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简直还是坠在雨里雾里哩。诚然,李老头儿形容的那个人和你所想象的那人的情况正好一样,但是他干吗要去而复返呢?这不象罪犯应有的行径吧。”
“戒指,戒指,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咱们要是没有别的法子捉住他,就可以拿这个戒指当做钓饵,让他上钩。我一定会捉住他的,县令大人——我敢和你下二比一的赌注打个赌,我们可以逮住他。
在平淡无破的生活纠葛里,谋杀案就像一条红线一样,贯穿在中间。咱们的责任就是要去揭露它,把它从生活中清理出来,彻底地加以暴露。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在布置。”
虽然大家都忙碌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但显然除了小鱼儿,其他人没有胃口。毕竟这是凶杀案件。也就某些人,大病初愈的小鱼儿。
“老板,再来一碗。”
“公子,慢点儿吃。”巧儿在一旁劝说着。
这已经是第五碗了,县令大人见道心中不悦,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未来一片黑暗,就是不爽。然后给刘捕头递交了眼神。
刘捕头心有神会,问道:“小鱼儿,吃也吃了,案件是不是可以破了?”
小鱼儿说道:“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那我们在这里干嘛?”刘捕头问道。
小鱼儿说道:“等人啊?”
突然之间,有人进来喊道:“小二,来晚阳春面。”小鱼儿闻声,在座位上高声喊道:“小玲,这里,已经给你点好了。”
马小玲寻声望去。只见小鱼儿与一干人等坐在窗户边上。然后走了过来,惊讶道:“你….你已经痊愈了?”
小鱼儿点头道:“当然,小病而已。”小鱼儿将一碗阳春面推到马小玲的面前道:“热呼呼的,趁热吃吧。”巧儿从旁边的筷子筒抽出一双筷子递给马小玲。
马小玲接过,向着巧儿点头道:“谢谢。”
巧儿笑道:“客气。”然后马小玲就开动吃起来。突然之间愣住,然后道:“你还要准备两碗。”
小鱼儿闻声,点了点头,哈哈,的确是,只见门口又进来两人。东张西望一会儿。县令大人见之,这两人不是今天早上金陵府的两个人吗?怎么如此狼狈啊。
马小玲道:“这两人跟了我一路了。所以让他们多跑跑腿。我吃完了。”
“累死我了。”赵青霞进了客栈,终于找到了马小玲。也瞧见了小鱼儿,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小鱼儿给他们倒了一杯水道:“辛苦了。”
赵青霞见是小鱼儿给倒的水,一口闷了。喜道:“不辛苦,不辛苦。就有点累。”喝完。就忽忽悠悠准备倒地。
“喂喂?”李公子见之,厉声道:“你给她喝的什么水啊?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跟你没完?!”
“只是普通的一碗水而已。”小鱼儿楞了半天说道。于是俯下身子准备摸摸她的脉搏看看要不要紧?
李公子怒气冲冲道:“别碰她。”他使劲的掰开小鱼儿的手,将赵青霞抱起来准备回客房去。
小鱼儿说道:“李兄,赵兄弟只不过虚脱,有点儿低血糖。多喝点儿红糖水即可。”李公子走在楼梯上回头,怨毒的眼神盯着小鱼儿。
小鱼儿心中一惊,莫名其妙。
马小玲道:“甭理会他们。他们玩累了,就回家了。”然后问道:“案件怎么样了?”
小鱼儿道:“你一路上没有听说过街头上传播的消息?”
“什么消息?”马小玲奇怪的问道。这也成功的吸引了县令跟刘捕头儿。
小鱼儿道:“市井上已经将这个案子叙述得相当详尽。但是却没有提到抬尸时。有一个女人的戒指掉在地板上。没有提到这一点。”
“为什么?”众人围了过来道。
小鱼儿说,“今天上午,这个案子发生后,我立刻派丐帮的弟子四处的散播。”
“散播什么?”
