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排查范围应该框定在戏班内那些人之中,要侧重排查这些人的去向,谁与黄雷过从甚密,谁与黄雷结怨,谁又在当年案发后离开戏班去了广州。
这些天而来,小鱼儿排查了很多人,然而一切无果。去广州调查,求上峰协助,但是之前与胡知府的关系矛盾实在是难以配合。
这时,公孙先生提了一个建议,鼓面是用牛皮和人皮粘合在一起制成的,其制作程序非常复杂,需要十分高超的手艺,普通人极难完成。所以,凶手,或者是救黄雷的那个人,应该擅长此类手艺,再就是雇佣民间高明匠人完成。因此,可以将侦查范围再扩大一些,侧重查查那些民间匠人,看看谁有这样的手艺,或许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将案情梳理清楚之后,暂时确定了以上的初步侦查方向,小鱼儿决定据此立即开展工作。于是带人再一次来到戏班子。
“团长?”
“张捕快”
“来此,相比你应该知道?”
团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大人的命令,我等小民自然积极配合。这就是当年至今所有戏班子人员名册。”
小鱼儿接过来,手掂了掂,道:“霍,还狗沉的?”
团长回答道:“是的,戏班子也算是历史悠久了,一共100多位。”
小鱼儿翻开手册,一瞧,好家伙,足有一百多号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找来核实,估计不是问吐血,就得跑断腿。
“团长,借你书案一用。”
团长点点头道:“随便用。”
于是小鱼儿就来到书案旁开始梳理一下人员,戏班子团长见他忙碌,于是拱手道:“老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小鱼儿哪里还有精力伺候这老头儿。直接摆手道:“去吧,去吧。”老头儿就离开这里。
小鱼儿看着手里的名词,一个头大的要命,这要忙活到猴年马月啊。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轻松工作,还是要分类。
小鱼儿只好奋笔直书,将历年伴奏师、工勤人员单列出来,尤其是老孙头之前那个看库房的人,因为只有这类人才会对乐器关注,知道得也能多一些。至于那些账房先生和所谓的角儿。暂时就不去管了,估计这帮人也没闲心去留意一面鼓。
眼下在戏班子上班的人比较好办,难的是那些退休、调出和去向不明的。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
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以前看库房的人,据团里的老人回忆,此人不是叫刘建,就是叫刘卫。在那一年前后就离开了戏班子,现在谁也说不出他在哪儿,只说到今年估计也60岁了。
这就麻烦了,光端州有十万人口。他还起了一个这么俗的名字,上哪儿去找呢?
突然之间小鱼儿想到:“如果他是端州本地人,应该在本衙门户籍上有所记载。”于是小鱼儿又马不停蹄的回衙门找当时的户籍名册,希望能够叫这个人的名字少。
通过户籍查询。小鱼儿打开户籍名册一瞧,还好户籍名册是按照百家姓顺序排列的。很快就找到了刘姓。小鱼儿将名册上叫这两个名字且符合年龄特征的所有男性人口信息都调了出来。通过细致分析比对,剔除了一些不可能的人。拉出了一个47人的疑似人员名单,然后开始逐人逐户地进行摸排。
于是小鱼儿就派人一起挨家挨户的去找。
“怎么样?”
“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那边呢?”
“小鱼儿很抱歉。”
“你呢?”
那名衙役摇摇头,小鱼儿暗忖这已经是第46个了,还有一个,希望能中。
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之后,那名衙役回来禀报:“报,小鱼儿,呼呼~~~”
“怎么样?”小鱼儿听的声音,脸色一喜问道。
那名衙役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摇摇头。
“可恶?!”小鱼儿挥一挥拳头,妹的,搞了很多天,却没有一个刘建(卫)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看库房的。
眼见这条线索暂时算是断了。小鱼儿忽然又一想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那一年以后曾在戏班子上班的那些人身上,侧重点至老孙头到戏班子这个时段。
小鱼儿无数翻遍了档案,动用人力物力,把这些人的档案调出来,记录下他们的最后落脚地,然后逐户进行走访。又忙活了很多日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在他力所能及找到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认识黄雷,没有一个人去过广州,也没有一个人对那面鼓有印象,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看着方面没有突破,小鱼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么多天过去了,在不破案,包大人哪里不好交代。
马小玲看着小鱼儿走来走去,道:“我说小鱼儿,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啊,晃的我头都大了。”
小鱼儿没有说话,还是一面低头一面走来走去的想办法。
巧儿见到小鱼儿这几天瘦了很多,关心道:“公子,歇息一下,你这已经走了一天了。”见小鱼儿没有回应,上前端了一碗茶,跟着他走,道:“公子,先喝完茶,在想。”
接过小鱼儿一不小心撞到了巧儿,将她深深的压在身上,在倒下的一刹那,巧儿的手正好碰上了旁边的蜡烛。正好跌落在地上。
“亢朗”茶碗跌落在地上摔碎,水喷射。而那蜡烛瞬间燃烧了起来。
在巧儿落在的一霎,小鱼儿感觉到润软的身躯,刚才他走火入魔想东西的头脑一怔,看着巧儿惊呼失措要跌落。小鱼儿反应极快一把手就挽住了巧儿。
小鱼儿看着巧儿深情的目光,薄薄的嘴唇,身下感觉到她的柔软的身躯,毕竟才中秋。南方还不是很冷。那三两片衣服哪里抵挡住他们的揉擦。
吃醋的马小玲看着两人,生气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已经着火了。”说完就抄起茶壶倒在了那烧焦的蜡烛上,顺便将两人的火焰也浇了一身。
“噗~~~”小鱼儿吐出一口茶水,这马小玲还真的是醋坛子。刚要上前跟她理论,忽然之间看着烧焦的地摊。他的眼神怔怔的。
马小玲见到他如此,疑惑不会是吓傻了吧,在他面前挥手道:“喂喂,干嘛呢?不久浇了你一身吗?又不烫?”
小鱼儿道:“看来眼下要去一趟广州。”琢磨着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跑一趟广州问一问当年的办案衙役和当事人了,或许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