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这才慢慢扭回身,一双狐媚眼睛一个劲往书生张禹脸上身上扫着,浪声浪气唤道:“张公子~!好不好嘛~?”
“哎,书生就是身子弱,端碟盛饭这样的活儿,还是让我来做吧。”小鱼儿出面解围道,上前拿起那陈夫人的碗说道。
陈夫人闻声,回头,狐媚的眼睛盯着小鱼儿,道:“倒是张小哥哥会疼人啊。”
“哎。”小鱼儿笑道:“在下就是老黄牛的命,劳碌的低头埋头苦干。”
“哦,”陈夫人顿时舍弃了书生张禹,顿时张禹松了一口气,向小鱼儿投来感激的眼神。
陈夫人问道:“老黄牛可是很会耕地的哦。”
小鱼儿双手端起那碗青菜,站起来俯过身去放在陈夫人面前。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耕地小能手。哈哈”意味深长的坐回到原处。
陈夫人吃吃笑着,“我家倒是没有地。”看来这陈夫人的口味喜好那些白白净净的一身小生模样的人。而小鱼儿习武炼身而是一身古铜色。有点儿阳刚之气。这样的人对于陈夫人来说很难驾驭。
所以陈夫人将目光投射在书生张禹身上,眼波火辣辣望着翩翩书生张禹,夹了一夹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品尝着,充满暧昧地吸吮着那青菜,让人感觉她仿佛正在有滋有味地吸吮着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似的。
书生张禹微微抬眼看了陈夫人一眼,见她这暧昧的动作,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忙低下头。
陈夫人这才娇笑着将那青菜吞下,伸出莲藕般白嫩的手臂,夹了一块豆腐,送到书生张禹面前,甜腻腻道:“公子来。奴家给你夹块豆腐……”白藕般的手臂与嫩滑白净的豆腐交相辉映,让人浮想联翩。
书生张禹英俊的脸庞已经涨得通红,扫了一眼其他人,脸色一沉,将碗重重在桌上一顿:“张某已经吃饱了,各位慢用!告辞!”呼地站起身,一撩衣袍,跨出长凳,快步出了斋房。
“他不是你的菜。”小鱼儿微微一笑道。
陈夫人夹着那块豆腐愕在当场,旁边的陈云急忙端着碗伸到她筷子头那块豆腐下。陪笑道:“娘子,给我吧,我喜欢吃豆腐。”
陈夫人松开筷子,豆腐掉进了陈云的碗里。陈云缩回碗,有滋有味吃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坐在小鱼儿与包黑子旁边的商贾郑山打哈哈圆场,望了一眼陈夫人脖颈上挂着的一串珍珠项链,轻轻咽了一声口水,笑道:“夫人这串项链真是名贵。肯定值不少钱吧?”
陈夫人一听,顿时将刚才的尴尬抛开了,嘻嘻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珍珠项链。说道:“是啊,这是我们陈家的传家之宝,是我奶奶留下来给了我娘,我娘又给了我。值一千两纹银呢。这珍珠项链我从不离身。连洗澡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
郑山又悄悄咽了一声口水,站起身俯身过去瞧了瞧,啧啧连声道:“我跑买卖这么多年。这项链首饰也过手了不少,这么精美的项链,那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啧啧,你们看这珍珠,一颗颗圆润剔透,一般大小,啧啧啧,真是稀世之宝哦!”
陈夫人更是得意,伸手轻轻摸了摸项链。
包黑子对郑山那贼眉兮兮的样子看着很不舒服,冷声道:“陈夫人,江湖险恶,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你戴着这价值不菲的项链招摇过市,就不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陈夫人不愿见包黑子这黑炭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我都戴了好多年了,也没人抢没人偷啊。”
郑山听出了这黑炭头有点针对他的意思,也反唇相讥道:“包公子提醒得是,陈夫人须防有人动了坏心眼,贼喊抓贼呢。”
“哈哈,包公子家里可是金山银山,区区的百两,焉能放在眼里。”小鱼儿说道。
“闭嘴,吃你的饭。”包黑子瞪了他一眼,似乎这做实了他就是有钱人——土肥富。
郑山眼睛迷城一条线,也不知道他心理打着说明主意。
正在这时,就听到寺庙后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哇……哇哇……”
在这静静的黑夜里,在杳无人烟的深山古寺后面,竟然有婴儿哭泣!婴儿的啼哭本来应该让人感到温馨的,可此刻听来,却满是凄厉!
这时,一阵冷风从窗户透了进来,吹得长条桌子上的两盏油灯迎风摇曳,更吹得众人后心一阵的发凉。
陈夫人一把抓住了她老公陈云,紧张地缩在他身后,颤声道:“是……是谁的孩子……在寺庙后哭?……”
虽然陈夫人对入赘陈家的陈云十分的看不起,多次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但真正遇到危险恐怖,还是不由自主将自己的夫君当作依靠。
陈云顿时有了男人的自豪感,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在她手腕上拍了拍:“别怕!有夫君在呢!”
方丈福林站起身,走出斋房,站在大雄宝殿里,朝着寺庙后面方向朗声道:“阿弥陀佛!孽障!还不快快离开!”这声音盖过了那婴儿凄惨的哇哇哭泣声。福林的断喝声刚停,那婴儿的哭泣声也停止了,随即,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陈夫人依旧紧紧抓着陈云的胳膊,竖着耳朵听了听,再没听到婴儿哭泣声,这才放开手。
福林单掌合什走回斋房坐下。
陈夫人胆小地问道:“大师,这……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呢?”
“没事……没事的,各位施主放心,鄙寺佛光普照,那些邪恶幽冥是近不了身的。放心就是。吃饭吧!”
老方丈不说这话倒也罢了,说了这话,更让人毛骨悚然,陈夫人颤声问道:“什么……什么邪恶幽冥啊?”
“哪里有什么邪恶幽冥?只不过是猫叫而已。”小鱼儿可是以前住的地方,经常一些野猫弃猫发春娇声。跟小娃娃哭似的。
小和尚慧普煞白着脸摇头道:“不是的,的确是婴儿啼哭……”
小鱼儿闻声,笑道:“方圆几十里都是深山密林,只有这座破寺庙,根本没有人家,哪里来的婴儿啼哭?”
“听我师父说,很久以前,有个怀孕即将临盆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就在这寺庙后面的树林里……上吊死了……。发现的时候,那女子歪着脖子吊在树上……,下身全是鲜血……,地上……地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也已经死了……,婴儿的脐带还连在女子下身呢……,从那以后,这寺庙后面就不时有婴儿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