,然后将被尿给浇湿的符纸朝着身前扔了出去。只听一声炸雷在院子中央响起,同一时间,胖子也啪的一声倒在了院子里。
“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曰稼穑。金,主杀伐;木,主兴盛;水,主生气;火,主炎毁;土,主轮回。五行相生,四象相克,阴魂狱物尽皆幻灭,给老子开!”随着地上胖子拼尽全力说的一声大喝,只见一道奔雷在院子上空突然炸响,然后胖子拿着手中的镇魂印直指上天,咔嚓一声,一道耀眼的电光击在镇魂印之上,将整个院子在刹那间都照的如同白昼,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门口摇曳着光芒的蜡烛也平静了下来,被段胖子贴在不同物体之上的五张符纸也在电光亮起的瞬间燃烧殆尽。
“胖胖胖爷,怎怎么样了,那那个东西弄死了没?”段胖子摸着肩膀摇摇晃晃地走到胖子跟前,将拿着镇魂印爬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胖子扶了起来,问道:“这这这么大动静,那那玩意儿弄死了没?”胖子费劲地咳嗽了几声,耷拉着眼睛看了一眼段胖子,笑了笑,说:“彪子,你小子还……还是处男吧?!”听胖子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段胖子觉得奇怪就问:“你你怎怎么知道?”半拉身子斜靠在段胖子身上的胖子哈哈一笑,说:“刚才那五行天雷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你尿在符纸上的尿,要不是童子尿是不会有那种效果的。”段彪这个胖子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扶着胖子的肩膀一瘸一拐地朝着里屋走去。
里屋里的于秀珍和于大壮的儿子依旧抱在一起哆嗦着,方才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当然听见了,但又不敢去看,也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当两人看到两个胖子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这才放下心来。胖子刚进里屋,突然面色大变,停住了脚步,一把拉住身边的段彪,然后奇怪地蹲下身看了看躺在地面上的于老汉的尸身。
“奇怪,这血符我刚才进来都没有。”只见于老汉的额头上正贴着一张鲜红色的符纸,不过上面用朱砂写着的符文都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看起来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纸片,不过胖子可是认得这就是他在于老汉的棺材里见到的那张血符不假。
“看来胖爷我的五行符阵在无意间竟然将这血符给破去了,不然估计还会发生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事情。”胖子说着转头笑呵呵地看向段彪段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多亏了你小子还是处男,不然估计这血符又会引发出什么不好事情来。”直说的段彪满脸通红,有些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不明所以的于秀珍。
“道长,怎么样了,怎么不见我哥?”于秀珍站起身,但不敢前走一步,因为她身前就是他爹于老汉的尸体。
胖子揉了揉脖子,一屁股坐在屋里的一张木椅上,然后递给段彪一根烟分别点上,这才缓缓说道:“没事了,你哥还在院子里躺着呢,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多行善事,不然有一天你们必遭天谴。”说着他猛吸了一口烟,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身前于老汉的尸身,接着又道:将你爹的尸身厚葬,请人再给他做一场法事,以后你和于大壮家里都太平了,你可记住我说的话了?”于秀珍一听事情解决了,那能不高兴,连连答应着,然后和于大壮的儿子绕过于老汉的尸身,去到院子里将于大壮抬了进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于大壮才转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给他老爹新做棺材,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重新下葬,说还要在他爹的棺材旁边再做一副小棺材。众人都很奇怪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于大壮这一昏迷脑子也出毛病了,于大壮这才叹了口气告诉了众人原因。原来他在昏迷的时候梦见自己的老爹半个身子都浸泡在黑水里面,哭着对他说死后都要被水淹,在他老爹的身后,还有一只黄狗在冷冷地盯着他,同样浸泡在水里。
