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这时,那泪眼婆娑的少女,对着易纯这边,拼命呜咽,在求救着。开 心 文 学
易纯在异界本是花花公子,怜香惜玉的情结哪怕到了这地球也同样不会改变。但是君子取sè,取之有道,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所以就是走过去,扒开面团,解了绳索之后,便道:“好了,没事儿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会有jǐng察来扫黄,你在这儿,会说不清楚的。”
说完,转身便走。
“哎,请等等。”
细腻温柔的声音传来。
那少女扭动着酸痛的手脚,缓缓起身,易纯转过头,笑道:“还有事么?”
“谢,谢谢你救了我…”
“呵,没啥,我相信是个人,遇见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易纯很释然:“况且,我这也不过是在自救,顺便而已,你不用太介意。”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你是我的恩人,我以…”
“千万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我这人生xìng放荡不羁,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的,行了,到此为止吧,再见…”
然后直接走掉。
留下那少女还一脸呆呆的:“我只是想说以后好报答…怎么就不等我说完呢?以身相许…这人还真是古怪。”
…
离开了酒店,易纯走在夜风游走的街边上。
这灯火阑珊的夜景,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人群,可是要比起异界丰富不少呢。
他虽然来自异界,但在来之前,就已经接受过地球易纯的不少讲解,像什么汽车洋房,高楼大厦,音乐酒吧…等等,从生活细节到rì新月异的建筑事物,面面俱到。所以他已有心理准备,如今见到,除了必然的一番欣喜之外,并无太大感触。
现在,他在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因为遗产之事,引来的,是易枫的直接陷害,还有其他房的子嗣们共同围攻。毕竟他作为一个任何方面都一无是处的烂泥废柴,别说继承百分之四十的家产,就是百分之一都让人心里不爽。
所以,他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挽回以往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将家产之类的巩固完毕,这样,他才有足够资本装潢自己,以不断的泡妞上床来增加武艺实力,两个世界尽管立意不一样,但是弱肉强食,优胜劣大,却是亘古不变的至高法则。
…
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易纯搭计程车回到了天都市所谓的富人区,‘东田别墅群’。
能在这里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且一栋栋别墅,相互间距有个五六百米,分别有三四层高层建筑和左右横排开来,占地近有几十亩的区域。其内,各种游泳池,原生态林地,包括车库等等,应有尽有,别说在这里住了,即便是在这里来散步,都会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下了车来,易纯径自往大门走去。
此时,已是夜深,晚上十点左右。
在以往,家里人都已熟睡,只不过现在大厅内,却是灯火通明,隐约间,还有不少人群在走动。
“还不睡,莫非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不知为何,易纯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走进去,那负责看守大门的‘王大爷’见到易纯,顿时跑上前来,略有担忧的道:“纯少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哦,有点事要处理,怎么了?”易纯顿下脚步,疑惑道。
王大爷回头看了大厅内一眼,卷了卷舌头,拉着易纯走向一边,低声道:“您还不知道么?老爷,他,他要把您赶出家了…”
“扫地出门么?”易纯淡然一笑,没有过多动容。
“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这王大爷给易家看门看了几十年,因为老妈去世得早,易振海也为工作忙的缘故,不怎么在家,其他房不管大的小的都没人看得顺眼易纯,就导致处于孤立的状态,没人陪着玩儿,没人说话,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王大爷在帮忙照顾,所以骨子里,易纯对他很感激。
“您前些天是不是打碎了和陆家小姐的定情信物?”
“陆家小姐?定情信物?”
易纯一怔,翻了下记忆,这才恍然大悟。
陆家与易家一样,同样是显赫的大家族。陆家掌门人陆学仁年轻时,曾与易振海是战争时期的生死战友,在那战火连天的岁月里,二人相辅相成,生死与共,建立起了很深厚的革命友谊,一次阵地战中,他们部队陷入绝境,随时都要赴死,二人就相约若能活下来,今后若是各自妻子都生男的,就结为异姓兄弟,若是男女有别,那就联姻,以当时部队下发的一个喝水的小瓶子为定情信物,可以说,这两个小瓶子就是他们战友情谊的见证。
但在前些rì子,就是易纯即将满十八岁的时候,那三房夫人薛定珍的女儿,在易家排行老三的易晴,以拿来看看为由,不小心摔在地上,碎了。这不仅仅是作为与陆家联姻的凭证,同样也是易振海视若珍宝的宝贝,交给易纯保管,也算是对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却被摔坏,以前的易纯便隐瞒着不敢说,但现在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说出了这个秘密,可想而知,此时的易振海是有多愤怒。
“现在这定情信物被摔之事,不仅仅是咱家里人知道,就是陆家人都得到消息了,这不,今晚刚打来电话,说什么要不给个交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为此,老爷很生气,还叫人把你的行李什么的都拿出来了,让你自生自灭去。现在各房太太和少爷小姐们都在大厅里煽风点火呢,我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知道你这孩子xìng格弱,不强势,被他们欺负惯了,老爷虽然明白,但您也太不争气了些,唉…事已至此,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无妨。”搞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易纯脸上的笑容未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如何便如何,王爷爷,您不用为我太过cāo心,会没事的…”
不管地球还是异界,两个易纯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知恩图报,有情有义。
王大爷的好,他心里都记着,尊重与孝敬,在他心里占据着很大比重。不就是个亲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扫地出门之事,毕竟血浓于水,相信这只是易振海在一时气氛或者压力所迫,该有的还是会有的,既是如此,何须担心?
“你这孩子,都火烧眉毛了,怎的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对啊,这有些不太像平时的你…”
“呵呵,王爷爷,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人也一样,好啦,我先进去了。”
说完,抬头挺胸的,往着大厅正门走去。
让得王大爷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着:“不大对劲啊,若是以往,纯少爷肯定战战兢兢,害怕得很,但现在,貌似多了一分难以明说的气质,好像是懂事了,长大了,心xìng不可同rì而语…”
…
“我说老爷,这事儿绝对不能忍。连定情信物都敢摔,而且还是你革命友谊的珍贵东西,这死小子太不把你当回事儿了,必需得严加惩处。”
“没错!爸,其实纯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平时只要不闹出点大事来也就算了,但这回连这种事情都敢做,简直胆大妄为。”
“陆家和我们易家一直以来就有生意上的密切来往,如果失去他们的帮助,我们会损失很大的。”
“现在将他扫地出门我觉得应该再更彻底下,家里不给他任何一点帮助,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反正这些年在家里当蛀虫也当够了…”
“…”
刚刚走到台阶处,从大厅内,便传来各房太太和哥姐弟妹们的各种冷嘲热讽,添油加醋。
说起来有些悲剧,家里除了王大爷和易振海外,没有一个人喜欢易纯的。
这平时一无是处,各方面窝囊是一个,还有一点,就是易纯的妈妈,是易振海在人家新婚宴上强行抢过来的,所以就对他们母子特别介怀,人人都觉得他这豪门的出身名不副实。
“咯…”
深吸了口气,易纯推门而入。
本是嘈杂的大厅里,顿时安谧下来。
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着进来的易纯,先是一愣,之后各种鄙夷,嘲讽的嘴脸展露出来。
“哟,都在啊…”
易纯本是生xìng不羁,不如以前的易纯闷sāo葫芦,半天憋不出个屁来。步步进去的同时,还笑呵呵的跟那些人打招呼,虽然是热脸贴冷屁股,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将礼数送到了,那待会儿真要起个什么干戈,也不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