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小鱼儿回到了巧儿的豆腐坊。躺着巧儿准备的房间里,辗转不能成寐,不是因为隔壁屋内的美女,而是今晚去打听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
雪月楼的阿珍与张大人和罗将军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在阿珍失踪的前几个月内先后接待了两人。
最后一次见面是张大人死亡的那天,他去雪月楼准备求见阿珍。但是,被拒绝了。
也许是张大人太过敏感所以才会自杀也说不定?这是公孙燕的猜测。
小鱼儿可不这样认为,三者之间必然存在利益关系。
而与此同时在县衙内的包黑子也是辗转反侧,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衣服来到案台上。
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借助微微光芒扯出一张宣纸,自己慢慢磨墨。提笔在宣纸上书写了罗将军,张大人,郭明三个人的名字。
包黑子用笔在额头上擦了擦道:这罗将军,张大人,一死一失踪。还真难办,看来明天去一趟,检查一下张大人的尸体才行。
罗将军?包黑子只能将这件事情寄托给小鱼儿了。至于郭明,就让张龙赵虎两人监督。
也只能是这样了。包黑子将笔放下,深深懒腰道:“好了,就这样,喔喔”包黑子感觉到困倦,倒头就去睡了。
“呼儿......”一阵凤吹过,蜡烛摆动了几下,灭了,一丝青烟在月光下悠然升起。
一个黑影站在门外,映照在窗户上,蹑手蹑脚的进来,轻轻的合上门。来到案台前,查看了一会儿。瞧见了包黑子写的几个字。然后一阵风又走了。
那黑衣人来往辗转几回,来到了县衙的一个房间里,屋内只有一人,挑灯夜读春秋。
灯笼照射下。映照出那人的面貌,是郭明。他感受到了一阵风,目光从书本上移到黑衣身上。问道:
“怎么样了?”
原来这个人是郭明派过去的探子,他走到这里来道:“大人,果然料事如神,那黑子果然对大人有所怀疑。”
“嗯?”这些都在郭明的意料之中。
探子点头,道来:“是的,他在宣纸上,写了罗将军,张大人。还有大人你?”
郭明下达命令道:“嗯,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
“难道大人,不.....”那探子用手比作杀人的动作。
郭明盯着探子道:“别打草惊蛇,杀朝廷大臣,对我们很不利。要杀也是让孙冲杀。”
“大人,难道这次也要借刀杀人?”探子试问道。
“同样的招数不能使用两次,明白吗?”郭明教训道:“好了,你下去吧。”
次日。包黑子起床,深深懒腰,昨夜睡得还不错,一觉儿醒来精神爽。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准备洗洗脸开工。
这个时候,张龙来此,禀报道:“大人,昨天晚上。的确有人来此,最后进了郭明的房间。”
包黑子洗完脸后,神色比较凝重。点了点头,但只见张龙,不见赵虎,问道:“赵虎呢?还与那女子打的火热?”
“啊?”张龙瞧见包黑子的表情,自从小鱼儿来了之后,难得见,不免有些吃惊,连忙打掩饰说道:“小虎,已经去查找郭明的底细了。”
包黑子才收敛,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作为领导者,一定要严格,公私分明。
“你继续盯着郭明,千万别被发现了。”
“是,大人。”张龙检验一下张大人的尸体。
刚出门就碰见了孙冲,问候道:“孙大人早?”
孙冲绷着脸说道:“你昨天晚上见了那16位校尉?”
听其语气,很不善,包黑子眼睛左右一晃,道:“昨天,的确去问了一些东西。”
“问出什么来了没有?”孙冲其人如他名字一般冲。
包黑子心忖,难道郭明已经提前给他打小报告了?哎呀,这小子还的确有两把刷子。
于是他心想,一进不如一退。如实禀报了昨天审问16位校尉的场景。
孙冲点了点头,据属下反应的差不多。沉思一会儿,脸上变了变,没有刚见面时候的臭脸,道:“你怎么看?”
包黑子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道:“我正准备去看一下张大人的尸体。验明伤再下定论。”
“好,我跟你一起去。”孙冲点头道。“大人,这?”包黑子差异问道。见孙冲坚决的眼神,值得同样。
两人找到了当时的验尸的仵作,汾州的仵作姓李,三人一起去查看张大人的尸体。
尸体已经发臭,孙冲嗅到这股味道,眉头一皱,心忖:如果是这样,早知道不跟着来了。
包黑子见惯不惯,因为他经常与死者打交道,腐烂的多严重的,爬满蛆虫的尸体他也见过。
他掀开白布,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即便是冬天,放的时间久了还是一样会变腐。只不过**的较慢而已。
检查过程中,的确在张大人的头部发现撞击的痕迹。身上还有少许的擦伤。然后再瞧他的鞋子,的确有擦痕。
孙冲对这等事情,不甚了解,见包黑子点头,于是问道:“希仁老弟怎么样?”
包黑子盯着尸体,叹气道:“张大人死亡时间太久,有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但可以肯定,张大人死亡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他杀。”
“什么?!”连旁边的李仵作都感觉到惊讶。
李仵作可不相信包大人,因为两者之间根本没有打过交道,哼道:“我说大人,你这么说是怀疑我喽?我告诉你,我做这一行已经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出错过,你一来就说我判断有误,你是什么人啊?!”他很是不爽。
包黑子笑道:“的确,有的时候,验证尸体,不一定最早就是最好的时间,晚几天也会有重大的发现。”
还不待李仵作说话,包黑子就拿起死者的脚,说道:“呐,你看这只鞋子,尖头明显的擦伤痕迹,为什么会如此呢?”
“他不是失足吗?自然有擦痕了?”李仵作解释道。
“你可别忘记了,张大人出事那天,正好下雪,地上有雪,怎么可能有这么严重的擦伤呢?而且你看看,两只鞋子上都有,而且都是尖头位置,说明一点儿,张大人的尸体被人挪动过,而且是这么拖的。”包黑子说完,就来到孙冲面前,不好意思道:“大人,不好意思,掩饰一下。”然后怀抱着孙冲拖动,脚尖留下了痕迹。
“这是其一,其二呢?就是死者的身上的伤口。”包黑子指着死者的身上的擦伤道:“如果死者是摔下去死的,那么这些伤口都是瘀伤,擦伤也会流出血,而你在看这些擦伤,明显是死后造成的。”包黑子又来到死者的头部道:“你在看死者的头部上的致命伤。这些伤口明显是有规则的撞击,而不是石头那种不规则的。所以我因为死者是受到重锤而死。还有一点儿,那就是死者死了,为什么要将他的脸刮花?我可不相信,在山沟里撞几下,就会造成毁容?”
孙冲听出结论后,惊讶道:“你是说有人故意为之,以便能混淆视听?”
“大人说的对。”包黑子禀报道。并且稍稍的拍了一下马屁。恰到好处。而旁边的李仵作可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