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味道
作者:白头翁1960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54

第十三章味道

原来,据说这罗利已有四年多都不上班了,但是,跟如同上班的无两样,考勤照划,工资照拿。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那么,这是怎么回事?也无人反映,领导也不管。这就是你“不经一头,不长一智”的现实生活里的“真知灼见”的东西,通常被简单的谓之叫“摆平”。这真是需要能力、情商和聪明的智慧的,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的把握,就像你求我办事,我求你办事,互惠共赢,如果单独的一味的只求人,或只被人来把事做,通常情况下是没有的,如果有,一是不济,靠赖乎情;二就是被人做慈善的事。这还谈什么摆平呢?如果也谈摆平,那就是帮助者,济世者,可能忽然良心发现了的,应该做点善事(小),以慰心灵,或平衡一下心理,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因此,贪赃枉法者可以频现做慈善的事;走私贩毒者也可以办学校,办福利院,其目的不过是想做使人一叶障目的事。而被助者是不配用“摆平”这个说起来又随便又豪放的词。

所以,首先已被“摆平”的是领导,进而是身边的工友,再进而就是具体的为他工作的人。所以,他不来他的慧使便是他的分身术。大家,尤其痴迷的稚者总神往自己能有分身术,要不怎么叫稚者。钱不是变出来的,似乎也不是挣出来的,做巧(变戏法)的给你变钱的戏法,呆瓜往往眼睛就无比的亮,变十块的没意思,变一百的;变一张的没意思,变成捆成箱的,仿佛就以为从此真有此事了,于是至少回家去做梦了。那么钱是怎么来的呢?这里面的学问可能就是分身术,让你似乎看不到,捉不着。你以为真的能有分身术,就像孙悟空一吹毫毛就变成无数个他,于是,就在去做这个梦,那就真不亚于《聊斋》的故事去践行穿墙术了。

所以,他可以四年之久不来现身。所以,他什么也不受影响的。

至于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我无讯息可得。但我能想象得出他们的rì角应该好像是不错的。至于怎么不错,那大概可能就像托老说的那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琢磨人家的rì子干什么,还是埋头过自己的rì子吧。只是后来就是后来见到的张再新,她让我十分的有些困惑和不解。这困惑和不解就是看不出她有滋润的生活的样子。直至知道她也出乎我意料地离婚了。

但是,当我后来又听到“罗利”其实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好几年了,还是听我同事的老婆在一次聚会上,与几个女同事拉呱时说的。开始是讲孩子们的事。我同事的老婆有点嘴大舌长,也爱夸耀,当然也有言外之意的东西,就是自己其实是不好惹的,原因在自己又不在自己,在自己是一般的事情可以摆平,想欺负她没门;不在自己那就是别看我是女的,我有后台,我小叔子,我外甥都十分了得。尤其讲起她的外甥似乎已经不再显示后台,完全投入在对外甥或说已经投入在对现在孩子的感慨上,因为受了时代的影响,各种各样的诱惑的左右,可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了,那简直就像黑社会老大似的,听话的就都像小喽喽似的,“俺家我外甥,别看他岁数小,那长得像大人似的,那帮小孩一听说‘老大’来了,立马都规规矩矩,再横的也不敢横了。哎呀妈呀,一瞅都能逗死我。”她红红的嘴唇,一笑显得很灿烂的,声音洪亮,语速也快,笑过以后又接着说,“那天早晨,他们几个小的在道边那玩,我妹夫的弟弟的孩子也在那,他长得瘦,但挺高。他不打架,但有时也爱管闲事。也知道有我外甥,他不吃亏。但我还是告诉他,玩可是玩,少管闲事,他也答应了。可偏偏这天就多了一个小孩。这小孩我以前从未见过,长得中等个,不胖不瘦,看起来也挺老实。我还琢磨这个小孩是谁家的呢?没一会儿,就出事了。我妹夫他弟弟的孩子就和那个孩子杠上了,当我知道时都快要掐起来了。我怎么劝也拢不住,后来,我叫一个孩子去把我外甥喊来。我外甥一出现,还没等说话呢,那个孩子看见了,立马就屁了,头马上就低下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原来,他把一个孩子的钱据为己有,还jǐng告那个孩子。我妹夫的弟弟的孩子就叫他把钱还给人家,他不还,说关你什么屁事。俩人就杠上了。我外甥说,‘你把钱还给人家,那是你的钱吗?’,那孩子马上就从兜里掏出来了,规规矩矩地就还给那个孩子了。我外甥就损他,搡他,说,‘你咋那不要脸呢,那是你的钱吗?’那孩子就哭了,最后说,‘我饿,我妈就给我两块钱,叫我买麻花。’。我说你姓什么?你妈是谁?我姓罗,我妈叫张再新。”

“啊,是张再新的孩子。”另一个女人惊叹道,“她有那么大的孩子吗?”

“有,她结婚早。”同事的老婆说。

“她家罗利死好几年了吧?”又一个女人道。

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这孩子是张再新的孩子。我怎么也想不到,张再新的孩子会因为饿,他妈就给他两块钱,而去抢别人孩子的钱;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个没给我留下好印象的她的老公——罗利,竟然都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好几年了。

她继续摇动舌头夸耀地说:

“俺家我外甥在那一带可有名了,这些小孩一听‘老大’,那比什么都好使。马鸣怎么样,他都不得不求我外甥。”

这马鸣可是个人物,不过是我们这代人中的不含糊者。那时候,小头吹得板板的,身板拔得流直。说话总是气宇轩昂,先声夺人。骂人难听,打架手狠,喝酒便是有名的酒漏子。老婆一个又一个,最终也都被他打跑了。但大老婆还是给他留了一个儿子。这在以后我碰见他时,实是他的欣慰,心头肉,掌上珠。现在,家庭稳定,跟他的也是最末的一个老婆,有一个孩子判给了男方。

说奇可也怪了,这马鸣可谓不含糊,可儿子却不似他。别误会,那可是他的骨血亲。这儿子我没见过,据说长得比他好,像他妈。他的大老婆可是个靓姐。这孩子天生文静,有点像个小姑娘。学习好,文体也不错。有开他玩笑的说是篡种了。这孩子没有他的牛气,不惹事,不生非。但总是受一些小混球的欺负。他气愤了,总是要显示自己,想替孩子出气。但结果总好像是有点隔山打牛,效果不佳。他又有他的工作和生意,不能一天总长在孩子身上。便听说了嘴大舌长的外甥有名气,能镇住这些小混球。那天,他便求上门了。从此,这孩子在“老大”的庇护下,再也没有敢欺负他的了。

我在旁边一句听一句丢地也在暗暗地发感概,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图景,孩子的事大人是参与不进来的;青年们的事老朽们是跟不上趟的,“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我不免的总有一点杞人忧天的想法,因为时代在变迁,好与恶也都是在翻倍地生长。好在这个嘴大舌长的外甥的“老大”还是有一些正派的侠客的味道。愿这种味道能够贯穿始终,否则也真不轻松……