“就是我在路、客栈拾得金戒指一枚。失者请于今晚戌时向悦来客栈处洽领。”
“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让我们穿上便装的原因?”县令闻言道。
“请你不要见怪,”小鱼儿说。
“那么你预料谁会来领取这项失物呢?”
“唔,就是那个穿棕色外衣的男人,咱们那位穿方头鞋子的红脸朋友。如果他自己不来,他也会打发一个同党来的。”
“难道他不会觉得这样做太危险吗?”
“决不会。如果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不错的话——我有种种理由可以自信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宁愿冒任何危险,也不愿失去这个戒指。我认为,戒指是在他俯身察看尸体的时候掉下来的,可是当时他没有察觉。离开这座房子以后,他才发觉他把戒指丢了,于是又急忙回去。但是,这时他发现,由于他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蜡烛熄掉,打更的已经到了屋里。在这种时候,他在这座房了的门口出现,很可能受到嫌疑,因此,他不得不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子。你无妨设身处地想一想:他把这件事仔细地思索一遍以后,他一定会想到,也可能是他在离开那所房子以后,把戒指掉在路上了。那么怎么办呢?他自然要急忙地在晚报上寻找一番,希望在招领栏中能够有所发现。他听到这件事情一定会非常高兴,简直要喜出望外哩,怎么还会害怕这是一个圈套呢?在他看来,寻找戒指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暗杀这件事有关系呢,这是没有道理的。他会来的,他一定要来的。半个时辰之内你就能够见到他了。”
“他来了以后又怎么办呢?”巧儿问道。
“所以才会让衙门的人乔装打扮一番。”小鱼儿继续说道:“大家放松,跟平常吃饭一样,不要大惊小怪,以免打草惊蛇。”
半个时辰过的很快,小鱼儿说道:“很快就到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好吃,好吃。”小声道:“我想那个人来了。”他说到这里,忽听门上推开了。小鱼儿轻轻地站了起来,把他的椅子向房门口移动了一下。
“张宇兄弟住在这儿吗?”一个语调粗鲁但很清晰的人问道。
小二回答道:“是的。他在楼上吃饭。”随即听见脚步声慢吞吞地,象是拖着步子在走。众人侧耳听着,脸上显出惊破的样子。脚步声缓慢地沿着过道走了过来,接着就听见轻微的叩门声。
“请进。”小鱼儿高声说道。
应声进来的并不是小鱼儿预料中的那个凶神恶煞,而是一位皱纹满面的老太太,她蹒跚地走进房来。她进来以后,被灯光骤然一照,好象照花了眼。她行过礼后,站在那儿,老眼昏花地瞧着我们,道:“我听说,有在路上拾到了一枚戒指,这是我女儿的,她是去年这个时候才结的婚,她的丈夫做金匠手艺工作。如果他回来时,发现她的戒指没有了,谁会知道他要怎么样呢。我简直不敢想。他这个人品常就性子急,喝了点酒以后,就更加暴躁了。对不起,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她去听戏,是和——”
“这是她的戒指吗?”小鱼儿问道。
老太太叫了起来:“谢天谢地!我女儿今天晚上可要开心死了。这正是她丢的那个戒指。”
小鱼儿拿起一支毛笔问道:“您住在哪儿?”
“北岭镇。离这儿老远呢。”
小鱼儿突然说:“老太太,这么晚了走夜路难道不怕危险吗?而且还是北岭镇,这里离北岭镇至少40里。而且昨天晚上镇上并没有戏班来演戏。还有就是你的鞋子,我可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有你这样的大脚。”
那老太太面色一紧,准备逃走,正在这个时候,呼啦啦一群人恩将包厢堵住。
只见那老太太异常的灵活,跳到小鱼儿面前,想劫持为人质,谁知,小鱼儿一记亢龙有悔将此人打到在地上。
“刷刷”几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小鱼儿来到他的面前,将他的头套和假皮撕下来道:“我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