胖子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摩擦着为了救于大壮被段胖子一脚踩折了的小腿,说道:“事情也办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您看是不是应该……”话说了一半,他就笑眯眯地看着于大壮,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于大壮赶紧给段彪和胖子分别沏了一杯茶,点头哈腰地答应道:“道长您们先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拉着于秀珍就出来了屋子。段彪和胖子贼笑着互相看了一眼,悠哉悠哉地喝着小茶抽着小烟等着。没过多久,于大壮和于秀珍就拿着一个黑色的鼓囊囊的皮包陪着笑走了进来。
“两位道长真是神通广大,我刚接到医院里的电话,我老婆子也在今早醒了过来,也没有什么感谢的,这点小意思还请两位道长收下。”于大壮说着将手中的皮包递了过来,胖子给身旁的段彪段胖子使了个眼色,段彪貌似憨厚地笑着将皮包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笑眯眯地低声给胖子说里面装着六塌子,意思是六万块钱。胖子一听数目,顿时喜笑颜开,然后从椅子上坐起来,刚要向前走几步,却突然咧着嘴大声哎呦了起来:“哎呦哎呦我的腿,看来我这一回去还要住院啊,哎吆喂……疼死我了……”段彪心领神会,赶紧走上前一把将胖子搀扶住,关心地说道:“胖胖爷,您可可可得悠着点,俗俗俗俗话说伤伤伤筋动骨一一一百天,要要不是您出腿相救,于于于于叔这这命可可就没没了。”
这一唱一和,活了半辈子的于大壮和于秀珍怎么能不明白,于秀珍赶紧从桌子上的一个女士皮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笑着递到段彪手中,堆着笑说道:“道长,这里面还有四万块钱,您拿去看看腿,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两个死胖子心里自然欢喜的很,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胖子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已经都拿了你们钱了,这怎么能再要呢?”一旁的段彪段胖子一脸诚恳之色地劝道:“胖胖胖爷,您您就拿拿拿着吧,都都都是于于于于叔他他他们的心意。”胖子推脱一番,这才有些很不情愿地收下。
一切事情办完以后,胖子留下段彪,说是去给于秀珍家做场法事,然后自己让于大壮开着车送回到了自己的古董店里。段彪起初还以为胖子在开玩笑,谁知拍了他的脑袋一把说:“让你小子去赚点外快,于老汉和那黄狗的魂魄都被天雷给炼散了,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你去走走样子就行,谁知道你底细,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段彪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挺了挺胸说没问题,就一脸兴高采烈地将胖子扶上了车。
两天后段彪一脸兴奋地回来,手里还提着几瓶茅台,胖子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没少捞油水,于是笑着递给段彪一根烟说:“怎么样,这么好的事情,也只有哥哥我才能让你去做,跟着胖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段彪将酒递到胖子面前,说:“这这这几瓶酒酒是孝敬您的,实实实话告诉你吧,于于于于秀珍给给了我我我我3万呢。”胖子大笑着拍了一下段说:“行啊你小子,不过以后我带你出去给人做法事你不能再穿成上次那样。”段彪连连笑着保证那间貌似龙袍的道袍再也不会穿了,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告诉了胖子一件事情,听得胖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昨天就在段彪依葫芦画瓢给于秀珍家做法事的时候,于秀珍接了个电话随即就哭了起来,原来他的弟弟,也就是于家老三昨天出门,他和他媳妇,还有两个女儿一家四口人全部出车祸死了。要说这于家兄妹三个,虽然对爹妈不怎么孝敬,但彼此间关系还很好,这一出事,于秀珍第一个就把消息告诉了正在做法事的段彪,说是让胖子再去给自己的弟弟一家人超度超度。
胖子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说道:“天道昭昭,疏而不漏啊,彪子,你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然最后咋们的结果也会和于家老三差不了多少。”段彪点头笑着答应着。
就这样,这件事情算是差不多完结了,段彪和胖子在七天后又去给于家老三做了一场法事,不过再没有要一分钱,按胖子的话说,虽然于老三不是个东西,但是他的两个女儿也跟着遭殃,他拿了钱会遭天谴的。后来胖子在电话中把这几件事情说给了东方,东方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关于于老三车祸的事情更是觉得天道难测。这件事情给东方和胖子的警示很大,以至于在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他们都做的无愧于别人,无愧于自己。
不过没过多久,一件麻烦事就找上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